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史

第37章 情史

好, 不戴就不戴嘛。

想必他家母上大人也只是出于禮貌才順手多求了一個。

周一再到單位,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陸亦然還偷偷看過幾次, 沒覺得有什麽異常。午飯時間, 也照舊坐在了一起。

沒什麽奇怪的, 畢竟要一起吃飯, 季和惦記他的墨魚丸,而對面盒子裏的拔絲紅薯玉米片他也眼饞得緊, 雖然都是家裏帶出來的,但肉丸酥脆,紅薯焦香,各自都別有一番風味。

但這樣互相吃着吃着,陸亦然卻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

雖然是室內, 但已然快要入夏,室內哪還會有這樣混沌的光……要下雨了嗎?

随口問了句季和有沒有帶傘, 陸亦然也習慣性地去看窗外,一擡頭,頓時就被吓到了。

哪裏是烏雲,分明是黑壓壓地圍了一圈人頭, 以致把四周的光都擋得擋得嚴嚴實實, 不見天日。

偏偏這些“邪惡生物”還都彎着唇角和眼楮,見他擡頭,不動聲色地朝着四周的各處笑笑。

真得吓人。

“卧……”陸亦然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想罵人, 但忍住了, “你們在幹什麽呢?”

不怪他緊張,而是這些人真的很久沒來蹭飯了。

然而吃瓜群衆們的目光很快轉回來聚集到了一處, 為首的田恬依舊是滿臉的興奮,“你帶季隊回家吃飯啦?”

“話說亦然哥你不厚道啊!”

“嗯?”感情不是蹭飯而是來八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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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怎麽知道……順着目光一路往下,陸亦然也停在自己身前不動了。

一灰一藍兩個便當盒,大小、高低,甚至連盒身前面的小壽司紋飾都是一模一樣的,區別只有顏色上的不同。

他又每天都帶着來食堂,隊裏只要長着眼楮的人,都認得它們。

但現在,其中的一個卻到了季和手上。

沒敢看人,陸亦然只好默默地又扒了一口飯,然而起哄的意味卻是越來越明顯。

“是不厚道!”

“對啊,我記得我們都求好久了,就是想去蹭阿姨的一頓飯,就一直都沒有過。”

“算一算季隊才沒來多久吧。”

“是沒多久,也就兩個月吧。”

前面還是桃飽網會員的一貫言論,但說到後面,顯然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軌道。議論聲夾雜着姨母笑,田恬也不由更興奮了,“是真的很快。”

“雖然一起上學也有十幾年,但我印象中他真的沒喜歡過什麽人。”

“一開始我還以為只是男生對這個比較遲鈍,或者說是因為學校抓早戀比較嚴,反正各種各樣的原因吧。”

“但一直到高三,乃至大學期間都一個沒有。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或者是不是放着我這顆好好的青梅不要,真的和小說裏一樣去喜歡程歡了。”

“又怎麽會想到一直孤家寡人到現在卻突然有了喜歡的人,還發展這麽快……”

“沒有。”莫名被cue到,除了很多的好奇和幸災樂禍還有某個角落裏陰恻恻的目光,程歡從來不在吃飯的時候說話,當機差點被嗆到,“不關我的事。”

他也向來都冷冰冰的,平時敢來主動開玩笑的朋友并不多,然而吃瓜群衆們最愛看的就是修羅場,目光交換間很是熱絡,熱烈程度不亞于休息時間的群聊了。

“吃飯吃飯。”陸亦然簡直恨不得把為首的大禍害打一頓,卻只能塞了田大小姐一顆魚丸,“有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程歡也皺眉看她,“吃完了就說一下那幾根頭發在庫裏的比對結果吧。”

“先說工作。”

雖然也是主人公之一,但季和并沒有受到多大的騷擾,吃完東西,又冷着臉朝四周掃了一圈。

“對,先聊工作。”

“我吃完啦。”

“我也手頭有事。”

“哈哈哈。”

吃瓜群衆們笑得宛如一個個憨憨,頓時作鳥獸散。

訓完了人,季和也照舊去摸手帕,下一秒,一個明黃色的東西突然被抖了出來,蕩了幾下,最後落在旁邊的椅子上不動了。

這顏色很顯眼,人群又沒散盡,很快又聚攏了回來。

“隊長的嗎?”其中一個人順勢就要幫忙撿回來。

“別,等一下。”

黃色為底,上面是些紅色的字符,不是周末時給的平安符又是什麽。

他當時說了不戴,又怎麽會……

“不知道該放哪裏,就随手戴上了。”

季和的手裏還抓着空落落的手帕,正是小貓抓魚的那方。語調冷冰冰的,但耳稍卻明顯紅起來,陸亦然看得想笑,但對上同事的臉,卻突然有些笑不出來了。

“嗯,那個……”

“聽說這東西不好讓外人碰的,也不知道真假,還是注意一點吧。”

比如他自己的,需要貼身佩戴,但因為在預審隊又需要經常穿制服,到底不方便,所以一般都直接穿好了挂在脖子上。

“哦,不讓外人碰的呀。”

“哦~”

伴随着一堆奇奇怪怪的笑意,後面的那個“哦”字簡直是到了肉眼可見波浪線的程度,陸亦然窘的要死,連忙把人轟出去了。

再回頭,東西居然還留在原地。

“沒事,你可以。”季和定定地看他,全無自己撿起來包好的意思。滿臉都是“戴着就是很給面子的意思了。”

“給。”一張臉燒得可以,陸亦然簡直是不敢再看那雙眼楮。

重新撿回來包好,再看到熟悉的黃底紅字,腦中似乎有些東西忽閃而過,但更多的還是季和那雙微紅的耳朵。

于是,陸亦然像瘋狂的走地雞一樣尖叫着逃走了。

當然,剛回了辦公大樓,就被攔住了。

談起工作,田恬已然換了滿臉的正經,先給了他張截圖,又是一臉的無奈。

“沒有比對結果,男方沒有案底。 ”

“受害人的身上也沒有找到可以比對的毛發或者精斑。”

接着,程歡也适時地潑了一瓢冷水。

行吧。

這種事本來就是要碰運氣。

陸亦然也沒有多沮喪。

但沒過多久,就在三天以後,負責出去走訪的同事突然帶了幾名學生回來,受害人的具體身份已然經過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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