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貓咪肉幹

阮楠希收拾行李, 好看的衣服被她一股腦塞進行李箱中,怕旅途中會餓,順手撿了幾包零食。

既然要去海邊,肯定得帶上泳衣。

收拾完畢, 阮楠希拖着行李箱準備下樓, 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時, 池牧正好上來。

看見她艱難地拖着行李箱, 柔聲道:“我來吧。”

阮楠希把行李箱給他, “你這麽早就來了?”

池牧單手拎着行李箱,“嗯,收拾完就過來了。”

下到一樓, 阮金生和張倩珊在客廳裏看電視, 聲音放得老大。

出門去游玩,怎麽都得和阮金生報告一聲。

阮楠希過去。

電視機上播放的是中年人最愛看的家庭倫理大劇, 父親不想女兒嫁給一個來自窮鄉僻壤的窮小子,正在教訓她,而女兒很執拗, 和父親争執。

這莫名相似的畫面,阮楠希總覺得有些熟悉。

這到底是不是她爸在諷刺她?!

阮楠希歪着腦袋,有點撒嬌的意味:“爸,我出去玩幾天哦。”

阮金生鼻孔出氣,嗤笑:“你不是從來都不和我報告嗎?”

呦呦呦,這是在譏諷她之前在池牧家裏過夜, 不跟他講一聲,還徹夜不歸。

阮楠希在他旁邊坐下,搖他的胳膊:“誰說的,家裏地位最大的人, 我當然得和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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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倩珊看在眼底,自己老公在鬧小別扭呢,對阮楠希之前不聽勸告,徹夜不歸生悶氣。

忍不住偷笑。

好像阮楠希和池牧在一起才會如此開懷,看來讓她和池牧在一起是正确的抉擇。

阮金生佯裝生氣:“那我讓你別去呢。”

“那不行。”阮楠希轉而向張倩珊控訴:“珊珊,你看看你老公,之前還讓我多出去走走呢,現在就不讓了,男人真是兩副面孔。”

阮金生擺着一張苦瓜臉,在場又不止他一個男人,“你男朋友不也是男人。”

難得一見,從他的口中聽到池牧,還是說她男朋友!

嘴上不承認,其實心裏早就接受了吧!

阮楠希點着頭,笑吟吟:“是的,我男朋友也是兩副面孔。”

聽聽這語氣,阮金生不得不感慨一句,還沒嫁出去,就已經潑出去了。

池牧沒想到會得到阮金生的認可,微微訝異。

阮楠希又和他們聊了幾句,牽着池牧準備出門。

池牧對着阮金生和張倩珊微笑:“叔叔,阿姨,我和阮楠希出發了。”

阮金生眼睛看着電視,默不作聲。

他們兩個邊說邊走時,阮金生豎起耳朵,卻沒回頭。

走出家門,池牧的車停在路邊。

池牧幫她把行李箱放進車尾箱,拉開後車門讓她進去。

阮楠希熱絡地和阿澤打招呼,“阿澤,好久不見啊。”

阿澤表面上笑嘻嘻,心裏想說的是,上次你和池哥在公司一樓擁抱的時候,他也在,只是你沒看到甚至自動忽略他這個人而已。

阿澤送他們到達機場,便回去了。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池牧戴了口罩。

因為他的事情在網絡上鬧得太大了,一部分沒有看過他作品的觀衆都對他略有耳聞。

之前他出演的電視劇引得廣泛網友們的喜愛,加上綜藝的播出,他的咖位上升了不少。

網絡暴力事件之後,熱度更是直線上升,因為短短兩個星期內,從全網黑變成全網心疼,他的粉絲更是漲了很多,現在已經是坐擁一千多萬微博粉絲的藝人。

阮楠希看他戴着嚴嚴實實的口罩,現在大熱天的,戴口罩多悶。

她笑他:“幹嘛不戴墨鏡?口罩太悶了。”

池牧以前哪裏需要用這些東西,以前上街都沒人認得出來,根本沒必要,所以也沒有墨鏡這類的僞裝物品。

好在這個機場有很多小店鋪,阮楠希拉着他去買了兩副墨鏡,一人戴一個。

阮楠希戴起墨鏡,就像是八九十年代黑社會大哥的女人。

身材高挑,她貪圖方便還将長發全部紮到腦後,顯得攻擊性更強。

上了飛機後,阮楠希很快就睡着了。

每次坐飛機,她都特別容易犯困。

池牧看她歪着頭睡覺,不舒服,悄悄地将她的墨鏡摘下來,腦袋移到自己的肩膀上。

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

走出機場,阮楠希摘了墨鏡別在領口,看着和栖州不同的異域風情,全都是金發碧眼的卷發帥哥和美女。

忍不住張開雙手,轉一圈,空氣都不一樣了。

他們打了的士,去了距離海邊最近的酒店,只要走十多分鐘,就能抵達海邊。

要了一間房,池牧和阮楠希上去放行李,準備一會兒去看海,明天再去潛水。

池牧刷了卡,打開房門。

阮楠希翻開行李箱,準備換一件好看的裙子,出門前想着穿褲子行動方便,不過現在來了這裏,肯定要穿得美美地出門。

她打開行李箱後看到出門前帶的零食,提着一包零食,轉頭問身後的池牧:“你餓了嗎?吃點東西吧。”

池牧本想拒絕,她随手拿了一包牛皮紙包裝的東西塞給他。

乍一看好像是葡萄幹,但又好像不是。

池牧不做多想,撕開包裝,倒了幾粒在手心,黑色白色一粒一粒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嘗嘗再說,他吃了兩顆,味道很奇怪,準确來說是沒有味道,不鹹也不甜,根本吃不出是什麽。

池牧翻轉包裝,上面貼着一張白色的标簽紙,黑色的字體很小。

定睛一看,是貓咪肉幹。

池牧:“?”

正巧嘴裏的那幾粒肉幹被他咽下肚。

池牧舉着手上的貓糧,站在阮楠希的身前,她還蹲在地上翻找衣服,看一件又不行,丢到床上。

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阮楠希,這是什麽?”

阮楠希擡頭看他一眼,莫名其妙:“零食啊。”

“這是貓糧。”池牧的語調平平。

阮楠希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張着櫻桃小嘴,簡直可以塞進半個雞蛋。

向他伸着手:“我看看?”

接過那一袋被池牧品嘗過的“零食”,阮楠希掃一眼上面的标簽,還真的是貓糧!

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之前尾巴的貓糧沒有了,她上網淘寶了不同類型的貓糧,這怎麽突然混進了她的零食堆裏?!

一定是走的時候收拾得太急了,看都沒看就直接把尾巴的糧食帶過來了。

已經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阮楠希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沒吃吧?”

池牧面無表情:“我吃了。”

!!!

阮楠希急得站起身,哭笑不得:“你都不看直接吃了?是不是以後我給你什麽毒藥你也不看直接喝?”

池牧淡淡地看她一眼,繞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他是呆子嗎?!

阮楠希嘆一口氣,将貓糧擱在茶幾上,“十一,你真的不長腦子啊!”

池牧板着一張臉,緩緩地掀起眼皮凝視她,眼裏都是反抗的意見。

阮楠希嘆着氣拿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裙進浴室。

這個裙子的長度剛好到她的小腿肚,露出半截的小腿,在海邊散步正合适,搭配她的那一雙涼鞋,很好看。

換了裙子,阮楠希又化了妝,清新素雅。

上下打量自己一下,完全沒有問題。

視線最後定格在腳上。

她上次塗的指甲油快長沒了,長出新的腳趾甲,這樣一半是沒有塗指甲油的,一半是有指甲油,很奇怪。

還好她帶來的裝備很齊全。

阮楠希出了浴室,翻開她的小化妝包,找到了一瓶紅色的指甲油。

坐在床上準備動手。

池牧在陽臺遠遠地看着對面的湛藍大海,無邊無際,與天相接。

大自然就是那麽神奇的存在,只要面對壯闊山河,人的內心會逐漸歸于平靜,臣服于它的壯闊,所有由于生活而滋生的煩惱都被消除得一幹二淨。

當初的難受也被心曠神怡取代。

阮楠希朝着池牧的背影喊道:“十一,你過來幫幫忙。”

池牧轉身進來,“怎麽了?”

她雙手往後撐在柔軟的大床上,伸長右腿,軟軟地說道:“你幫我塗指甲油呗。”

池牧一臉嚴肅正經,“我不會。”

阮楠希:“沒事,我教你,快來幫我。”

池牧認命地接過她遞來的大紅色指甲油,拿着那小刷子不知道從何下手,猶疑。

阮楠希催促:“你就往腳趾甲上塗就行了。”

似懂非懂,其實根本不懂。

池牧小心翼翼地給她塗腳趾,笨手笨腳的人,不小心連帶她的腳趾都塗到了。

手忙腳亂地抽出一張紙巾擦掉。

阮楠希抱膝給他講解,如何正确塗腳趾甲。

将近二十分鐘過去,才結束。

消磨了太久的時間,阮楠希想趕緊出門去看海。

池牧握住她的腳踝,不讓她下地,“你的指甲油還沒幹吧?”

雖然但是,可她不想坐在這裏等了,阮楠希揮手:“哎,不管了。”

一股力量扯着她的腳踝,被迫擡起右腳,懸在半空中,池牧對着腳趾甲輕輕地呼出氣。

從口腔而出的溫熱氣體如數鋪灑在她的腳上,阮楠希甚至覺得癢癢的。

當初追池牧的時候,她沒想到會有今天,這個猶如神祗般冷清的男人,會為她折腰。

全身的血液直沖腦門,像是缺氧般的呼吸。

阮楠希看着他這樣吹氣,然後換另一只腳。

半天過後,池牧說:“好了。”

從床沿邊站起身,見阮楠希還沒動身,他說:“走吧。”

阮楠希穿上鞋和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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