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主要是我們家有錢

在黃姿的面前立着和她穿着一模一樣的“人”,黑白格子大衣,頭部的腦漿與鮮血完全看不出面容!

黃姿歇斯底裏的慘叫,恐懼似藤蔓順着她的身體向上爬。

再一晃眼,它不見了。

黃姿臉部蒼白如紙,雙腿發軟,旁邊還留有被石頭砸出的坑。她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黃姿渾身冷的發抖,登時後悔之前幹的混事。

“趙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求你放了我吧,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黃姿哽咽着哭了起來,雙手顫抖着捂着臉。

只聽一聲劇烈的甩門聲,黃姿扭過頭,淚眼婆娑的将視線落在郁池歡身上。

郁池歡暗罵了一句,不樂意的道,“算你命大,上車。”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黃姿下車後,郁池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林冬天的電話。

林冬天身邊站着一男一女,女人幹練穿着純黑色的西裝,男人長相兇神惡煞。

林冬天得知兩人的身份後,被上級領導囑咐一切聽從他們的安排。不得已,林冬天猶豫片刻将電話撥給了郁池歡。

郁池歡将手機通話開了免提,挂斷電話後,賀嘉珉好奇的問,“秘密管理處是什麽?”

枕鳶說,“秘密管理處相當于政府機關,在遇到靈異生物必要的情況救下人類,收服惡靈。只是秘密管理處這幾年霸令□□,許多知名道士、玄學大師都跳槽自己單幹,損失了不少勞動力。以至于現在秘密管理處的人連抓惡靈都是出錢請求大師幫忙。”

賀嘉珉砸砸嘴,“他們要給你們多少錢?”

郁池歡氣急敗壞,“給錢?給個屁,你沒聽到他們還威脅我們?說什麽這次不幫助收服惡靈,直接把道觀給封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開道觀需要營業證,道士必須持證上崗的。”

枕鳶擰眉,“我記得以前爺爺辦過手續啊。”

賀嘉珉弱弱的說道:“那個,營業證有年限的,估計是過期了還需要重新辦理手續。”

枕鳶:“...”

若是想要開道觀,道館裏還必須擁有兩個一級道士證。

賀嘉珉聽着就頭疼,他們家是幹房地産生意的,賀父天天念叨着自己就因為這個家才得了失眠症,熬夜通宵趕工作,就上廁所的功夫手裏還抱着注冊建造師的書。

想必這一級道士證便也是非常難考。

車外,黃姿的慘叫聲響徹四周,枕鳶蹙眉,“把她送到林冬天那兒,人歸秘密管理處管,咱們只負責收服怨靈。”

黃姿上了車,拼命低着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聽他們要将自己送到警局,黃姿不顧車還在行駛當中徑直的拉開車把。

賀嘉珉大罵一聲将她扯回來,憤怒的說道:“黃姿你是不是神經病啊!你不要命我們還要命。”

黃姿頭發淩亂,抖成一團,說話的語氣急切,“我不去警局,我不能去。我要回家,你放我走,停車,我要回家。”

趙憐的死相深深浮現在腦海中,黃姿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她們幾個聯合着欺負趙憐使之致死,那時候年紀小再加上譚清父親的關系躲過一劫。可是現在成年了,譚清人也死了,譚父又如何會救自己?

如果是警察知道了,這,這可是要吃一輩子的牢飯啊。

黃姿立刻鬼哭狼嚎扒着枕鳶的後座,“我不去警局,求你們饒了我吧。我寧願讓鬼找我也不要坐牢。”

整個車廂回響着她的哭聲,枕鳶嫌聒噪右手往後伸将無聲符貼在黃姿的額頭,瞬間沒了聲音。

枕鳶說,“黃姿,你的命掌握在管理處那些人的手中,至于你坐不坐牢待我收服怨靈就看警察怎麽說了。”

趙憐若不是因為她們怎麽可能會跳樓,可偏偏這些人不知錯,不知悔改,還起哄讓其他同學進行校園暴力,将隐私暴露在網上。趙憐死的時候才初中,年紀僅僅十多歲,人的壽命的七分之一,就這樣脆弱的生命沒了。

到了警局,林冬天與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看樣子中年男人應該是個領導。

一下車,王局急忙上前緊握枕鳶的雙手,“大師,前幾次真是多虧你啊才破了案,太感謝了。前些日子局裏一直開會,沒能真正的見一次面,真是太感謝了,今天晚上好好招待你們吃頓飯聊表小小的心意。”

黃姿躲在他們身後,不敢擡起頭來。

枕鳶淡然的笑着,從小爺爺就教導自己,能幫的就幫,不能幫就別逞強。幫他們的同時也是為自己積德。

枕鳶回絕道,“飯就不用了,忙正事要緊。”

說着,幾個人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裏坐着一男一女,見來了人并未動彈,只是擡起下颌點頭,表示打了聲招呼。

郁池歡不滿,求人辦事也是這種姿态,還真當自己是秘密管理處的人就高人一等了?

林冬天杵在原地,“這位是枕大師,郁大師...”

看到賀嘉珉并不認識,林冬天尴尬了一秒鐘将其略過,繼續介紹,“他是管理處的楊宗,這位是管理處的霍煙。”

賀嘉珉:“......”

林冬天為王局,枕鳶拉開椅子,二人坐下。郁池歡與賀嘉珉分別立于枕鳶身側。

長久沉默,秘密管理處的人首先忍不住,楊宗長相兇惡,嗓音幹啞,“沒想到枕大師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功德。”

楊宗不屑的說道,一個戲子,不好好的回去拍戲非要在玄學上抛頭露面。

察覺他看不起人的語氣,郁池歡陰陽怪氣道,“我師姐功德無量,楊大師,莫不是你壞事幹多了功德這麽少,還想借此讨要”

楊宗聽後,面部鐵青,他倒是想功德無量,可水平有限,只能收服怨氣小的惡靈。

坐在一旁霍煙直起身子,語氣恭敬,“枕大師,我們管理處的人水平有限,這次需要您的幫助,如今已經死了兩個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嘁,求人辦事沒一點心意,我們不幹。”郁池歡說。

楊宗脾氣一上來,兇神惡煞的臉更加猙獰,剛站起來就被霍煙拉了下來。

霍煙說,“事成之後給您打五十萬,這是收服怨靈的費用。人您不用管,保護人類的安全這點本事我們還是有的。”

賀嘉珉低聲呢喃,“這麽少還請大師幫忙...我們當初...算了,主要我們家有錢。”

衆人:“...”

枕鳶點頭同意這場合作,本來,她的任務便是收服怨氣,重振八道館。即使沒有管理處,枕鳶也會将鬼魂引入地府。

加上劉導給自己打的三千萬,還要還白沙尚一多半的錢,枕鳶不停的贊嘆錢花如流水。

王局感激涕零,“大師,我替南城的老百姓們感謝你們啊,這次兩個孩子突發身亡,上級給我們的壓力很大,有你們能抓到...惡鬼,我們也就心安了。”

賀嘉珉看着躲在人群身後的黃姿嗤笑,“王局,看來你還不知道啊?”

王局有些迷茫,“知道什麽?”

賀嘉珉将事情一并說出,王局沉下臉表情陰沉。他看向縮成一團的黃姿恨的直咬牙,“原來上級壓的就是此事!當年我想查找線索卻被調到了村裏幹了兩年的書記,今年春才被調回來。”

黃姿一聽抖的更厲害了,可後悔也買不來趙憐的一條生命。可她又不甘心,低聲嗫喃道,“譚清與何棠已經死了,兩條命抵一條命,足夠了!”

衆人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這次連話也不想再接了。

傍晚,接到群衆報警來電,有人登上頂層想要跳樓自殺,了解後确實是邱秋。

大約五六點,在這個寒冷的十一月,天空已經慢慢接近黑幕,她站在六樓樓頂往下看,感受風的刺骨,露出抹微笑。

警局派了兩車跟去,救援大隊備好工具朝邱秋家的方向駛去。

枕鳶坐在車裏有些不安,事發突然,他們剛坐那兒吃飯,電話就打來了,他們連忙趕去。

“怎麽會這麽突然?會不會被趙憐附身了?”賀嘉珉說。

遇到紅綠燈,郁池歡手放在方向盤上着急的搗着,她們将人逼死了,要處罰也得按照華國的法律做事,只希望能及時趕去,淨化怨靈。

枕鳶凝神,眉頭緊蹙,對着郁池歡說道:“快回警局。”

郁池歡雖然迷茫,但看到綠燈亮後還是加大油門拐彎駛向警局。

賀嘉珉不解,“咱們不應該趕快去找邱秋,将附在她身上的趙憐收服嗎?”

為什麽現在要回警局,難不成...

枕鳶面無表情:“那只不過是個引子,西邊陰氣重,趙憐恐怕已經在警局了。”

“趙憐不是厲鬼,管理處的人應當能處理的了,吧?”賀嘉珉最後半句話透着不确定。

楊宗身高足足一米九,看起來十分強壯,長相兇狠,而霍煙舉止行為果斷幹練,黃姿應當能保住。

他們三個人下了車,剛上到警局二樓就聽到來自會議室的幾聲慘叫。

打開門,郁池歡被會議室烏煙瘴氣的黑氣驚到了,最後視線投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楊宗身上。

賀嘉珉咽了咽口氣,暗自收回之前的話。這什麽秘密管理處,楊宗長得人高馬大結果是個弱雞。

一縷縷黑霧宛如粗繩将楊宗緊緊纏繞,倒地不起,霍煙一手護着哭的接不上氣的黃姿一邊喘氣對着空氣一通亂劈,“大師,我快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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