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娛樂圈

果然是這樣。

時音坐在床邊由着萬含秋吹頭發,斂目陷入沉思。

如果說前頭的世界她還費了點心思的話,那這個世界她可以說是什麽都沒做,她其實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落選再使計的準備,可事實上,她的準備一個都沒用上。

這太奇怪了,就算是蝴蝶效應,也得蝴蝶先煽動翅膀吧?

按照原身的記憶,萬含秋選中的那個人,跟她其實是同一批的,為此時音特意站在了對方後面,那個人也是這批中外在條件最好的,站在一衆美人中也能脫穎而出。

所以原劇情中,萬含秋這麽遠并不出乎意料。

但這次,萬含秋毫無波瀾的略過了她選擇了時音,以至于時音現在還記得對方震驚的眼神,畢竟長成她那樣的,都已經屬于禍水級別了,哪怕背後沒人捧,單只給個鏡頭都很容易火起來。

不過也許是覺得對方模樣太精致不夠“無害”所以沒選她也說的通,所以時音并沒有太在意這事。

可之後的情況,就有些說不通。

太縱容了。

她們見面可是連十二個小時都還沒到,看上去也不是一見鐘情,但她就是……就是……

一個掌管着蒸蒸日上、堪稱國內第一的傳媒巨頭的董事長,會這麽容易被小情人牽着走?

這種事跟誰說對方都必然會覺得當事人是在白日做夢,但事實就是如此,所以時音覺得萬含秋不對勁。

如果說靈魂對上一世的感情會一直疊加的話,那展現出的應該是一種覺得當事人“似曾相識”,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萬含秋看她的眼神又一直是陌生的。

但她又似乎毫無所覺的,下意識滿足她的要求。

甚至還會為她的不自重感到生氣,這種生氣,不是覺得自己被冒犯了,而是真的覺得她不夠自愛,不夠看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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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個被包的小情人,不這樣做才是奇怪的吧,不然別人包她幹嘛?供着當祖宗嗎?

但萬含秋的行為,真的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界限了。

時音其實從第一個世界開始,就一直有為她的性格做特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從第一個世界開始,其實她就一直在受到優待。

所以萬含秋對她的特殊,還在第一個世界之前,可能就有了。

也許系統選擇她,并不是随機的,而是看重了這一點?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麽就萬含秋會這樣,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身為靈魂體,這方面她不是應該更敏感才是嗎?

時音為此覺得苦惱。

但沒有絲毫消息渠道的她,顯然是沒辦法知道這種事的,更別提,這都已經第四個世界了,還在都市位面打轉,連個古代都沒去過,就更別提靠修仙之類的法子擺脫一切了。

這是巧合,還是系統刻意為之?

還是說,她應該暗示一下萬含秋,讓她投胎時記得轉世去個有超凡力量的世界?

“好了。”

時音還在思考為什麽這個世界萬含秋會比之前都要反常,萬含秋卻已經關了吹風機,拔下插頭準備離開。

時音轉身抱住她的腰,仰頭笑盈盈問她:“萬董,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萬含秋站在原地,怕自己後退導致她從床上摔下來,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反而皺了皺眉:“沒有。”

時音聞言眨了眨眼:“那我是不是長得和你認識的人很像啊?”

萬含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麽意思,頓時黑下臉:“我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做替身這種事,萬含秋是有所耳聞的,但她覺得能做出這種事,多半腦子不好使,畢竟這多不尊重當事人啊,別人知道會感動?惡心得吃不下飯還差不多。

但她難以理解時音為什麽會這麽想,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對她好過頭了?

萬含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自己都知道是這樣,那怎麽還能這麽作呢?

時音哦了一聲,看着她眨了眨眼:“要我去暖被窩嗎?”

萬含秋:“……不用。”

她沒好氣的看了時音一眼,拉開她的手推門離開,剛關上門,萬含秋才突然想起來,這是她平常回家睡的地方……

在原地站了會兒,最終萬含秋也沒折返回家,而是重新回到書房,她的書房旁邊也有個小卧室,是她平常在家工作累的時候臨時休息的地方,也是可以将就睡的。

不知道時音身上是噴了什麽香水,哪怕她走了,萬含秋也覺得書房裏還留着她的味道,她開窗散氣,又将熏香點了起來,雙管齊下,室內總算沒了陌生的氣息,讓萬含秋覺得整個人頓時神思一清。

于是她陷入了沉思。

她剛剛都做了什麽?她為什麽要把副卡給她?瘋了嗎?

萬含秋覺得自己像是失了智。

倒不是說副卡不能給,而是不能這麽沒分寸,畢竟一開始就将心理閥值拉高了的話,那後頭就不好打發了,更別提,圈內的明星見慣了上流社會的生活,本就比普通人求的要更高一點,再像她這麽搞一出,胃口必然是會養大養叼的。

萬含秋自認自己是個理智清醒的人,但她從遇見時音起做的事,還真沒一件清醒的,就跟下了降頭似的。

等等……降頭?!

萬含秋知道,在圈內借運養小鬼之類的事是不少的,也确實又人因此而起勢,然後在一段時間後又突然糊得無聲無息,這種難以接受清楚的情況,也确實讓很多圈內人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萬含秋是不太信的,畢竟這種東西如果真有用的話,像她們這種上流人士肯定是比其他人要知道的更早,但卻沒人幹過這種事,所以顯而易見,這種事就算真的有作用,用處也肯定不大,不然一群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哪會放過?

可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異情況,讓萬含秋不得不往這個方向想。

畢竟她當時的狀态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似的,做出了種種不符合常理的事,偏偏當事人還覺得一切正常,沒察覺出絲毫不對來。

這不對勁。

萬含秋覺得自己正常情況下做不出這種事來。

是時音幹的?

萬含秋心裏剛生出這個疑惑,又很快否決了下去。

畢竟做這種事需要當事人的頭發乃至血肉,她不認為時音有這個能力。

更何況,這種猜測過于沒頭沒尾,她信奉科學,與其相信這種無厘頭的猜測,她還不如相信自己是見色忘利。

但這種事又确實很奇怪。

萬含秋皺了皺眉,她不是那種把自己的錯誤歸咎于別人的身上的人,可時音……确實有些奇怪。

她好像認識自己。

不是那種因為身處這個圈子內才有的認識,而是那種仿佛相識多年的認識。

時音懷疑自己是因為跟誰長得相像她才會這麽好脾氣,可要萬含秋說,她才像那個找替身的。

不然不會因為她态度冷淡就覺得委屈,仿佛她這麽對她,是一件很讓她覺得過分的事似的。

可事實上,那只是平常人面對陌生人的正常态度而已。

萬含秋很難理解,一個并不是初入圈子,按理說應當是經歷過社會毒打的人,為什麽展露出的,會是一副被人寵壞了的姿态。

最關鍵的是,哪怕清楚這一點,萬含秋卻可怕的發現,自己竟然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這當然是不對的。

哪怕是她,也不是事事順心的。

萬含秋按了按眉心,不再多想,雖然她已經有了種自己仿佛找了個祖宗的感覺,但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畢竟對方只要還想在圈內混,但凡聰明一點,怎麽着也該知道得收斂着些脾氣,不然又不是她爹媽,憑什麽慣着她?

而且,她是真的沒想跟誰做,誰說的包-養情-人就必須得上-床,就不能單純只是欣賞美嗎?

這年頭不是還專門有包-養草包美人讓對方複讀考清北讀研的嗎?有錢人無聊起來什麽都能幹,幹什麽都覺得她是饞身子?

萬含秋覺得就自己這條件,真做了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不過等時音知道自己是想幹什麽後,應該就不會這麽做了。

萬含秋只能這麽想。

她喝了口咖啡,不再多想這些有的沒的,耽誤了這麽多時間,她文件都還沒有處理完呢,再想下去,沒準這些事就只能留到明天再解決了。

萬含秋忍受不了這種事。

畢竟今天的事就該今天解決,不然這麽拖下去,總會有誤事的一天。

于是她就這麽忙到了十二點,等終于解決好一切,才有些疲憊的準備去睡覺,開門後又突然意識到這地方被另一個給霸占了,從衣櫃裏拿出睡衣後,便關上門去了另一個房間洗漱,然後反鎖上書房的門去睡覺。

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讓萬含秋自己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想了想時音大大咧咧的舉動,萬含秋又覺得這麽幹還是有必要的,不然一覺醒來發現懷裏多了個人,那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吓了。

這種事,萬含秋毫不懷疑時音一定是做得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要做幾個小時的車,暈車太嚴重了估計晚上寫不了,提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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