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誠的建議:如果你并不喜歡白蘭的話,請盡快逃吧!”因為嫉妒有多深,就證明對方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強烈。
所以就算清水桑真的要逃,也未必真的能逃得掉。
聞言,清水千奈先是一愣,半晌之後才明白過來,于是不由得苦笑,“你知道嗎,沢田君——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那個人。”
自眼前這人的訂婚宴到現在,也不過是短短一周的時間,只是她好像有一種突然活生生地多活了兩輩子的感覺,更別說這段時間裏她內心種種的變化。
——我不會勉強小千奈去學習任何她不喜歡的事情,也不會讓她接觸到那個世界最陰暗的一面,她不需要學習格鬥和自保,她只需要留在我身邊,做任何她喜歡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回想起那人在夢中說的這句話,內心的某種熟悉的悸動就會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以一個絕對保護者的姿态允許她抗拒自己所讨厭的一切。
就連夢中的那個自己,都因為這句話而不再本能地抗拒那個人。因為沒有她對他所有的成見,夢中的自己所作出的一切是最真實也是最誠實的反應。
——只是那只是夢境。
“如果覺得困擾的話,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找出答案,我很樂意為清水桑效勞,”沢田綱吉伸出右手,那和煦的笑容依然帶着安撫的力量,“今晚我有一個宴會要參加,但是還缺一個舞伴,不知道能不能有幸邀請清水桑成為我今晚的女伴?”
清水千奈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只看起來不算十分強壯但是卻意外地讓人覺得可靠的大手,遲疑了一秒之後随即輕輕地将自己的手放入對方厚實的手心,“我的榮幸。”
——白蘭也會參加的宴會嗎?
無題
直到晚宴開始,清水千奈依然沒有接白蘭的電話,哪怕對方已經锲而不舍地快要把她的電話的電量都耗光了。
“不接電話真的可以嗎?”沢田綱吉好笑地看着女孩賭氣地關了手機,或許她還沒有意識到這種任性的小脾氣到底意味着什麽。
碧洋琪好像說過,相當一部分的女孩子只會向讓她覺得安心的人發脾氣。他覺得這句話用在中規中矩的清水桑身上似乎也有幾分道理。而且白蘭那個人,如此大費周章地布置這樣的兩次夢,怎麽可能一點作用也沒有達成?
“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你們男人之間的友誼。”清水千奈不解地眨了眨眼,明明此前不久還是死敵。轉個頭回來就已經惺惺相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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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裏,她和沢田綱吉愉快地聊了很久,像是闊別多年的老朋友,就這樣平心靜氣地聊着彼此的一些事情。雖然上次拜訪彭格列的經歷讓她有點不快,但是這本來就不是什麽難以釋然的事情,更何況他本人也算是受害者——
他那群神通廣大的夥伴們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個小夥子,而那家夥僅用了一個星期就将沢田綱吉那位冰美人未婚妻給拐走了,婚約也在昨天的談判裏正式告吹。而談及此事的時候,沢田綱吉似乎除了無奈地苦笑一下之外,并沒有露出其他類似于遺憾的情緒。
雖然那個婚約的本意不過是為了保護女方的家族免受某些勢力的窺伺,不過或許正如清水千奈當初所想的,除了笹川京子之外哪個女孩子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哪怕他願意獻出忠誠的婚姻與一生的陪伴。
所以她再次覺得很慶幸,她已經不再眷戀眼前這個人了。
“白蘭似乎沒有來,”宴會已經進行到一半,但是卻依然絲毫不見那人的蹤影,沢田綱吉低頭看着身邊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人,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微笑,“說不定是在鬧脾氣了,如果不安撫的話,後果可能很嚴重。”
清水千奈将手中未沾半滴的紅酒交給侍者,然後擡頭無語地看了沢田綱吉一眼——鬧脾氣什麽的,他以為那是貓麽?先不說也沒有什麽值得一方首領像個孩子一樣鬧脾氣的事情,而且後果可能很嚴重什麽的,這絕對是恐吓吧……想起被她刻意遺忘了很久的電話,她不由得心虛地別過頭。
“要早一點送你回去嗎?”看得出自己今天的女伴正在刻意地掩飾自己對這種宴會的不習慣,沢田綱吉會意地提成了提前撤退的建議,并意有所指地說着,“如果清水桑還有別的地方想去的話,我們現在離開也沒有關系的。我答應過卡洛先生,一定要将你親自交回到他手中,否則我也很樂意陪你去任何地方。”
清水千奈擡頭看着那雙棕色的瞳眸內閃爍着了然的笑意,突然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更喜歡十幾年前那個腼腆羞澀的沢田綱吉。
半個小時之後,她站在自家門前目送彭格列的專車離開,低頭看着已經因為電量不足而徹底沒了反應了手機,然後回頭對上了卡洛詢問的表情,沉默了一下,才輕聲地說,“卡洛,我們進去吧。”
雖然有點在意,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還是明天再算吧。懷着這樣的心情蹬掉高跟鞋撲入軟軟的被褥之間,被摩擦了一整晚的後腳跟泛起一絲絲的刺痛讓清水千奈微微抽了一口氣,所以她真的不喜歡高跟鞋,也不喜歡任何形式的宴會,只是現在開始她需要慢慢習慣它們。
——這種感覺真累人。
朦胧的睡意一點一點地侵蝕着她的意識,清水千奈懶懶地掙紮着想要掙開眼皮——嗯,睡之前最起碼要把衣服換掉,只是此刻她連伸手去拉背後的拉鏈都覺得費力——嗯,先眯一下等一會兒再換好了。
這樣的念頭成為了她入睡前最後的意識。
然而,這一覺睡得并沒有她所想象的安穩:半睡半醒之間她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着什麽。後腳跟的擦痕被覆上了溫涼的觸感,她舒服地蹭了蹭,卻感覺好像整個腳踝都被一只手抓住了,她蹬着腳想擺脫這種若有若無的鉗制,然而穿在身上的禮服卻束縛着她的扭動——唔,她還沒換衣服,好不舒服。
朦胧間她仿佛再次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她掙紮着想要睜開眼睛确定這到底是不是夢境,只是到最後她到底成功了沒有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身上穿着的正是自己平時所穿的睡衣,而昨晚讓她翻身也覺得不舒服的禮服正随意地疊在床尾——所以她昨晚到底有沒有起床換衣服?她怎麽好像完全沒有印象?
更荒謬的是,她好像還隐約聽到了“吶,小千奈,我這次真的很生氣吶”這麽的一句話——看來沢田綱吉昨晚那句玩笑讓她潛意識覺得很在意。
坐在床上呆呆地回想了好一會兒,她依然不确定昨晚她到底是做了夢還是在夢游,不過想了想今天要做的事情,她便決定不再糾結了,迅速掀開被子往着浴室走去。
吃過早餐之後她便再次往密魯菲奧雷基地出發。
不僅是沢田綱吉昨天的說話讓她有點在意,而且她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和那家夥談談,她不喜歡目前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嗯,所以,稍微去看看吧。
抵達密魯菲奧雷基地的時候,清水千奈奇怪地看着快步地出來迎接的桔梗,她仿佛看到了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如釋重負的表情,只是下一秒他便板着臉語帶不滿地說道:“清水小姐,希望你不會再像這次一樣怠慢白蘭大人。”
聞言,清水千奈壓下心中想要回頭就走的火氣,挑眉看他,“否則呢?”
桔梗愣了一下,腳步微頓,“只是一個忠告而已。”她是白蘭大人在意的人,所以他不會輕易對她做出任何失禮的行為。更何況,他更了解白蘭大人的脾氣——
怠慢白蘭大人的惡果,就由她自己親自承擔吧。
無題
清水千奈看到白蘭的時候他正坐在上次的花園裏百無聊賴地啃着棉花糖,注意到她的到來,他動作閑适地朝着她揮了揮爪子,臉上的笑容和她記憶中一樣的欠扁,“小千奈,你終于來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清水千奈隐約覺得他身上的氣場似乎有什麽微妙的不對勁,于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小步,等她反應過來擡頭看向那人的時候,她發現白蘭臉上的表情突然滞了一下,下一秒唇邊的笑容更加花枝亂顫,只是清水千奈卻本能地寒毛豎起,覺得無比的危險——
她剛才的動作似乎是不小心觸怒了眼前這個人了。
等她下意識地再次後退想要遠離危險的時候,戰栗的警報卻自腦海中驀然響起,下一秒天旋地轉,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