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日邀請
神盾局位于百老彙大街261號, 是個極其隐蔽的地方, 拐過層層巷口，才能在最深的道路深處找到神盾局總部。意外的是對于經常來神盾局特工來說并不是難事, 大家總能輕車熟路來到這裏。
“你想要托尼·斯塔克的生日宴會邀請卡？”
燙着金黃波浪卷發的女人畫着精致妝容，肩披黑色紗衫，嘴裏嚼口香糖，整個人就像枝笑迎春風的豔豔黑濯石，饒有興致看着她。
“格蕾絲, 你的邀請卡是羅曼諾夫特工費了很大心思從弗瑞局長手中贏回來的，要知道這次被邀請人員是神盾局上層領導。“女郎直起身，肩胸處露出[神盾局外事部門]工作證幾個大字。她鄙夷睨了格蕾絲一眼，從這孩子進入神盾局開始，她就從未正眼瞧過她，論格鬥技術智商樣樣不如真正軍事學校畢業的高材生，這女人憑什麽能得到娜塔莎的特邀進入神盾局工作？
望着格蕾絲沮喪表情，女郎笑了笑, 彎下腰附在她耳畔：“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直接向斯塔克先生伸手要不就行了嗎？”
女郎坐回了辦公室，翹起二郎腿諷笑看她。
格蕾絲嘆口氣，離開了外交部辦公室，早聽聞神盾局外交部部長是個處事風格迥異，絲毫不留情面的女人。如今一番讨論更是加深了她對這個部長不好的印象，只是她最後一句話也有道理，既然是斯塔克生日宴會, 與其向神盾局申請多領一張邀請卡，不如直接向斯塔克本人要比較好？
格蕾絲望着高樓大廈交接頂端的蔚藍天空，眉頭皺起，她與斯塔克從未有任何交集，親自去要會不會太倉促了？而且這樣貿然前行對方會不會深感疑慮？
不管了，試一試總比坐以待斃好。
斯塔克企業在紐約市中心，離政府相隔一條街的距離，還未走進門口，就有前臺工作人員笑臉相迎。
“您好，請出示您的證件。”
格蕾絲一怔，她來時匆忙身上什麽也沒帶，就算帶了也和斯塔克企業八竿子打不着。想了想，最後只有出示神盾局工作證，工作人員是個彬彬有禮的姑娘，埋頭接過證件後，臉色大變，對身旁的人耳語幾句，然後讓格蕾絲等待一會。
格蕾絲坐在客人接待廳裏，上下打量這家公司，娜塔莎曾在這裏執行過任務，但具體是什麽作為特工的她也不方便明說。只隐約記得斯塔克為人豪爽，健談，有時候有些悶騷，但大多都是識大體直性子。
複仇者聯盟暫歸神盾局所管，知道神盾局工作人員的不請自來後，小辣椒攔截了前臺工作人員，準備親自赴約。
“我以為我們上報了所有交接任務，你們就會停止抱怨。”小辣椒怏怏不樂走過來，聽着她埋怨語氣，格蕾絲抓了抓頭發，她不清楚神盾局和斯塔克企業之間任何事情，也不想過問這些事情，稍微調整了姿态後，她微笑致歉，“抱歉，波茲小姐，我不是來和您談任務的。”
見來人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小辣椒氣消了一半，随手倒了杯咖啡遞給她，臉上堆起微笑：“Sorry！所以你不是來談公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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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她犯難皺起眉，既然不是談公事，那來做什麽？
小辣椒一向不喜歡神盾局的心浮氣盛，比起斯塔克做為超級英雄長年累月奔波于外，她更傾向于斯塔克能健健康康與她相伴。
格蕾絲低眉展開笑顏，盡量讓自己笑得和煦溫暖：“下個月是斯塔克先生的生日宴會，我的弟弟一直特別崇拜他，吵着想一起來，但是沒有多餘的邀請卡。”她嘆息般搖頭，表情由喜轉悲，陽光如同碾碎的金子揉浸在她眼底，露出彷徨的目光。
小辣椒為自己的唐突感到內疚，盡管如此，她依舊面帶愧色說：“抱歉，我們沒有多餘的邀請卡了。”
“可是，我只想要一張，就一張行嗎？”她哀求般道，聲音軟綿綿如同撒嬌一樣，讓小辣椒不僅心生憐惜。
“我可以和後勤部商量下，多準備一張卡，也許有的人不慎丢失了呢。”小辣椒咧開嘴笑，恰到好處為格蕾絲開了一扇後門。
正當格蕾絲欣喜道謝時，目光忽然落在小辣椒身後迎客廳整整齊齊坐着的一排男人身上，大腦“嗡”的一下炸開了。
喬納森在角落裏抽煙，表情極度上瘾着迷，他身後有幾個同樣身價不菲的男人窸窸窣窣聊着什麽，還不停向喬納森遞煙。他邊接煙邊試抽，最後選出煙味不雜味道清香的香煙遞給坐在他們面前西裝革履的大約30歲男子。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喂？”小辣椒輕聲呼喚她，右手在她面前輕輕揮了揮，格蕾絲雙眼充盈了隐忍神色，忽略小辣椒的呼喚，眼睛直勾勾望着迎客廳。
小辣椒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裏抱怨起來：“老天，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公司抽煙，他們就是不聽！”
說着小辣椒踩着高跟鞋走進迎客廳，為首的男人見她走來，掐掉香煙丢在地上，那模樣就像從未染過煙瘾一樣。他理了理衣領，整理袖口選了個自以為大體的坐姿嘴角勾起看向小辣椒，左手并坐了個“請”的動作。
因為距離太遠，格蕾絲聽不到他們在争執什麽，為首的男人并不畏懼小辣椒，在他高大健碩的身影中似乎掌控着絕大權利，對于小辣椒的抱怨笑而不語。
突然，一束目光對上格蕾絲。
是喬納森，他知道她也在這兒。
格蕾絲握了握拳頭，最後選擇掉頭就走，在那一刻她以為喬納森會追上來。但是那男人沒有，甚至連一句關切的話也沒有留下，兩眼就這樣默默盯着她的背影，任由她從視野中離開了。
格蕾絲在路邊走走停停了很久，喬納森都沒有追過來。她吸吸鼻子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最後鑽進了無人的電話亭，哽咽了許久。
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她一點餓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一走進客廳，就聽見青蛙吵吵鬧鬧的聲音，為靜谧的空間增添許多氣氛，她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得到片刻安穩。
她想，至少她還有房子，還有可以栖息的地方，還有可以抱怨傾聽的對象，比如說…那只吵鬧不停的青蛙。
“你最好把我放出去！”
“格蕾絲，我知道你在神盾局工作，我可不要被那群野蠻卑賤的人類當活靶子解剖了。”
“算了，你帶我去找那個喜歡放閃電的家夥吧。”
等到洛基說累了，嘴裏仍叽裏咕嚕嘀咕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單詞時，格蕾絲忽然抓了一張沙發凳坐在他面前。
“你要幹什麽？”做為神，雖然失去法力，但直覺一向很準。他感受到格蕾絲在醞釀大招，這種招數比自己多言多語更為聒噪。
果不其然，格蕾絲開始了絮絮叨叨，熱烈激情慷慨洋溢的解說從她嘴裏流出來，明明悲傷得讓人哭泣，洛基卻聽得一身雞皮疙瘩。
“停停！”如果青蛙的趾蹼可以捂住耳朵的話，他早就把自己雙耳捂得死死的，但是他沒有他捂不住，他只有痛苦用頭撞着鳥籠，嘴裏叨叨不停，“我錯了，我不想走了，只要你別說了。”
格蕾絲停住了，洛基以為他獲救了，驚喜擡起頭，沒想到格蕾絲只是進入廚房喝了口水，沒幾秒後又走了出來，開始了長篇大論。
洛基以為他是世界上最能說會道的神，沒想到在神之下還有一個比他還會侃侃而談的人類。
“我知道了，我了解了，你愛他，他也愛你，但是他變了。”洛基終于捋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對于喬納森的讨厭可不亞于索爾，這個卑賤的人類和他長了同一張臉不說，做出的事比他還惡俗。洛基雖然喜歡騙人，但從不以愛做媒介，欺騙別人。
就像弗麗嘉，從小到大，他的惡作劇數不勝數，但從未對弗麗嘉施展過，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真心疼他，就像格蕾絲是真心愛喬納森。
不對，不對，格蕾絲是神盾局的人，同複仇者聯盟脫不開關系，他厭惡那群聯盟得要死，他可不會和那些人同流合污。
頭頂傳來一聲嘆息，洛基擡起眼，發現格蕾絲不知何時做好了飯菜，翻箱倒櫃找出曾經玩的diy芭比公主用的水果盤盛了些果肉放入鳥籠。
“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這些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對別人說了。”
洛基肚子餓得咕咕叫，在大快朵頤同時也沒有将格蕾絲的話放在心底。
突然他敏銳察覺到這番話另有蹊跷，擡起頭問道：“你只對我一個人說過？”
格蕾絲失笑：“嚴格上說你不是人，或許是某個實驗室失敗品，但是只要你會說話能思想，我也願意對你說出全部心裏話。”
“別，我可不想再聽任何一個人抱怨了。”洛基理性拒絕格蕾絲的傾訴，低着頭将水果吃完後，再次瞧着格蕾絲遞來的第二道正餐—烤孜羊肉。被格蕾絲切的細碎，芬香從每塊肉的縫隙裏跑出，鑽入鼻腔裏。
他從未在中庭吃過東西，因為瞧不起這些生物做的食物。作為神，就應該享受阿斯加德宮女侍奉的瓊瑤玉漿，那些東西怎麽能是一群卑賤生物做出的食物可相比的？
我，洛基，就算被奧丁掐死，從彩虹橋跳下去，也不會吃你人類一塊食物！
但是…真香。
好吃的快停不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