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哇嗚~

清潔好以後,沐少白給自己上了藥,拿過來準備好的衣服換上,走路的時候身後滑滑膩膩的,非常不自在,坐下的時候更是連藥膏都好像帶上了溫度火辣辣地疼。

墨非離很有心的把坐下的椅子都綁上了墊子。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墨非離是不會出現在他面前的。

可以說除了第一天,剩下兩天他都沒有見過墨非離。

休養了三四天,沐少白的臉色好了很多,中間沒有發燒什麽的不良現象,但是心裏确是一團亂的。

他不知道慌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對,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墨家人。

否則他怎麽有臉出現在墨家人面前?

“告訴你們公子,我下午要回去。”

丫鬟聽到之後點頭應下,果然下午知童帶着傘和馬車來接他回去。

“公子,您在墨府這幾天還好吧?墨公子沒對您做過什麽吧?”

“他能對我做什麽?”

知童點點頭也是,沒注意到沐少白袖子下握成拳頭的手。

“公子,這幾天戴公子來了好多次,說他後天就要回臨安了。”

“是嗎?”

沒了?平日公子不是很重視戴公子的嗎?

“恩,那個公子,戴公子說想請您去戲樓聽戲。”

沐少白心情不好,本來想拒絕,但是一想這一別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便問道:“什麽時候?”

“今天酉時。”

“告訴他,我去。”

“是,公子。”

回府之後沐少白就把自己關到書房練字。

到了時間之後知童和沐少白就去赴約,

沐少白讓知童在樓下等,自己一個人上去,戴安已經點好吃食道:“我記得你喜歡這兒的茶點,給。”

沐少白結果象征性咬了一口,道:“難得你還記得。”

戴安笑了笑,“今日唱的是你喜歡的《昭君出塞》,當紅的花旦,怎麽樣?”

沐少白轉頭看向樓下的昭君,幾日板着的臉有了一絲溫度,嘴角牽起一抹淺笑道:“很好。”

戴安聽了笑容更大,卻在看到對方領口一塊粉紅的皮膚凝固住了。

“怎麽了?”

“無礙,沒事。”戴安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道:“後天一早我就要走了,明日要忙着和那些人寒暄應酬,心道你不喜歡,便想來和你提前辭行。如今以茶代酒,也算是為我踐行吧。”

沐少白點點頭道:“應該的。”

戴安接過旁邊的茶壺,給沐少白倒了一杯送過去,沐少白回敬後喝了下去,只見身形搖搖晃晃,便沒了意識。

等到一出《昭君出塞》完了,賓客該走的都走了,知童這才覺得不對,趕忙進去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卻發現那個位置根本沒人。

知童拉着小二問道:“那桌的客人呢?”

“早就走了!”

“多久走的?”

“剛開場沒多會兒,好像一個公子身體不太好暈了,另一個公子就把他帶走了。”

知童覺得不對,自家公子身體不好可能是真的,但是戴公子分明是看着自己配公子進來的,公子身體真不好怎麽會不告訴他?

這事兒不對!

知童着急跑回去找錦繡,錦繡暗道不好,這是有人要拐他家公子啊!

“知童你別慌,這事兒咱們不好插手,得找人。”

“找人?”

錦繡半夜三更拍響墨家大門,管家一看是沐府的人,趕緊進去通報。

錦繡着急地把前後事情一說,墨非離就坐不住了,把人帶走了?別人他倒是願意信是勒索,可是戴安?呵,他可太清楚那人是個什麽貨色了!

“懷念!給我查!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把那只老鼠抓出來!”

“是,公子。”

一個晚上不眠,一個白天不休,懷念終于帶着消息來了。

“公子,找到了,在城郊!”

“去城郊!”

沐少白半路開始清醒,在馬車颠簸了一小段路之後,被帶下車,推推搡搡來到一個房間,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隐約聞到了幹草的味道,想必是柴房。

“老實點!”

說罷門就被狠狠關上,揚起一陣塵土。

“咳咳咳,咳咳……”

沐少白忍不住咳了起來,舔了舔幹燥的唇,小心地向後面靠攏,直到牆邊才停下。

外面很安靜,一路上沒聽到市坊的叫賣聲,應該是在一個獨立的大宅子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圍的溫度開始漸漸冷了下來。

風透過門縫吹進來,使沐少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向裏靠了靠。

估摸着已經晚上了吧。

一天一夜沒有進一滴水一粒米,沐少白的身體開始有些撐不住。

正當他快要昏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了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還有一個大漢罵罵咧咧的話。

“真是掃興,要給一個藥罐子喂藥。害得大爺我都喝不了酒!”

沐少白無力地靠在牆上,大漢也不管他,把盤子裏伴着剩菜的飯放到地上,

沐少白死活不吃,大漢扯起他的頭發準備硬塞的時候,一個聲音道:

“喂,上邊讓你帶他過去。”

大漢這才放下他頭發,揪着他起來,推搡他前進。

“喂,快點!”

說完就踹了他一腳,險些踹倒,“快走!”

過了兩道門檻,拐了三個彎,這才到地方,只聽大漢叫了一聲主子,然後就是零碎的腳步聲,緊跟着寂靜的沒有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眼上的黑布被摘下,沐少白驚訝地看着來人:

“戴安?怎麽是你?”

戴安笑道:“不是我還是誰?難道你以為是墨非離那個家夥?”

“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我。”

“放開?我要是放開你就會留下來嗎?”

“戴安!你要是放開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沐少白掙着繩索,繩索在白皙的手腕留下一道深深地紅痕。

戴安走到他面前蹲下,大手捏着他的下巴,沐少白被迫看着戴安。

“沒發生過?這可不是我希望的。”戴安淩厲的眼光掃過他白皙的脖頸,瞥見那一抹淡淡的粉色。

上手就将他衣領掀開。

“你要做什麽!”

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涼涼的觸感和戴安的視線讓他覺得惡心。

而戴安絲毫不在意沐少白的想法,他只在意鎖骨上的嫣紅,

“是他留下的對嗎?我果然沒猜錯。你被他抱了吧。”

沐少白氣地臉都紅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怒道:“戴安!你放開我!”

“憑什麽!”戴安眼睛充血,十分可怕:“我守了你十年,你的什麽我都知道,明明我守了十年的東西,他憑什麽和我搶!我哪裏不如他!!”

“你說什麽?戴安,我真的只是拿你們當朋友……”

“朋友?朋友會抱你嗎!是朋友的話,抱你沒關系嗎!”說罷戴安狠狠的吻了上去,大手強行掰開他的牙關,強硬地攻略。

“唔……戴……戴安……放開……”

沐少白雙手抵着他的肩膀。

戴安把他不老實的雙手按在懷裏,舔着他白皙脖頸,輕輕啃咬着他的喉結,最後視線鎖定在鎖骨上,啃噬着,甚至出了紅血絲,這才放過他。

“戴安,放開我,求你……”沐少白疼出了淚,哽咽道。

他讨厭這樣,為什麽他身為一個男人卻要被別的男人抱……而且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你也這樣求過他嗎?”

沐少白愣了,他求過嗎?也許是求過的,只是和這個時候的心情是不一樣的,看着墨非離的樣子就狠不下心拒絕……

他更多的是羞恥,但是他真的恨嗎……

“啊!”

戴安憤怒的咬住他胸前的紅豆,“這裏被他咬過吧?”

“戴安,你放開!如果你不放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反正我現在放開,你也不會原諒我吧?”

戴安侵略性的眼神看着他,讓他覺得恐怖,可怕……

沐少白的聲音多了一份堅定,“戴安,別這樣,別讓我恨你。”

“我寧願你恨我!這樣你就能記住我了!”

“戴安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戴安扯着他的頭發,沐少白狼狽挂着淚痕的臉吃痛地看着他。

戴安道:“你說,如果我占有了你,他還會要你嗎?”

“戴安!你不能這麽做!”

“不能?我為什麽不能?你怕他不要你嗎?!少白,我想了你十年,十年裏和你關系最好的明明是我,可是為什麽你要選墨非離!!”

“因為他不會這樣對我!他會尊重我!他不會像你一樣趁人之危!他是表面靠不住,但是他絕對比任何人都要認真努力!”

是了,墨非離大大咧咧的,但是對他卻異常細膩,他的反常,第一個總是被他注意。

他和自己說心悅自己,可是自己依舊沒有要排斥他的意思。

他對着自己起反應的時候,也從來都是嘴上調戲,從來不會做出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即使他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他依舊沒有真心希望從此斷絕的想法。

也許自己從來對他都不設防……

只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注意到……

“你又在想他!!!!”戴安瘋了一樣地吼着,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瞪着他,大手撕扯則開他的衣襟,白皙的胸膛baolu在空氣中。

戴安貼在他的胸膛瘋狂的啃噬,留下一片一片的印記,越來越往下。

墨非離得到消息後一路狂奔,不眠不休讓他有些狼狽,

“快點!給我搜!!!”

少白,少白你絕對不能有事……

“少爺!少爺不好了!!!!!”

戴安擡手将手邊的枕頭扔出去,吼道:“滾出去!”

那人驚慌道:“少爺!墨非離帶人來了!”

戴安聽了冷哼一聲,看見沐少白失神的雙眼有了波動,笑道:“怎麽?等他來救你?你覺得他看到你這樣還要你嗎?也好,我當着他的面斷了你們的念想!”

沐少白眼睛不由睜大。

“少白!”

墨非離帶人闖進來,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的沐少白,被戴安雙腿大張地綁在椅子上,身上不滿了暧昧的痕跡,甚至啃咬出來青紫,夾雜着血絲。

他的少白流淚了,在他面前流淚了。

“戴安!”

墨非離雙眼充血,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戴安不屑道:“怎麽,看到你的人被我抱了就這麽憤怒?”

墨非離好歹也是自幼習武,身手算不上一流但是對付戴安身邊的人已經足夠,跟何況他也有人手,沒有幾下便來到戴安面前。

戴安并不知道墨非離會武,而且身手這麽厲害,雖然他多少學過,但畢竟是商家少爺而且一心要繼承家業,怎麽會和墨非離這個并沒有經商意願的人比?

躲了兩次便被一圈打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沫,夾雜兩顆牙齒,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墨非離來到沐少白面前,松開了繩索,脫下外袍為他披上,心疼地看着,撫去着他的淚痕,把他抱在懷裏。

“沒事兒了,都沒事兒了,少白,我的少白。”

沐少白的雙臂攀上了墨非離的脖頸,沙啞道:“帶我走。”

墨非離撫摸着他的長發,輕柔道:“好。”

沐少白抱着他,仿佛尋找到發洩的出口,剛才經歷的不安,恐慌,瞬間傾瀉而出。

墨非離感到懷裏的人有細微的顫抖,不由收緊雙臂。

以後你的不安,由我來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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