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8條規定,老婆說得老公聽得!” (15)

向晚晴一路被派送到了喬木監獄,她被指派在一個瘋子的牢房旁邊,隔着牢房,她還能看到那個瘋子在蹦蹦跳跳。

到了喬木監獄,那就是部隊的事情了,祁慕言早就做好了準備。

“向晚晴,你出來包紮傷口!”

那是監獄長冰冷的口吻,不帶着絲毫的個人情緒。為犯人包紮,似乎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只是向晚晴被帶出去之後,那個女軍醫為她細細的按摩了一次,讓她的血液循環好了很多。

“這是老首長送來的東西。”女軍醫從包裏拿出來一瓶藥水,非常的珍貴,還有一些吃的東西。

讓向晚晴訝異,這位女軍醫難道是爺爺派來的?

“你不用覺得驚訝,老首長這一輩子沒犯過什麽事兒,就是這一次,他違反了部隊的紀律。但是他相信他的孫媳婦沒犯事兒,就算是違規,革職了,他也值了。”那位女軍醫好像也是覺得向晚晴不懂事,居然讓老首長冒着被處分的風險為她來牢裏治病。

向晚晴只覺得鼻子酸酸的,但是她強忍着沒落淚。

祁家的人,他們之間相處了一個多月,他們對她的愛護是真真的,不摻雜任何的雜質。

她第一次覺得站在弱勢的悲哀,她不是一個弱勢群體,只是她做事太過于感情用事。

如果她可以理智一些,如果她願意勇敢一些,有些事情根本不會要這麽的悲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牢房裏的,只是手掌上雖然包了紗布,可是她指甲緊緊嵌入肉裏那種痛還殘留在心上并未散去。

她靠在牆壁上,細細的想着,沈娉婷,章馨,向晚霞,這三者有什麽聯系?

章馨的死,到底是誰動手的?

“哎喲,半夜裏這瘋子,又該不睡覺了!”

向晚晴恍惚間聽到了獄警巡邏經過說的話,似乎對她緊挨着隔壁的這個女人非常的厭煩。

她不以為然,反正今晚是睡不着了,或許還有個瘋子作伴。

“啊啊,沈又玲,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不要再纏着我了,都說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麽一定要纏着我呢?”

向晚晴赫然一聽,那是安夫人的聲音。

但是沈又玲?那不是她母親的閨名嗎?她怎麽會知道!

“沈又玲,我告訴你,別陰魂不散的跟着我,我看到你的臉就覺得讨厭。”

向晚晴定睛看去,只看到她在滿地的抓狂,那被子上的棉絮被她抓的滿地都是。

其實從生活上來看,安陽應該在牢裏打點過了,要不然不會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住的地方還會這麽的幹淨。

向晚晴的靠近讓原本精神就高度緊張的安夫人立馬就注意到了她,只是看到她的臉的時候,安夫人竟然朝她跪下磕頭。

原來,向晚晴跟沈又玲長得有七分相似,在加上向晚晴這個時候臉色不好看,跟病了的沈又玲更加相像。

“沈又玲,求求你,你繞過我吧!當年的事情,也不全是我做的,你去找韓萍吧!都是她,都是她出的主意,我只是,我只是鬼迷了心竅而已!”安夫人苦苦哀求,似乎是想要向晚晴立馬就消失一樣。

向晚晴起了疑心,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竟然讓安夫人這麽的害怕。

“李梅,當初要不是你我會死嗎?你就算是将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忏悔,也抵不過你的罪過!”向晚晴學着母親的口音,對安夫人說,安夫人的名字叫做李梅。

安夫人的臉一下子青了,“沈又玲,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實在是太愛安慶了啊。你不知道,可是安慶愛的就是你,為什麽他就是愛你,無論我怎麽努力他都是看不見我的好。”

安夫人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好像回到了那段歲月裏。

“你更加不會知道的,安慶在他的書房裏放滿了關于你的照片。有一次,我只是進去看了一眼,不小心撕爛了照片的一角,他就狠狠的打了我一個巴掌。他好兇,然後我撞到了桌角上,你知道嗎?我的孩子,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沒了!”

安夫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似乎在想着她的那個孩子,十分的痛苦。

“沈又玲,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向晚晴的目光冰冷,她一想到母親的死,原來還與她有關?

“所以,你就想出了那樣的招數?”

安夫人冷哼了一聲,“我李梅雖然不堪,也不會這麽狠毒,要怪就怪你時運不濟,你當初為什麽不選擇祁震,而要選擇向博光那個男人。”

“為什麽?”向博光?祁震?那不是自己的公公?

安夫人好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沈又玲,你當初不是失身給向博光,你怎麽會嫁給他?”

失身給向博光?向晚晴倒吸一口冷氣,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向博光不愛我!”她似乎在陳述一個篤定的事實一樣,但是安夫人卻又是一陣大笑。

“不,他愛你,他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你,所以瘋狂的想要得到你。”

“可是,他為什麽那樣對我?”向博光對她們母女的事情,她一直記在心裏。

安夫人冷眼說道,“還不是韓萍那個小賤人,她那個時候還是向博光手底下的一個小秘書,一心想要爬上向博光的床,可是卻沒想到中間出來一個沈又玲,讓她十分的不甘心。”

“于是,她就夥同你聯合起來了?”這幾乎不是疑惑,而是肯定的事情。

“對,當時她找到我的時候,就出一條毒計。”

安夫人似乎墜入到了回憶裏,她說了很多的事情出來。

當年的時候,向博光在一次酒會上設計沈又玲失身于他。沈又玲放棄了與已經有婚約的祁震,下嫁給向博光。只是婚後生活,沈又玲一直很冷淡,向博光心有痛苦,才讓韓萍鑽了空。

而另一邊祁震娶了穆瑤大明星,生下了大兒子祁慕言。

向晚晴驚訝,原來她跟祁慕言還有這麽一段往事。但是她的由來又是怎麽回事?

安夫人頓了頓,又繼續說着。

當年祁慕言五歲了,祁震夫婦非常恩愛。只是沈又玲卻跟向博光越來越冷淡,韓萍終于忍受不了了,她想要成為名正言順的向夫人,所以就開始了計劃。

她找到了安夫人,同她計劃着,讓她的丈夫和她的情人一起對那個賤女人死心。

所以她們一起策劃了一起綁架案,而且是連同着祁慕言一起。

向晚晴聽到這裏,心跳得厲害,祁慕言五歲的時候被綁架了?

當年祁慕言才五歲,沈又玲對祁震心裏有愧,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彌補,如今遇到了他的兒子,她心裏有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他,所以沈又玲在綁架那段時間裏一直對祁慕言很好。

直到有一天,綁匪說是要殺了祁慕言,說是撕票。

沈又玲聽了心裏大慌,她求着那些綁匪們,不要殺那個無辜的孩子。

可是綁匪卻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讓沈又玲陪他們睡。

這就是韓萍真正的目的,她知道向博光愛沈又玲,就算是真的讓綁匪強暴了,他也不會在意的,可是他會在意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女兒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男人的兒子去犧牲的時候,那麽他會真正的死心。

韓萍這一招很高,所以沈又玲受到了侮辱,而幾天後,祁家的人找到了祁慕言跟她,韓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幾乎是一個月後,沈又玲查出了有身孕。

向晚晴倒退幾步,她驚吓的連呼吸都不敢出一下。

原來,原來她不讨喜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向博光以為她是母親被人淩辱後生下的野種。

安夫人突然大笑,“沈又玲啊沈又玲,你就算是死也沒想到吧,你當年雖然被綁匪帶走,卻用你的手段護住的清白,卻讓向博光誤會,你那麽高傲的一個女人,怎麽會去解釋?哈哈~你可知道韓萍的女兒騎在你的女兒頭上作威作福,真是爽!就連我的兒子也喜歡韓萍的女兒,抛棄了你的女兒,真過瘾!”

安夫人隔着牢房,指着向晚晴發笑,笑的她上氣不接下氣的。

“沈又玲,你為什麽一心尋死呢?你不知道你死了之後,安慶的心還是在你身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允許韓萍在你身上種毒?為什麽安慶找個情婦也要跟你長得差不多!”她瘋狂的吼着,似乎壓抑了好久。

向晚晴這才明白了,原來安澤演為什麽不受安夫人的待見,就是因為他的母親吧?

她也終于知道為什麽安澤演第一次在那個午後的操場見到她的第一句脫口而出的話就是,媽媽。

“安夫人,我就算是死我也活在他們的心裏,可是你就算是在牢裏活着,可是在有些人心裏,你早就死了!”生不如死。

安夫人發狂的抓着自己的發,可是向晚晴卻不再看她一眼。

韓萍,你心心念念的向夫人之位,我要是不送給你,也太對不起你這麽多年的謀劃了。

還有向晚霞,今天我坐牢的事情要是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我定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向晚晴的心在這一刻蛻變,她不是母親,清高孤傲的不可一世。她喜歡狠毒,做事有一報還一報。

她靠着牢裏的牆壁,一撥一撥的籌劃着,萬一到了開庭的時候怎麽辦?

向晚晴在牢裏一夜未眠,例舉出來了所有對她有利和不利的證據。

只是她不知道,她靠着的那堵牆那一頭,祁慕言在監獄外面守着她過了一個晚上。

他不抽煙,可是那滿地的煙蒂透露出他的內心。

“哥,今天九點,法院會正式提審嫂子!”慕陽匆匆趕來,看到這樣的大哥,有點心裏不是滋味。

祁慕言扔掉了煙蒂,忘了一眼大牢。

“傅彪還真是迫不及待啊!”他感慨一下,這一仗是硬仗,就看蘇珊的能力了,還以小四他今天九點前能不能帶回那份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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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審分分鐘在接近,只是八點的時候,牢裏還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前來探監。

向晚晴隔着玻璃,看着那張熟悉的臉,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聽說你殺了人?”安陽似乎沒睡好,隔着玻璃,她都能看到他眼裏的紅血絲,她想到安陽的習慣,要是他煩躁的時候,就會抽煙到天亮。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她沒殺人,也無需去回答這個不必要的問題。

“你老公呢?就讓你來坐牢嗎?他不是法官嗎?”安陽似乎對祁慕言很不滿,對于祁慕言,他更多的是恨。

自己的母親被他送進了牢裏,而且現在安氏集團的企業也面臨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問題。最重要的是,為什麽等他了解到有些事情的時候,曾經他的戀人卻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

向晚晴不明白他的情緒,對于祁慕言,她是百分之百的确信。她深陷囫囵,最着急想要出去的就是他。

“他是法官,可是他也是人民的公仆。”祁慕言不會濫用私權,要不然的話,他不會坐上首席法官這個位置。

安陽默然,他是個商人,以利益為重,對于權力,他向來知道用錢就可以買通。

兩個人就這麽面對面的坐着,好像沒什麽事情可以說的,只留下沉默。

“晚晴,我要問你個事情。”

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瞞着向晚霞,他來到這裏想要從向晚晴的嘴裏知道事情的經過。

“你說。”

安陽從自己的錢包裏掏出一份紙,上面寫着一個孤兒的收留地址,正是向家。

“當年你是不是在孤兒院收養了一個孩子?”安陽将那張泛黃的紙印在玻璃門上,努力讓向晚晴看清楚上面的字。

向晚晴看到那張紙,一下子就記起來了。

“是!”

那個是字,安陽只覺得是從天降下來的大雷,他多麽希望她是說的不是,那麽就讓他這麽一直錯愛着向晚霞,或許她愛他的財,他愛她當年的天真善良而已。

“為什麽是你?為什麽!”安陽的神情激動,一下一下的錘着桌子。

獄警看到了這個,下意識的拔出手槍,生怕他做出過激的行為。

“當年如果不是我媽媽的摯友來托付我,我不會收養她。”向晚晴道出實情,确實不會,她當年還是個高中生,怎麽有能力去收養一個孩子?

“所以,你就寫了向家的地址是嗎?那那個孩子呢?”安陽急切的問道,當年的前塵往事,他不願再去追究,可是他想要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

向晚晴回憶了一下,那年她十七歲,那個孩子大概也有十二歲了吧?可是她将人帶到向家,就再也沒見到過。

“我想這件事情,你該去問向博光,他會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向博光才是那個孩子真正的收養人。

安陽深深的吸了口氣,至少知道下落就好。

這麽些年來,他不是沒試探過向晚霞,只是向晚霞總是敷衍着他,然後拿出一張女孩子的照片給他看。現在看來,這些不過是她在騙他的手段。

“向晚晴,如果還有可能,我想,你再給我個機會。”這是安陽離開,挂上電話的最後一句話。

他急切的離開,甚至沒看向晚晴一眼,他害怕從她的嘴裏讀到不一樣的答案,讓他心慌。

“向晚晴,該上法院了!”

庭審還有半個小時,即将開始。

☆、庭審,絕地反擊

庭審,絕地反擊

向晚晴被押送上了警車,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風,向晚晴殺人的消息一下子,各大媒體雜志全部都知道了。

在監獄門口,不知道來了多少的記者們。但是這邊的獄警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事情,而且向晚晴還是老首長的孫媳婦,別說她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殺人犯了,就算是殺人犯,那他們也不凡讓人在這裏出了事。

“坐另外一輛車子離開。”

記者們是逮不到人,眼見着都到了九點了,向晚晴的案子肯定都已經開庭了。

法庭上有史以來,主審法官成了旁聽的,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這裏是三宗案子一起審,所以所今天的法庭是最特殊的。

本來的原告,被告,都沒了原來的位置,只是蘇珊還成了檢控官。

到場的人,讓原本來抽選出來的那些百姓們來觀庭的都一一都吓到了。

原因為何?A市的市長被檢控官給指控了,這個消息一下子就蓋過了想挖請殺人案。

“起立,宣誓!”

法官需要确定今天的庭審絕對是公平公正的,不會出現偏私。

“好,今天由本席來介紹,由于今天涉及到了祁首席的的妻子,所以這件案子他作為最主要的旁聽。”

法官絮絮叨叨的開庭說了很多的話,但是大家都知道的,法院上是不會出現這一幕的。

祁慕言坐在一邊,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他對這一幕顯然是認同的,要不然的話,他會提醒這個新上來的主判官。

一個庭審,法官先開始發言了半個小時。

直到祁慕陽的身影進入到法庭,祁慕言的雙手放到了桌子上。

住判官的立馬停止發言,“下面,先請向晚晴殺人一案的檢控官上訴陳詞!”

向晚晴殺人一案的負責人就是公安機關的,而且一起佩身的還有那個昨晚咄咄逼人的警察。

“向晚晴女士于昨晚九點五十約白害人到銅鑼灣去進行了見面,兩人因為前不久的章馨毀容事件起了争執,之後被害人就想要用謀害向晚晴,可是被告用高跟鞋扔了被害人。”

“事情到了這裏,大家都會認為其實向晚晴才是被害人,可是其實不然。向晚晴用花言巧語化解了她們之間的危機,甚至被害人主動将刀子交給了向晚晴。這是我們從小巷子裏調出來的視頻,從裏面我們可以看到。”法院上,那段視頻被播放着出來,就是向晚晴跟章馨在銅鑼灣發生的那一幕。

“從視頻中,我們可以看到向晚晴與被害人達成了某種協議之後,向晚晴假裝的離去,但是卻在章馨收拾收拾i開的時候,視頻裏向晚晴突然回過頭來,立馬就将人給殺害了,不難看出,向晚晴似乎被被害人抓住了什麽把柄!”

蘇珊冷笑,這個檢控官是白癡嗎?這些東西難道就可以當做證據了?真是白癡。

“請問被告方的律師有什麽可否做出反辯?”

蘇珊從容的站了起來,“至少在簽上這份合約之前,我是向晚晴女士的辯護律師。”

蘇珊舉起向晚晴的手機,不要說這是一直準備着,而是祁慕言太敏銳了,一旦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她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這部手機裏,有着自動錄音還有自動追蹤的功能,裏面記錄了向晚晴女士昨天晚上活動過的痕跡。”

她掏出手機,從裏面放出一段錄音。

“晚晴表姐,奶奶在銅鑼灣出了事情。”

“法官大人,你可以看上面的時間,我的當事人正在參加宴會,完全是因為這通電話出去的!”

法庭的某個角落裏,一個戴着黑色大眼鏡的女人低着頭聽着他們的庭審,心裏卻是十分的煩躁。

沈又玲這個蠢貨,讓她引了向晚晴出來,沒想到她留下了這麽愚蠢的證據。

“這一通電話不能說明什麽,只能說明向晚晴是要過去那裏的,而約見章馨也是順便的事情。”

“那好,如果這一個不能證明的話,那麽接下去的一樣東西一定能證明的。”

蘇珊再從自己的桌上拿起一樣東西來,“熟悉我當事人的都知道我的當事人是個左撇子,但是大家卻不知道我的當事人在一年前卻傷了她的手,這是片子,我的當事人的左手是絕對不可能拿起刀子狠狠的刺穿一個人的身體,然後将她殺死的!”

向晚晴以前是左撇子,但是現在她是恢複了正常人會使用右手而已。

左撇子變成了使右手的,法官看了檢查報告,居然說被害人是用左手殺死的。

“就算向晚晴不是左撇子,那麽她為了殺人,可能也會制造出故意的事情來,所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好,檢控官,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傳召我的人證上來!”蘇珊似乎真的覺得這個檢察官是胡攪蠻纏的,一定要向晚晴坐牢了就甘心是嗎?

“傳人證!”

當法庭幾乎是寂靜一般的等着這個不知名的人證上來,只見那個高挑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左臉包着白紗,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法官大人,我是這次的受害者。”

受害者?誰!

難道是章馨!

“章馨!”

法庭一片軒然大波,章馨不是死了嗎?

警察一方簡直就像是活見鬼的一樣就看到了,她不是死了嗎?屍檢報告都出來了,怎麽人還活着?

“章馨,你應該死了的啊,怎麽會活着出來?”那個原本逼迫着向晚晴警察一見到了她之後,就站了起來指着她,像是不歡迎見到她一樣。

“怎麽這位警察大哥好像很希望的死了一樣!”章馨摘下了墨鏡諷刺的看着這位警察,要她死的人好像還真是不少。

如果沒有祁家兩兄弟的話,她是一具死屍了。

法官都沒震懾到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自認為做了這麽多年的官司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案子,簡直就是用來取鬧的嗎?

大家在底下已經炸開了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觀衆席裏最突出的就是一襲黑色裝扮的人,她驚吓的從椅子上已經站了起來。

怎麽回事!章馨怎麽還活着!

她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來,給傅怡心發了個信息。

“她怎麽還活着!”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傅怡心現在是自身難保,已經被監察廳整個監控起來了,準确的來說應該完全是暴露在祁慕言的眼皮子底下。

“章馨,你既然是這起案子的被害人,為什麽遲遲不出現,到現在才出現!為什麽不去警局?”法官問着章馨的話,讓章馨忍不住諷刺的笑了一下。

“法官大人,剛剛這位警察大哥的話你可是聽到了,他說我不是應該死掉的嗎?我想我要是到了警局,我怕我就不能活着出來了,所以我選擇為向晚晴做認證,向晚晴根本就沒殺我!”章馨在法庭上宣布了這麽一個雷人的消息,真的是讓衆位覺得欲哭無淚的感覺,尤其是為警方做監控的那個律師,臉色查到沒話說,簡直從來沒這麽丢臉過。

“你現在的樣子,不足以說明你就是章馨!”那位警察似乎還在力争着,可是再多的言語都是沒用的,眼前的人就是章馨不假。

章馨笑着從身上拿出了證件,“這是所有關于章馨我的證件,我想不是我的話,沒人取得到,這些證件都是放在我的私人的保險櫃裏,只有我專屬瞳孔才能打開的保險櫃。”

那位警察似乎覺得末日已經要來了,後背都是一陣陣涼梭梭的。

“好了,人證章馨,請你詳細的描述一下昨晚的事情!”

“是,法官大人!”

章馨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描述了一次,但是被救人的信息,她倒是沒詳細的說,因為她也知道他要是說出了他們的信息,那麽很有可能會影響庭審的質量。

祁慕言對章馨有點贊賞,不是因為別的,這個女人夠聰明,但是有些聰明的人往往會走上歧途,還好,她不算晚。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你看清楚了那個想要加害你的人了嗎?”

這是一起謀殺案,毫無疑問的,只是她沒死成,死了個替身。

“是的,我看清楚了,而且我還看清楚了行兇者很殘忍的将被害人給殺害了!”從章馨的話裏可以知道,本來要殺的是她,只是她被人救了躲在一個角落裏,後來大家都以為她死了。

最可笑的是,警局口口聲聲說的屍檢報告,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從開庭到現在,向晚晴只是聽着,将這些所有的信息彙總起來。

直到章馨說,想要殺她的是市長千金傅怡心的時候,她完全确認了這件事情跟向晚霞有關。

銅鑼灣,好一個銅鑼灣,要是她沒想錯的話,那是路悠的地盤。

路悠就是在那裏長大的,路悠到底跟向晚霞有什麽關系?

蘇珊非常滿意這個人證的表現,她看着法官說。

“好了,現在我要為我的當事人裝将A市的警局告上法庭,連帶着還有A市的市長,傅彪!”

這件事情已經鬧到媒體上全部知道了,大家都知道是市長廳聯合着監察廳加上警局三個部門聯合起來辦案的,最重要的就是他們打着堅決不會維護官太太的旗號的,更加引起了公民的關注。

可是這一場笑話鬧大了,反而适得其反。

這場法庭的庭審幾乎是現場直播的,公民們都看到了這一幕,覺得怎麽會有這樣的警察,還有這樣的檢控官?最重要的是怎麽會有這樣的市長,居然要送一個無辜的人去坐牢。

反而看看她的那個法官丈夫,從開庭開始,他就一直坐在旁聽的位置上,眼神時不時的看着向晚晴,對她傳去信心。而向晚晴也始終微微一笑,如同一個臨危不懼的勇士一樣。這樣的女人怎麽會可能殺人的?

法官更加愣神了,他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子。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祁慕言,這些大案子還是得有祁慕言親自來操刀。

“祁首席,關于市長跟警局的案子,我想應該由您來。”那法官謙虛的一問,百姓們更是紛紛趕到了法院門口。

有些人還是祁慕言的鐵粉來着,祁慕言辦案子從來公正無私,要是他覺得案子裏一旦有了纰漏,或者是證據不足的,他一定會延遲開庭,等到雙方的證據準備充分了再決定開庭,從不冤枉好人,也不放過壞人!

就如同那一年一個官二代發酒瘋失手将一個女子從江裏扔了下去,事後開庭的時候,官二代弄來了一份僞造的文件,說他是患有重度的精神病的,要求判輕一點,還要将他送到精神病院去關着。

可是這些人要是一旦輕判了,還是用這樣的借口糊弄過去,最後的結果還是他逍遙在外。

也許一般的法官會留情的,但是祁慕言當時一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他就堅決打回,說是法院不會受理這個案子,直到這份報告還原真相為止,要是不拿出實際證據來,法院将會用欺騙罪終身囚禁那位官二代。

最終,祁慕言還了那個女孩的清白,之後那個官二代也得到了該有的刑罰。

所以祁慕言在民衆的心裏呼聲還是很高的,法院外自發的有人喊着。“祁首席,你上去,還我們A市一個清明!”

“對!祁慕言!祁慕言!”

衆位法官真是汗顏啊,他們的首席就像是大明星一樣的,還擁有了不少的粉絲。

祁慕言從旁聽席位上站了起來,“張法官,你先料理我太太的案子,至于市長的案子,我會來審理。”

旁聽的法官跟正式的宣判法官服裝是不一樣的,祁慕言轉身去了後面,對于宣判結果,他也是需要回避的。但是他還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法院開放一天,只要不是帶了媒體工具的人都可以來看這場庭審。

張法官做了總結陳詞,而且蘇珊又當着大家的面簽了協議,也就是她就是檢控官了。

原來的那個警察也被法庭上的武警給抓了起來,放到了被告席。

向晚晴脫下手铐的那一刻,她回身,死死的看着觀衆席。

這麽多年的姐妹不是白當的,她知道99999向晚霞一定會在,她一定會看着自己落魄的樣子。

向晚霞沒想到她會突然的轉過來,當她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向晚晴高高的舉起自己的手,入目的是一道左手的痕跡。

原本觀衆席的人都以為向晚晴是因為為了再次證明清白,将手舉起來,或者說是釋放的一種發洩,自發的為這個從開庭到最後一只保持着一種樂觀情緒的女人鼓掌,而最讓他們覺得可氣的是,警察局的人還對這個柔弱的女人動手了。

在法院另外一個角落,看到她左手的拿到疤痕的時候心裏痛的揪心。

向晚晴那道手上的疤痕,他記得,他記得那麽深。

安陽的眼裏第一次出現了忏悔,對向晚晴,他有着深深的愧疚。

陳必成從來都沒見到過這麽多的人,齊刷刷的,他們認認真真的自發的一個個的排好隊,充斥在法院的觀衆席的每一個角落。

“首席說,你們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保持安靜,如果需要喝水的,中途或者是有人出現了狀況的,大家一定要相互照顧好!”陳必成按着祁慕言的話安頓好了這些人,然後回到了他的身邊。

“2014年6月28號,審理A市市長傅彪,A市警察局局長周國,A市監察廳廳長馬平,傅彪之女傅怡心的案子正式開庭。”

“檢控官,國際律師凱迪文,蘇珊。”

“帶被告人上來。”

齊刷刷,四個穿着黃色小馬甲的人被帶來上來。

“祁慕言,你沒有充分的證據,怎麽可能來抓我?而且我還不是罪犯!”說話的是傅彪,這幾年傅彪的官路混的不錯,所以說話的底氣也是十足啊!

“對,我馬平怎麽說還是監察廳的廳長,沒這個道理就這麽抓人!”馬平也是不平的反抗着,他們蠻橫着,根本就不會怕這些武警的。

祁慕言一張冰冷的臉沒出現任何的情緒,只是拿出三份文件出來,這就是他剛剛要張法官拖延開庭時間的原因。

“這第一份,是罷免馬平,傅彪,周國的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

“這第二份,那是認命安澤演為新的監察廳廳長的任命書!”

向晚晴怎麽覺得祁慕言再說第二條的時候,嘴巴裏有一種異樣的味道,還有點微微撅起小嘴,似乎再跟她說着不開心呢。她低低的一笑,這個幼稚的男人。

“這第三份,就是總理親自首批的逮捕令!”

總理親自首席的逮捕令,這意味着什麽?也就是說這個案子已經不是單單的審核了,那就是上升到國家法律法紀的事情。

傅彪,周國,馬平三人只覺得他們的一生算是到頭了,傅怡心更是着急。她不要做殺人犯。

“蘇珊檢控官,你做好準備了嗎?我們可以開始指控了!”

蘇珊輕輕點頭,轉向觀衆席對大家鞠了一個躬。

“首先,我想要指控的就是傅怡心的殺人案,根據我當事人章馨的描述,她是真真實實的看到了傅怡心拿着刀子想要殺了她,而她臉上的刀傷報告也已經在我手上了,跟之前警察局帶來的刀子上的切口全部吻合。”

祁慕言太周到了,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精密的布置,這個可怕的男人,從向晚晴回到家的一句話裏,他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立即聯系安陽,将所有的證據全部羅列出來。

最後在向晚晴釋放的時候,卻給敵人致命的一擊,讓他們完全沒有招架反抗的餘力。

而昨晚有好幾次,她知道祁慕言看到向晚晴受苦的時候其實想要上去保護的,可是他不能暴露了他已經準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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