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殘忍殺害

枕鳶忍不可忍,轉身對着“林冬天”就是狠狠一巴掌,将早已備好的黃符條塞進他的嘴裏。

瞬間,那股陰冷涼意消失不見。

“咳咳。”林冬天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将口中的異物吐出,感到右臉疼痛,不明所以。

枕鳶将手機的手電筒打開照着林東天,右臉被打的腫成了面包,眼裏還有恐懼,滿臉驚駭,身體發抖,小聲地對着她結巴,“腳,腳,腳下。”

腳下俨然是一顆頭骨,那雙黑洞洞的眼睛竟是想要将人吸進去,頭顱還披着長發,這畫面看着十分詭異。

枕鳶看着林冬天的嘴時張時合,鼻尖沁出了冷汗,表情猙獰可怕,似哭似笑。

“又怎麽了?”枕鳶問。

林冬天吸了一口氣,無助地看着她:“它,它的頭發纏着我…”

枕鳶低頭看着那顆頭顱人骨披散的長發竟是纏繞着林冬天的腳踝,她看了眼林冬天,臉色發白,在手電筒映照下眼發青,嘴唇毫無血色,有些可憐。

她對着頭骨就是一腳,只是這次力道很輕,沒将頭顱踩碎,只見枕鳶平靜地說,“你吓到孩子了。”

林冬天:“……”孩子是說自己嗎?

感覺到腳下頭發離去,他整個人渾渾噩噩,松了一口氣,還沒徹底松完就又提了起來。

他指着前方哆嗦着,牙齒打顫。

原本在後面不知在哪兒扇門的穿着病服的男人就站在二人前方,神色詭谲的微笑,宛如雕像。

枕鳶無視後面拼命拽着她衣服的林冬天。她走到神經病面前,仔仔細細地嗅着什麽。

而後,枕鳶仰起頭看着比自己高上一大頭的人,有些意外,嘴角微動但最終并未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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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任何聲音,林冬天匆匆将遮住雙眼的手放下,手指一不小心碰到右臉,疼的“嘶嘶”抽氣,臉色古怪的歪着頭。

為什麽右臉這麽疼?

幾乎是一瞬,林冬天心裏又浮上不安,驚恐的看着前面的兩個人。

神經病取下枕鳶的書包又将自己身上的病服脫了披在枕鳶身上。背上書包後小心翼翼地為她系上扣子,笑容在電筒下看着更加詭異,似乎有什麽貼在臉上!

“啊——”

“啊——”

旁邊的石門傳出慘叫聲,吓得林冬天一腳跨過地上的人頭蹦到枕鳶身後跟着不約而同地發出尖叫聲。

那聲音是從右側石門發出的,是個男聲。應該是裴卓。三個人對視一眼朝着前方黑漆漆的洞裏跑。

這個過道回響着他們的腳步聲。枕鳶面色怪異,手上傳來火燙的溫度——是那神經病的手。

他帶着自己拐了個彎,進入另一個空間。三個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裴卓的手機掉在地上,燈光反射到洞頂,半空中有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血順着手指“滴答滴答”落下來。

裴卓被吓得摔坐在地上,不住的顫抖,驚悚地看着半空中被頭發絲吊起的那只手,臉上被滴的血還是溫熱的。

那雙手上閃閃發亮的寶石毫無疑問的告訴他們,主人是富豪——錢衛星的。只是手指上的戒指還少了兩枚。

枕鳶不動聲色的扯開握着自己的手,走向前環顧四周道:“你女朋友呢?”

這下裴卓的表情更加難看,說話開始結巴起來:“柔柔,她…走着走着就,消失不見了…”

枕鳶想到剛剛林冬天被鬼附身的情況,也許蘇柔無意中被鬼捂着嘴被拖走也說不定。

神經病眯着眼看着滴血的手指沉穩的說,“這個人應該是昏迷後才被砍下手。”

原因并不難猜。因為并未聽到富豪的慘叫聲,三扇石門離得近,既然可以聽到裴卓的叫聲,那富豪的聲音也應當能聽到。

林冬天猶豫地問,“你,你是?”

神經病掀開眼皮,面無表情,“我只告訴她。”

話落,枕鳶看着那神經病透着痞氣的眼神低頭湊到自己的耳邊,灼熱的氣息撲過來說了一個名字。

枕鳶沒有表情,後退一步伸出右拳揮向神經病,卻被他一手握住反手包住枕鳶的手。

林冬天:“……”

狗日的,這麽驚悚居然還撒糖。

枕鳶臉上還戴着黑色的口罩,看不出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可怕。林冬天想到那麽嬌小一拳居然能将石門打碎的樣子默默為神經病收屍。

喔,阿門,請保佑神經病千萬不要被打死。

幾個人看到眼前被砍斷的手還有些心有餘悸。

半晌,枕鳶掙脫神經病的手,往前走仔細端詳:“這是富豪戴佛珠的右手,手上的珠寶戒指少了紫色與紅色的。”

她擡起手看了看表,時間還有六個半小時。就在這一個半小時裏,消失了一個人,另一個人還不知死活。

林冬天對着枕鳶一臉崇拜。

枕鳶看着裴卓問:“你和你女朋友碰到過什麽?”

聽到這,裴卓表情慌亂,緊張的結巴起來,“我,我們,什,什麽也沒遇到。就在我往前走的時候,柔柔就突然不見了。”

聽到這兒,枕鳶忍不住扯着嘴角,雖然他們看不見,“哦…那接下來我得勸你小心點。不然你會不會像她一樣突然消失不見,這我就不知道了。”

裴卓臉色一白,掙紮地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滴下的血看着令人惡寒。

林冬天也有些渾渾噩噩,忍不住将口袋裏的煙拿出來。

過了幾秒鐘,林冬天站在原地幽幽地盯着枕鳶道,“姐姐,我的,打火機不見了…”

枕鳶噗笑,“喲,這還是個讨厭聞煙味兒的鬼啊。”

裴卓後背一涼,身體僵硬了一下。

枕鳶将他這個變化盡收眼中。

這下子沒人會不相信這不是鬼在作怪了,只是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而已。

枕鳶拍向前面背着黑色的女士背包的神經病,那人聽話的将包取下,枕鳶從裏面拿出幾張黃色符條,随意掏出筆在上面畫了個符。

她将護身符遞給在場的所有人道:“這是護身符,你們戴在身上。”

裴卓摩擦着黃紙上寫的不知道什麽字,剛寫的字體已被自己擦得髒兮兮的,他臉色怪異道:“不是應該用朱砂、雞血畫嗎?”怎麽只用了普通黑筆,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師呢,弄虛作假。

枕鳶看着他不信的模樣也不想給他解釋。一般來講是要用那些材料畫的,只是自己随意畫的護身符也能保人平安。除非有人犯賤将這東西扔掉。

幾個人繼續往前走。

然而他們都沒想到後面洞頂上纏着富豪手的頭發緩緩下移,探出來一顆頭顱。空洞洞的眼神,嘴角仿佛彎了個弧度笑吟吟地看着前面的幾個人。

越往前走越陰冷,林冬天揉搓着胳膊羨慕的看着枕鳶身上的病服裝,又看了看穿着短袖的神經病患者。

枕鳶停下腳步,看到了某樣東西皺起眉頭,在洞口的側方有一個與石頭同一顏色的盒子被鑿了進去。她打着燈,一手輕輕松松将盒子抽了出來。

幾個人都停了下來,看着枕鳶将盒子打開。盒子很小,約手掌大小,上面沒有之前在觀光車上的各種發着閃爍的寶石,看起來很平常,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盒子。

裏面是一張泛黃的紙條,皺巴巴的,上面寫着東灣小區。

枕鳶将這四個字念了出來,審視着神色微妙的幾個人。

神經病将紙條從枕鳶手中抽過來看了幾眼說:“東灣小區在去年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位女性業主被人殘忍殺害。”

裴卓顫抖的更厲害,就連林冬天表情也開始複雜起來。

枕鳶看着神經病,似有疑問。

神經病将泛黃的紙條折了幾折道:“業主潘某去年26歲,平日待人和善,長相清秀溫婉,每天定時定點下班。父母雙方離異,但是之前潘小姐有一個十分恩愛的男朋友,可惜談了三年,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分了手。”

“就在分手大約兩個多月後,潘小姐屍體被發現。屍體被分屍,分散到小區各個地方,被土埋着。”

裴卓腿一軟,神色緊張,“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陸子哲暫時沒問答這個問題,“東灣小區分屍案鬧的動靜很大,可惜被人掩蓋,仿佛沒人知道這個案子。”

去年2018年7月20日,天已經很熱了,小區裏總有一股腐爛的味道,原本還以為是物業在地裏撒了牛糞,結果去詢問發現并沒有。物業派人查找原因,可什麽也沒找到。

間隔不到一個小時,一只女性的胳膊被一條狗發現,那只胳膊被兇手藏在大樹所在的下面。

最終确認,死者潘婷婷是東灣小區26號樓的住戶,警察打開房門發現,屋子裏陰冷,七月的天仿佛十一二月,屋子裏一直開着空調,并未關掉,仿佛一直有人在家。

警察在死者家中發現一顆女性的頭顱被放在衣櫃裏,頭發淩亂,血染紅了白色衣服,幹涸的流淌在地板上。頭顱眼珠暴起,仿佛死不瞑目,嘴角呈微笑狀,十分詭異。

“這個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破案,你們說兇手到底是誰?”陸子哲語氣漫不經心,眼神掃過在場的三個人。

陸子哲嘴角上揚,接着看着在場的第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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