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

了一會後,才拿着厚厚的一本《外交政論》回來,此時他正坐在桌子的另一側,有條不紊地看着書,只是第一頁不是緒論而已嗎?為毛過了十幾分鐘,就是翻不過去啊?

席簡言想:學霸就是有學霸的學習方式啊,她這種常人只能是一分鐘內翻個十幾頁。

寂靜的四周除了偶爾的腳步聲外,并無其它。

席簡言翻着翻着,就感覺眼皮在打架了,韓君鑫坐在一旁玩游戲,見原本很有頻率的紙張翻過的聲音停止,擡眸看向左側的身影,微微晃着,眼皮都快黏住了,右手撐着的下巴就快滑落掌心了,趕忙伸手攬着席簡言的左肩膀,然後溫柔地将她的腦袋倚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着她的右臉頰在自己的肩上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後又沉沉睡去,韓君鑫忍不住眉角微彎。

與此同時,對面的花花張大O型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那天在操場上那麽高檔霸氣滅了教官的帥軍服,溫柔體貼起來竟然這麽“上檔次!”糟了,她都要将她奉為男神了!淪陷了,淪陷了,怎麽辦?

陽陽則是驚訝地看着在他肩上,或者說在他懷裏安睡的席簡言,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神态,怎麽可能是父女!丫的!被言言的苦情戲騙的團團轉了!

而藍錦嚴的修長指尖停在了頁面的右下角處,久久沒能将原本要翻過去的紙張翻過頁去,恐怕,這輩子,都很難将這一頁翻過去了。

一剎那,原本的一長桌上五人都是各懷鬼胎,席簡言睡得很舒服,只是心裏還是很不滿,夢裏想着:自己晚上一定要把主卧給搶回來!

韓君鑫見她眼角下青色的眼圈,心疼地想:晚上還是拐她睡主卧吧……

這樣的尴尬低壓持續了不到十分鐘,韓君鑫的一個動作,立馬引來了三人的注意,不止是他們三人,連着在圖書館的其他學生或者管理人員也是一臉的驚呆,韓君鑫居然左手撫上她的脖頸,然後左手臂環過她的腋下,略微站起身,左手穿過她的膝蓋窩,面不改色地将她抱了起來。朝着對面的兩人說:“我帶她回去睡。”

陽陽說不出話了:( ⊙ o ⊙)!太牛了!常人不都是右手抱着上半身,左手抱着下半身嗎?怎麽這人就可以這樣逆着來?還抱得那麽平穩!

花花也說不出話了:( ⊙ o ⊙)!我滴男神啊!真是男神!太帥了有木有!還是公主抱啊!

藍錦嚴眸中深處漸漸湧現的,是那來自北極的寒冷!

韓君鑫挑釁般地抱着懷中的人,站立在藍錦嚴跟前,微微一低頭,看着翻過身來将臉頰貼向自己胸膛的人兒,眼眸輕閉,黑色的長睫毛輕顫後又恢複了平靜,然後雙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自己的脖頸,瞬間笑意溫暖,原來在睡夢中也怕被摔?怎麽擱現實生活中就這麽沒警覺啊?

韓君鑫收斂了笑意,臉上神色緊繃,周身散發着強烈而不可違抗的氣息,冷聲命令道:“離她遠點。”

藍錦嚴亦是冷眼相待,站起身,看了眼他懷中的席簡言,桀骜不羁地反聲命令:“放開她!”

韓君鑫冷笑:“就憑你?”

“憑我就夠了!”絲毫不退讓。

“藍錦嚴,你是要憑藍宗志的身份地位,還是憑藍宗志的私家財産?藍家,哼……”韓君鑫那意猶未盡地一聲“哼”裏,帶着的,何止是嘲笑,根本就是蔑視了!

花花揪着陽陽的袖子,低聲問:“有沒有感覺很可怕的火藥味?”

陽陽笑着看她:“這一次鼻子倒是挺靈的……”

花花抓狂:真心是火藥味太強烈了好不好!

藍錦嚴雙手握緊,“你知道我,也知道藍家,那麽最好不要企圖惹惱我!”

韓君鑫給了他一個漠視的眼神,抱着席簡言跨出了一步,聲音冷清:“還真沒有什麽是我韓君鑫不敢動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藍錦嚴看着已經抱着人離開的白色身影,雙拳緊了又緊,然後深吸了口氣,又緩緩松開。

這裏是盛大,認識他的人不計其數,他在這裏和他上演搶人戲碼,最後丢臉惹非議的還是自己,況且,對方似乎完全知道自己的底細,不查清楚,怎麽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哼,來日方長。

藍錦嚴思及此,轉身對着花花和陽陽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言言回來後,讓她給我打個電話。”

被委托重任的兩人木偶般地點了點頭,今天意外事件是不是集體趕上了啊?怎麽一件比一件離奇啊?作者有話要說:寫這一章節的時候,小弟在我身邊晃了幾個來回,我說:“你別來,你在我身邊我就寫不下去……”小弟驚訝:“原來你寫小說啊?嘻嘻,我不偷看的!”結果,我信了,沒關網頁,一分鐘後……小弟得意:“叫《無可奈何君要來》啊?我去搜搜!”抓狂:“你不是說你沒偷看嗎!我不許你看啊!”你看了我還怎麽寫色色情節啊!!嗚嗚……(>_<)…… ,能不能設置個不讓他搜到此文的方法啊???欹現實生活中還除了兩個閨密,還沒人知道欹寫文和欹的筆名呢,欹要安全感啊!!咋麽破?天靈靈,地靈靈,希望我永遠不會在文下看到小弟的評論啊!會死人的!

傳說中的第二吻

席簡言睡醒後,很是滿意地摟着床上的被單滾了兩圈,然後“咕咚”一聲,腦袋砸地板上了!

吃痛地睜開眼睛看着房間裏熟悉的擺設,然後再摸摸自己疼痛到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這是回來了?擁着被子爬回床上,繼續睡……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身下的僵硬感,努力地再一次爬起身,坐在床沿邊,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團被子,驀地想起了什麽,然後動作僵硬地将被子扯下了一點點,這個……那個……為什麽他也在?

韓君鑫翻身,順勢就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際,将她摟抱回床上,聲音不清地說:“繼續睡。”

席簡言感受着耳畔的清晰呼吸聲,溫熱的呼吸帶着撩人的氣息,一陣又一陣地拂過自己敏感的肌膚,趕忙掙紮地又爬了起來,“韓君鑫,你!”

韓君鑫“嗯”了一聲,将手臂搭在了額頭上,根本還沒醒過來。

席簡言看着剛才自己摔落的地方,之所以會摔到床底下,就是因為他吧?不是,現在幾點?

趕忙拿手機看時間,下午兩點半!呀,下午還有課!慌慌張張地跳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和長裙,照着鏡子看了看,沒什麽問題,然後用手指扒了扒卷發,匆匆忙忙地走到房間門口,右手搭在門把上,剛剛擰開門把,大床那邊就傳來了一個低沉的帶着睡意的聲音:“我讓你宿友幫你請假了!”

聞言,席簡言搭在門把上的手一停,剛剛開出了一條縫的房門就這樣停了下來,回頭給對方一個不滿的眼神:“你怎麽可以幫我請假!”她這請假剛回來的人好像還沒上過課啊!

韓君鑫翻了個身,“每次都考85分,不是很有能耐嗎?”

席簡言一愣,“你怎麽知道?”

韓君鑫懶洋洋地不回答,自己怎麽就不知道了?還不是因為早上去和校長敘了個舊。

不是,席簡言想了想,似乎曾經在某個夢境裏,她也這樣子站在門邊,然後看着門外的人,而那個人那個時候還和自己說了一聲“你接着睡吧。”等等,好好想想,那個人是……韓君鑫?

“韓君鑫,你之前是不是來過?”席簡言看了眼寧靜的客廳,記憶越來越濃烈。

“你說哪一次?”韓君鑫不以為然,自己是來了幾次。

“就我剛開學的那天,隔天淩晨四五點,我記得有人進來,然後……”

韓君鑫坐起身,身上的白色襯衫上有些許褶皺,眼眸半睜半閉,側臉輪廓帶着十足的線條比例美,然後“嗯”了一聲,才擡眸看已經僵硬在原地的某人。

“怎麽了?”韓君鑫看着她雕塑般地站立在門旁,不解地問道。

怎麽了?怎麽了?席簡言嘴角想扯一個笑容出來,可是扯到一半,沒力氣,扯不出來啊!

韓君鑫,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那天自己剛睡下不久,聽到聲音起來開門看看,而他那時候風塵仆仆地站在自己面前,似乎還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那麽自己……那麽透明單薄的睡裙,是不是他都看到了?席簡言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丢人!

韓君鑫見她哭喪着臉,這才從床上起來,邊走向她邊又問了一次:“怎麽了?”

席簡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走出了主卧,氣呼呼地在大門旁換鞋子,一聲不吭。

韓君鑫站在她身旁,倚着牆壁,吊兒郎當地問:“人家被告還有個申訴的機會呢。”

席簡言繼續綁上自己涼鞋的帶子,“哼。”懶得給你個申訴的機會!是不是自己想不起來,就一個字也不提了?

不對,就算他提了,她只會更……反正不管怎麽說,都是他的不對!

韓君鑫笑着看着半蹲着身子,怎麽着也沒把鞋帶系好的人兒,随即燦爛一笑,走到她身邊,然後蹲□子,将她手中的鞋帶接了過來,慢動作地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席簡言看着白色的涼鞋上那對張翅欲飛的蝴蝶,心裏莫名地暖了暖,似乎,很久以前,他也曾這樣做過。

那年是她剛上幼兒園不久,S市下着大雪,陸瑜恩單大衣就往她身上套了兩三件,她自己臨出門的時候,使勁地想彎□子系雪地靴子的帶子,卻怎麽伸長手都夠不着。她試了兩三次後,幹脆支起胖嘟嘟的身子大口大口誇張地喘氣,然後求救般的目光就投向了一旁早已整裝待發的韓君鑫,手指揪着他的大衣下擺,眼神憐人地喚了一聲:“君鑫哥哥……”

韓君鑫當時垂下眼睑,用眼角看了她一眼,過了會兒才蹲□子給她系鞋帶,嘴裏卻是不客氣地說:“真是蠢!”

席簡言那時只是孩子般地“咯咯”直笑。

現在,十幾年後的今天,他又做着同樣的動作,席簡言有種瞬間被秒殺的感覺……不帶這樣子的啊!

韓君鑫直起身子的時候,見某人已經陷入了沉思狀态,輕輕地将她摟入懷裏,右手撫摸着她的長發,輕聲細語地問:“不生氣了?”

席簡言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他,低垂着頭,語音軟糯:“韓君鑫,別這樣。”

韓君鑫只是一笑而過,“好。”

“咦?”席簡言愣住了,這麽好說話?

韓君鑫伸手摸上她發頂,“這樣也不好?”

席簡言身子一顫,趕緊往後退,這一緊張,連連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背抵上了白色的牆壁,退無可退時,才停住了腳步。

韓君鑫笑,“你在怕什麽?”

席簡言看到的仿佛就是惡魔化身前的笑容啊!顫巍巍地說:“韓君鑫,我們可以正常點來嗎?”

某人聽及此,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正有這個意思。”

席簡言松了口氣,這樣的韓君鑫真心覺得可怕!明明他在笑,可自己反而覺得笑得陰森森的,直覺那笑容背後就是一個大大的陷阱!明明他很溫柔,可自己反而覺得那溫柔是暴風雨的前夕,為毛她還是覺得以前的韓君鑫正常點?為毛以前那麽愛時不時就欺負自己一下過過瘾的人是正常的?自己腦抽嗎?!有病嗎?!找虐嗎?!

韓君鑫眉眼間是驅不散的溫柔,她讓自己正常點,那就正常點呗,随即,一步步邁近緊靠着牆壁的她,一個俯身,視線就跟那驚慌失措的視線銜接上了,他的鼻翼蹭着她的鼻翼,眼眸看着她黑亮的瞳孔,絲絲清亮,一圈一圈的眼波不斷泛開,他深深地望進她的雙瞳深處,然後在她小小的黑瞳子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影子。

韓君鑫的左手撐在牆壁上,欺身将身子貼向她,擡起右手,緩緩地撫摸上她的發絲,她細白的頸側肌膚,然後是她的左臉頰,以及唇邊的弧度。

席簡言擡眸看着他的雙眼,亮麗的眸色中帶着淺淺的藍,韓君鑫的眸色竟然是這般?她不由得渴望探索多一點,直到眼眸不眨地看着他濃密的眼睫毛越來越接近,越來越近……

下一秒,席簡言才感覺遲鈍地知道了原來他的拇指正摩挲着自己的唇畔,右手本能地擡起,然後抓住了他的掌心。

韓君鑫雙眼中的柔波漾起,右手反而緊緊扣住她的手,不由多說的就将她的左手拉向自己精瘦的腰際,席簡言掌心剛觸碰到那柔軟的衣料時,就想掙脫回來,好不容易耍一次徹底的流氓的某君怎麽舍得讓她的手心抽回去?直接就用大掌籠罩住她的小手,強有力地将她的手帶到自己的身後,然後貼上腰身處。

席簡言左手被他這麽一拉,身子便被迫地向前傾去,白色的上衣貼着他的白色襯衫,渾然天然地和諧。

席簡言臉頰泛紅,左手拼命掙紮着,“韓君鑫,放手!”

韓君鑫痞痞一笑,“不放!”說着便又俯下了身子,兩人的身體幾乎密不透風。

席簡言承受着他身體的部分重量,感覺心口那股“撲通撲通”地勁兒強烈到恨不得沖破身體,艱難地深吸口氣,擡頭,用着自己許多年都未曾有過的可憐眼神看着韓君鑫,然後喚了一聲:“君鑫哥哥……”

很小的時候,似乎每次只要她用這種眼神,随後再喚上一句楚楚動人的“君鑫哥哥……”時,不管當時的韓君鑫多麽冷傲多麽氣憤,都會無奈地轉身朝着自己認栽。

時過境遷,如今,六年後再一次相聚的兩人,這樣的一番你我都不說破的默契,是不是還在?

韓君鑫原本停留在嘴角處的淺淡笑容,在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莫名地僵住,他牢牢地看着被自己囚禁在懷中的女人,卷發散下,黑亮的眼眸中漣漪微微蕩漾着,眼波婉轉撩人,驀然地便仿佛是回到了以前。

韓君鑫報以溫軟一笑,說出口的話卻帶着狠意:“席簡言,你找死!”

右手不再牽制着她的左手,轉而摟上她的曼妙的腰身,原本撐着牆壁的左手順勢撫上她的後頸,來回摩挲後,在左手将她壓近自己時,唇已經利落地吻上了她微啓的雙唇。

席簡言感覺到唇上那冰涼時,雙眸瞬間睜大,眼睫毛幾乎不眨地看着閉眼親吻着自己的男人,不可思議般!上一次,他在超市的時候,也這樣……而現在……

席簡言在韓君鑫用力的一吮後,腦袋徹底地空白了,欲哭無淚,……(>_<)……為毛劇情會演變成這樣?

韓君鑫右手掌心貼着順着她的腰際徐徐往上,在碰到內衣帶子時,又急急往下,左手撫摸着她光滑的後頸,一施壓,原本緊貼的身子更加密不可分了。

席簡言“唔唔”兩聲表示抗議。

韓君鑫照着她的唇線吻得極其有耐心,只在右手從衣擺下鑽進,掌心觸摸到微微顫抖的肌膚時,壓抑已久的□瞬間迸發,他毫無客氣地撬開她的唇齒,然後舌頭靈活地蹿進她的口腔中,不講章法地将她口中的每一個領域都掃蕩幹淨。

席簡言躲閃着舌頭,殊不知韓君鑫直接用舌尖勾着她舌尖,細細品味,欲罷不能。

席簡言雙腳一軟,身子便往下跌,韓君鑫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将她按在懷中深深一吻,然後才不甘不願地放開了她的舌尖,末了,在她晶亮的唇畔吻了吻,下巴抵着她的頭頂,閉目回味着剛才的吻,随之便是那滿足地一聲嘆。

席簡言臉頰貼着她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呼進新鮮的空氣,腦袋已經不能運轉了,只是潛意識地知道,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奇跡地一致,聲聲有力。

寂靜的空氣,除了那意味不明的喘息外,暧昧的氣息也在不斷地擴散着。

韓君鑫緩了緩,不對,是的等席簡言緩了緩後,又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上,不打招呼般地就将舌尖擠進她唇舌間,席簡言根本還沒喘過氣,就硬被拉着上了一次戰場。

韓君鑫這一次吻得很盡興,空氣中都能夠聽到親吻時發出的“茲茲”聲,微微睜眼看着已經閉上眼感受自己親吻的女人,心裏頓時滿滿的,都是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欹表示:……言言也表示:……韓君鑫也表示:……

回想之前的偷吻

席簡言剛進大禮堂,花花就站起來朝着自己揮手,要不是因為剛才陽陽的電話适時将沉淪的自己拉回了思緒,她還真不知會發生什麽!

韓君鑫在電話鈴響的時候,感覺懷裏人的分神,便下了力道在她的唇上一吸,然後轉戰她的脖頸處,右手扯下她上衣的一側,白皙的大半部分鎖骨和肌膚就□在自己的眼前,眸色暗了暗,俯身,将她肩上的白色衣料又往下扯了扯,然後低頭在她胸前狠狠一個吮吸,唇離開的剎那,一顆紅色的大草莓就種成了。

韓君鑫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然後擡眸深情款款地看着還在喘息的人兒,很體貼地将她的衣服拉好,随即掏出她的手機,一點兒也不見外地按下了接聽鍵。

比較有人性的是,沒有接她的電話,反而是将電話遞了過去,見她似乎沒有多餘的力氣拿手機,就順手将手機放在了她的耳畔。

席簡言見他又湊了過來,右手本能地就将發燙的雙唇緊緊掩蓋住,搖頭。

韓君笑見狀只是笑,然後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接着用低啞的嗓音說道:“接電話。”

電話已經在通話中了……

席簡言大囧,還好剛才什麽也沒說,不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言言,言言,你在聽嗎?”陽陽朝着手機叫喊了好幾次,都沒有人答應。

“嗯。”席簡言沉下氣,回道。

“下午有個講座,聽說很重要,全級學生都得參加,你記得回來啊!不要遲到!”

“哦,知道了,我這就回去。”說完,等陽陽那邊收線。韓君鑫看着已經通話結束的手機,問:“我送你?”

“不要!”席簡言不假思索地拒絕。

“行!”韓君鑫也不堅持,“我下午要回部隊一趟,國慶你在越陽市嗎?”

國慶,席簡言這才像想起來,後天就是國慶了,後天……“我想回去看韓爺爺。”錯開他的視線,聲音低低地回道。

“嗯。”韓君鑫保持着左手抱她的動作站立在原地片刻後,松開手,将剛才動作将黏上她臉側的發絲拂開,“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我想搭公車走。”席簡言說着就推開了他。

韓君鑫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揚眉問:“你不高興?”

席簡言一聽,詫異地擡眸看他,然後複又移開了視線,“韓君鑫,你讓我緩一緩。”這樣親密的舉動,對她而言,确實有些像被天雷砸中的感覺。

她和韓君鑫,自小就認識,并且可以說,朝夕相處,可是,就是因為太熟悉了,她根本就沒有往那一方面想。

可,韓君鑫似乎不是那樣。剛才的吻,多多少少,她也是有感覺的。就是因為有感覺,所以才覺得有些可怕。什麽時候開始,這感情已經越軌地從家人般的親情跑到了愛情上去了啊?

還有,她比較不明白的是,怎麽六年前他沒有這舉動,六年後回來,只見了幾次面的兩人,就接吻了好幾次了呢?想不透啊想不透!

韓君鑫想,她想緩緩,自己自然得成全。在回部隊的航班上,他望着窗外,想起了自己大四畢業後的情景。

當兵的事情,似乎是根本就不用決定的,韓家的孫子,從一出生,爺爺就按着軍人的制度來訓練。

他和君優、君兮打小就穿梭在部隊軍營中,所以大四那年他要走時,并沒有多大的心理起伏,有些牽挂的,反而是她。

席簡言那會兒剛初三畢業,聽到他要當兵,根本就連一點點舍不得都沒有表現出來。

那天一早他去了韓宅,陪了爺爺奶奶一會,奶奶那時問:“言言那女娃怎麽說?”

他當時看着花園裏盛開千姿百态的花朵,扭過頭,語氣不悅地說:“我走跟她有什麽關系?”

韓奶奶一笑,“喲?真沒關系啊?那要是等言言上了高中,有合眼的家夥死纏爛打,我這個做奶奶的,就帶頭答應,然後……”

韓君鑫聽到這裏,急急就脫口而出:“她敢!”

韓奶奶笑得雙眼都眯成了線,不再繼續刺激自己的孫子了。

韓君鑫在回家的路上,才發現,自己這一走,很多事情都沒辦法預料了。

席簡言那家夥天生有點思維異于常人,就比如:自己被老爸老媽丢在陌生家庭裏這麽多年,一直都不哭不鬧,也不會想要回家!

再比如:有這麽一個非親非故的帥哥在一起朝夕相處了這麽多年,竟然一點兒也沒動歪腦筋?自己真是服了她了!究竟是太蠢!還是太單純啊!

回到家,開門,在大廳了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人,去了書房,也是不見人影。韓君鑫轉瞬似乎是明白了,這會兒不在大廳也不在書房,那就是在卧室了!

果不其然,他開門進卧室後在床上發現了那個沒心沒肺的人正睡得香甜。

韓君鑫幾乎是連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嘆息了一聲,而後站在門旁片刻,才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

席簡言身上沒有蓋被子,粉紅色的被單橫鋪在床上,此刻正被她壓在身下,她身上的穿着很清涼,黑色的短褲,白色的短袖衣,因為側着身子,上衣下擺微微往上提了提,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黑色的長發鋪散在淺色的枕頭上,妖嬈地散發着淩亂美。黑卷的睫毛輕輕顫了一顫後,又是那平穩的呼吸聲。小臉潔白,透着淡淡的粉紅,安恬宜人。

韓君鑫在她床尾坐下,出神地望着她的睡顏許久,然後不滿地呢喃:“真是沒良心的家夥!”自己傍晚就要走了,她還能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可是,仍然不願意打碎一室的安寧美好。窗外的光線毫無阻攔地湧了進來,米色的窗簾安靜地垂落在窗戶邊沿,略帶熱氣的夏風拂了進來,帶動了韓君鑫心中的漣漪。

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然後,緩緩地俯身,兩手撐在床上正在好夢的人的身子兩側,然後側過頭,漸漸地靠近那嫣紅的雙唇。

直到自己的雙唇貼上她的時,他才感覺到自己心中的那一片煩躁稍稍安妥了一些。

只是蜻蜓點水地一碰,韓君鑫便離了她的唇,然後微擡起頭,看着她的變化,還是跟豬一樣啊!

爾後在看到唇瓣上的淡淡水光時,又似被牽引了一般,又低頭吻上。

這一次,他的雙唇親吻了下她的眉心後,又緩緩落在了她上唇,然後又溫柔的地親吻了下唇,随後,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

那種帶着做壞事的緊張感伴随着全室裏僅剩下的呼吸而越發越心跳加速。

直到她嘤咛了一聲後,他才迅速的站起身,然後故作鎮靜地看向窗外,過了幾秒,發現她并沒有清醒的痕跡後,才用眼角掃了她一眼,繼而邁開大步,甩手離去!

哼,沒良心的東西!

傍晚席簡言和韓媽媽把人送到機場,韓君鑫提着簡單的行李袋,朝着韓媽媽說了句“再見。”然後掃了她一眼,自動化漠視!

席簡言“咦?”了一聲後,看向了韓君鑫。

韓媽媽早已看出了兩人不動聲色的眼神交流,借口“看到熟人過去打個招呼”就溜了。

席簡言尴尬地立在原地,自己好像沒有招惹他啊!怎麽感覺在生氣啊!

韓君鑫目光依舊冷漠,“席簡言,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呃……”席簡言心說:我能說你要走了我很開心嗎?不敢,只能笑着乖巧道:“君鑫哥哥一切小心。”

韓君鑫不出所料地冷哼,然後又看了她最後一眼,目帶怒意地轉身,連再見也不說就走了!

席簡言呆了一會,确認人真的走了之後,大呼了口氣,想:這難道是入隊前的神經緊張?怎麽一路都是一副要吃人的冷眼樣啊!

韓媽媽回來後,一手拍着席簡言的後背安慰:“不要難過,他會平安回來的。”

席簡言就差給個白眼了,自己根本就沒有難過好嗎!她還很高興他走了,終于沒有人來虐待自己了!

但是表面功夫只能是:看着韓媽媽,一臉真誠地點頭。

豬一樣的落水人

講座進行半個多小時了,席簡言也不知這從美國請回來的中年男教授在講些什麽,雖然,英語流利地讓在座的大學生都昏昏欲睡。于是,心不在焉是毋庸置疑的。

席簡言右手抵着下巴,雙眼放空,想的卻是小時候的事情。

從六歲開始,她的身邊就多了一個韓君鑫。

媽媽把她送回國的原因她不清楚,後來視頻或者通電話也沒問,反正韓家人待自己都不錯,當然這個不錯是指——韓君鑫例外。

依稀記得,自己在上幼兒園的時候,有一天,幼兒園的一個小男孩搶了自己的洋娃娃,還把那個娃娃扔進了游泳池裏,她哭着看着飄在水面上的洋娃娃,四處張望着找救兵,發現根本就沒有大人在,于是哭得更厲害了!

那個小男孩很得意地用手指指着她額頭,罵道:“哼,我叫你不跟我一起吃飯!”

席簡言記得韓君鑫說過:“不要理會學校的男生!”

所以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小男生屁颠颠地要自己和他坐在一桌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她就理直氣壯地拒絕了,頭也不回地坐到了距離他很遠的飯桌去了,“我不要!”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男生小,連着氣度也小,在自己背起書包準備到校門口等韓君鑫的時候竟然跑過來搶了自己的娃娃,然後一口氣往回跑,到了游泳池邊,用力地把娃娃給扔了進去,笑着說:“我就是要欺負你!”

席簡言那時候看着自己心愛的洋娃娃,這是爸爸送的,她從英國一路帶過來的,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它睡。

這會兒洋娃娃孤零零地飄到了游泳池的中央,席簡言奮不顧身就跳了進去,這一跳,險些把自己送進地府裏!

她這才知道看起來很淺的游泳池到底有多深了,撲騰了幾下,嗆了不少的水,眼睛刺疼得睜不開,口腔也是從未有過的難受。

她拼命地咳嗽,一開口,身子就陷進了水裏,周身一股寒冷。

她再一次努力地冒出腦袋,想叫救命,沒來得及開口,笨重的身子又沉了下去。

席簡言當時是從未有過的恐慌,想着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要下地獄啊?聽說地獄有十八層,那麽自己是不是要走很久啊?

小男生站在游泳池旁,原先見她跳進水裏的狼狽樣,感覺很解氣!後來見她在水裏的掙紮痛苦樣,還是感覺很解氣!到最後,見她沉下去十幾秒也沒再浮上來時,心裏不由地覺得不妙,連連退了幾步,倒在了地上,聲音顫抖地說:“救、救命啊!”剛喊完,就有白色的身影“撲通”一聲跳了下去!然後他驚異地看着水中的修長身影毫不費勁地救起了席簡言。

小男生身子抖得比席簡言還厲害,韓君鑫抱着她快步往外走,不忘回過眸陰冷地恐吓小朋友:“她出了事,你們全家都陪葬!”

席簡言那時意識半昏半醒,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抱着,在聽到那句話時,已經知道拯救自己的人是誰了,知道自己已經不用下地獄後就安心地暈了過去。

醒過來時,無疑在醫院。

窗外的夜色和韓君鑫的臉一樣黑,一直等在床邊的人見她醒來,開口就罵道:“你是豬嗎!那泳池那麽深,還能被人推進去!”

席簡言臉色蒼白,只弱弱地回了句:“我自己跳進去的,不是別人推的……”

話音剛完,某君的臉比夜色還黑了!“席簡言,你比豬還豬!”氣呼呼地轉身,眼不見為淨!

席簡言心裏還挂念着自己的洋娃娃,可也不敢挑戰韓君鑫的“君威”,語氣沙啞可憐地問:“韓君鑫,我的洋娃娃還……”

韓君鑫丢了一句:“死不了!”

席簡言在出院回到家後就看見了還安然躺在自己床上的洋娃娃,頓時感激地撲上去抱住了韓君鑫,童音十足地說:“君鑫哥哥,我好愛你!”

席簡言想到最後一句話,囧了!六歲孩子的“愛”真是泛濫啊!

不對!為毛那麽多韓君鑫欺負自己的屈辱史都在的時候,自己想到的卻是這一幕“英雄救美”啊?!

想了半會,結論就是——有病!

花花和陽陽兩人很默契地交遞了好幾個眼神,然後花花拿出了自己心愛的小本子,揮筆寫道:“言言,你單相思了?”

席簡言正努力地想着後來那個幼兒園男生怎麽了,好像被韓君鑫狠狠地揍了一頓後,轟出學校了……

席簡言扶額,為什麽二十一世紀的社會有韓君鑫這樣的霸王在還沒人起訴啊?毆打小孩,沒事嗎?家長不帶着孩子去韓家要求賠償,沒事嗎?

思想的車輪剛轉到這裏,手臂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