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醫院

郁池歡想試試自己的功力是否大漲,他主動請纓上前收服怨靈。

路過躺在地上如同鹹魚的楊宗時,郁池歡像是無意一般踩着他的肚皮蹦了過去。楊宗一聲悶哼,翻着白眼又昏迷了過去。

賀嘉珉一臉懵看着郁池歡對着空氣單手亂砍的模樣突然好奇那女鬼的長相。

枕鳶右手在他眼前掠過,賀嘉珉眨眼看到血跡斑斑、連腦漿都迸發出來的女鬼後雙腿忍不住打顫。

“刺激。”賀嘉珉感嘆道。

郁池歡最後将符箓貼在趙憐身上,一把扼住女鬼的身體。

霍煙平穩好呼吸對着他道謝,心有餘悸的看着被抓着的女鬼。女鬼死寂的雙眼就這麽冷冷的注視着黃姿。

黃姿崩潰的捂頭大叫,她看到了昔日被她們逼死的同學,鮮血模糊看不清人臉,身上穿的着實與自己的衣服一模一樣!

黃姿後背浸透了冷汗,垂死掙紮,“我錯了趙憐,求你原諒我吧,從今往後我給你燒紙,我養你的父母,求你了,饒了我吧,我錯了。”

趙憐仿佛平靜了下來凝視着眼眶濕潤發紅的黃姿,嘲諷道:“真沒想到你的運氣這麽好!”

譚清與何棠的死,不光因為她們熬夜,自己只是出現在畫板上,在黑暗中冷冷注視着她們的一言一行,就被吓得窒息而死。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黃姿,記住你說的話,若是你再違背諾言,又或欺辱其他人,即便我投胎了我也會找上你!”趙憐語氣平靜卻冷如冰霜。

說着,郁池歡的電話又響了,接完電話他看向被自己攥進手裏的女鬼說,“邱秋跳樓了。”

賀嘉珉一驚,不是,不是沒被附身嗎。

枕鳶餘光飄向趙憐,趙憐眼底的震驚、複雜、掙紮來回切換。

“幸運的是邱秋正好跳進消防隊準備好的墊子上,現在被送入醫院處于昏迷當中。”郁池歡說。

霍煙松口氣,兩條人命救了回來,她直接打開手機要了聯系方式轉了五十萬。

楊宗至今還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至于之後如何處理參與校園霸淩事情的邱秋與黃姿,到時也只能看警方安排了。

趙憐眼眸複雜,面部猙獰不堪,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嘴唇微動,閉上眼,“求大師超度。”

枕鳶沒再說什麽,将趙憐超度收服後,衆人離開警局。

警局得到上級的通知,因黃姿、邱秋嚴重的校園霸淩事件辱害一條生命,坐牢兩年。待邱秋從醫院昏迷清醒後,接受法律的制裁。

黃姿還未見父母最後一面就被帶到監獄。

與秘密管理處的人打完招呼後上了車,賀嘉珉坐了半天眼看着到了熟悉的地方,他眨眨眼奇怪的問,“咱們不去醫院了嗎?”

郁池歡:“嘿,沒想到你還挺喜歡湊熱鬧。”

枕鳶不由輕笑一聲,“這麽晚了,明天再去。”

賀嘉珉皺着眉,不情願道:“那行吧,明天記得帶上我。”

郁池歡:“...高三生真有那麽閑嗎?”

賀嘉珉一愣,愁眉苦臉,“差點忘了,老子明天還要補課!”

第二天,枕鳶将昨晚趙憐被自己超度前給自己的蓮花畫拿在手裏,她看了幾眼,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好看。

走進醫院,強烈刺鼻的消□□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到處都是壓抑的氣息。

邱秋住的樓層在八層,兩個人上了電梯後找到病房走進去。

邱父邱母陪在邱秋旁,看到他們來打了聲招呼,神色僵硬,邱父胡子拉碴,二人眼下發青,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邱秋睜開眼,虛弱的看着他們,郁池歡對邱父邱母說道,“伯父伯母,我們能與邱秋說會兒話嗎?”

邱秋目光停留在枕鳶手中的畫上輕聲說道,“媽,你們先出去吧。”

待邱父邱母走後,邱秋清秀的面龐滑下兩行淚水,“這是趙憐給的畫嗎?她不要了嗎。”

得知趙憐已經離開去了地府,邱秋不再壓抑,捂住臉崩潰的哭了起來。

郁池歡一臉懵。

邱秋哭了一會兒,将眼淚抹平靜靜的看着天花板說,“最該死的人是我。”

邱秋家庭貧困,喜愛畫畫,可學藝術這條花費不少,父母打了幾份工給她買繪畫的工具,初中生老師強制補課,每個月需要交五百塊,邱秋沒敢給父母講,結果邱秋被初二的班主任調到最後面,并且特別暗示班裏同學孤立她。

被孤立冷暴力的日子不好過,邱秋幾乎是每天以淚洗面不想上學。

放學路上,趙憐送她了一副秋天落葉圖,兩個人自此成為好朋友,邱秋怕同學因為趙憐與她說話,便建議在學校裏兩個人就當不認識。可趙憐不願意,每當有人背後說她壞話她便會堵回去。

可後來上了初三,情況變了,兩個人正恰相反。趙憐被她們欺負的厲害,邱秋害怕再次經歷被孤立的滋味視而不見,甚至加入了欺淩四人組的隊伍。

後來趙憐跳樓自殺,她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

邱秋在病床上哭的撕心裂肺,雙手緊緊攥着那副畫。

走出病房,郁池歡不住的唏噓。

兩人準備坐電梯回去卻聽到有家屬吵鬧的聲音,那邊陰氣很重,整個走廊都彌漫着黑色霧氣。

還有幾個鬼魂聞着氣兒鑽入其中一個病房,正是那吵鬧的聲源處。

“不然弄死那個老頭子算了,反正也活不長了,悄悄把氧氣罐拔了誰也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啊姐。”一個中年男人說,完全不顧旁邊還有陌生人,竟說出這等話來。

“別胡說!”女人看到有外人來厲聲說道。

郁池歡跟着師姐走向病房,姐弟倆立即伸手堵着房門,“你們兩個幹什麽?”

枕鳶走到門口,凝神蹙眉,三五成群趴在病人身上的鬼魂被威壓吓得瑟瑟發抖,轉眼即逝。

病床裏躺在一位老人,老人呼吸困難,面下烏黑,不見一絲人氣兒。

鬼魂跑了,老人的臉色才比剛才好了些,呼吸罩上霧氣時隐時無。

“不是跟你們說話呢?你們誰啊!”中年男人大吼。

吵的醫院的護士都跑了過來,勸告他醫院不能大聲喧嘩。

枕鳶看了男人的面相說道,“你眉頭中斷而下垂,有牢獄之災,親情寡淡,顴骨低陷,唯利益視圖。”

那中年男人一聽指着枕鳶的鼻子,“聽到了沒,聽到了沒,這女人當着你們的面詛咒我!”

衆護士撇嘴,這麽多天了誰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麽德行,老父親生了那麽大的病,口口聲聲叫着自己的兒子,可這兒子呢,來過幾次好不容易來了一次就捂着鼻子還沒到病房門口就又走了出去。這些日子全靠老頭子的大女兒照顧才得以續命。

郁池歡将那男人指着的枕鳶手指打掉,“這可不是什麽詛咒,想必你們之前也關注過微博熱搜。我師姐随随便便一卦,就能把你全家乃至上七代下八代的命盤給算出來。”

那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有錢,一塊表至少得要幾百萬出頭,人卻沒有一點文雅的模樣,他一把扯開女人的手,開始大罵,“我去你媽的,算啊,你算啊,老子他媽的就我一代,兩個傻.逼玩意兒,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中年男人的姐姐吓壞了,忙裏慌的拉着他,可到底女人力氣小,男人長得又人高馬大的,随手一甩女人就跟木偶似的甩了出去。

額頭碰到了純白發冷的牆壁,流了血,跟一朵花似的。

護士們被這一突發幕都看懵了,趕忙将女人扶起來,有的護士去拿消毒液與繃帶。

那中年男人居然還沒有發現,一個勁兒的往外沖準備上拳。

“啊!”

場面亂成一團,護士連忙叫保安。中年男人揮拳沖向枕鳶。

枕鳶臉色一凝,反手擰攥起他的胳膊。

“嗷,疼疼疼,你他媽的給老子放手!”随着最後一聲嚎叫,中年男人感到胳膊刺痛,臉色發青,胳膊脫臼了。

衆人還沒看明白,兩位檢察人員持着證件走過來,“陳海,跟我們走一趟吧。”

陳聲聲瞳孔微縮,不顧額頭還碰的有血,拉着自己的弟弟護崽子似的,“你們幹什麽?”

陳海表情頓時一變,冷汗浸濕後背,嘴哆嗦着躲在陳聲聲後面。

檢察人員嚴肅的道,“陳海因貪污錢財百萬,需要跟我們進行調查。”

陳聲聲撐圓了雙眼,不可置信。

陳海想要逃,可剛跑出兩步就被逮住戴上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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