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懲罰誰也不能懲罰她呀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因為醫生的藥櫃的遮擋,我看不見門口。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已然走了進來。

他?他怎麽來了?他什麽時候來的?他剛剛有聽到什麽嗎?……

我緊張的不知所措,方牟卻還是好死不活的伸手想要幫我整理頭發。我一把排開他的手。又忘了!因為刺痛,看了一眼那些許的血絲的針頭的軟管處,苦笑了一下。

我擡起頭,看向他,卻發現他竟是陰着臉的盯着方牟看的。

我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他,該不會以為我和方牟早戀吧?!

我對着方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可以回家了。

可他竟然沒有如他往常般的,在被我這樣的瞪着的時候風一陣的竄走,他竟然又向我靠了靠,死皮賴臉的滿臉堆着笑,對着那個人點頭哈腰的介紹着自己:“你好,我是隊長……額,不,是嚴之崖的朋友方牟。”

他已經不再看向方牟,只是冷冷的盯着我纏着紗布的右腳,似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我知道,我又麻煩到他了。可是,我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也沒有想到來的會是他,更沒有想到他竟會來?

我瞥了一眼吊瓶,還有一點點大概五分鐘就能全部吊完了的吊瓶,小聲的對着他說:“叔叔,你要是忙的話,可以先走……我今天就不會家吃午飯了,待會我就讓方牟幫我買個面包就行了。”

說完,我看了一眼方牟,那家夥依然點頭的對着我笑。

他還殷勤的對着那個人套着近乎的說:“叔叔,你就幫你的事去吧。嚴之崖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我有種要吐血的沖動,方牟他在說着什麽?怎麽總是覺得別扭?可是又不知如何解釋,因為似乎也是沒有任何的錯。

我看着他沒有任何的表情的站在那邊若有所思的盯着方牟,下一秒,他大步的向前繞過我坐着的床,徑自的朝方牟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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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這是幹什麽呢?是不是他真的誤會了想要當個好家長的揍一頓方牟呢?還是……

“方牟,你先去給我買個面包來吧。”焦急中,我只能怎麽說。

看着那個人冷着的臉的走向自己,方牟顯然也是愣住了。就在那個人與他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方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慌慌張張的仿佛真的做了什麽錯事般,還硬是想保持着他一貫的微笑,卻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僵硬的。

那個人的氣場是強大的,我早就察覺到了,不僅僅是他的身高給人的壓迫感,還有他的冰冷。

“隊長,我就先給你去買面包。”

方牟終于是如我所願的準備開溜了,我對他點點頭。

那個人卻突然的笑了起來,按住了方牟的肩,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他,“小同學,不勞煩你來回的跑了。她可是需要回家好好的調養一番的。”

他的臉上開始挂着笑,我卻覺得那眸子無比的寒冷,似乎想将人凍成冰渣。

他又看向了我。

他松開了搭在方牟肩上的手,靠近……他靠近了我,專注的看着我插着針管的手背,輕輕的握着……

可是下一秒……

又一次的刺痛,他就那樣的毫不留情的生硬的連着膠布和針頭就這樣的撕扯掉了,在我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的時候。我的另一只手立即緊緊的附上去。松開一看,那個穿刺口還在冒着血,已經開始腫了。我的眼淚還是在眼眶裏轉了,他這是幹什麽……

我還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帶着憤恨和不解。

他嫌惡甩開手上仍在滴着水的吊針,搓了搓兩根手指,擡頭看向了我,很不在意的仿佛剛剛那樣做的人不是他一般的淡淡道:“可以回家了吧。”

方牟已經愣住了,擡頭看看還在降着的吊瓶,又看看我,如被眼前剛剛的一切看傻了一般。随即還是走到我的身邊,拿過一個棉花球遞給我。

我看見了他轉過頭看向那個人的時候,已經從呆愣變成了憤恨的目光,他赤着腳的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個比他高一個半頭的人,這一次,一點也沒有開始的畏懼,義正言辭的對着那個人說着:“叔叔,嚴之崖沒有任何的錯,你怎麽能夠那樣呢?她的腳已經因為意外受傷很疼了,現在手又因為您的……您不知哪門子來的怒氣腫了起來,您懲罰誰也不能懲罰她呀。您是她的親人,應該是心疼她,更好的照顧她,怎麽能夠讓她因為您的參一腳再次受傷呢?如果……”他突然又看向我一眼,眼裏是一種堅決。

我看見方牟握緊的拳頭,他在給自己鼓起嗎?他又想說什麽了,這樣……我就已經很感激他了,他這樣的一個朋友。

“如果,您實在是因為工作或什麽其他的事情忙得不順心了,心中有屬于大人的殘餘的怒氣。那您真的可以放心的這幾天把嚴之崖托給我照顧,我可以接她上學、送她回家,直到她的腳好了,手……也好了。”

方牟堅決的看着那個人,等着他的點頭。

可那個人一直悠閑的倚靠着他身後的椅背站着,不置一詞的似乎在聽,也似乎根本沒有聽方牟在說些什麽。

沉默,又是沉默。

方牟和我對望了一眼。

我看了一眼不置一詞的那個人。

想到這兩天音不在家裏,如果就這樣的回去……他一定會很生氣的,他剛剛的那出我意料的舉動就已經讓我膽戰心驚了。我還是少見他的等着他的怒氣的自然的消退就好。

這半年來,他的怒氣似乎是越來越大了。我不知道,究竟是音漸漸的不再如以前般的像個小女人般的順着他的變了,還是他自己因為別的什麽事情,別的什麽人的存在而漸漸的變了,變得對音漸漸的似乎是越來越不耐煩。但也許,他只是不适合婚姻罷了。

但我也是能與他們小聲的争吵的能隔多遠,就隔多遠。

不過,今天他真的是過分了,我也沒有任何的錯。我已經小心的很久沒有惹怒過他了,不管是因為學習,還是生活習慣。我試着在該,改掉曾經的那些可悲的錯誤的好好的活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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