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下藥了
經歷一夜宿醉後,格蕾絲頭腦昏沉沉的,嘴裏還有些許酒味肆意流竄唇齒每個角落。
她拍拍額頭,翻開棉被下床。
床櫃上有凱瑞蒂赫仿古電話機,機身下掖着一張喬納森手機號碼。
看來喬納森比她早起,已經去上班了。
餐桌上有新鮮椰汁和早餐三明治,櫥櫃旁還有兩片治療宿醉的阿司匹林片。格蕾絲挑眉,看來經理對宿醉很有研究,至少在酒店遇到的宿醉客人應該不少。
吃完三明治後,格蕾絲坐在床邊眺望窗外景色。這座房子背靠湖泊,流水潺潺,四周都是起伏不平的山巒。若想找到這間房子需得經歷條條小道,暫時九頭蛇是找不到這裏。任憑他們再聰明,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藏匿在自己都不認識的人家中。
環顧四周,房子主人似乎很少打理這裏,一些櫃臺布滿了密密灰塵,牆角處也有蜘蛛網。
格蕾絲試着活動筋骨,還好傷口已經不疼了,簡單的家務活應該沒有問題。她從廚房裏找了些幹淨抹布和洗滌劑,戴上手套盛了半桶清水提到門邊。
“先從門開始吧!”她擦了擦額間汗水,自言自語道。
閑下來時很容易胡思亂想,再說作為陌生人的喬納森幫助自己這麽多,她也理應清掃下房子回報他,遺憾的是這裏并不是喬納森的家。
時間過的很快,洗滌劑很快見了底,還剩下衛生間沒有打掃。
格蕾絲生性有強迫症,餘下馬桶沒有清掃對于她來說就像落了一地沒有拾完的垃圾,讓她心癢難耐。
“我去鎮上買點洗滌劑,順便帶點菜回來,應該沒有問題吧?”她打開窗戶,房子的正面是一條冷冷清清大街,小鎮的人們自給自足,這裏也沒有菜市場,若想吃點蔬菜,都是左鄰右舍相互交換。環顧四周,這間房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交換,等等!那兩片阿司匹林應該沒問題吧?
阿司匹林具有解熱鎮痛效果,也是市民常用的感冒藥。昨天聽喬納森說這個小鎮沒有醫院,只有一間小診所,并且裏面的藥都是天價。
格蕾絲掂量着手裏完好的阿司匹林片,将它放入包裝藥瓶裏,狐疑敲響對面鄰居的門。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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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用幹枯雙手捧着藥瓶的老婦人,格蕾絲一個腳步沒站穩差點摔倒。
忘了昨天喬納森曾說過,鄰居是個七十歲老太太。
“我是新來這裏的房客,請多指教!”格蕾絲甜甜一笑,指着藥瓶說,“這些是感冒藥,也是抗生素,如果家中有人感冒了用它可以分分鐘見效。”
老婦人點點頭,對于她生疏的措辭有些不明所以。
也是,這裏的人沒見過阿司匹林片,自然對常見感冒藥太陌生。
看來是換不了菜了,格蕾絲嘆口氣搖搖頭準備離去。
“你好!”老婦人身後突然鑽出一個男人,面容英俊成熟。穿着休閑服頭戴鴨舌帽,雙手戴着已染黑的手套,看起來像是裝修工人。
“這是感冒藥,感謝上帝,我需要它已經很久了!”男人如獲珍寶從老婦人手裏接過藥瓶,轉身放入電視櫃抽屜裏。
再次從屋裏出來時,他手中多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給格蕾絲。
“非常感謝你,你是史密斯朋友嗎?以前沒見過你。”男人笑容很有感染力,非常親和,讓格蕾絲一瞬間免去尴尬,融入了輕松話題。
史密斯應該是喬納森考古學家朋友,據說前幾天出遠門了。
“呃…算是吧。”格蕾絲不好意思笑,她不太會撒謊,面對男人熱情好客也無法瞬間編織合理謊話,只有順着男人的語氣字字攀沿。
“如果不介意,中午一起來吃飯吧。”男人熱忱邀請道。
格蕾絲當即拒絕:“非常感謝,但我中午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
總覺得哪裏古怪,可又談不上來。小鎮的人們都是這樣熱情好客嗎?格蕾絲回到房間後坐在床上輕輕拍了拍臉頰,長期以來的特工訓練讓她提高了對所有人警惕,卻喪失了民間最淳樸的殷情待客之道。
格蕾絲啊格蕾絲,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執行任務中的敵人一樣對你心懷不善好嗎?
一眨眼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喬納森還沒有回來。她猶豫幾分鐘後,終于握住仿古電話筒撥通對方號碼。沒過多久裏面傳來男人溫柔磁性,略帶沙啞的嗓音。
“格蕾絲?”
男人的聲音低沉溫和,像是靜谧氛圍的一滴香味震撼漆黑乏味的空氣。
聽着他熟悉陌生的音調,格蕾絲心情不由大好:“是的,喬納森先生,是我!”接下來該說什麽,她卻一時啞言,想了半天,最後盯着牆上一幅油畫吞吐道,“你什麽時候回來呢?”
天,這種感覺就好像新婚夫妻暫別之後的期許。
可她明明和喬納森什麽關系也沒有好嗎?
對方小做停息後,從容回答:“我現在還有些事,應該晚上回來。櫥櫃有速食袋,晚上我會帶新鮮的菜回來。”
櫥櫃有速食待格蕾絲是知道的,可她很想吃新鮮的菜。
挂掉電話後,她心情有些煩躁。曾經接受導師考驗時,她将自己關在密不透風的密室裏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都是靠速食袋過日子。久而久之她對裏面陳雜乏味的調料包産生抗拒之意,聞着配料包裏油水泛膩的味道就令人作嘔。
好在這間房還有電視機,不至于她會被憋死,但打開電視後她怎麽都找不到遙控板。盯着裏面做菜節目半天才反應過來老舊電視機下都有自帶的遙控按鈕。
格蕾絲泡了袋速食面,稍稍攪拌了會,混雜湯汁迅速吃下。
美國新聞無非是“人權”與“戰争”,還有就是娛樂爆料相關的八卦。這些都不是格蕾絲感興趣的,她快速按下遙控鍵,調開一個又一個無聊的電視節目。
突然,一段突如其來插播的手機視頻引起她的注意力。
“哇哦,注意到了嗎傑米!是變種人!”
“那些奇奇怪怪的符號是什麽?”
“洛…洛基?”
整段視頻搖搖晃晃,從持機人方向來看應該是一棟有錢人家的別墅,他們兩三個人路過別墅停下來拍照,卻看見別墅窗戶被風掀開的牆壁上橫七豎八畫着奇怪詭異的符號。
接着畫符號的年輕女子手持染料盤坐在窗臺上搖搖晃晃,一雙漆黑眼瞳瞬息萬變盈滿了彩虹般絕美的詭谲顏色了,最後她從窗臺一躍而下。
驚呼的人群中手機重重摔在了地上,最後定格在一個從天而降的綠色身影上。
視頻很快被掐掉,甚至整個液晶電視屏幕變成白色線條狀嗤嗤作響。
格蕾絲篡緊拳頭,如果沒猜錯,那個身影應該是邪神洛基,阿斯加德二王子,曾經意欲将整個美國薩默斯小鎮變成一片火海的男人!
他不是被押回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還是說神盾局的情報錯誤?事實上洛基一直沒有離開?
格蕾絲心裏一驚,她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喬納森夜班經理會不會就是邪神洛基?
不不!格蕾絲飲掉杯中白水後,冷靜清理了下腦海思路。即便喬納森真的是洛基,他在埃及做什麽?況且喬納森相處方式雖有貴族風範,舉止投足卻不似神祇風格,而且在開羅濱海道納芙蒂酒店的履歷是實打實的真金實料。她扶額在床邊坐下,感嘆自己不應該懷疑救命恩人。
門外突然響起“咚咚”敲門聲,在清幽環境中像一根針刺破虛無缥缈的凝思。格蕾絲放下手中水杯走過去,打開貓眼,是鄰居四十多歲的男士。
“嗨,雖然有些唐突,但是請你幫我勸說下我母親吃藥。”
男人面露難堪,低頭搓手掩飾尴尬:“我有好幾年沒回來過了,母親她對我非常生疏,這幾天讓她吃藥她卻默不作聲,今天也是如此。我想請你幫忙,醫生說這些藥必須堅持每日服用。”
也罷,反正沒什麽事做,況且鄰居也是個面善的男人。
格蕾絲微笑點頭應予,關上門後來到他家中。
果真如男人所說,他母親近些年患有眼疾,又常年一人在家照顧不周患上了老年癡呆症。兒子回來後母親并沒有表現太過驚喜,只是喜歡坐在錄音機旁反複收聽陳年歌曲。
“她眼睛還能看到一些,只是性格有些小孩子氣,每次我喂她藥她都會賭氣扔在地上。”男人邊将藥片遞給她邊輕聲說道。
在格蕾絲接過藥片轉身之際,男人将另一杯放在櫥臺許久的水杯重新端起遞給她:“喝點水吧。”
勸說是個漫長的過程,格蕾絲也沒有拒絕。接過水杯後坐在老婦人身旁,溫言細語向她示範吃藥種種好處。老婦人雖患有眼疾,但只要睜大眼仔細觀察,都能瞧見些許不同。對于格蕾絲突如其來的勸藥,她神情激動,非常抗拒,嘴裏含糊不清說着當地方言。
格蕾絲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累了吧,格蕾絲。”男人忽然俯身掌心覆蓋住她的手背,順着手背麻酥酥向上撫摸。
格蕾絲一怔,對于男人出乎意料的舉動震驚,她立刻推開男人的手,頭腦卻一陣恍惚。
身體各處皮膚好似有千萬條密密麻麻的蟲子在爬,心髒噗通噗通跳得劇烈,雙腿也軟麻麻的差點無法起身。
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不過,曾經特工訓練時在導師嚴格要求下她服過類似藥物,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敵方會以此類藥物威脅自己套出信息。
“你給我下了藥?”格蕾絲氣息奄奄盯着他。
男人龇牙一笑,雙手在她柔若無骨白皙柔嫩的皮膚上游走。
“你太大意了女士,我怎麽可能會是她兒子呢?”男人反手将她從腰部抱起扔在床上,松開衣領爬上她嫩白的身體,毫無警惕将全部罪證托盤而出,“我只是個入室搶劫的小偷而已,而你太不小心了和老婦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居然都沒有懷疑過我,嘿嘿嘿…”
男人咽了口唾沫,她身體真香。他如狼似虎拔掉她的衣服,忽然碰到外套內領硬邦邦的東西。
是手.槍!
格蕾絲使足全勁一腳踢開他,掏出手.槍對準他額心,呼吸平靜不留痕跡:“你也太大意了,不知道對方是誰就随意開門?”
男人吓得大驚失色,他從未想過在埃及小鎮這樣落後的地方居然會有女性随身攜帶槍.支。
他吞吞吐吐哆嗦道:“你也是小偷?”
“不,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了。”格蕾絲扣動扳機,在男人哽咽求饒時站直身子用手柄砸向他後腦勺,突然男人擡起頭像是識破她的動作,右手反擊扼住她的手腕,生生将手.槍從她手中奪走,并拆開子彈扔在地上踢向床底。
男人優哉游哉說:“可能你不知道你剛剛喝了多少水吧?”
他一點點将格蕾絲希望抹淨,反應過來後的格蕾絲一腳踢向他的下.體,可此刻的動作卻軟綿綿毫無殺傷力,男人裝模作樣嚎叫一聲後推倒格蕾絲,并撕碎她的上衣。當看到格蕾絲腹部的傷,眼神一兇,手指伸過去掐住傷口。
格蕾絲疼得皮開肉綻,才縫好的傷口又裂開,鮮血直滲。
“如果你能乖點,或許我可以讓你享受一番。”男人脫掉自己的衣服和褲子,撲向格蕾絲。
在傷疼劇烈和迷藥昏神雙重攻擊下,格蕾絲咬牙翻身躲開男人,雙手幾乎是顫抖着打開門把,開門一瞬,老婦人手舉花瓶站在門外。
格蕾絲側身一躲,花瓶砸在了男人頭上。
她連“謝謝”都顧不上說,回到房內翻箱倒櫃找着醫藥包和止血藥。
真難受!她晦氣的想,眼前愈來愈模糊,雙腿愈來愈軟。
雙手甚至連觸覺都要失去了,只有頭腦殘存的意識指引她尋找藥包。
“格蕾絲?”門口響起喬納森的聲音,格蕾絲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喬納森沖過去扶起她,忽然格蕾絲抓住他的胳膊,薄唇顫抖,像油漆刷過慘白無力。
“我在門外聽見隔壁花瓶摔碎的聲音…”喬納森沒有發覺格蕾絲的異樣,呆滞三秒後,他發現格蕾絲上衣被撕成薄薄碎片,腹部殘血已凝固,女孩疼得臉色煞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曾經告訴過基友,一定在第五章滾床單,現在卻要食言了。下章滾吧,祈禱不要被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