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 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外國的氛圍不同于國內, 語言環境也不同。
不過這樣很好,在沒人認識他們的國度自由自在地玩。
根本不需要拘謹。
阮楠希和池牧散步到海邊。
因為現在是五月底,臨近六月份,天氣比較熱, 下午五點鐘, 海邊的人很多。
很多穿着泳衣的人在玩水, 還有人在打排球, 小孩子們在沙灘上追逐打鬧。
阮楠希迫不及待地走到海水邊, 讓涼涼的海水淹沒她的腳踝。
沙子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會閃光。
阮楠希貓着腰抓起一把沙礫,柔軟的細沙從她指縫中溜走。
光着腳踩上去一定很舒服,阮楠希的确這麽做了, 脫掉涼鞋, 一手提着一只,放肆地踩在沙塘上。
像個小孩一樣, 用力地踩水,水花四濺,沾濕的淺藍色裙邊頃刻變得和海水是一個顏色。
周圍的人很多, 聲音很雜,偶爾有幾個小孩子從他們兩個人之間跑過,卻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人,能阻礙池牧的視線,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心上人。
阮楠希對他招手, “十一,你也過來啊,光着腳好舒服!”
池牧穿的是布鞋,不适合下水, “我就不過去了。”
阮楠希提着鞋跑向他,“那你幫我拿着,我去撿一些貝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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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牧接過她的鞋。
阮楠希瞥見遠處有一家燒烤店,在飛機上吃過了飛機提供的午餐,但是機餐能有多好吃?!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現在有點餓了。
她改變主意,指着遠處的燒烤店,說:“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晚點再來撿貝殼。”
池牧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她在前面跑,池牧提着鞋在後邊跟着。
夏日的風吹起她的裙擺,随風飄蕩,漾出整個夏天都不及的波瀾。
阮楠希偶然回頭,歡聲笑語:“十一,快點!”
海邊吃燒烤,最是美妙不過。
排了二十分鐘的隊,才輪到他們,點了很多足夠兩人吃了。
思及池牧不吃辣,阮楠希讓老板分出一半不要加辣。
找了個空位坐下等吃,阮楠希還是光着腳丫,雙手撐在桌上托腮,桌底下的腳丫不安分,隔着運動褲蹭池牧的膝蓋,“幹嘛不脫鞋,真的很舒服。”
池牧忽視她的小動作,淡淡地說:“不脫。”
阮楠希縮回腳,切一聲,往向碧海藍天,“真好,這裏沒人認識我們,也不會被打擾。”
幾分鐘後,老板端着兩盤燒烤過來,讓他們慢用。
阮楠希餓慘了,大口大口地吃,吃完一串擦擦嘴巴,接着繼續下一串。
吃相算不上好看,也算不得難看,池牧笑道:“急什麽,又沒人跟你搶。”
“餓死了。”
“慢慢吃。”
吃完後,天色逐漸暗下來,海邊的人慢慢散去,周邊的小吃店燈火闌珊,一串亮着五顏六色光芒的小彩燈沿着沙灘的小圍欄一直延伸至遠處。
阮楠希光着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海浪不斷湧上來,浸沒她的白嫩小腳丫,留下一圈的白色泡沫,退回去時她的腳背和金黃色的細沙一同露出來。
涼涼的海水沖在腳上的那一瞬間,很舒服,阮楠希想讓池牧也來試試:“十一,脫鞋子一起玩呀。”
池牧只是站在一米遠的位置看他,一手提着她的涼鞋,搖頭。
阮楠希頓時起了壞心思,彎下腰,兩手合起裝滿水,沖着他甩,幾滴涼涼的海水落在池牧的俊臉上。
池牧溫和得沒有脾氣,無奈地笑。
蹲下身,裙擺浸濕,四周圍一圈沾上了海的味道。
她雙手捧起一手的沙粒,驚奇地發現裏面竟然藏了一個小貝殼,像是發現新大陸,阮楠希任由細沙從指縫中漏走,剩下白白的小貝殼。
嘴裏喊着:“十一,我撿到貝殼了!”
栖州不是一座臨海的城市,生活在那裏的人幾乎都沒有看海的機會,距離上一次看海已經過去了很久,阮楠希此時心潮蕩漾,何況是和池牧一起。
池牧嗯一聲,從她的手中接過貝殼。
他左手伸直牽着阮楠希,右手提着鞋。
阮楠希在海邊走,不時會有海浪拍打她的腳踝,沿着海岸線,他們走了很久。
回到酒店,阮楠希感到渾身疲憊,裙子都濕了,池牧叮囑她趕緊去換一身衣服,順便洗澡。
阮楠希抱着睡衣在浴室門口探出個小腦袋,空閑的那只手扒拉着門,吊着眼梢,柔軟了音調:“要不要過來一起洗啊?”
話音剛落,池牧的眼皮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手不自然地垂下,極力掩飾內心:“不要。”
“切,你就裝!”阮楠希縮回去,關上門開花灑洗澡。
淅淅瀝瀝如雨聲。
洗完澡全身都舒爽透了,阮楠希穿上吊帶睡裙,清新涼爽。
池牧只看了一眼馬上收回視線,“我去洗澡。”
脫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随手擱在床頭櫃上,撇下阮楠希,鑽進浴室。
阮楠希窩在床上靠着床頭玩手機,下午她和池牧自拍了幾張照片,現在來調整亮度加個濾鏡,發朋友圈。
合照的光線很好,不需要長時間去調整,五分鐘阮楠希便搞定了。
池牧的手機在床頭櫃上安靜地躺着,猶疑片刻,阮楠希拿起他的手機在她的朋友圈裏選了一張她最好看的照片也發了一條朋友圈。
幾百年不發一次朋友圈的男人,就讓她來給他增加朋友圈。
五分鐘後,點贊的人很多,甚至有幾個男人在他的朋友圈下面評論,驚訝他竟然找到了女朋友。
也許是平時聊天不多,也從不發朋友圈給人窺探的人突然脫單了,好友們都很震驚。
百無聊賴,阮楠希也沒興趣查看池牧的手機,他一個連鎖屏密碼都不設置的男人,能有什麽秘密?
倒是哪一天突然鎖了才是可疑。
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止,半分鐘後,池牧才從浴室裏出來,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不是圍着下半身的浴巾,而是那種像外套的浴袍,包裹得嚴嚴實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根本不是情侶。
阮楠希轉着手機,極其嫌棄地說道:“你包裹成這樣是怕我對你做什麽嗎?”
池牧慢條斯理地在勁瘦的腰際打結,半垂着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是害羞還是不屑。
但是這看得阮楠希就很火大,哪個情侶出來旅游還整這樣的?
阮楠希站在床上,扯着他浴袍的帶子,池牧堅守陣地,抓着帶子,無奈地說:“別鬧。”
畫面有些滑稽,兩人就像拔河比賽,誰也沒有放手。
阮楠希不肯:“哪有你這樣的?我們都睡過了,什麽都做過了,怎麽還跟小學生談戀愛似的?!”
池牧提醒:“明天還要去潛水,不是嗎?”
此話一聽很正常,但是回味第二遍就很不對勁了,這是瞧不起人嗎?!
她還沒有這麽弱雞!
而且,她也沒有說要做什麽!
阮楠希壞壞地笑着:“哎呦,你想得可比我多嘛。”
池牧包裹着她的蔥白小手,不動聲色地連帶她的柔荑脫離浴袍帶子,拉着她坐下來,轉移話題:“早點休息。”
“現在還很早!睡不着的!”阮楠希理直氣壯。
池牧鑽進床鋪,蓋着下半身,拾起在床頭櫃上震動個不停的手機,查看微信。
微信顯示有十條信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的大學舍友。
黎逍:【兄弟悶聲幹大事啊!強.jpg】
池牧從雲城大學畢業後,已經很久沒有和大學同學有過聯系,幾乎都是逢年過節發幾句祝福語,上次的信息還是在除夕夜的祝福。
沒搞懂黎逍的信息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發了個:【?】
阮楠希靠着他的肩膀,挑着眉看他回信息,“我拿你的手機發了一條朋友圈。”
完全沒有秘密,也不介意阮楠希看他和別人的聊天記錄。
池牧退出和黎逍的聊天對話框,翻開自己的朋友圈,是他和阮楠希今天拍的合照。
難怪了黎逍會給他發信息,原來是指這件事。
回了幾條後,池牧放下手機,“早點睡吧。”
阮楠希在飛機上睡了很久,現在精神抖擻,還能再去撿貝殼。
扳着池牧背對着她的肩膀,“你就睡了?”
池牧側身,徒留和後腦勺給她,嗯一聲。
阮楠希不樂意:“不行,我不準。”
現在才九四十三分,太早了!她上小學的時候都沒有那麽早睡。
池牧轉正身體,“你想幹嘛?”
阮楠希的狐貍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你的腹肌,上次你關了燈,我都沒看清楚。”
他嘆息一聲,“阮楠希,你就是個色.胚。”
即使嘴上說着她是色胚,可語氣裏,眼神裏都是縱容。
搞黃色很可恥嗎?!
還不準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好色的美女嗎?!
阮楠希一把拉扯掉他的帶子,綁好的蝴蝶結松開,在他出手制止之前,阮楠希已經拉開了他的衣領,露出一半的胸膛,腹肌即将裸.露出來。
她的下個步驟還沒來得及開啓,池牧擡手就把床頭櫃的燈給關了。
房間裏唯一的光線消失,阮楠希一下不适應黑暗,跟個瞎子一樣,瞎幾把亂抓,摸到了他的腹肌。
池牧穩穩妥妥地擒住她作亂的小手,啞聲道:“還亂動?!”
帶着警告的意味。
阮楠希絕不認慫,“就亂動。”
一個翻身,天旋地轉,阮楠希躺在軟綿綿的床上,上面是池牧。
拉扯中,阮楠希的吊帶滑落肩頭,露出半截白花花的柔軟,即使在黑暗中,還是能隐隐約約看到眼前旖旎的風景。
萬籁俱靜,海風呼呼,吹得窗簾飄蕩起來,洩露幾分月光。
氛圍太美妙了,阮楠希本來就想着逗逗他而已,順便揩油看看摸摸他的腹肌,而此時此景的空氣中似乎蘊含着淡淡的迷人芳香,醉了某人的神智。
阮楠希大膽直白:“做.愛嗎?”
池牧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許久,然後嗯一聲。
他起身下了床。
阮楠希:“?”
這是在搞什麽!
她撐着身子起來,看着他一團黑的影子,問:“幹嗎去?”
池牧在他的行李箱翻找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找什麽,回來時手上拿着一盒方方正正的東西。
随之走動時,偶爾露出好身材,是她喜歡的八塊腹肌。
看了好一會,阮楠希才看清楚他在拆什麽!
這個男人真的是口是心非!!!
女人都沒有他那麽能裝!簡直絕了。
果然身體總是比嘴巴來得誠實!
池牧撕開包裝袋子,甩掉礙事的浴袍子,重新回到阮楠希的身邊。
阮楠希全程盯着他看,控訴:“你還說讓我睡覺?!你看看你裝備都帶好了!還說我是色胚,你自己呢?!”
這就是萬事俱備,只等她主動?!
池牧忽視她的話,羞赧地舔了舔嘴,自從上次他們有過親密接觸之後,他便買了幾盒在家,出門順手就拿上了。
見他不出聲,阮楠希戳戳他的腹肌,憤憤地說道:“你才是色胚!”
她聒噪的聲音在耳邊一直說個沒停,池牧恨不得一口咬住她的那張嘴,而他反應過來時,也确實這樣做了。
平時內斂沉穩的一個人,在這件事上倒是大膽放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阮楠希傳染了。
阮楠希沉醉于情網之中不能自拔,空氣都彌漫着浪漫的氣息。
溫柔的低語呢喃,嚣張的氣焰,張揚得讓人融化的溫度,擾亂了心跳,迷醉了雙眼,柔軟了身體,打開了人間。
悄悄冒出頭的小山丘藏進錯綜複雜的潺潺流水桃花源,拍打撞擊水源,水花四濺,花瓣遍地,麻痹了神經,酥爽了骨頭。
他建造的宮殿太美好,将她困于無限的歡愉之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缱绻回合,得以消停。
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只睡了一會兒,阮楠希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臉,聲音輕柔:“起床了。”
她推開這只煩人的手,嗫嚅:“別吵。”
翻身繼續睡。
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阮楠希才睜開眼睛,全身好像被碾壓過一樣,骨頭都是痛的。
從床上爬起來,窗簾被拉得緊緊的,看不出現在是幾點了。
她動了動胳膊,又酸又痛。
本來昨晚就來了兩次,結束後睡覺,誰知道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又被他拉起來弄了一次。
簡直是過分!
還說她是色胚,到底誰才是色胚?!
阮楠希扭着脖子,池牧從外面回來,提着香噴噴的食物。
池牧放下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醒了?”
阮楠希忿忿:“嘴上說着不要不要,呵呵,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說到這個,池牧有些內疚,本來是想拒絕的,誰知道開了個頭,他就無法控制自己,加上阮楠希的睡姿太糟糕了,睡着了還對他動手動腳,便沒控制住後續的發展。
自知有錯,池牧受着,幫她穿衣服,喂她吃早飯。
大半天很快就過去了,阮楠希已經不想動了,別說去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