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仁壽宮相認

第二天早晨,江綠枝醒來後,看見齊澤抱着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兩人衣衫不整,頭發淩亂……

她搖醒了齊澤:“殿下,殿下醒醒。”

齊澤被她弄醒後,看着眼前尴尬的場景,也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

“你~有什麽感覺沒有?”齊澤問。

江綠枝沒好氣地說:“我怎麽知道。這種事你應該有經驗啊。”

“本宮……”其實還真沒什麽經驗。

江綠枝撅起嘴說:“放心吧,肯定什麽也沒發生。”

齊澤:“你怎麽那麽肯定?”

“直覺,女人的直覺。我又不傻,有沒有事兒我不知道嗎。”

齊澤似笑非笑地說道:“那還真是挺幸運的。”其實心裏還有那麽一點點小失落。

齊澤整理了一下,下了床,回了朝旭殿。這邊江綠枝看他走後,一下子把臉蒙在被子裏,太丢人了。

“主子,該洗漱了,早膳也備好了。太子殿下怎麽走了,奴婢準備了殿下那份。”秋葉看着窩在被子裏的江綠枝說道。

江綠枝聽了擡起頭,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兒嚴肅地說道:“別多想啊,昨夜什麽也沒發生。”

秋葉一笑:“是。不過就算發生了什麽,主子也別害羞,您是殿下的良娣,天經地義,沒人會說什麽的。”

“雖然你這話有道理,可就是沒發生啊。”江綠枝一本正經的又強調了一遍。

秋葉笑意盈盈:“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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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早飯,江綠枝坐在院子裏看黃葉随風飄落,兩個小宮女在掃地,心裏生出淡淡的蕭條之感。

“卻道天涼好個秋,問君能有幾多愁?”江綠枝這種把古詩詞拼接的本事用到了此處,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剛說完這句話,大門開了,進來一小太監,來到近前行禮:“奴才給江良娣請安。”

江綠枝立刻警惕地問他:“你是哪宮的,找我何事?”

“良娣娘娘莫慌,奴才是仁壽宮太後娘娘的派來的,太後娘娘請良娣今晚過去一起用膳。”

江綠枝高興地站了起來:“好好好,我會準時過去的。秋葉,給這位公公拿幾兩銀子打酒,辛苦他來跑一趟。”

小太監趕緊謝恩。

這下江綠枝的心情好了許多,跑回屋子開始精心準備了。

秋葉:“時間還早。”

江綠枝一邊挑衣服一邊說:“反正也無事可做。”

江綠枝從早弄到晚,甚至想了好幾個開場白,難掩激動的心情,屋裏屋外來回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會情郎呢。

太後對江綠枝來說真的比情郎重要多了,不多解釋,你懂的。

終于到了晚上,江綠枝帶着秋葉來到了仁壽宮。

進門照例要下跪,太後說道:“免了。”

江綠枝彎下的腰又挺直起來。

太後一招手:“綠枝,過來坐吧。”

江綠枝趕緊笑呵呵地過去了。太後又吩咐其他人:“你們下去吧。夏荷和秋葉在外門守着聽伺候。”

所有人都出去了,太後看着江綠枝說:“現在我們可以随便了。”

江綠枝也挺實在,直接把鞋脫了,盤腿在榻上。太後也脫了鞋,兩人面對面看着。

江綠枝給太後倒了一杯酒:“我本名也叫江綠枝,巧合吧?”

“那還真挺巧合的。”太後說,“哀家,哦不,我的本名叫吳绮,來到這裏後變成了蜀中燕王的嫡長女,名字叫吳飛煙。”

兩人自我介紹一番後,對飲了一杯。江綠枝說:“那天我給你做雪糕的時候你認出我不是這裏的人?”

太後說:“是的。要不然呢,你還真以為是你那兩個平平無奇的菜能保命啊。這裏是什麽地方,珍馐佳肴不足為奇,爾虞我詐處處都有。”

江綠枝挑了一下眉毛,嘴巴充着氣,嘟了嘟嘴,點點頭,然後說:“是啦。你實際年齡多大了?哪裏人?怎麽過來的?”

太後笑了笑:“不管綠枝你多麽機變,你肯定之前也是個少年人。我真是來這裏太久了,說話的口氣都有點變了。我們那個年代在我腦中已經像個童話一樣了,若不是你的到來,我真的就是心無雜念,一心等着老死這裏。”

江綠枝一邊吃着菜一邊看着太後說着內心的感慨。

太後繼續說:“我本是一個注冊會計師,在一家大型電子公司上班,當年是三十歲,單身。有一天,我看到公司研發的一個小型機器人挺可愛,植入了人工智能,會說話,可以簡單交流的那種。我和小機器對話,開始都挺好,後來對話多了,機器人就開始胡言亂語。我以為是系統紊亂,就去拔電源打算重啓,然後我過電了。醒來後就到了蜀中,成了燕王的女兒吳飛煙,十六歲。”

江綠枝聽着插了一句嘴:“你是穿越,不是穿書?”怪不得太後她不知道以後是齊澤登基呢,和自己不是一回事。

太後也驚訝地問:“什麽穿書?”

“一會兒我和你解釋,你先說。”江綠枝說道。

太後繼續說:“成了蜀中的郡主,次年我就嫁給了先皇,也經歷過深宮險惡,鬥來鬥去,生下了自己的兒子和一位公主。兒子就是當今的陛下,女兒是西宛國的王後。”

江綠枝:“也就是說,三十歲的你穿越時空,成了十六歲的少女,在這裏走完了大半生?”

太後:“沒錯。”

“這裏面不太對?”江綠枝疑惑地說。

太後:“哪裏有問題?”

“時間不對。你在現代的時間是有人工智能的,那有沒有智能手機和微信,還有各種視頻APP有沒有啊?”江綠枝問。

太後回答:“都有的,我來的那年是2017,你呢?”

江綠枝說:“我2020啊。你看,現代時間不過才三年,到了這裏就變成幾十年了。這不是個大問題嗎?”

太後沉思了一下說:“可能不同時空,時間的計算不同,但我們過的每一天感受相同。畢竟,宇宙之大,是我們人類永遠探索不盡的。你剛才說穿書是怎麽回事?”

江綠枝放下筷子:“這就是我疑惑的第二個點了,我是先天性心髒病死亡,然後穿到了一本小說裏,就是現在這個世界。你說怎麽會你穿越我穿書卻都來到同一個世界,這有點扯了?”

太後這回思考的時間有點長,然後給出了自己和江綠枝這樣的解釋:“有沒有可能是這樣,意念造夢,就會根據願力産生一個存在的空間。時間和空間是存在十級維度的,我們只是在某個維度形成了一個真實空間,恰好我穿越,你穿書。”

“單憑我自己的意念有這麽強大啊?”江綠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太後說:“你不是說過那是本小說嗎,火嗎?”

“很火呀~你的意思是讀者的願力強大,共情後形成了一個真實空間?”江綠枝這下開竅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你是知道這裏将會發生的一切事,屬于先知了?”太後問。

江綠枝:“起初我是這麽認為的,不過現在很多都不确定。我懷疑自己經歷的是支線劇情,或者是番外劇情。原作者巴拉巴拉太太只寫齊澤怎麽艱難上位的。我是一個炮灰女配,本來一出場就被太後您給打死了。雖然我幸運,但身為女配是參與不到主要劇情的。”

太後聽到這裏,興趣上來了:“怪不得你之前無比堅定地說一定是齊澤登基。不過既然你都能改變自己的命運,說不定最後的結局會有變化呢。”

江綠枝連忙否認:“不會的。主線不可能改變,主角也不能改寫命運。如果這個空間是讀者的意念締造的,以我的了解,齊澤上位是得人心的,若是他的命運改變,這個空間就不存在了。”

太後點點頭:“那配角的命運是可以改寫的?”

“按理說也不能,說不定哪天我就完蛋了。不過你作為太後是活到很久的,至少齊澤登基後你還活着。”

太後拉住江綠枝的手:“也許死了就能回去了,我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江綠枝苦笑道:“我在現代是真的死了,現在肯定已經裝盒了,我是回不去的。不過沒什麽了,我盡量認真鬥,好好活,過一個精彩一些的人生。這是屬于我的劇情,雖然微不足道,但我也得活出主角的實力。”

太後說:“別怕,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江綠枝說:“謝謝。如果可能,我會盡力幫你穿回去的。”然後給太後倒了一杯酒。

江綠枝說:“我生長在江城,父親母親是知識分子,我哥哥是一位軍官。我死的時候十九歲,剛上大一,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從小只關注自己的病能不能好,什麽時候死,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理想。我一直把這裏稱作偷來的人生,剛來的時候還以為被擡到了陰曹地府。這第二次生命,我想好好活,苦也好累也好,能過一個精彩完整的一生。”

太後默默地聽着,然後感慨:“你年歲不大,有些事倒看得明白。”

“若一個人從出生一直與死亡并列行走,經常去的地方是醫院,也會和同齡人不一樣的。”

兩個人說完,又幹了一杯。彼此的情況了解了,便開始轉回到眼前的現實裏。

太後先說到:“我在皇陵的時候,你們這裏發生的一切我都知曉了。”

江綠枝笑道:“我的命真大,柳承徽下毒,皇後虐殺,竟然都沒死。”

“與其說你命大,不如說齊澤看重你。你現在是成功的贏得了他的信任。”太後幽幽地說道。

江綠枝問:“您就真的那麽讨厭他嗎?他也是你的親孫子呀。”

“這些皇子皇女哪個不是呢。所以,誰要争便由得他好了,不關我的事。”太後說。

江綠枝連忙說:“那不行,我都給你說全書大結局了,你還不打算幫他。弄得太僵不好。”

太後冷笑幾聲:“他不是有辦法登基嗎,怕什麽。我們不參與,他也是未來的新皇。”

江綠枝:“不不,現在原作人物有了外來幹預,就是你和我,情況不一樣了,我們得推進全書向着原作方向走。若是齊澤沒有上位,那這個空間就消失了,裏面的人也都死了。您也回不去了。”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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