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柴明湘端着茶水,跳着回到客棧的大廳。
小二見到她,不禁好奇的問:「你要進去?」
她點頭,「不進去,怎麽聽到他們的談話?」笨。
「可你的腿不要緊嗎?」
「我剛才上藥了。」她在準備茶水時,順便擦藥了。
「好吧!」小二知道她固執,即便說破嘴,她也不會理他,只能任由她去。
柴明湘緩慢的走上樓,來到蘭竹房門口,深吸一 口氣後,才伸手敲門。
「送茶來羅!」
「進來。」聽到熟悉的嗓音,她才推開門。
一邁入房間,映入眼簾的畫面讓她不自覺的心煩意亂。
鄭紹信一手抱着一位美麗的女子,臉還埋入她的頸項,動作親密,瞧他的模樣,肯定是風流公子。
她對鄭紹信不熟,沒道理因為他而心煩,那麽罪魁禍首就是李悅承?
李悅承一如往常的優雅,俊顏始終沒有表情,手臂卻讓一位姑娘挽得好緊。
那位姑娘長相漂亮,神情掩飾不住對李悅承的仰慕,纖細的身子不時朝他靠近……雖然他沒有像鄭紹信一樣大方的摟住美人,但也沒有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她忍不住冷哼一聲,表情難看。
這聲音頓時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包括李悅承。
「呃……我送茶來。」她尴尬的笑了笑,對上李悅承的眼眸,瞧見他眼底的戲谵,火氣又上來。
不只小氣,還好色,我真是看錯你了,壞悅承、色悅承……她暗自低咒。
想到自己為他釀酒,小腿還被燙傷,她的心情糟透了。
雖然醸酒是想要收買他的心,好讓她套出致富之道,但也因為他喜歡酒,她才會重新去釀造啊!與其說收買,不如說是想讓他開心。
「承爺啊,那塊地可不只你觊觎,很多人都搶着要,裏面不乏有高官,你确定還是要争?」鄭紹信看了柴明湘一眼,繼續喝着酒。
「你以為我找你是想敘舊?」李悅承淡淡的說,喝着柴明湘端過來的茶水。「只要有你的幫忙,我相信那塊地不會太難取得。」
「啧,果然是李悅承,該利用就利用,毫不手軟。」鄭紹信搖頭,「好,兄弟都開口了,豈能不幫?不過我剛才說了,很多人為了搶地會不擇手段,你這京城首富就是大目标,只要幹掉你,事情就成功一半。」
「你是怕有人對我不利?」
「對,最近要小心,免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鄭紹信一邊說話一邊親吻身邊姑娘的臉頰。
李悅承會有危險?柴明湘倒茶水的手當下一抖,茶水濺到桌面。
「是嗎?」李悅承的語氣沒有多大起伏。
她氣惱的擡起頭,瞪着一臉冷靜的他。有人想殺他耶!為什麽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就算他仗着武功好,不害怕,也要考慮關心他的人的心情啊!
她多擔心……等等!她張大眼,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呆住。她關心李悅承?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仰慕已久的首富,擔心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為何這種擔心多了害怕?
害怕他受傷,恐懼他的安全……她緊抿着唇,不明白自己複雜的心情。
「哎,這酒涼了,你出去時,順便溫一溫。」坐在李悅承身邊的女子指着酒瓶,朝柴明湘說道。
柴明湘盯着那雙纖細的手在李悅承的身上恣意移動,俏臉一垮。他衣服底下的身材多健碩、結實……可惡!她都沒摸過,那女人憑什麽摸得這麽爽快?
而且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也沒揮開那女人的手,擺明很享受。
思及此,一抹酸味竄入她的心頭。
哼!她擔心這色魔做什麽?
反正他受傷,身邊還有美人伺候,說不定還可以使出苦肉計,讓女人心疼,就此愛上他……呸呸呸,什麽爛戲碼?
「是。」她揚起虛僞的笑容,拿起酒瓶,打算離開這充滿胭脂味的廂房,同時暗忖,管你會不會危險,知道你的目的就好啦!買地嘛……
走出房間的她,沒有注意到李悅承熾熱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
柴明湘走下樓,來到後院,拿着酒瓶要去溫熱。
春天的夜晚有些涼,讓她不禁抖了下肩膀。
後院的花朵盛開,飄出濃烈的花香,香氣萦繞在她的鼻腔,稍微消除煩躁的情緒。
「啊!奇怪耶!那女人的手幹嘛一直摸着他?」她哀號,忍不住把心中的怨恨傾紮而出。
原來心情煩悶的理由是這個。
此時,一道嗓音響起……「腳怎麽了?」
她吓一跳,猛地轉頭,赫然瞧見李悅承站在身後。
「你……你走路……走路幹嘛不出聲?」這男人是仗着武功好,走路不出聲,想要吓死她啊?
她拍了拍胸口,順口氣。
「你不在房裏享受軟玉溫香,跑到後院做什麽?該不會美人太熱情,難以消受,才跑來吹風?」她的語氣揶揄中帶着醋意。
李悅承顯然沒有聽她說話,沉聲的問:「腳怎麽了?」
這位悅承大爺真的很唯我獨尊,只問自己想問的,完全不在乎她!她惱怒的瞪着他,不悅的開口,「被熱酒燙到啦!」
「擦藥了沒?」他的視線不曾離開過她的腿。
「當然,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人已經長得不漂亮,連皮膚都燙爛,有誰敢娶我?」
李悅承眯起眼,冷哼一聲。愛惜自己?那之前他救她是救假的羅?俊顏一沉,「既然腿受傷,不回房休息,愣在這裏做什麽?」
她拿起手中的酒瓶晃一晃,「大美人說要溫酒啊!」
「不用溫了,他們等一下就要回去。」
「是嗎?」她聳聳肩膀,「那就不去羅!」
「回房歇着。」她搖頭,「我可是掌櫃,時候還早,得回前頭去忙。」
「交給小二。你不是時常抛下客棧,往我的房裏跑?這時候還提起客棧,可不怎麽有說服力。」
「喂,我哪有……」好吧!他說得沒錯。「最近的确是常把工作丢給小二,但我還是很負責任的,懂嗎?」
她努力替自己辯護,希望洗刷在他心中她總是沖動又莽撞的形象。
「少羅唆,回房休息。」他拉着她走,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直到她喊疼,才驟然停下腳步。
「恢……你走這麽快,我跟不上……唉,真累人。」她順口氣,因為腿疼而眼眶泛紅。
看着她的腳,他轉過身,蹲下來。「上來,我背你回房。」
柴明湘詫異的看着他的背,心頭一熱,卻顯得不知所措。「悅承大爺,你犯不着這麽做,我可以自己走回房間。」
「不親自帶你回房,你肯定不會乖乖的休息。」他的表情不自在,俊顏難得變紅。「你要讓我一直像個木頭一樣蹲着?快點上來。」
她猶豫不已,內心掙紮。他的背看起來好溫暖……其實她真的好累,好想要向人撒嬌,如今他主動借出他的背,該照他的意思撲上去嗎?
「啊!不管了。」沖動還是戰勝理智。
當柴明湘要靠上去時,鄭紹信和兩位姑娘的身影乍然出現。
她急着想要跳開,李悅承察覺她的舉動,雙臂往後一扯,硬是讓她趴在自己的背上,接着站起身,穩穩的背着她。
「我是不是酒喝太多,眼花啦?承爺竟然背着姑娘?」
鄭紹信一臉不敢相信,伸出手,揉着眼睛。「這姑娘不是方才的柴掌櫃嗎?」
柴明湘尴尬極了。「是因為我的……」
「與你何關?快回去。」李悅承冷冷的開口。
鄭紹信不怕他的臭臉,看到他第一次待女人這麽好,感到有趣。「小紅啊,你不是說承爺對你有意?怎麽他背的人不是你,而是柴掌櫃?」
名為小紅的女子正是方才依偎在李悅承身邊的人,美麗的臉龐刷白,似乎難以接受自己會輸給這名皮膚黝黑、貌不驚人的丫頭。
「鄭紹信,有時間在這裏廢話,不如回去研究該怎麽幫我談這宗生意。」
「哎,生意固然重要,承爺的終身大事也重要啊!」鄭紹信嘻皮笑臉,「人家小紅都要哭了,哄幾句會要你的命?」
李悅承的眼神掃向眼眶泛淚的小紅,冷冷的說:「對她,我從來沒有話說。」
小紅死命的咬着唇,難掩心痛。雖然她不過是一名藝妓,不該奢望李悅承看上自己,但之前對他示好,他并沒有拒絕,她以為可以期待……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将她放在心上。
對小紅沒興趣,:對柴明湘又是什麽感覺?鄭紹信挑起眉頭,縱使感到有趣,卻不敢刺激可怕的李悅承,連忙搖頭。
「哎,該走了、該走了,下次見。」他大搖大擺的走向後門。
身邊的兩位女子移動雙腳,跟在他身後。
「為什麽大門不走,走後門?」柴明湘好奇的問。
「他是當官的,最好低調些。」
「喔!」她應答,想起小紅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開口,「連這麽美麗的姑娘都不喜歡,你很挑耶!」
不過聽到他拒絕小紅,她的心情竟然瞬間喜悅,也不氣惱他了。真奇怪的感覺……她的眼神茫然。
「只要美麗的人,我都得喜歡嗎?」李悅承背着她,朝她的廂房走去。
「不是……不是啦!男人不是都喜歡美麗的女子?而且她摸你,你也沒揮開她的手啊!我以為你很喜歡她呢!」她嘟着唇,語氣又酸澀起來。
「你看得真仔細。」他停下腳步,忽然笑出聲。
當時他專注的和鄭紹信談那塊地,沒注意小紅對他上下其手,自然沒有感覺。
倒是她……總是擾亂他的思緒。當她進來時,他的眼神會不自覺的飄到她的身上,才會發現她的腿不對勁,想弄清楚她發生什麽事,於是跟過來。
他的笑聲讓她很不爽,感覺自己很在意他似的。
「我只是剛好看到,哪有看得很仔細?你別誣賴我喔!」她急忙辯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
「喜歡?」
「對啦!連小紅都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為什麽這麽好奇?」他轉頭,恰好對上她的眼眸,有種奇怪的情愫溜過心頭,一抹燥熱竄過身體。
她感覺到那道灼熱的眼神,害羞的別開眼,小臉直接貼在他的背上。
「想知道你心目中的美人長什麽樣子……就是好奇……好奇,沒有別的意思。」她說得結結巴巴,越是強調越顯得心虛。
唉,搞什麽?看着他,竟然又臉紅心跳?她是不是生病啦?
他繼續邁開步伐,淡淡的說:「我也很好奇她長得怎樣,會是誰呢?」一安是才貌雙全的姑娘吧!柴明湘沉默,頓時呼吸困難。
來到她的房間門口 ,李悅承一手推開門,走進去,将她放在床榻上。
「早點休息。」他輕聲的說。
「喔!謝謝。」想到他的身邊會出現與他匹配的女子,她的胸口 一緊,突然不想面對他,於是逃避的別開眼。
他察覺她的舉動,先是一怔,随即沉下俊臉。「對三番兩次救你的恩人,不該表示一點誠意?」
「什麽誠意?」
「這種誠意。」大手擡高她的下颚,他吻住那雙嬌豔的紅唇。
她一愣,瞪着面前的俊顏,才張嘴,熾熱的舌頭便溜入口中,狠狠的纏住她的丁香小舌。
男人溫熱的氣息包圍她的全身上下,霸道的唇舌毫不客氣的占據她的唇,恣意攫取她嘴裏的汁液,教她無力反抗。
「不,放開……」柴明湘伸出拳頭,捶向他的胸膛,但抗議無效,又是一記熱切的吻。
他吸吮她的唇,挖掘她嘴中甜美的味道,那美好的滋味教他欲罷不能。
「明湘。」他低吟出聲,大手隔着衣衫撫摸她的胸口,勾出她的呻吟。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這麽妄為,她凝視那雙深沉的黑眸,神色慌張。
「你這是做什麽?」
「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不該是逃避。」他非常厭惡她閃避的視線,大手捏緊她的下颚,冷清的嗓音更為冰冷。
她心虛的垂下眼眸,「我沒有……沒有那個意思。」
被看出來了?可是,她逃避他又如何?
「我将你回避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我說了沒回避,只是……」她頓住,不明白自己複雜的心情。
「只是什麽?」他挑起眉頭,好奇她未說完的話。
是想到他身邊會有一個美嬌娘陪伴,她才會郁郁寡歡,而這種心情怎麽能告訴他呢?她蹙起柳眉,一臉難為情。
「不說話?」他的語氣不悅。
她咬了下唇,鼓起勇氣開口,「即便如此,你也不該這麽做。」
他怎麽可以随意吻她?那種行為是夫婦之間才能做的。
雖然她不拘小節但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我不該?這是在教訓我嗎?」他冷冷的揚起嘴角,很久沒有人膽敢用這種口吻質問他。
「不……」她迎上他高深莫測的黑眸,身子微微顫抖。
「我該不該這麽做,是由我來決定,你必須明白這一點。」他湊近她的耳朵,沉聲的說。
「你……」她的耳鬓一熱,心跳加速。
「我可還不滿意這點誠意。」他的唇再次覆蓋她的嘴。
「唔……」她瞪大眼陣,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奮力掙紮,卻反而被他壓倒在床榻。
他壓上纖細的嬌軀,一手将她的雙手拉高過頭,瞧着她倉皇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
「你身上真香。」他親吻她雪白的頸項,大手再次揉捏她胸前的柔軟。
一股酥麻從她的胸口蔓延,輕吟一聲,「啊!不可以……」
無視她的抗議,用指腹逗弄一只玉乳的蓓蕾,凝視她逐漸變得迷蒙的水眸,揚起邪佞的笑容。
被他觸摸過的地方泛起陣陣酥麻,她的腹間忽地一緊,渾身火熱。
「承……爺……」難以言喻的快意逐漸竄入她的體內,不安的扭動身子。
「別這樣碰。」
「不喜歡?」大手恣意撫弄她的豐盈,他的嗓音變得沙啞。
「我……我不知道……嗯……」她知道自己應該反抗,可是他的碰觸仿佛具有魔力,令她着迷。
他的雙眸深沉,另一只大手溜入她的裙底,隔着亵褲,撫過雙腿之間的私處。
「這樣呢?」
她的身子一抖,神色慌張,急忙并攏雙腿。
「你怎麽可以……啊……」他的大掌用力撫弄她最為私密的幽穴,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襲擊而來。
「難受嗎?」她緊皺眉頭,臉頰透着一抹紅光,他低聲詢問。
「嗯。」仿佛有螞蟻正在啃咬她的肌膚,教她渾身不對勁。
「那就聽話,把腿張開。」大手扳開她的雙腿,接着按壓她柔軟的幽谷,長指來回愛撫花瓣。
「不,好奇怪……唔……」越來越強烈的酥麻使得她的腦袋空白,不安的扭動身子。
他的視線無法從她嬌美的臉龐轉移,手指逗弄她敏感的花核,沒多久,一股濕意從花穴湧出。
「湘兒。」他低吟,吻着她嬌豔欲滴的唇瓣。
「啊……不……不要,爺兒……別這樣……」他的大手不停的在她的私處游走、磨蹭,她無法抗拒越來越舒服的快意,情不自禁的擡高臀部,迎合他的亵玩。
他聞着她的香氣,聽着她的嬌吟,大手玩弄她的身體,火熱的慾望令下腹緊繃。
「不要?」他的眸底跳動着慾火,手指彈弄嬌嫩的小核,惡意的問。
她的神情恍惚,一陣酥麻從濕潤的花穴蔓延,快感持續。
「嗯,我不……讨厭……」她已經無法理智的回答,當迎來一股強烈的歡愉時,不由自主的挺直腰,逸出嬌啼。
他抱着癱軟在懷中的人兒,低下頭,親吻她的眼。「真讨厭?」
「你……你好可惡。」她喘氣,小手緊揪着他的衣襟。
「看樣子你很喜歡我這樣對你。」她怒瞪着他充斥邪氣的黑陣,理智回來了。
「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輕薄我?」她的身子一震,用力推他。
「喜歡的話,還算輕薄?」他挑起眉頭。
「是你對我胡來,我才沒說喜歡。」她漲紅臉龐,拔高語調。
「真是口是心非的丫頭。」
「李悅承!」
「這只是向你索取一點報酬而已。」他放開她,淡淡的揚起嘴角。
「什麽?」她愣住,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這世上不會有這麽好心的人平白無故救你這麽多次,你總得付出一點代價。」
若非他,憑她這沖動的個性,早就性命難保,是該受點教訓。他眯起雙眸,俊顔探不出任何情緒。
「所以是報酬?」她咬緊紅唇,表情一下子變僵。
這男人根本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是狼君!
一大早,客棧就有許多客人上門,夥計們忙得不可開交。
李悅承走下樓,不自覺的找尋那抹人影,随即皺起眉頭,出聲呼喚,「小二。」
正從廚房走出來的小二立刻停下腳步。「承爺,早。」
「她呢?」
她?小二呆了呆,然後明白他所指何人。「掌櫃到後院的井取水。」
「她的燙傷還沒好,跑去取水做什麽?」
「掌櫃閑不下來嘛!大概是要釀……呃……沒什麽。」柴明湘吩咐過,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李悅承。
「去忙吧!」這固執的丫頭。李悅承感到莫名的氣怒,急忙走向後院,因此沒有注意到一名男子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來到後院,柴明湘的身影映入眼簾,他松了口氣,然而她下一個舉動使他緊蹙眉頭,大步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水桶。
「哇!怎麽……」她吓一跳,往後退,差點要跌倒。
大手及時摟住她的腰,反而将她帶入懷裏。
「你快放開我。」她急着大叫,用力推他。
想起昨夜她逃避的眼神,李悅承神情不悅。
「不要。」他偏不放,她能怎樣?而且抱着她的感覺……該死的美好!
剎那間,雙眼一沉,大手恣意撫摸她的細腰,柔軟的觸感令他舍不得放開。
「什麽?」她的腦海浮現昨夜他大膽調戲她的畫面,臉頰一下子通紅。
「昨天要的報酬還不夠嗎?」
「夠不夠是由我來決定。」昨夜他只是想教訓她逃避的态度,豈料連自己都失控了。他眯起黑陣,可沒忘記她氣惱的模樣。
這是什麽話?真是可惡!她趕緊拉開腰上的大手,着急的往後退。
「把桶子還來。」她欲搶回他手中的水桶。
「你的腿還傷着,不在房裏休息,跑出來做什麽?想讓燙傷惡化嗎?」他将水桶象高,存心不給她。
他是在擔心她?她微微愣住,原本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無蹤,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腿受傷也要做事啊!我又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不幹活,怎麽有飯吃?」雖然她打水是為了要釀酒,但這也是工作,趕快完成好酒,早日收買李悅承。
「至少等傷勢好些再做。」沒錯,這是她的生活,他沒有資格管。想到這兒,他的心頭湧上一股無奈。
「是真心關心我,還是又在打什麽主意?」她露出謹慎的表情,好奇的問。
他揚起邪佞的笑容,「想知道我打什麽主意?」
「不,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別靠過來。」她慌張的倒退幾步,俏臉通紅。
他冷哼一聲,「這是在命令我?」
柴明湘皺起眉頭,發現他根本是惡意欺負她。他早說過是為了要索取報酬才這麽對待她,無關男女之情。
「大爺,我哪有膽子呢?沒這回事。」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富商,而她是一介平民,根本不需要被放在心上吧?她盯着他手中的水桶,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可以把水桶還我嗎?」
原以為她會因為昨夜的事情而和他争論,但她壓根兒不願意提,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教他心煩意亂。
「随便你。」他放下桶子,冷冷的丢下一句,打算離開。
她望着他的背影,發現一早送來後院的米原本是一包包疊高,如今卻忽然傾斜倒下。
「小心!」她驚慌的大喊。
他聽了,及時閃躲。
此刻,一道身影從那堆倒塌的米糧中跳出來。
她仔細一瞧,那人手中拿着刀子,神情丕變,飛快的提起地上的桶子,想也沒想便用力一潑,同時大叫,「有剌客!」
冰冷的井水讓李悅承和男子全身上下無一幸免,兩人濕淋淋的畫面十分滑稽,只是柴明湘笑不出來,忍着腿痛,賣力奔上前。
這次換她保護他!
當這麽想時,李悅承比她更快一步,揚腿踹中那名男子,展開攻擊。
一來一往的攻勢,令她看得目不轉睛,心情跟着緊張,不時喊着小心,害怕李悅承受傷。
所幸李悅承的武功高強,沒幾下就把男子打跑。
「該死的刺客,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她朝那飛躍屋頂的身影大吼,又轉頭,看着李悅承,「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那個人是……」
沖着他來?鄭紹信的話猶在耳畔,她的心狠狠一揪。真的有人要對他不利,想殺他。
「傻丫頭!」一聲怒喊拉回她的思緒,盯着他擔憂的臉孔,不禁愣住。
「為什麽要急着奔過來?」
「哪有為什麽?他想殺你……」他沉聲打斷她的話,「我有武功,你呢?不但半點武功都沒有,腿還受傷,萬一那人轉而攻擊你,怎麽辦?我說過,不要因為沖動而讓自己陷入危險,為什麽你總是忘記?」
「我沒有忘記,也沒有沖動。」她緊握拳頭,鼓起勇氣反駁。
「沒有沖動?」她還不肯承認?他冷着一張俊顏。
她擡起頭,認真無比的說:「對,我想保護你,就算受傷也想保護你!這不是沖動,因為我知道,你受傷,我會很難過、很難過……」
他呆住,因為她的話而感到震撼。她想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