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任務失敗

“經理?”一回頭瞥見熟悉的臉,格蕾絲下意識叫住男人。

随即她皺起眉,嘀咕着仔細盯着他的側臉,似乎生怕這個俊美儒雅的紳士一轉眼變成詭計多端的邪神洛基。

好在,他真的是夜班經理。

喬納森手中掂量着微微有些重量的蘋果,對她微笑:“你好,很高興在這裏遇見你。”

開羅的菜市場大門,人頭攢動,人聲喧嘩。蔬菜、水果鮮嫩豐富,琳琅滿目。格蕾絲狐疑打量這個地方,原來不知不覺走到了開羅赫赫有名的開羅傑靈農貿市場。

即便人聲鼎沸,她依舊能聽清喬納森動聽柔和的嗓音。

“嗨,你也是來買菜的嗎?”

“嗨,你是剛下夜班?”

兩人不約而同擲聲問道,格蕾絲“噗嗤”一笑,她瞧見喬納森熟稔拾起攤販鋪好的蘋果,綠油水靈,麻利向攤主詢問價格。

撇去異口同聲的尴尬,格蕾絲轉開話題提醒道:“這種水果是沒有熟透的。”

喬納森遞錢的手稍有停頓,最後還是沒有遲疑給了攤主。

開羅喜歡用羊皮紙包裹蔬菜與水果,這樣水分不會滲透出來,能更好包住果肉汁液。

“我明白,只是看她一個人太可憐。”

格蕾絲止住了呼吸,有那麽一剎那,她真心認為這個男人和以往所見任何一個不一樣。他儒雅大方、文質彬彬、心地善良,對待每個人都是謙謙有禮。

她盯着他的側臉,棕黃的卷發遮蓋着光潤前額,兩條勻稱的眉毛,像是特意修飾過。長而微卷睫毛下的一雙蒼藍色憂郁眼眸,眺望遠方時幽深而溫柔。

喬納森低下頭,不經意觸碰到格蕾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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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對視并非紳士之舉,他立即将目光轉到一邊去,再次回過頭時,格蕾絲不見了。

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傍晚,喬納森按部就班來到酒店接替夜班交接工作,目光落在交接工作本上“15號房,格蕾絲女士”字眼時,忽然忍不住問道一旁收拾桌椅清潔人員:“15號房的女士回來了嗎?”

說完,他有些自嘲笑,距離早上見過她時已經過去了整整8個小時。這8個小時除非她是觀光游客,不然中途不可能沒有回過酒店。

想到這裏,他突然呼吸一緊,說起來從沒見過格蕾絲同行者。在這個暴.亂騷.動異常的國家,怎麽可能會有觀光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想要回自己國家。格蕾絲來埃及開羅目的是什麽?記者嗎?還是煽動者?

如果是記者還好點,但若是煽動者。

埃及政治近幾年動蕩不安,絕大部分原因來自于總統制[和諧]裁腐朽。愈來愈多的謠言四處流竄,說國外政治學家或是軍團想要趁埃及政治暴.亂時突襲這個國家。最簡單又純粹的做法就是将煽動者帶到開羅,在游.行與示威同時煽動埃及人民起.義,最後趁機一舉攻破人心不齊的舊國。

那這麽想來實在可怕,看格蕾絲護照是美國人,美國一向是野心龐大的國家,難道格蕾絲是美國派來的間諜亦或是煽動者?

這樣一想,喬納森手掌溢出汗水,他明明是英國國籍,但處于如此處境中的他,居然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擔心什麽。

“沒有看到。”掃地清潔工擡起頭回答道。

果不其然!

喬納森重重一捶敲在桌上,最後咬牙下了一個決定。

他拿出抽屜裏備用鑰匙圈,這把鑰匙圈吊挂着酒店所有房間鑰匙,包括經理值班處與辦公室後勤部。酒店曾經嚴格要求過,未經允許,一律不得公用私權擅自打開還未退房的住客。這些規定曾在伊拉克戰争待過的老兵喬納森最熟悉不過,如若換在以前,他定嚴格執守。但隐約的,今天他眼皮跳得異常活躍,總感覺冥冥中中會出事情!

在15號房間外,他站了很久,最後鼓足勇氣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最後他趁走廊無人時,用鑰匙圈打開房鎖走了進去。

房間很整潔,并未因為外人入住而亂七八糟。幹幹淨淨,仿佛無人居住過。

喬納森關掉窗門,拉緊窗簾,翻開放在盥洗間門口的行李箱。

他倒吸一口冷氣,居然要密碼,而且還是指紋。

回想起格蕾絲第一眼看到他充滿敵意的眼神,那種目光帶着仇恨,仿佛對方是千古罪人恨不得将對方生吞活剝。

這樣一想,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

格蕾絲身手敏捷不像一般女人,并且她的手铐帶有指紋鎖,試問,現在誰出門時會随身攜帶有指紋高科技的手铐?尤其與她視頻的女人,樣子幹練,說話利索。

喬納森深深吸了口氣,曾在戰場待過訓練有素的他對這些再清楚不過。對方與他一樣,訓練過,并且有組織,也有上級領導!

行李箱打不開,看來是無法追究下去了。

喬納森又翻箱倒櫃在房間裏尋找格蕾絲可能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什麽也沒有,看來對方心思慎密,知道什麽該暴.露什麽不該暴.露。

關上門後,喬納森閉上眼睛頭靠在牆上。線索全在行李箱裏,已經什麽也追查不到了。

即便如此,他仍然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格蕾絲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種人。希望這一切只是他幻想出來的,也同時希冀這些只是他退役後創傷心理綜合征—疑神疑鬼老兵心理病。

他活動了下筋骨,也對,自從退役後他無所事事。往日在戰場英姿飒爽意氣風發日子一晃不在,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會回想在戰場經歷過的一切。隊友離去、地雷爆炸、勝利曙光,一切的一切總是在夢裏驚醒過來。他找過心理醫生,對方稱之為疑神疑鬼老兵心理病,言簡意赅的告訴他,他只是放不下在戰場經歷的風風雨雨,他只是很懷念那些時光。這些回憶卻造就了他凡遇任何士兵般警惕的事,在和平年代都會疑神疑鬼。

現在看來,這些心理病依舊沒有好,

他也沒忘記對方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缺朋友,缺家人,如果再往親密點的方向說,缺伴侶。

或許只有愛情才會讓他安靜下來。

回到前臺時,外面騷.動又開始了。整個酒店不得安寧,連天花板羅馬吊燈都耐受不住震蕩掉了下來砸個粉碎。

還好喬納森及時護住了懷裏嬌柔的小女孩,并将她帶向家人面前。

家人毫不理情,擲地有聲非要退房。

“先生,我不是有意想拒絕您的退房,只是現在待在酒店比外面好,畢竟我們的安保措施現已非常嚴格,能讓你安全度過今天晚上。”

外面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手.雷穿牆而過落地聲讓男人心裏一咯噔,漲紅了臉對喬納森說:“行,我們待一晚上,可是你明天必須幫我們安排出城的車!”

喬納森趕緊點頭,命令門口處的保安關上大門,禁止任何人出入。

“等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格蕾絲還沒有回來。

她已經出去一整天了,會不會是遇難了?即便是煽動者,在這個暴.亂的城市,也很難一個人全身而退,如若遇上毫不講理的暴民就兇多吉少了。

門口有個小身影沖了過來,喬納森眨眨眼,是格蕾絲!

他臉上莫名其妙出現欣慰的笑容,但很快他笑不出了。格蕾絲似乎受傷了,她臉色慘白,走路一瘸一拐,右下腹有鮮血滲出。

“幫個忙!”格蕾絲并沒有沖入電梯,而是一把抓住喬納森的手腕将他帶入前臺。

前臺辦公桌很長,選自木質堅硬的檀木,能有效遮擋住格蕾絲右下腹的傷。

喬納森不是第一次見這種傷,以前的伊拉克戰場,他見過的傷患數不勝數。但不知為何,今日的他見到這些血卻是分外鮮紅,觸目驚心般直刺他的心髒。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慌張,大腦斷了先前慎密的思緒,所有心思全在格蕾絲身上。

“你這是…”

話未問出口,格蕾絲止住他的唇,将未沾染血跡的左手扶住他的手腕移向自己的腰:“摟住我。”

喬納森更加疑惑。

他聽到酒店門口響起急促腳步聲,和一些男人手持刀具命令聲。

剛想轉過頭時,格蕾絲扼住他的俊朗下巴,一雙褐色雙眼熱情迎上他深柔的目光。

“別說話,吻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使出了殺手锏,才開坑就來了吻戲。

所以可不可以給個評論,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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