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掙紮和咒罵,笑着走上前,将他胸前挂在項圈上的鎖鏈提起來,挂在他手上的鎖鏈上。
而後,她去道具牆前溜了一圈,選了一根長鞭。
她揮了揮鞭,手一抖,一鞭抽在了孫家成的胸前。鞭子從肩膀舔過,斜跨胸部,在小腹收鞭,一鞭便皮開肉綻,鮮血向往湧出來。
孫家成的叫喊突破牆的隔音傳了過來。張越閣渾身一顫。
再一看,那鞭子上纏進了鐵絲,輕輕一鞭就刮了肉下來。
女人對他的痛苦不作反應,一鞭接一鞭地落下。孫家成先是尖叫,破口大罵,很快便痛哭流涕起來,并且哆哆嗦嗦地念念有詞,大概是在求饒。
女人往後退了一步,揮揮手,一鞭打在了孫家成胸前,鞭子把他兩個乳頭同時刮爛。
孫家成渾身一顫昏了過去。
孫家成的前胸已經完全被血染紅,并且血流一地。
女人放下鞭子,去外套裏拿了根煙點了抽了兩口,然後叼着煙接了水把孫家成潑醒。
孫家成醒來之後哆嗦個不停,頭上的發油化掉,和頭發一起流下來貼在額頭上,狼藉又醜陋不堪。他哭着說了什麽,女人不做回應,将煙按滅在了孫家成鼓起來的小腹上。此時這種疼痛對孫家成來說已經不怎麽鮮明了。
女人又挑了根鞭子,走到孫家成背後。
張越閣突然說:“夠了。”
鄭萬問他:“什麽夠了?怎麽就夠了?”
“放他走吧……別這樣了……”
鄭萬問:“你不想報複嗎?他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只給你傷害,讓你覺得髒,把你變成這樣。那時你多大?他是罪犯,你這是對罪犯仁慈,還是你自己本身就是個變态,喜歡施暴者?”
Advertisement
“不……我不是……”
“那你為什麽一臉興奮?”
張越閣無助地看向鏡中的自己,搖搖頭說:“我沒有啊……”
鄭萬更加壓緊他,将他的上身都壓到牆上,繼續質問:“你興奮,而且憐憫那個人,不忍他受到真正的傷害。你希望挂在那裏的人換做是你嗎?”
這麽說着,女人已經一鞭打在了孫家成背上,孫家成沒有喊叫,渾身痙攣不停,眼珠幾乎都要迸出來。
張越閣搖頭。“不,不要,我不要……”
“你不是喜歡疼嗎?不是不挨揍就硬不起來嗎?這樣才比較快樂?所以你愛着讓你變成這樣的人?”
“不!”張越閣否認。“我怕他,我恨他,我不想這樣,我不想……我恨他!”
鄭萬笑了,後退一點,将懷裏的人轉過來,正面着他。他扳着張越閣的臉,說:“你看着我。”
張越閣目光閃爍地膽怯地看着他。
張越閣被打了有些時日,那雙腫得跟杏仁兒似的眼圈已經平整了,只剩下眼底一片青紫,眼睛又濕潤發紅,睫毛都被浸得溫溫軟軟的,滑稽得讓人心中一動。
鄭萬說:“既然是很,一旦有機會就要報複,不然憋一輩子,能把自己憋死。壞人呢,就那樣逍遙法外?聽爹的,過去做個了結。”
張越閣心中剛剛平息一點的波瀾在聽到過去兩個字之後又洶湧起來。
他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他将重面繼父了。
鄭萬為他選了一根短鞭。張越閣由他陪同着,攥着鞭,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孫家成聽到有人進來,無力地擡起頭,眨了半天眼,終于猛地瞪大,嘶啞地喊道:“張,張,張……是你!”
女人沖進來的兩人一笑,去水池洗了手,穿上衣服準備離去。鄭萬暗中拉了她一把,伏在她耳邊問:“有名片嗎?”女人笑笑,從兜裏掏了張房卡滑到鄭萬的上衣口袋裏。
張越閣說:“張越閣。”
“原來是你?怎麽是你!小越,你好狠的心啊!就這樣對你的爹?我養你那麽多年,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張越閣有些激動,向前邁了一步,張牙舞爪地要罵他,卻沒罵出聲。而後他退後一步,平靜地說:“是我媽賣自己,養的我,還有養你。”
“哼,沒有我,你們,你們母女倆……”孫家成歇了歇,才說:“沒地方去,沒人要,你媽賣,你也得賣。”
張越閣手太滑,鞭子掉在地上,他彎腰撿了。
鄭萬走到張越閣身邊。“我告訴你怎麽最解氣吧。”說着指了指孫家成兩腿間被血淋透的雞巴。“銷毀作案工具,又解了氣,又造福了後人,永絕後患。”
張越閣于是便死盯着孫家成的陰莖。
孫家成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候再激怒他并非明智之舉,于是便開始讨饒,哭着說:“好越越,我的小越越,爹那是愛你啊,爹愛你,忍不住,爹可憐啊,你也可憐可憐爹啊,爹也痛苦……”
張越閣二話不說,一鞭抽了上去。
第一鞭沒抽準,抽在了大腿上,接連不斷的第二鞭第三鞭就有了準頭,打得孫家成又開始嗷嗷亂叫。
鄭萬一看情況不對,趕忙給他的禦用醫師挂了個電話。
張越閣咬着牙越打越重,把他的陰莖打得跟泥鳅似地左右亂滑,皮肉爛掉之後摩擦力增大,一鞭一鞭的力都吃了滿,孫家成又昏了過去。
醫師趕來的時候孫家成雙腿間已經分不出哪是雞巴哪是蛋了,血肉模糊地爛成一片。醫師直沖鄭萬豎大拇指,說:“新境界!”做了緊急止血收拾了一下殘局,醫師喊了幾個人上來給人擡下去,拉自己醫院處理去了。
人走光之後張越閣手中的鞭子才松開,嘭地掉在地上。鄭萬眼疾手快,撈住了向後倒去的張越閣。
張越閣眼神沒了焦距,望向鄭萬眨了眨眼,閉了過去。
鄭萬把他橫抱起來,找了間普通的卧室,給他放在床上,拿濕毛巾擦掉了手上和臉上濺的血,流的汗,又扯了被子給他蓋上。安置好他之後他又在他床邊坐了坐,看他沉眠。
而後他又猛地起身,從兜裏掏出房卡,看了看房間號,轉身離開了。
女人已經去了皮具,只披着性感的浴袍等他。鄭萬來了之後就把人按在床上猛幹。而他越幹越是焦躁,愈發地口幹舌燥,火大氣大。不對,并不是因為這女人有多好。不對。
張越閣回家之後大病了一場,連工作狂的鄭巧都于心不忍,請了假來回家照顧他。身體好了一些之後他又能和鄭巧鬥鬥嘴了,只是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談。
每每想起,張越閣仍舊覺得毛骨悚然。他感覺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是自己了。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麽多恨,發洩出來有那麽一發不可收拾。
而相較于兒時陰影的重演,制造這一切,把繼父又送到他面前,設計他,蠱惑他,使他執行暴力的鄭萬更加恐怖一些。張越閣感覺自己住在這片屋檐下,被岳父的手覆壓着,雖然不會被捏死,但已完全喪失了對自己的掌控權。而因為他們做過愛,岳父一直态度暧昧,張越閣則是一直忐忑不安。
他既渴望岳父對他有所觊觎,又恐懼他是一個更加可怕的人。
好在這些天鄭萬沒怎麽逗弄他,并且除了三人一起吃晚飯,也沒什麽直接接觸。鄭巧一邊吃,一邊左看看,右看看。給老公夾了菜,然後又給老爸夾。鄭萬吃得心安理得,張越閣卻愈發地坐立難安。
晚上張越閣的朋友打電話問他怎麽不出來玩了,張越閣說你不知道上次我們去金龍碰上老丈人被揍了個半身不遂嗎。對方說我帶你換個地方玩兒,張越閣說不敢了,我結婚了不敢了。
鄭巧合上公文夾,斜着眼瞥他一眼,說:“該玩兒玩兒啊,憋着傷身傷神,我給你打掩護。”
張越閣說:“這回是真不敢了。”
鄭巧說:“我跟你說啊,當年我爸是個一無所有的小混混,娶了我媽,一路拼了上來。後來我媽受不了我爸的控制欲,丢下我們跑了。我自己一個人好可憐哦,我爸把所有感情都給了我,逼得我也好想跑掉。但是我又舍不得,我要是都跑了我爸就一無所有了,他也好可憐。他要是沒個人被他管着,估計他要憋屈死。”鄭巧意味深長地看着張越閣笑。“但我爸不壞的,他要管你也是為你好。當然你要是想跑我也不怪你。”
張越閣自己心中也是一團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說:“小巧,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等張越閣的骨頭長得差不多了,鄭萬帶他去拆了石膏,還敲了敲細了一圈又被悶得白嫩嫩的小腿,看骨頭有沒有長結實,遭到了醫師的鼓勵,說:“再使點兒勁兒。”張越閣趕忙跑開了,抻抻胳膊拉拉腿,回家之後好好洗了一通澡。
第二天一早鄭萬給兩個小孩敲醒,說是要帶他們去春游踏青。鄭巧難得周末不加班想睡個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