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劫持事件

如果說世界上有另外一個你,你們樣貌一樣,思想一樣,你就是他她,他她就是你。這個說法也許很浪漫,可實際上當你真的遇到這麽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就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呢?

蘇瑪麗是一個自由撰稿人。其實這不過是好聽點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在網上碼點字賺錢過日子的。她寫的故事算不得多纏綿悱恻、懸念疊起,文筆也并沒有多清新脫俗,也就是勝在出道得早,有點讀者基礎。只要不斷更,用稿費維持過日子還是可以的。

蘇瑪麗其實真名也不叫蘇瑪麗,這只是她的筆名,可誰在乎呢?脫離了網絡寫手這個身份,她就是一個整天窩在家裏不出門,幾乎與社會隔絕;蓬頭垢面、邋裏邋遢、長相平凡的宅女。

蘇瑪麗家在北方,高考時考取了G市的一間大學。畢業後,她沒有回去家鄉,而是在G市租了間小套房,過着自由撰稿人的生活。蘇瑪麗不喜歡出門,但是她可以通過電視劇、新聞等等了解世間百态,這些都是她寫作的靈感源泉。最近她還有了一個新的嗜好,那就是觀察對面那一家人。

第一次從書房的窗戶看到對面的新住戶時,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進入科學》的主持人!為什麽她對這個人印象這麽深刻呢?因為她是這個節目的忠實觀衆。不過與大多數這個節目的觀衆一樣,總難免在節目的最後大喊一聲“坑爹!”,她就是這樣自虐般,邊看邊罵,罵了還是要繼續看。

她甚至在某知名門戶網站上,發表了一篇關于這節目的吐槽帖子,沒想到那帖竟然火了,引起了一片共鳴之聲。不久,進入迷信貼吧誕生,群也建了好幾個。蘇瑪麗一時好奇,也進了其中一個群。

自從發現對面住的人是《進入科學》的主播姚懾,蘇瑪麗的觀察對象,就由電視劇、新聞轉為他了。當然,她不能夠明目張膽地觀察,而且從她的書房也只能看到他家的雜物房和陽臺,誰沒事會老往雜物間、陽臺跑呢?所以,蘇瑪麗的觀察機會并不多。

只不過偶爾見到姚懾到陽臺晾衣服,做做廣播體操,甚至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都能讓她這個小粉絲心情雀躍,成為她心底珍藏的小秘密。

不過這種愉快的觀察并沒有持續太久,某一天對面又住進來一個男人。他長得很帥,可以說是蘇瑪麗在現實生活裏見過的最帥的男人。可蘇瑪麗卻一點也不喜歡他,因為那男人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渾身的戾氣,看起來不是打手就是殺手。在他剛來的那一天,就發現了蘇瑪麗窺探的視線,他當時射過來的冰冷視線,讓她渾身發冷。更何況,他跟姚懾還非常親密一開始,蘇瑪麗也沒多想,可日子久了,見了幾次他們的互動,憑女人天生敏銳的直覺,她能感覺到,這兩個人應該是一對戀人蘇瑪麗心碎了,她不知道這應該說是粉絲對于偶像的失望,或者說是自己失戀了。總之,那一天她的心情非常糟糕,堅持了兩年的日更紀錄終于被打破。

傷心之中,她打開了進入迷信的群。群裏正在讨論趁寒假的時間,組織一起去大西北探險旅游。

不知道是出于心靈受到打擊,一時沖動還是什麽原因。蘇瑪麗這名将近一年沒有出門的資深宅女,竟然破天荒地報名參團,打算出門旅游散心了。

轉眼隊長與天機在姚懾家裏已經住了一個星期,天機還真不客氣,完全把這當成了他家,跟睚眦搶電視搶得那叫一個歡;隊長的臉還是那麽具有”朦胧美”。

期間高大全帶着小桃、三無、丹尼爾來“瞻仰”了兩次領導。每次他們離開,睚眦都要噴空氣清新劑。姚懾真看不出來他這麽潔癖。睚眦卻冷冷道:“一股狗臭味。”

姚懾奇了:“哪來的狗?”

随着日子的逐漸過去,睚眦的暴躁程度卻直線上升,姚懾身上背的“債”也越欠越多。姚前主播意識到這樣下去絕對不成。

這一日又見隊長和天機端着飯碗蹲在雜物房的窗前盯着對面,姚懾雖然知道他們有公務在身,自己不方便多問,可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對面那人都出去好幾個星期了,估計過年回家了。你們到底在看什麽啊?”其實潛臺詞是:你們什麽時候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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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細嚼慢咽,将嘴裏的飯菜咽下去後,才開口道:“我們在等人。”

姚懾心領神會,馬上蹲下,神神秘秘地問道:“嫌疑犯?”

天機又慢悠悠咽下一口飯菜:“那倒不是”正說着,對面那間書房的電腦突然自動開啓了。

“走!”隊長放下手裏的碗,一揮手,窗外竟然出現了一個大圓盤,仔細一看,竟然是個白底藍花的青花瓷碟子。隊長與天機毫不猶豫從窗戶一躍而出,跳到那碟子上,飄飄蕩蕩飛到對面房去了。

擦!還真TM是飛碟!

姚懾端着碗邊吃飯,邊看着那二人破窗而入,原本顯示器上還忽閃忽閃的系統畫面突然黑屏,顯然是電腦突然關機了。

兩人在那房裏找了半天,最後乘着那“飛碟”無功而返。

天機有點憤憤地咒罵了一句:“倒黴催的,讓它跑了!”

兩人也不願意再耽擱了,隊長讓天機去收拾行李,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隊長跟姚懾道別:“小姚啊,我們還有急事要辦,就不多叨擾了。”

姚懾心裏松了口氣,總算把這兩尊大佛送走了。再這樣下去,家裏那個遲早要鬧革命。不過嘴裏還得客氣地挽留幾句:“就走了?怎麽不多住幾天?”

“不了,這次我們打草驚蛇,估計再待在這裏,短期內也不會有什麽收獲。你有空的話就到京城來玩玩吧,記得帶上我們X啊。”

姚懾有點不悅,反駁道:“他現在是睚眦,是敖七!”

隊長笑了:“好,記得帶上敖七。随時歡迎你們加入刑偵U隊的大家庭。”他們在這住了一星期,也當了一星期的說客,想要拉姚懾和睚眦入隊。

天機手腳麻利,不一會便把行李收拾好了。姚懾還沒來得及回答,兩人已經跳上“飛碟”,悄悄的他們走了,正如他們悄悄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兩人走了,最高興的莫過于睚眦了。因為有外人在,姚懾拒絕了他的“讨債”,也不許自己與他有什麽親密的行為。豈有此理!哪有娘子不讓夫君親近的?!現在可算好了,那兩個瘟神總算走了,今晚也該是他“還債”的日子了,連本帶利,明天他就別想起床!

姚懾在廚房拍着黃瓜,突然感到頭皮發麻,打了個寒顫。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響起。姚懾最近使喚睚眦是越來越順手,更何況兩人現在關系不比從前,使喚自己家人何必客氣?

“小七,去開門!”

睚眦從房裏出來,經過廚房的時候朝裏面看了一眼。幸好姚懾沒回頭,不然準被他吓着。那雙暗金色的獸瞳裏明明白白地流露出野獸吞噬獵物的眼神。

睚眦來到門前,馬上便感到一股陰冷的邪氣。門外的肯定是什麽邪物,睚眦吐出嘴裏寶劍,一把将門打開。門外閃過一道綠光,他直覺一劍砍了過去,但卻什麽都沒有砍到。

突然,屋裏傳來姚懾的呵責聲:“你是誰?你幹什麽?!”

待睚眦領悟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沖進廚房時,裏面已經空無一人,空氣中仍回蕩着姚懾的求救聲:“小七,救命!”

睚眦差點咬斷自己的獠牙,他狠狠一劍砍斷了砧板。

等着,我一定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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