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1
“你這個不孝女,說你又做了什麽好事?”
望月宅裏,望月直輝看着眼前一頭酒紅色的短發,在額頭上貼着OK繃的叛逆期小女兒,腦門上簡直一突一突地疼。
摸了摸手臂上新紋上去的黑色骷髅頭,望月绫香皺了皺眉頭,一副桀骜不馴的模樣,“什麽?”
“你還敢裝不知道?”
望月直輝的胸口不斷地起伏着,簡直要被自己不成器的小女兒氣死,“你平時小打小鬧,別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好說。但好端端的,我看你是膽肥了,跟跡部財團家的少爺起什麽沖突?”
“一開始我哪裏知道……就一打街頭網球的小角色,誰知道會是我未來姐夫?”
望月绫香開頭的語氣還有些心虛,後面就漸漸理直氣壯了起來,“而且就他那副趾高氣揚的少爺架勢,自戀得跟只開屏的花孔雀似的,我才不同意姐姐嫁給他,指不定以後就會欺負我姐!”
“你這個倒黴孩子,還敢瞎嚷嚷!”
火氣蹭蹭上來,望月直輝真恨不得捋起袖子揍一頓眼前的熊孩子,“人家跡部少爺現在要跟你姐姐解除婚約了,都是你做的好事!”
“解除就解除,我姐姐這麽好,是那只花孔雀沒眼光!”
不僅沒反省自己的過錯,在聽到姐姐被退婚的消息,望月绫香也瞬間咬牙切齒了起來,“遲早把那小子套麻袋揍一頓。”
望月直輝,“……”
他倒是有些怒極反笑了,“你還想着惹是生非?”
望月花梨一走進大廳,就看到父親正一臉嚴厲地和妹妹對峙在一起的場面。
穿着冰帝學園灰白色的制式校服,一頭淡金發的長卷發溫順地披在身側的少女無奈地走近,“爸爸,小香又惹你生氣了嗎?”
“花梨放學了?”
看着眼前乖巧可人的大女兒,望月直輝的肝火氣倒是降了一些,他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不知道绫香她又做了什麽好事。”
“姐姐,你回來了。”
望月绫香跟只見了主人的小狗狗一樣立刻黏糊糊地蹭了上去,但想到自己似乎害得姐姐被人退婚了,她的神色間到底是有些心虛,“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小子自己沒眼光。”
妹妹說得沒頭沒腦的,望月花梨聽得有點懵,“嗯?”
“就是……”挽着姐姐的手,望月绫香的眼神頗有點閃躲,“我好像害得你被退婚了。”
“退婚?”望月花梨下意識地重複了下某個陌生的字眼。
“唉。”望月直輝也嘆了口氣,“本來也是我們家高攀了,索性退婚了也好。”
“本來就是。”望月绫香撇了撇嘴,事實上她早就不滿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講究什麽娃娃親呢?”
望月直輝剜了不着調的小女兒一眼,“就是什麽就是,再怎麽樣也是你惹出來的事情!”
望月花梨一開始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退婚,畢竟雖然曾經父親提過一嘴小時候祖父為她說下的娃娃親,說是對象是跡部財閥的未來繼承人,也是她現在所在的學校的風雲人物。
回憶起偶爾在冰帝學園裏遠遠遇見時,幾乎是千呼百應衆星拱月般的跡部學長,跟她幾乎是兩個世界的人。
望月花梨是真的從來沒有把他跟自己聯系在一起過,以跡部學長的驕傲,這種長輩随口一說的婚姻會被解除,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完全沒有把被退婚的事情放在心上,望月花梨摸了摸妹妹有些毛茸茸的酒紅色短發,對上父親的視線,少女聲線柔和地開解道,“爸爸,這種事情決定權本來也不是在我們這邊,就別怪小香了。”
她倒還是比較擔心她跟跡部學長的聯姻斷了,會不會影響到望月家在生意上跟跡部財團的往來,畢竟少了這層親密關系,對望月家而言絕不是什麽好事。
他家大女兒什麽都好,就是情緒隐藏得太好了。正常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地被退婚了,不管有沒有意,心裏總是會不舒服的。
望月直輝細心地觀察了下望月花梨臉上的表情,發現女兒神色間一如既往的平和,似乎是真的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在心裏松了口氣,并非沒有想到跟跡部財團的聯姻解除,望月家在生意上可能會受到的影響不小,但顯然他更加在乎女兒的感受。
“不說這個了。”望月直輝方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岔開話題道,“花梨今天不是去參加五校書法比賽了嗎?怎麽樣?”
“那還用說,姐姐那麽厲害,肯定是第一名。”望月绫香想也不想地就挺自家姐姐。
“結果還沒公布呢。”望月花梨唇角微微勾起,無奈道,“一般至少要三天後才會公布。”
望月绫香撅了撅嘴,小聲嘀咕,“反正肯定是姐姐的囊中之物。”
“跡部,那不是你的小未婚妻嗎?”
托了托挂在鼻梁上的細框眼鏡,忍足侑士看着遠遠地正迎面向這邊方向走過來的少女,忍不住作死地調侃道,“聽說你上次回去就退婚了,我估計這妹子肯定是來找你要說法的。”
“什麽婚約本來就是無稽之談。”
走在一隊人最前面,長相精致而張揚的紫灰色短發的少年不屑地擡高了下巴,“本大爺的事情從來不需要別人來安排,即便是長輩。”
跡部景吾瞥了一眼身側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正漫不經心地看着不遠處的忍足侑士,很是爽快地打了個響指,“聽說侑士你新練了一個招式,等會正好跟本大爺去網球場練練手。”
妥妥的威脅啊。
忍足侑士當然知道跡部景吾一貫小心眼的尿性,摸了摸被陽光照得微微沁出了薄汗的鼻尖,他其實也料到了,但就是怎麽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向日岳人卻有些忍不住了,“跡部,你什麽時候有未婚妻了?”雖然聽意思似乎是不久前解除了。
“啊嗯,岳人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
跡部景吾精致的鳳眼微微眯起,頗有些威脅意味地看過去,“等下跟侑士打完後,我們也來單打幾場看看你最近有沒有好好訓練。”
“不要了吧……”
粉紅色妹妹頭的少年忍不住哀嚎起來,連忙拉過走在一邊困頓得不行,幾乎走着路都能睡過去的芥川慈郎,“我跟慈郎都約好了要對打的,是吧?慈郎。”
“唔……什麽?”揉了揉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淺棕發色如綿羊一般軟綿的少年意識壓根完全沒有在線。
向日岳人,“……”
“笨蛋慈郎!”向日岳人生氣地瞪大了眼睛,“你就回答‘是’就好了,反正你肯定都沒有聽到。”
大大地打了個呵欠,芥川慈郎其實還是沒明白向日岳人的意思,但還是迷迷糊糊配合地點了點頭,“是的哦。”
“那到時候雙打好了。”
習慣性地用指尖點了點右眼下的淚痣,跡部景吾高傲地挑了挑眉,“吶,桦地?”
從來不會拒絕跡部景吾的任何要求,宛若一只随時待命的忠犬般的桦地崇宏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應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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