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愛主角君

季景天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抽得疼,他扶了一下額頭,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片段,他立即睜開眼睛,轉過頭枕邊卻是空無一人,只有一些淩亂的痕跡。

他起了身,看了一眼滿地的套子,輕微地皺了一下眉,起身揉了揉脖子,便走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有被其他人簡單用過的痕跡,季景天擰了一下眉頭,打開了熱水,等他洗完澡出來,将自己的衣服從櫃子裏取出來,剛套上襯衣,電話就響了。

季景天走過去将電話接通,慢條斯理的對裏面的人說:“送個像傅聽夏的人過來,就是你要給我想的法子嗎?另外你把人送過來也就罷了,還給人下了藥,你就那麽不相信我的魅力嗎?”

“誰?昨晚上我送去的人你不是沒讓他進門嗎?”

季景天系袖口的手頓住了:“你說你送的人……他沒進門。”

“對啊,他說你已經自己找了一個,在裏面激烈着呢,他就沒打攪你。”

季景天目光呆滞了一下:“那我昨天是跟誰……”

“你不知道?”趙天禦在那邊叫了起來,“你不知道自己跟誰上床,你就上了。那人呢……”

“走了……”

趙天禦狂笑道:“對你功夫不滿,要不然怎麽走得這麽無聲無息,還是你睡着之後,形貌大變,叫人吓跑了。”

季景天沉着臉道:“我會找到他的。”

“你還記得人家的臉嗎?”

“他戴着口罩。”

“你……不會就沒摘吧!”趙天禦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有那麽好笑嗎?”季景天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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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禦只好收了聲:“即然你都不知道人家長什麽樣,你怎麽找人家。”

季景天回想了一下道:“他胸間有一顆痣。”

“胸間有痣的很多,不一定就是你找的人。”

他大腿內側還有一顆痣,但這句話季景天沒有跟趙天禦說,而是淡淡地道:“那就沒你什麽事了。”

季景天說完不管趙天禦“喂喂”的叫聲,就把電話挂了,他站起身将襯衣穿好,突然眼睛就瞥見了地上有一張紙條,他彎腰把它撿了起來,上面是一行地址,這個地址就是不遠處的醫院,上面還有床號。

他立即坐到床邊,接了個外線拔打了一個號碼。

“我是景天,能幫我查一件事嗎?”

“景天啊,只不要你不生我上次沒幫許一夫的氣,我願意為你兩肋插刀,說真的,我都沒想過原來許一夫要做心髒不停跳手術,要不然我就算辭職都去啊!”

“知道可惜就好,你幫我查一下這個床位上的人。”季景天報了一遍。

隔了一會兒,電話裏的聲音又再次響起:“病人是位鄉下老大爺,好像是因為上訪情緒激動暈倒,叫政法辦送來的。”

“鄉下的老大爺……哪來的?”

“讓我看一下,哦,是x省清水縣的人。”

“清水縣……”

那露在口罩外面熟悉的眉眼,這兩年他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眉毛跟眼睛,他怎麽會沒想到呢,季景天難以置信地握着手中的電話,好像耳朵失聰了一般,突然聽不見了任何聲音。

“喂,喂,景天,景天!”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道:“知道了。”

“你幹嘛……要查這個老大爺啊。”

“沒什麽,幫一個朋友問的。”

季景天挂完了電話,拿起外套就快速地出了門。

傅聽夏咬着牙慢慢地挪到了腳步走到了宿舍的門前,可是燕津學院就是有本事這個點兒宿舍裏還有人,而且就是方海。

“你怎麽了?”方海連忙過來摻扶他,“你怎麽一個晚上沒回來,怎麽搞成這樣,跟給人輪過似的!”

他一接觸到傅聽夏的眼神,連忙笑道:“哎呀,像你這樣的天才整天看書,就是不知道我們尋常男生的幽默,你到底是怎麽搞成這樣的?”

“摔的。”傅聽夏說道,方海一搭上他的胳脯,他條件反射的一縮,道:“你別碰我,我渾身疼。”

“好吧,那你睡一會兒,我回頭給你打午飯。”

“嗯。”傅聽夏好不容易挪到了床邊,可是剛往床上一坐,就忍不住又跳了起來,最後只好側着躺在了床上。

傅聽夏上世就知道這些公子哥間經常彼此贈送一夜情人,原俊楠就給季景天送過,他也不知道自己上世怎麽瞎成這樣,明明那群公子哥都是些衣冠禽獸。

他大致能猜出昨天發生了什麽事,大概是某只姓趙的禽獸給季景天送了個小模特,又或者是小明星什麽的,所以季景天的門才會開着,結果自己闖進去了,喝醉酒的季景天就把他當妓給嫖了。

傅聽夏那個糟心啊,要不是他死咬着牙關,都快一口血給噴出來了。

季景天那個人把別人衣服脫了,臉上的口罩卻不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變态,要是他先摘了口罩,看見自己的臉,怎麽也會清醒一點吧。

傅聽夏手抓着頭發,不過也幸虧他早上醒來的時候,臉上的口罩都好好的,要不然季景天回想起來,還不知道被他刻薄成什麽樣。

明明累得好像渾身都被人拆了似的,可是傅聽夏心裏懊惱無比,怎麽也睡不着,隔了一會兒,他聽見了外面宿舍裏傳來了腳步聲,便随意地瞥了一眼,心想是方海回來送午飯了嗎,怎麽這麽早。

可是那一眼過後,傅聽夏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季景天來了,他連忙把眼睛閉上。

雖然有可能季景天到現在也不知道昨天跟他上床的人就是他傅聽夏,可是讓傅聽夏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他打招呼,他也沒那本事,要破口大罵季景天是個強幹犯,好像也不妥,傅聽夏想來想去只好裝睡了。

季景天一直走到床邊,也不喊他,就那麽站在他的床邊,把傅聽夏的汗毛都站得豎起來了,而且他也擔心季景天這副樣子被其他的同學看到,不知道會傳出什麽樣的流言。

其實過去季景天也不是沒來過,只不過現在傅聽夏心虛到不行,簡直是可以說是草木為兵。

傅聽夏越來越頭痛的時候,季景天終于轉身走了,傅聽夏松了口氣,突然聽見有人道:“季景天,你來了!”

是方海,傅聽夏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果然聽方海道:“你也是聽說聽夏摔了來看他的吧,啊呀,果然是天才之間的情誼啊。”

“摔了?”

“是啊,連走路都困難,一瘸一瘸的,所以我給他送午飯來了。”

傅聽夏心急如焚,也只能在被窩裏撓床單,他現在真恨不得撲上去給方海的嘴巴做個深層縫合。

“要我幫你叫他嗎?”

“不用了,讓他休息吧。”

等季景天的走路聲完全消失了,傅聽夏才轉過身來,拿枕頭狠狠朝着方海砸去:“你不說話,你會死啊!”

方海接過枕頭規勸道:“傅聽夏,不是我說你,你看人家季景天多有天才的風範啊,你受傷了,他立刻來看你,盡顯上位者的那種胸懷,你就差了這點知道吧,我就跟季景天多說了兩句,你就嫉妒了,這怎麽行?”

傅聽夏呻吟了一聲,方海拿過勺子邊吃飯邊道:“你摔了,周一的聯誼會,跟周二的小舞會就算了,不過周三的坐談會也不要你動,你應該就可以參加了吧。”

他看了一眼傅聽夏的神情“啊”了一聲:“那周五,周五管理系的舞會無論如何要參加,管理系的妹子啊,我告訴你,我寧死勿缺!”

傅聽夏只好苦惱地把被子一拉,把整個人都埋到了被子裏。

好在傅聽夏提心吊膽了幾天,發現季景天沒什麽反應,也沒再來,一顆心總算是松了下來。

可是他心一松,立刻又無比的心塞,心想明明吃虧倒黴的人是自己,他幹嘛要搞得自己跟作賊似的,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聽夏,房子都出掉嗎?我看原家現在急了,開的價錢在一直在往上漲啊。”酒店包廂外沈叔小聲道。

傅聽夏回過了神,搖了搖頭:“不能再持有了,那房子要立刻處理掉。”

他一直以為自己重生了,感覺好像世界都在自己的掌心裏一樣,但這次的事情很好的打醒了他,以他那點微薄的基礎,即使重生了也絕不可能是原俊楠他們的對手。

如果他再玩下去,不但是自己,甚至都有可能殃及到自己的身邊人,他看了一眼沈叔道:“齊大爺先留在京城,你那裏有大爺的委托書吧。”

“對。”

“大叔你回去就去找一個人。”

“誰?”

“趙天翰,你把房子就賣給他。”

“成,賣多少?”

傅聽夏抿了一下唇,想了想道:“就賣一百萬,要他立即成交,并要公開表示房子都到了他的手裏。”

“一百萬?!”沈叔一臉肉疼地伸出一只手道,“原家都出到這個數啦!”

“大叔,有錢掙還得有命花啊,這次是我不對,不該帶着你們對上原家的,我以後會帶着你們只掙安全的錢。”

“這有什麽好抱歉的,錢哪裏有好掙的,當年大叔我為了掙點賣雞蛋的錢,冒點險都不比這個小。”

傅聽夏頭痛地笑道:“大叔,金錢真是毀人哪,賣了吧!”

沈叔心疼地嘆了口氣,傅聽夏又道:“你把自己的鋪子也賣了吧,帶上胖嫂去s城,至少要先避避原家的風頭,到了那邊我再告訴你做什麽。”

“成。”

兩人商量完,沈叔才又道:“昨晚鈴子來了。”

“鈴子也在京城?”

“對,不過她就露了個臉,又跑了,說是被她媽整得沒臉見你。”

傅聽夏笑道:“哎,我怎麽會跟個小孩子計較,她都在京城做什麽?”

“說是在一家人家當小保姆,我看不像是走了歪道的樣子。”

傅聽夏道:“那就好,她好歹留個聯絡方式啊。”

“她知道你在哪裏就行了,真要是遇上了什麽對付不了的困難,她會來找你的。”

傅聽夏點了點頭,就跟着沈叔一起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胖嫂滿面不可思議地道:“聽夏他親爹真這麽狠心。”

鈴子媽啧啧地道:“他們家都派人來收買我們陷害聽夏了,這還用說嗎?”

水靈在一邊聽得連連點頭。

傅聽夏長嘆了一口氣,失笑道:“各位嫂,分別在即,你們說些讓我順心的閑話行不行?”

吃完了飯,清水縣的人就直奔了火車站,因為吃飯的地方訂得離燕津學院很近,因此傅聽夏就走着朝燕津學院走去。

突然一輛轎車停在他的身邊,傅聽夏頓時被吓得渾身汗毛都直豎了起來,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魯伯成的臉:“上車!”

傅聽夏松了一口氣道:“教授,你好端端地吓什麽人啊?”

魯伯成的腦袋四周轉了轉道:“你在怕什麽,有人搶親嗎?上車。”

傅聽夏苦着臉道:“教授,我明天會去上課的,你也不用着把我拖到校外去懲罰吧。”

“別廢話,上車。”

傅聽夏無奈地嘆了一口,只好硬着頭皮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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