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血淋淋的手骨
盒子裏俨然是一只手骨,鮮血淋漓居然還會動!
血液從盒子縫中悄然流出,錢衛星看到那手骨後寒意順着指尖往上蔓延,頭皮發麻,他迅速靠在後面的坐墊将手骨連帶盒子扔在地上,用腳用力對着手骨踩了幾下!
那手骨發出“咔嚓”的脆聲,化為一灘血水,留到車外…
車裏傳來喘氣的聲音,枕鳶看着周圍人的表情,除了那個神經病還在玩衣角外,其他人都是滿臉驚恐。
“停車,停車,我讓你停車!”錢衛星看到原本放在腿上的地方全是血跡,吓得心裏發毛,再顧不得形象來回晃門把,可門外像是被什麽堵着一樣怎麽推也推不開。
觀光車放慢了速度,枕鳶往外看一團白霧,模模糊糊,只聽“吱呀”一聲,似乎是破舊木門的聲音,車子又發動起來。
車子大約動了幾步便停在原地,衆人驚慌地看着窗外,剛還是一片白霧如今陰暗不見一只手指。
“啪,”兩側的門自動打開,除了神經病與枕鳶,那四個人擁擠着下車。
錢衛星下了車看到後面那扇木門透着光,驚喜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怖,他踉踉跄跄地跑過去,可就離門僅僅還有半米的時候,木門又是“吱呀”一聲,重重關上。
任他怎麽再敲打,門也緊緊閉合,如同剛才的車門一般。蘇柔躲在裴卓身後,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聲音顫抖:“這,這到底怎麽一回事,難道剛才那個紳士把咱們送到鬼屋了?”
話落,紳士從副駕駛起身出來,黑暗的屋頂出現一盞昏黃的燈,映着紳士的臉仿佛只是一層面具。
“歡迎來到恐怖樂園,八小時的尋寶時間現在開始,得到寶藏的人才能離開。”紳士如機器般地聲音回蕩在洞裏。
錢衛星又一次撥打電話仍然沒有信號。
紳士扯着嘴角發出“咯咯”笑聲:“這裏手機是沒有信號的,如果在八個小時後仍是沒有找到寶藏,那你們就——”
“永遠呆在這裏吧。”紳士的聲音深遠。
裴卓害怕地冷笑一聲,眼睛直直盯着紳士,突然像是魔障了般對着紳士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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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卓,別,別打了,他,他根本,不是人!”蘇柔往後退,看着眼前被打的支離破碎的瓦片紳士捂住嘴。
裴卓被蘇柔的聲音喚醒,猛的回神,看着自己緊握的拳頭表情帶着疑問:“剛剛,發生了什麽?”
非主流少年黃色的長發耷拉着,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看着裴卓咽了口吐沫小聲道,“你,剛剛打了紳士,就,就是地上的瓦…”
瞬間,地上被打散的瓦片又凝結起來成為之前在游樂園門口看到的紳士。只是頭頂上那黑色的禮帽,破了個角。
紳士面色陰沉,手機械地輕扶帽檐,“我的帽子,我的帽子…”
枕鳶蹙起了眉,這次的事恐怕不簡單。
非主流林冬天閉上了嘴,緊緊跟在枕鳶身後,捏住她的衣角,說話坑坑拌拌:“姐姐,我,我跟和你吧。多一個人好照料。”
枕鳶扭頭看着非主流額前的長發一臉嫌棄:“給你個皮筋把你的黃毛紮起來。”
林冬天:“……”
“紳士不見了!”蘇柔的尖叫聲傳來。
幾個人都害怕了起來,紳士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一旁裴卓強忍着寒意抱緊蘇柔安慰她:“別怕,有我在。”
錢衛星有些驚慌失措,但還是走向前看了一眼紳士消失的地方,甚至有些冷靜地說,“有什麽可怕的,趕快找到寶藏,找不到誰都別想離開。”
說的在理。于是幾個人往前走,黑洞裏陰森、黑暗、寂靜,只能聽見他們的腳步聲。頭頂上每走過一段洞穴兩側就會有一盞小小的壁燈,發着暗黃滲人的光。
枕鳶光撇向後面被林冬天捏緊的衣角,開始觀察周圍的壞境,洞穴潮濕,越往前走越狹窄。
轉了幾個彎,洞穴變得寬闊起來,令人震驚的是這裏居然有三扇石門。門上的刻畫各不相同,左面一扇似是一頭惡狼弓起身子,中間那扇像是女人跪着哭泣,右面一側看着有些正常,只是尋常的紋路。
林冬天瑟瑟發抖,低聲道:“姐姐,我跟着你。”
枕鳶看了眼三扇門,毫不猶豫地指了指中間的那扇——跪着哭泣的女人。
林冬天從枕鳶身後站了出來,黃毛被紮起來後露出光潔的額頭看着倒也清秀,只是面容有些難言之隐。
這個哭泣的女人看着實在有些詭異。
錢衛星難以抉擇,他将左手指上其中三枚戒指取下來,寶石在昏暗的洞裏閃着光。他将它們握在手心搖了搖,其中一枚落在地上,是藍色。
錢衛星連忙将掉在地上的戒指撿起來重新戴在手上,看向其他人說,“我選左面的狼。”
蘇柔對這個富豪有些抵觸,她拽着裴卓走到右面道:“我們走這裏。”
枕鳶覺得一直沒有吭聲的神經病有些奇怪,他的個子很高,現在看不出什麽神情。
石門打不開,因為沒有鑰匙,錢衛星看了看手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他使勁推門,石門絲毫不動,他忍不住吼道:“媽的,不會幫幫忙嗎?都是死人吧!”
枕鳶一把拽着錢衛星的衣領将這個中年略微發福的男人提溜一旁,白皙的手放在石門摸了摸,冰冷徹骨。
她眼神中帶着惡意:“一個男人啰裏啰嗦的連個門都打不開。”
錢衛星被枕鳶嘲笑的話氣急,只是沒等他伸出手就瞪圓了眼睛。
枕鳶右拳揮向石門,石門出現裂紋緊接着發出碎石的聲音。枕鳶往旁邊跳以防碎石落到她的身上,動作優雅連貫。
她吹了吹右拳的灰塵看着張着嘴瞪圓了眼的幾個人說,“不用謝,舉手之勞。”
之後枕鳶又随意地将中間和右側的石門打碎。錢衛星首當其沖踩着碎石進入石門,一點也沒有剛開始害怕的神色反倒有些激動。
林冬天對她既崇拜又敬畏,有了武力值比男人還要強的枕鳶,一定可以逃出去的。他捏着枕鳶的衣角往前走。
石門裏面比外面更加黑暗,仔細聽某個方向還有水聲,滴答滴答作響。林冬天抓的更緊了,幾乎貼着枕鳶走。
枕鳶摸瞎的在長長的過道裏走着,腳下突然踩到一顆圓圓的東西,枕鳶心裏一咯噔,刺骨的寒意透過衣衫傳入身體,後面有股冰涼的氣息沖着她吹氣。
然後自己的胳膊就被一雙冰冷的雙手緊緊抱着,身後傳來驚恐滲人的聲音:“我好疼啊。”
枕鳶身體僵硬,胳膊緊接着一沉。
“把你的胳膊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