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掃穴犁庭

此時的蔣家,已是兵荒馬亂的局面。

十幾個族人因為為非作歹,被清理出了集團管理層,族中人都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

這還只是內部的亂象,外面的更加誇張。

鐘明過去的時候,蔣家那扇象征了他們家貴族氣質的大門緊閉着,門口的停車場上停着數十輛汽車。

在大門口,更是幾十號人圍着,氣勢洶洶如狼。

鐘明沒太看明白這些人是幹嘛的,索性就上去問了,“哥們,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要債啊!你沒看新聞的嗎?蔣氏集團要破産了,他欠我們的貨款到現在可還沒有結呢!你就瞧瞧他們這大門緊閉的樣子,還像是一個高門大戶嗎?我看啊,他們八成是想賴賬跑路。”

聽到鐘明問話,那位穿着紅色西裝,透着娘氣的男子,将一肚子的苦水毫不猶豫的立刻訴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這才看向了鐘明,問道:“哥們,你也是來要賬的?我看你這樣子,給人家打工的吧?那你別指望了!我勸你趕緊另外想辦法吧,他們欠着我們幾百萬都沒想着結,你那點錢他們肯定不會放在眼裏的。”

鐘明嘴角微抽,這人也挺欠揍,問句話,竟然也能牽扯到這事兒上。

小子,你有點過分了啊!

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像是一個打工的?

但這番話,鐘明忍了,并沒有說,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指頭點了兩下那娘裏娘氣的紅衣男子,鐘明擡腿一腳,直接踹踏了蔣家那扇厚重的大鐵門。

紅衣男子的嘴巴頓時張得賊大,不由打了個冷戰。

他把鐘明剛剛那一腳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覺着應該會被踢斷幾根骨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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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往後退縮了幾步,紅衣男子緊張的嘀咕了一句,“我不就說你是個打工的嘛!用得着這麽激動嗎?脾氣真暴躁,你看着本來就像是一個打工的嘛。”

但這個時候,鐘明已經沖進了蔣家,順手放倒了兩個保镖之後,就一路暢通無阻了。

其他的保镖也都挺負責的圍了上來,但是在今天早些事情,他們已經挨了鐘明一頓打,不敢再靠近了。

那一個個的,還很謙卑的還喊了鐘明一聲姑爺,謹慎的目送着鐘明進了大院。

家族內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蔣家的大部分族人都還沒有離去,此時正滞留在議事廳中。

鐘明一路橫沖直撞,在看了一圈他和蔣清羽一直住的院落之後,就直接沖到了議事廳。

一個保姆告訴他,蔣清羽去了議事廳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議事廳的金絲楠木拱門下,鐘明和蔣家旁系言字輩蔣言中差點撞了個滿懷。

蔣言中定睛一看是鐘明,擡腿就是一腳踢了過來,“狗東西,你又回來做什麽?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趕緊給我滾!不知好歹的東西,吓我一跳!”

“你吃大糞了你?我在這裏關你屁事!”鐘明閃身躲開蔣言中踢過來的腳,喝道。

“這是我家,不是你這個垃圾的家,你說關不關我的事?趕緊滾!再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讓人弄死你!不知好歹的狗東西!”蔣言中言語粗糙的大聲罵了起來。

鐘明擡腿就是一腳,将蔣言中直接踹在門框上,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

“管好你這張破嘴,要是嫌多餘,我可以替你撕了它!”鐘明深邃的目光冰冷如刀。

本就在氣頭上的鐘明,一巴掌一腳都用了很大的力道,踹的蔣言中面色蠟黃,似乎是背過氣了。

狠狠在蔣言中的人中上掐了一把,鐘明喝問道:“蔣清羽呢?”

劇烈的痛苦,讓蔣言中的嘴巴終于會說話了,他不像王衛東那般的硬抗,立馬就說道:“不知道,門外那些催債的鬼來了之後,她就和二叔一起走了,聽說是去找募資了!”

“募資?募什麽資?”鐘明疑惑問道。

蔣言中嘴角一僵,“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我們蔣家遭到多方攻讦,快要破産了。我們一些合作夥伴,聽到了風聲,也就趕來要賬來了,現在好像就是賣了蔣家所有的資産,好像還有三個億的缺口。就這個情況,你說不想辦法籌點錢能行嗎?說好聽點是募資,說不好聽點,那就是趕緊借錢填窟窿。”

這個消息,鐘明是知道的。

不但知道,這事情還都是他讓雷萬裏幹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內,雷萬裏就做到了這麽恐怖的地步。

直接把蔣家給幹破産了,逼得蔣家賣掉所有的資産,還倒欠三個億。

這個數字,不是一般的恐怖。

畢竟,蔣家的資産是很豐厚的,十來個億随随便便值。

這事情,玩的好像稍微有點過頭了,怎麽說,現在蔣家當家主事的還是蔣清羽。

但事已至此,再給雷萬裏安排,好像已經有些晚了。

“知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鐘明回過神,問道。

蔣言中搖了搖頭,為難的說道:“這不是我隐瞞,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走的時候,好像就知會奶奶了,其他人應該沒有人知道。這是二叔的關系,但蔣清羽現在是話事人,必須她親自到場。”

“行了,知道了,下次管好你這張破嘴。”鐘明撂下一句話,就奔向了蔣老太太住的院子。

蔣言中苦笑着,拿手輕輕碰了下發燙的臉頰,痛的狠狠咧了下嘴。

下手是真狠吶!

蔣言中口中的二叔,就是那個看鐘明不順眼,鐘明也看他相當不順眼的蔣南。

這老混蛋,是整個蔣家最跳的一個混蛋,倚老賣老的到處整事兒。

在老太太的院子裏,鐘明被一個後腦勺特別大的禿子擋住了去路,這人,也是蔣家主脈族人。

但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幾乎很少露面。

大部分蔣家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鐘明也是因為和蔣清羽的關系,才在偶然間知道老太太的身邊有這麽一個人,是打小就被老太太送到某座山上修行的高手。

聽說,他的名字貌似是叫蔣北。

蔣家北字輩的族人,是和老太太平輩的,就是蔣南見了都得喊一聲叔。

安在蔣清羽的身上,那就得叫爺爺。

蔣北負手站在鐘明的面前,一派高手作風,口氣很是淡寡的說道:“你已經被逐出蔣家了,趕緊離開吧。”

“蔣清羽有危險,我得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鐘明直言說道。

對于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家夥,鐘明給予了他應有的尊重。

要不然,他已經像之前對待蔣言中他們一般,直接就動手了。

“就是有危險,那也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事情,而不是你需要考慮的。更何況,她不會有危險。”蔣北淡蔑的目光掃了一眼鐘明,傲然說道。

在他的眼中,鐘明或許就是一個蝼蟻,多說兩句話都覺得浪費時間的那種。

“你未免太自信了,蔣家都快要破産了,你以為你這空口白牙的自信還能維持多久?我發現你和那老太太一樣的剛愎自用。”鐘明冷笑了一聲,雙手在微張之後,緩緩攥成了拳頭。

他打算給自己自信的人,來個一擊制敵!

“我怎麽就剛愎自用了?你倒是說說!鐘明,胡鬧也是有限度的,我的忍耐,更是有限度的。讓你安安然然的離開蔣家,算是我們蔣家,也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老太太的聲音忽然從一側傳了過來。

鐘明扭頭,毫不掩飾的說道:“老太太,要不是你年紀大了,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眼睛花了,腦子不靈光了,你就靠邊呆着,你真以為你是佘太君啊!寧願相信小人,也不願意相信真正為你好的人,你這不算是剛愎自用,那什麽才算是?”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鐘明也沒有必要維護這一層表面的面子功夫,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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