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點不太适應,所以她看起來不僅非常安靜,而且隐約透露出絲絲的不安。他很高興能認識到她這樣一個朋友,雖然很少交流,但是她從來不曾嫌棄他,哪怕在知道他的廢柴稱號之後。

不過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同樣來自意大利的白蘭本來是二年級的前輩,但是在一個星期之前卻突然轉到了降級降到清水桑的班裏,聽說他們現在還是同桌。誰也看得出那個看起來笑眯眯但實際上一點都不好相處的前輩是真的在追求清水桑,雖然清水桑對他的态度似乎一直是敬而遠之。

只是最近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他隐約覺得清水桑似乎在試圖努力慢慢地接受白蘭的存在:不想讓努力對自己釋出善意的人因為自己不擅長待人接物的性格而受到傷害——沢田綱吉覺得他似乎能夠理解清水桑不曾說出口的感受。

他很高興清水桑似乎開始慢慢走出她自己的世界,但是同時也隐約覺得有點失落——他總覺得,等她和白蘭的關系變好之後,那個狡猾的前輩就不會再讓她靠近自己了。

而另一方面,白蘭則是十分滿意于他的識相,轉頭對正埋頭苦啃日語文法的女孩蕩開一抹甜膩的笑容,拉開她旁邊的椅子,然後湊近她在她的耳邊低聲地說,“小千奈,看這裏,這是我給你做的筆記,我給你說一下吧……”

而沢田綱吉看着白蘭對清水桑明顯越靠越近的姿勢,十分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将地方選在不能以正常音量說話的圖書館……被對方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于是受驚的少年立即低頭繼續做題。

“白、白蘭君……”可不可以別靠得那麽近?清水千奈努力一點一點地挪開二人的距離,只是不消一會兒對方的臉便再次距離她咫尺之間,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氣息正輕輕地掃落在她的臉上,溫熱的,帶着幾分癢癢的感覺——氣氛暧昧得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小千奈累了嗎?要不要先稍微休息一下?”察覺到對方抗拒的底線,白蘭不着痕跡地拉開了一點點距離,給予他的獵物些許喘息的空間,“15分鐘可以嗎?我可是很嚴格的老師哦!”

于是坐在他們斜對面的沢田綱吉黑線。

而因為對方落落大方若無其事的态度而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反應太過敏感的清水千奈則是紅着臉低下頭,乖巧地“嗯”了一聲。

——敵人段數太高了,清水桑這是完全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的節奏啊!清水桑你不能如此的小綿羊啊,絕對會被大灰狼吃掉的!

沢田綱吉想冒死提醒一下自己的新朋友,但是在白蘭意味深長的目光下他冷汗淋淋地把爪子縮了回去……

“那麽,綱吉君是有哪裏不懂的嗎?”白蘭笑眯眯地朝着他走來。

沢田綱吉只覺全是的寒毛迅速豎起,于是他只能哭喪着臉拼命搖頭,“不、不,白蘭君你也休息一下吧!”

于是白蘭滿意了,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決定暫時退場了,“我等下回來,綱吉君請把題目好好做完,我回來會檢查的哦。”言下之意就是好好做你的題目,不準找我的妹子搭讪。

而當白蘭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安靜的角落裏就只剩下他的小千奈一個,那只不知情識趣的兔子不知道是上洗手間還是偷懶去了,而他的小千奈則是趴在桌子上側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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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傾瀉在這個鬥室的角落裏,安靜地映照着女孩沉睡的側臉,猶如童話中的睡美人一樣仿佛在等待着王子的親吻。白蘭微微傾身,薄唇輕輕地印上女孩幹淨的臉頰——

雖然他也很留戀這個漸漸對他放開防備的小千奈,但是似乎時間似乎已經差不多了。

——那麽,我們在現實中再相見吧,我的小千奈。

無題

清水千奈睜開眼睛之後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遲疑了好一會兒,終于确定自己是真的活在現實之中才緩緩起身。

誠然,這個夢境并沒有上一個那樣驚心動魄與刻骨銘心,她似乎就像是一個旁觀者,而不過是無意中被動地接受了這樣的一份記憶而已。只是夢中的那個年幼的自己想不通的一些細節,卻在這一覺醒來之後便豁然開朗。

——白蘭那個人,還真夠無聊的。

曾經讓她耿耿于懷的那段過去,卻是由于他的介入而變得瞬間無味了。

先是她對沢田綱吉的感情,再來是這段感情的源頭記憶,統統都被這些只能代表“如果”的夢境給不着痕跡地摧毀了。

清水千奈赤着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然後往洗手間走去。只是沒等她走出兩步,她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便突然響了起來,她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是沒有回頭——不用看她知都道打來的人是誰,她只是不想理他而已。

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種恣意的小脾氣到底意味着什麽。

等她梳洗完畢,她的電話依然在孜孜不倦地響着。清水千奈蹙着眉頭拿起手機,卻意外地發現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并不是她所想的那個人——

“ciaosu,沢田君?”

“早上好,清水桑,我有沒有打擾到你?”電話那頭的聲音絲毫沒有因為電話遲遲未被應答而顯露出任何的不悅,反而溫柔得仿佛能夠撫平一切的煩躁,然而對方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徹底愣住了——

“我昨天似乎又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一個小時之後,彭格列的十代目秘密拜訪馬勒家族本部,由一直深居簡出的翠絲特大小姐親自并單獨接待,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麽,甚至還不知道他們談了多久。而對于這一消息,就連很多馬勒家族的核心成員也是事後才獲知的消息。這一天之後,不少人敏銳到感覺到風向的微妙變化……當然,這些已經是後話了。

而此刻,偌大的會客室裏面就只有沢田綱吉和清水千奈二人再次對坐于兩側的皮椅上。雖然僅僅是時隔沒幾天,但是似乎是由于那場漫長的夢境,此刻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有一種已經過了很久的感覺。

——哪怕二人也已經很難将眼前的人看作夢中那個羞澀膽小的對方了。

“……所以,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也會做這樣一個夢。”清水千奈簡單地将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雖然她巧妙地隐去了她對眼前這人曾經的感情,但是她知道其實自己并不能瞞住他。所以說到底也不過是她那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掙紮而已。

不過對于沢田綱吉也會得到這個夢的記憶,她也真的完全想不通。按照白蘭的說法,只有進入“如果”的當事人對夢中的人有着某種執着或對其造成了深刻的影響,那麽被假想的對象也會或多或少地得到關于那個夢的記憶。只是這樣的話,又該如何解釋夢中的白蘭似乎并沒有對年幼的沢田綱吉做了些什麽,但是眼前這人卻是清晰地得到了同樣的記憶。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聽了清水千奈的解釋,沢田綱吉低頭沉吟了一會兒,而後突然就忍不住輕笑出來了,那溫潤的棕色瞳眸裏閃爍着讓女孩曾經無法移開視線的光彩。

然而清水千奈此刻僅是疑惑地看着他,眼底的那片湛藍清澈見底。

“按照清水桑剛才的說法,我們在夢中看到的那個白蘭其靈魂就是來自我們這個時代的本人,那麽我們只需要考慮——27歲的他為什麽非要回到過去陪我們玩過家家的原因就是了。”沢田綱吉意有所指地說道,與此同時,他注意到了女孩臉上表情的微妙變化。

捧着茶杯的纖細指尖微微收緊,若有所思的臉上卻是不由自主地抿住了嘴唇。順着對方的話,清水千奈心裏其實隐約也有了個答案。

“或者該這樣說吧——白蘭君想要介入的,到底是誰的過去?”在沢田綱吉看來,第一場夢境就好比是白蘭他自己不小心給自己挖下的坑,至于第二個坑——任性如那人,又怎麽可能讓身為導火線的清水桑置身事外?

明确了這一點之後再聯想起夢中的場景之後,沢田綱吉本人為何會得到這個夢境的記憶的理由也變得順理成章——

雖然結論讓他忍不住發笑,但是他的超直感告訴他自己的判斷并沒有錯:白蘭那厮的确是對夢中那個13歲的自己産生了強烈的嫉妒心。

——強烈得足以讓他也得到了這個夢的記憶,哪怕夢中的那個自己和清水桑也不過是泛泛之交,比起上一個夢境的并肩作戰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寡淡如水。

“吶,清水桑,作為朋友——如果你覺得我們能算是朋友的話,我想給你一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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