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飄逸的保安
蔣老太太被鐘明這直白的話氣的差點吐血,想教育一番鐘明的理智瞬間就沒有了,直接對蔣北說道:“給我打死這個混賬東西,扔到後山去喂狗。”
“不需要你動手,我自己來!”
鐘明腳下猛地一瞪,身形如箭一般竄了出去,早已蓄勢待發的拳頭,在蔣北的面前虛晃一槍。
就在蔣北中了這調虎離山之計,猶如巨靈神般招式大開大合,合力攻擊鐘明用作虛招的拳頭之時。
鐘明人在空中,忽然一個鹞子翻身,右拳于身下揮出,拳風淩厲如狂風巨浪,擊打在了蔣北的下颌。
蔣北那足有一米九的大個頭,竟直接被鐘明一拳打的離地而起。
身體在半空向後彎成了一個弧度,而後重重摔在了地上,已經昏死了過去。
鐘明一招制敵!
蔣北雖然沒死,但絕對能昏睡一段時間。
老太太吓得鳳凰拐杖都差點掉了,在這一瞬間,起碼她在武力上的自信,已經被鐘明這一拳頭給徹底的瓦解了。
看着鐘明那淩冽如三九寒冬般的眼神,老太太的眼中罕見的多了一絲惶恐和不安。
“你……你要做什麽?蔣家對你很不錯了,這三年的時間,你在這裏吃穿住不愁,還拿着工資,你還想怎麽樣?”老太太略微有些發紫的嘴唇哆嗦着,滿臉的皺紋刻出了老年人獨有的可憐兩個字。
鐘明輕笑,“你說的挺不錯,只是你認為的,你壓根就沒有睜開你那雙渾濁的眼睛仔細看看。你剛剛說的是喂狗是嗎?你覺得我把你扔到山上喂狗怎麽樣?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如果我現在想動手,整個蔣家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這話老太太相信,蔣家人是什麽實力,她心中再清楚不過。
蔣北一直是她的私人保镖,也是整個蔣家實力最強大的。
如果連他都不是鐘明的對手,那放眼整個蔣家,确實再沒有人能使鐘明的對手。
Advertisement
看着此時站在她面前的鐘明,老太太忽然間有些看不懂了。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把這個男人已經裏外三分看的透透的了,但在現在,她很懷疑自己。
首先她想不通的是,鐘明怎麽可能會這麽的能打?
“你在我們蔣家藏了整整三年,到底有什麽目的?以你這樣的能力,你不至于淪落到吃上門女婿這碗飯。”老太太忽然挺直了腰杆,攥着鳳凰拐杖的手,陡然間也好像有了力量。
“就你這不但糊塗還生了鏽的腦子,我真的懶得跟你說,蔣清羽去什麽地方了?你現在不告訴你,等她真的出了事,我發誓我一定會把你扔到後山去喂狗的。”鐘明面露兇狠,暴躁的話語直接脫口而出。
尊老愛幼的道德,鐘明還是有的,但對這一位老人家,他真的尊不起來,更沒法愛。
此時,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事,絕對應在蔣清羽的身上。
面對鐘明這樣的氣勢,老太太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竟自顧自的說道:“蔣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你也沒有必要藏了,就是我要死,我也想要死個瞑目,告訴我你藏身我們蔣家的目的吧?”
一瞬間,鐘明真的氣到想殺人。
他猛地一腳踩在蔣北的脖子上,怒聲吼道:“蔣清羽在什麽地方?不說,我現在就要了他的命。”
終于,老太太猶豫了,身上那強行支撐起來的氣勢,緩緩下降。
“你放過他吧,我告訴你。但我真的希望,你就算是有什麽目的,也放過清羽那孩子,找我!所有的罪過,所有的麻煩,我一力承擔,你就是把我真的喂了狗,我也認!只要別為難清羽。”老太太的聲音帶着些微的顫抖,似乎有些請求的意思。
但她習慣了站在上風位看人,即便是請求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感覺也變得不一樣了。
“少廢話,快說!”鐘明怒吼道。
心中的不安,正在一點一點的消磨着他的耐心。
當那僅存的一點耐心耗盡,他真的會殺人的。
“她跟蔣南去了郦城!那裏有幾位比較大的客戶,如果這一次能談妥,或許還能挽救一下我們蔣家。”蔣老太太垂下了頭,低聲說道。
鐘明松開了蔣北,沒有等一秒鐘,直接縱身翻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飛奔向郦城。
老太太口中的郦城,并非是一座城市。
而是寧城最大的酒店,據說占地兩千公頃,裏面提供了包括餐飲、住宿、各項娛樂等基礎設施之外,還包括了大型超市、商場、高爾夫球場、生态園林等等附加設施。
住在那座酒店,能滿足衣食住行幾乎所有的需求,而且還都是高端需求。
那裏叫做郦城,确實也像是一座鑲嵌在寧城之中的小型城市。
也可以準确的來說,那裏是一座獨屬于有錢人的城市。
鐘明沖出蔣家之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趕向了郦城。
三千塊錢往司機的面前一拍,司機的右腳一腳油門就轟了下去,什麽違章不違章的,瞬間就不看在眼裏了。
配置一般的出租車,在那位年輕司機的腳下,直接變成了飛機。
馳騁于城市的縱橫交織的柏油路,猶如游龍在海。
僅僅用了短短的六分鐘,就被鐘明送到了郦城酒店的大門口。
年輕司機兩個手指夾着名片,潇灑的往鐘明面前一放,“歡迎下次惠顧,一個電話,你要多快,我就能有多快!能攆高鐵,能追飛機,你帶上錢包,我帶你飛翔。”
“百分百好評,開車慢點!”鐘明接過名片,拔腿往酒店裏面走,習慣性的說了一句。
話脫口而出了,鐘明回過神來,好像是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微微一笑之後,鐘明也沒當回事,将名片收了起來。
名片剛裝進口袋裏,一只帶着白手套的手就攔在了鐘明的面前,很客氣,很彬彬有禮的說道:“先生,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鐘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形象,是稍微有點髒,但還是挺整的。
“我這怎麽就算是衣冠不整了?”鐘明喝問道。
攔着鐘明的保安,把他從腳上到腦袋尖上慢慢的打量了一遍,說道:“十五塊錢的發型,不用任何化妝品。沒有戴任何的裝飾,手表也沒有,打車來的,顯然沒車。标志錯誤的短袖,做工粗糙的外套,開了線的運動褲,一百以內的運動鞋。你一身行頭,全身上下不超過三百塊錢,你覺得算不算衣冠不整?我就是放你進去,你能消費得起?你消費不起,我放你進去就得扣工資,放一個人,扣五百,你替我交嗎?”
“我替你交!”鐘明從口袋裏掏出了剩下的兩千塊,拍在了保安的手裏。
這位保安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搞得他都沒有辦法反駁了。
上頭既然有命令,有規定,那人家就得這麽幹,這一點鐘明覺得倒是沒有錯。
把窮人放進去,那也只能是免費參觀,不但帶動不了他們酒店的消費,還會影響酒店的形象。礙了那些有錢人的眼,讓他們覺得自己和窮人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這個酒店沒有達到他們想要和窮人劃開界限的要求。
這确實是不太好,人家說的的确有道理。
鐘明做的太幹脆,倒是把保安給幹懵了,他看了看錢,有點木讷的說道:“一般人,不應該是跟我大吵一架的嗎?然後,我再喊上我的同事,把你從這兒架出去,扔到馬路的對面打一頓。這才是标準的流程,你怎麽給我錢呢?”
“你自己剛剛說的,你就說我現在能不能進去吧?”鐘明覺得這保安像個憨批,說的都什麽亂七八糟,烏漆嘛黑的,他還忙着呢,沒空陪着鬧着玩。
保安很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
“大哥,你逗我玩呢?”鐘明瞬間就火了,這憨批這是在消遣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