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面沖突

夏紫蘇一回到墨府,景竹就急忙迎上去,很關心的問道:“姐姐,可見着那個女人了?”

“見是見着了,可是管家說她不是什麽外室,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呢。”夏紫蘇無所謂的道。

“救命恩人?”景竹當然不會相信僅僅是救命恩人那麽簡單,但是她還是道,“那看來真是下人亂嚼舌根了,害姐姐白跑一趟。嗯……姐姐沒對那女人怎麽樣吧?”

“沒想到那女人那麽不經打。”夏紫蘇随口答道。

“啊?姐姐把她打死了?”景竹有點吃驚了,要真弄死人了,可能她也會被牽連呢。

夏紫蘇有點不高興的道:“暈過去了,應該死不了吧?你難道也覺得我不該打她?”

“那倒不是,”景竹松了一口氣,“一個丫鬟而已嘛,姐姐教訓教訓她也是應該的。只是……姐姐也知道咱們殿下是重情重義的人,要是有人說二殿下對救命恩人恩将仇報可不是不太好嗎?”

“那你說怎麽辦?打都打過了。”夏紫蘇被景竹一繞就暈乎乎的了。

“姐姐您就放心吧,您是右相的女兒,身份尊貴着呢,誰也不能把您怎麽着。再說了,殿下也舍不得對您怎樣的。只是殿下知道了難免要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的,您到時候可不能和殿下擰着來,只說是聽了下人的話生氣才沖動的。”

景竹一口氣說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會勸着殿下的,殿下一向對我的話還是比較能聽進去的。所以姐姐你就不要告訴殿下我知道你去別苑的事了。”

夏紫蘇也不細想就滿口答應,她可不認為這是多大的事,一個丫鬟而已,就算救了安子墨的命那也是應該的。

安子墨一回到墨府就看見夏紫蘇在那裏悠閑的喝茶賞花,他的怒火又冒出來了。本來他一點都不想回來的,是顏若靈和路清勸了半天,想着小不忍則亂大謀才回來的。

結果一回來就看到那毒婦打了人還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心裏就難受得不行,自己怎麽就娶了這麽樣一個女人呢?偏偏自己還拿她沒辦法,真是窩囊啊。

安子墨按捺下心頭的怒火,假裝沒看到夏紫蘇,轉身就走。

誰知道夏紫蘇卻自己迎上來了,還不知死活的道:“殿下,你回來了?你看,今年的菊花開得特別好呢,一起賞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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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墨終于忍不住了,冷冷的道:“你還有心情賞花?”

夏紫蘇一愣,道:“我為什麽沒有心情賞花?這花開得多好啊。”

安子墨道:“剛殺完人就回來賞花,你的心還真是毒啊。”

夏紫蘇慢半拍的道:“什麽殺完人啊?誰殺人了?”

半晌才回過神來,安子墨說的是顏若靈,好奇的問:“殺人?那賤丫頭死了嗎?”

安子墨實在忍不住了,一巴掌就揮向夏紫蘇。

路清在旁邊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卻還是沒有上前阻止,他也恨透了夏紫蘇,想着顏若靈虛弱蒼白的樣子,他的心就在滴血。

夏紫蘇顯然沒有料到安子墨真敢動手打自己,也忘記了閃避。

“啪”的一聲響,夏紫蘇并沒有感覺到疼痛,才發現是一直站在旁邊的景竹沖上來替自己擋了一巴掌。

安子墨那一巴掌着實不輕,景竹直接被一巴掌扇到地上爬不起來。

夏紫蘇扶起景竹,生氣的對着安子墨道:“你居然敢打我?”

安子墨也沒有想到這一巴掌居然打在了景竹臉上,她白嫩的臉龐已經腫起來了。景竹是這些妻妾裏面唯一一個他不讨厭的女人,可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好上去表示關心。

而且夏紫蘇盛氣淩人的語氣讓他的一點點內疚又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殿下,”景竹看兩人的戰火還有升級的趨勢,也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上前跪到,“不要怪姐姐了,姐姐也是聽了下人亂嚼舌根才會生氣。她會生氣也是因為在意殿下啊。殿下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用,沒有攔住姐姐。”

一邊說,還一邊擠出幾滴眼淚,很是楚楚可憐的樣子。

安子墨的怒氣對着這樣子的一個女人,怎麽也不發不出來。盡量溫柔的道:“竹兒,你起來。這事跟你沒關系,你不要把什麽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景竹

固執的道:“殿下不原諒姐姐,竹兒就不起來。”

路清看安子墨進退兩難,知道他們現在确實不宜對夏紫蘇怎麽樣,于是上前拉着安子墨離開。

景竹看着他們離開,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毒。看來,安子墨對那個顏若靈很是上心呢,居然為了一個丫頭差點打了夏紫蘇一巴掌。這樣的話,她的機會不遠了吧?

一旁的丫鬟見安子墨走了,急忙上前扶起景竹,景竹的眼神又已恢複到溫柔無辜。

見夏紫蘇還在一邊生氣,景竹走上前去溫柔的道:“姐姐,你就別氣了,殿下也只是一時生氣罷了。”

“他居然打我,”夏紫蘇憤憤的道,“我爹從小到大還舍不得碰我一個手指頭呢,他一個不得寵的……”

景竹急忙捂住她的嘴巴道:“姐姐,您氣糊塗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藐視皇家可是死罪。”

“怕什麽,我倒想看看他能拿我怎麽樣。”夏紫蘇從來不知道怕為何物,在她的理解裏,她那萬能的爹什麽都能為她做到。

景竹默默在心底嘆氣,右相大人一世精明,這唯一的女兒卻被養成了這樣,實在是諷刺啊。

好在夏紫蘇總算看到了景竹高腫的臉頰,到底還是有幾分心疼,道:“你怎麽這麽傻,疼不疼?”

景竹在心底暗罵,這不是廢話嗎?你試試看疼不疼?嘴裏卻溫柔的道:“沒事的,我怎麽也不

能讓姐姐挨打不是?”

夏紫蘇感動的道:“竹兒,你真好。要是這府裏的人都像你一樣該多好。”

又對着旁邊的丫鬟道:“還不快去請禦醫來為竹夫人治傷。”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是景竹告訴她安子墨在別苑養了一個外室的。

景竹臉上依然溫和無害,道:“沒關系的,姐姐。擦點藥就好了,讓外人知道這些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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