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之間她已經落入了那個甜膩卻略顯冰涼的懷抱之中。

清水千奈立即擡頭抗議,腦袋卻被強行抵在了對方的頸窩之上,力度之大讓她忍不住掙紮,只是卻被對方不費吹灰之力之力便鎮壓住了,“白蘭,你要做什麽?!”

然而耳邊輕吹的涼氣和那人幾乎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讓她在下一秒徹底安靜了:“我剛剛才發現,我比想象中還要生氣吶,所以小千奈千萬不要逃跑,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忍不住做些什麽……”

于是清水千奈默了,然後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喂,你到底還要抱多久——差不多該夠了吧?”敏銳的感覺到對方肌肉的放松,她總算暗暗松一口氣。

“怎麽可能夠?”白蘭的語調恢複平時一樣的微微揚起,然後抱怨着松開了懷中的人,“我一直在努力忍耐着吶,難道小千奈不知道嗎?”

——因為曾經許諾過永遠不會傷害小千奈,所以他在努力忍耐着。

那抹紫羅蘭色的深潭裏光影灼灼,清水千奈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等着小千奈呢,結果等了一天一夜,才知道小千奈居然和綱吉君約會了一整天……你說,我該不該覺得生氣呢?”白蘭用指腹輕輕掃過女孩的嘴唇,“據我所知,你和綱吉君跳舞的時間都比剛才的擁抱更長,所以小千奈不覺得需要好好補償我嗎?”

“該生氣的人是我才對吧——白蘭君,”清水千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不喜歡那樣的夢境,真的。”僅僅是兩次,她便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過去這二十多年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麽意義。

“如果小千奈願意疏遠綱吉君,和我再親近一點點的話,我會很樂意把整個‘如果’的裝置都毀掉,”白蘭笑眯眯地安撫着她,修長的指尖在她細碎的短發指尖穿梭繞圈,“嗯,還是覺得短了一點點,嗯,如果到肩膀的話就剛剛好了。”

無視了他帶着挑逗性質的後半句,清水千奈無語地任由對方繼續把玩着自己的頭發,她好像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他偶爾親昵的動作,明明此前不久他對她而言不過是個只聞其名的陌生人——

“你是在吃沢田君的醋麽?”這個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幼稚?

于是這位幼稚君還煞有其事地認真點頭,“小千奈到現在才發現嗎?我還以為小千奈昨天和綱吉君一起出席宴會是要成為他新的未婚妻呢。”

清水千奈瞪大眼睛,錯愕地看着他,“怎麽可能?!”

“哈哈,小千奈的表情好可愛,”白蘭忍不住伸手輕捏對方的臉頰,然後俯身額頭碰額頭地與她的視線緊密交纏着,“是啊,怎麽可能呢,小千奈可是我一個人的啊~”

“你在胡說什麽——唔!”清水千奈愠怒地想要退開,卻被對方的大手一把按住了腦袋,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完,下一秒埋在唇舌之間的驚呼都被一并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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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侵略意味很濃的吻,算不上粗暴,但是卻連半分呼吸的空隙也不留給她,火熱的溫度不斷探索着她的口腔,以不容逃避的姿态與她持續糾纏着。清水千奈想推開他,奈何她全身的力氣對眼前的人來說卻像是蜉蝣撼樹般不痛不癢。

“唔,感覺完全不夠吶,”白蘭終于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停止了掠奪,然而卻并沒有松開她,溫柔而細碎的吻輕輕而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她的唇邊,“我好像已經上瘾了怎麽辦,小千奈?”

好不容易終于從缺氧的狀态緩過來的清水千奈第一個反應便是用力将眼前的人推開,只是前一刻還腳下還紋絲不動的白蘭下一秒便被她直接推跌在地上,而對方還惡人先告狀地一臉控訴:“小千奈你偷襲——”

“你——”清水千奈為之氣結,用手背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已經有點脹痛的嘴唇,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她讨厭這種感覺,從一開始就完全被他牽着鼻子走,像個永遠不知道吸取教訓的白癡一樣。

——她不會再來這裏了!

只是沒走出幾步,她便再次被身後的人捉住了,白蘭從後面環住了她,雙臂扣得死緊,同樣紊亂的氣息輕掃着她的頸間,“對不起,小千奈,我只是稍微有點嫉妒綱吉君而已,他好像總能夠輕易地吸引你的注意力……”

“稍微有點?”或許是因為背對着他的緣故,清水千奈突然覺得自己竟然冷靜下來了——現在氣過頭了,她反而覺得有點好笑。

“好吧,似乎是再稍微多一點點,”白蘭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很糟糕的想法對不對?我覺得我就像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了,明明最初我只是想坑綱吉君來着……”

聞言,清水千奈一頭黑線。

“我在夢中說的所有承諾都是真的哦,所以——小千奈要不要考慮一下愛上我?”

——我不會勉強小千奈去學習任何她不喜歡的事情,也不會讓她接觸到那個世界最陰暗的一面,她不需要學習格鬥和自保,她只需要留在我身邊——做任何她喜歡的事情。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她沒有辦法否認那一瞬間的心動,只是她本能地抗拒着這個人。

“沒有喲~”輕薄如蝴蝶吻落在她頸間的,給清水千奈帶來一種莫名的戰栗感。

承認

很多時候清水千奈都會想,她到底是做了什麽才将白蘭這麽一個她完全招惹不起的人給招惹回來了。

自從那日的宴會之後,沢田綱吉偶爾也會邀請她繼續擔任他的女伴,而為了盡快熟悉黑手黨間錯綜複雜的關系,她每次都會欣然地接受對方的好意。只是幾乎每一次她都會被突然出現的白蘭給直接拉走,第一次沒反應過來,第二次她好脾氣地忍着沒有當衆甩開,第三次她緊挽着沢田綱吉的手臂死活不從,那不要臉的家夥居然樂呵呵地把她抓過去直接當衆就吻……

在那而後,她就鮮少參加黑手黨的宴會了,畢竟她的臉皮還不足以厚到将那日衆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當作不存在。卡洛和父親也沒有勉強她,而她甚至已經不想知道外界對她的評價是怎樣的了。

“吶,我不是說過小千奈可以完全不用理會這些你不喜歡做的事情嗎?”在她氣得右手高高舉起的時候,将她從宴會中拉走的那人還一邊笑眯眯地輕輕擡手與她十指緊扣一邊大言不慚地說着這樣的說話。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辦法分辨出自己當時那複雜而微妙的情緒。左手的指尖輕輕劃過右手的手心,那上面仿佛還殘留着當時對方留下的那微涼的餘溫。

“喜歡畫畫的話可以天天畫,就算小千奈想回日本也可以——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實現,”那人的聲音仿佛帶着蠱惑的魔力,“只要小千奈能一直在我身邊。”

清水千奈有些木然地看着手中的咖啡,最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此時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她擡眼便看到沢田綱吉臉上那抹溫暖的笑容,“不好意思,讓清水桑久等了。”

她最近很喜歡往彭格列跑,除去想躲白蘭的原因之外,沢田綱吉的确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她越來越明白為何當初的自己會喜歡上這個人了,她發現自己似乎對這一種類型的男人真的沒有什麽抵抗力——

光明而溫暖,卻又不炙人。

如果不是白蘭再不斷擾亂她的生活,說不定她還會重新愛上這個人。

——而生活在沒有任何的如果。

“其實清水桑對白蘭有好感吧?”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困擾,“或許試着接受他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

“可能吧,畢竟自從認識了他,我的生活被徹底颠覆了——大概不會有比這更加糟糕的事情了。”清水千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但是比起以前,你更喜歡現在的自己,不是嗎?”能夠讓她産生這種改變的,大概就只有白蘭做得到了,“所以雖然你經常覺得很生氣,但是你并不讨厭他。”而且能夠輕易讓如此內斂的你氣得如此跳腳,可不是誰也能做得到。剩下的話,沢田綱吉并沒有說出口。

唯有是真心在意的人,才可能随意牽動一個人內心真實的情緒,尤其是像清水桑這般內斂的人。

清水千奈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或許你是對的。”是的,她已經不願意回到過去,繼續去做那個卑微的自己。

沢田綱吉笑了一下,“其實我有時候也挺羨慕白蘭的,雖然他是一個很任性的人,有時候也會讓人覺得很頭疼,但是無可否認,他活得很自在,而且也足夠強大。如果清水桑喜歡他的話,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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