第7章 章節
四角褲去洗手間洗澡。小鬼頭依然在看電視,看歐美激.情片看的津津有味,外星的孩子成熟也未免太早了點,環顧四周沒發現卡森,他無奈的嘆口氣,邊搖頭邊往洗手間走。
走的太急一不小心差點撞在一個光滑的胸膛上。
細膩有彈性的脖頸上水珠一片,文斌順着那片水珠看上去,線條硬朗的下巴,很光滑沒有胡渣,眼鏡還戴在臉上。
兩人相距不過幾厘米,文斌才發覺他竟然什麽也沒穿,身材修長,六塊腹肌,腰部閃着蜜色的光芒,身.下某個部位正昂首挺.立,器宇軒昂。被這身材一比,平時還洋洋得意身材不錯的文斌頓時無地自容,他忍不住又往某些部位多瞧了兩眼。
羨慕的眼神一來一去,兩人之間不覺升起一絲微妙的尴尬,文斌不自然的抖抖嘴角,“那個……你洗完了吧?我進去了。”然後迅速側身從一邊進了洗手間。
洗澡的時候文斌腦袋裏還回蕩着那個雄糾糾氣昂昂的部位,他瞥一眼馬桶上搭着的黑色衣服,環視整個洗手間,居然沒發現內褲。外星人都不穿內褲?果然,不穿內褲對某些部位的發育确實有好處。只是,不會有特殊尴尬麽?
卡森在這裏,晚上樂宇不用再煞費苦心的注意小鬼頭,免得他損壞家裏的東西,因為合住規定上黑紙白字,毀一賠十。
雖然文斌并不是太計較這些,那張規定不能産生法律效應,至少不用再跟保姆似的陪着小鬼頭到深夜。他洗完澡就一咕嚕就滾到床上去了。半夜三更朦朦胧胧聽到門響,以為小鬼頭睡不着捉弄他,眼睛也沒睜,咕哝着罵了兩句又睡過去。
上午九點他就順利出門了,孤兒院的院長一直是個很講究的人,非常不喜歡年輕人拖沓遲到。文斌先去超市買了些水果,然後坐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到郊區桐鄉孤兒院。
慶祝生日的主題年年都差不多,無非就是很多大大小小的人湊在一起切蛋糕吃蛋糕,聽候長輩訓導。院長每年的生日都是孤兒院的大節,因為這一天所有的小孩都會吃一頓豐盛的大餐。
過的次數多了,多少就沒什麽意思了。
文斌興致缺缺的吃了午飯就借故離開。走時院裏的李阿姨又拉着他的手問什麽時候結婚,記得小璐曾經陪他來過一次孤兒院,那時候剛好被李阿姨瞧見,她拉着小璐的手對文斌一頓海誇,弄的小璐都有點不耐煩。
文斌尴尬的笑笑,只好找個理由蒙混過關。
回去的時候文斌坐在颠簸的公交車上昏昏欲睡,若不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叫醒,恐怕就坐過站了。一大學裏的哥們兒打電話說老窩點聚頭,他便在市中心的海星娛樂下了車。
畢業的這兩年大家都各奔東西,待在一個城市的人不多,所以隔得近的都隔三差五的就拉在一起喝喝酒逛逛娛樂場所,生活拮據所迫,文斌很少去。但是今天他在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居然一口答應。
吃吃喝喝完了他們還要去洗頭洗腳洗屁股的,文斌擺擺手跟他們道別。
或許家裏那兩個外星人除了有點特異功能根本不像外星人,又或許是他早習慣了小鬼頭的各種行為,再加一個他老子也弄不出花來,所以文斌這一天在外面連多餘的擔心都沒有。往回走的時候文斌順道去了趟超市,又買了不少食物,外加一張福利彩票。
到了樓上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好像沒配多餘的鑰匙,那麽……他拉開門,突然滾滾濃煙席卷而來。被濃煙撲了一臉,文斌劇烈咳嗽了兩聲,這明顯是地球上的煙不是那天小鬼頭修飛機弄出來的。
家裏着火了?他捂着頭沖進去。
首先看到的是小鬼頭,正可憐巴巴的站在廚房門口。
“你爸呢?”文斌捂着嘴巴,眼睛已經被熏得泛紅幾近流眼淚。小鬼頭卻一點都沒事,他指指廚房裏模糊的身影沒說話。
文斌擡起頭就看到一手拿鏟子一手掌大勺的背影左右忙碌。身上穿着一套淺灰的休閑服,松緊有致,還算得體,文斌左看右看就覺得這衣服眼熟的很。
貴族
“喂,你這是要幹什麽!”文斌憤怒的跑過去。只見廚房的操作臺上已經一片狼藉,鍋裏黑漆漆的一坨東西被他用鍋鏟翻過來翻過去的。
“我在做飯,貝爾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男人很認真道,邊說邊繼續翻騰鍋裏的黑焦狀物體,“你們地球上的器具都十分難用,我有點用不習慣,不知道這個東西合不合貝爾的胃口,他很挑剔的……”
這時客廳裏還回蕩着電視裏傳出的聲音,“疙瘩湯,面粉一小碗攪成疙瘩……”滾滾濃煙一浪高過一浪,文斌又瞥見鍋臺上另外一個鍋,鍋底滋滋滋直響,還不斷冒白煙,他立即拿起鍋蓋,操,鍋底穿了!
文斌的臉越來越黑,終于他忍無可忍,“你是燒飯還是燒廚房!!你有沒有點生活常識……”
“砰砰砰!!!”
正在他準備發狂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力道很大,還有嘈雜的說話聲,文斌捂着被嗆得泛紅的臉從廚房跑出來,剛好看到陽臺的窗戶處身穿橘黃色消防衣手持多功能探照燈的人破窗而入。
操,鬧大了!
半小時後煙消雲散,消防隊撤了,屋子裏一片清明,只是地板上鋪了厚厚一層粉末,廚房裏水管開了,和幹粉攪在一起很像一鍋疙瘩湯。文斌站在客廳裏對着一個面相刻薄的婦女笑的谄媚。
“王小姐,您先坐下消消火,這其實是個意外,好在有驚無險。”
“還有驚無險?我看你是要把老娘這房子燒了吧?要不你加三成房租,要不然我不租了!”
“王小姐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房租我已經交過了怎麽能再擡價呢,到時候有什麽壞了我賠償總行了吧。”
“得,你別小姐前小姐後的,我這一把年紀了擔不起這小姐的名號,這房子你住就安安穩穩幹幹淨淨的住,不住就趕緊走人,這麽好的地段我可不愁租不出去。”
“您這是說的哪裏話,您青春貌美着呢,我就沖您這麽溫柔又漂亮的房東我也不能走是不是。”操,奉承一個又醜又刻薄的老女人真他媽的拼底線。
房東太太睜大一線芝麻眼環顧屋內一周,然後看到了沙發上正襟危坐,一臉優雅的卡森,他戴着墨鏡看不到眼神,同樣不知道他什麽表情。
“這人是誰啊?當初你可是說只有你一個人住的,怎麽平白又多出來一……兩個。”她順勢瞄一眼站在旁邊的小鬼頭。
文斌已經谄媚谄的臉犯抽,還是忍着心裏的不快說:“這是我遠房表哥,他這不是在外邊生了個野種跟家裏人鬧翻了,來我這避幾天,我看他也住不了多久就沒跟您說,您別介意。”
房東太太冷哼一聲,“這年頭長得帥的就是喜歡在外邊亂搞,像我老公那麽有資本又顧家的男人真是快絕種了,”她臉上洋溢着不屑和幸福混雜的表情。文斌的腦海中頓時呈現出一副熟悉的畫面,辟邪臉和鞋拔子臉相互偎依着卿卿我我的在樓下小花園中曬太陽。
文斌附和道:“是啊,我見過見過,你們兩口子還真令人羨慕啊。您不止漂亮還心地善良,配您愛人那是綽綽有餘。”
女人都是虛榮的動物,是個人都喜歡被誇。文斌見她面色緩和,忍不住又多吹捧了幾句,态度強硬房東太太也軟了口氣。
“我也是看你這小夥子老實又實在才最低價租給你的,反正下次你們注意點就行了,要是這家具有什麽損壞的我可是雙倍收賠償費。”
“好好好,還是王……姐您寬宏大量。”
把房東太太送走後,文斌輕輕吐出一口氣,疲憊的坐到沙發上。客廳和廚房搞成這樣,看來要費些功夫打掃了。
“為什麽說貝爾是野種?”坐在沙發上半天沒吭聲的人終于陰森森的吐出一句話。
這麽高端的詞也懂?
“反正野種和私生子也沒什麽區別,說野種比較通俗化。”
卡森聽了他的話似乎有些生氣,嘴唇抿着,側臉的線條看起來又硬了幾分。
“貝爾是我唯一的兒子,是司格安家族光明正大的後代,并不是什麽野種。”他說話的時候小鬼頭已經從牆根處挪到沙發邊,擡起小腿兒爬上去在卡森旁邊坐好。
剛才屋子內突然湧進來許多消防員,手持器械,粉末噴了小鬼頭一身又加上廚房裏濺出來的水,身上跟在石灰坑是打了滾一般,髒兮兮的。不止是他,連卡森和文斌身上也濕漉漉的。小鬼頭就一直悄無聲息的站在牆邊,幾乎一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