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加上剛剛進去遇難的官兵,死亡人數少說也有數百人。”
“傷者呢?”
“約莫二十人,重傷十人,這一部分礦工是在礦口休息,感覺不對勁趕緊逃了出來。”
“現在情況如何?後面哪一座上也出現了不小程度的塌方,已經命人将四周的疏散開來,最先趕到現場的是葛秀明的人,知府的人也跟着趕了過來。”
“到四周村子去找大夫,已經糧食儲備,另外帶上本王的令牌去找蔡海明,将他軍隊的帳篷借過來,倘若他不從,立斬不赦。”
“做的好。”一旁的朱胤宸稱贊一句,補充說到:“今日我也算是見識到厲王的果斷,雷厲風行,我這裏有治療外傷的不錯的藥方,王爺可以安排人去調配。”
顧延卿猶豫的接過朱胤宸遞過來的藥方,“蘇瑾沅你看下着藥方可有什麽不妥之處,如若沒有,便讓雲飛按這個藥方去配藥。”
顧延卿轉身,本打算将藥方遞給蘇瑾沅的,才發現蘇瑾沅并不在身邊,尋了四周發現,蘇瑾沅在不遠處處理着傷員。
“我先給你簡單固定一下,等藥材帳篷都到的時候,我再給你處理一下傷口。”蘇瑾沅說道,她深邃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她也沒有想到此次的塌方會這麽嚴重,傷員會這麽多。
顧延卿看着蘇瑾沅忙碌的樣子,眸子裏多了異樣的神色,他走到蘇瑾沅的身邊,将藥方交給了蘇瑾沅,“瑾沅你看一下,這是朱胤宸給的治療外傷的藥方你看一下,如果沒有什麽問題,你就按這個藥方抓藥。”
畢竟昨晚下過雨,那些傷員被擡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泥巴,蘇瑾沅剛剛給他們看傷口的時候,也跟着弄髒了手,她随後在衣服上擦了擦,接過顧延卿遞過來的藥方,看了看上面的幾味藥材。
“王爺,有幾味藥倒是很常見,但是有一味藥很罕見,我看書上記載句餘山山上好像有,我可能要去一下。”
“句餘山陡峭的很,你一個人如何去?讓雲飛代替你。”
句餘山,顧延卿之前就有聽聞,山勢陡峭,山上雜草叢生,更有毒蛇猛獸出沒,一個男子尚無走出來的可能性,更何況她一個女子。
“雲飛他身手比我好,可是他根本不認識祝餘,山中毒蛇猛獸,他一個人根本應對不了,等會兒我會教大夫一些簡單的包紮,以及用藥,等下我就回客棧收拾東西,準備前往句餘山。”說着,蘇瑾沅轉身朝着傷員走去。
蘇瑾沅客棧收拾好,剛準備上馬,顧延卿騎着馬朝着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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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出發。”還沒有等蘇瑾沅緩過神來,顧延卿先開了口。
“王爺,你怎麽過來了?”蘇瑾沅又驚又喜地看着顧延卿,她以為就她一個人前往句餘山,顧延卿的突然出現給了她驚喜。
“你也說了句餘山山勢陡峭,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本王可要背上莫須有的惡名。”
蘇瑾沅淺笑,他什麽時候這麽在乎自己的名聲了,之前有人說他放蕩不羁、殺人如麻,各種難聽詞語的時候,怎麽沒有見他在意過?
兩人騎着馬朝着句餘山方向飛馳而去,顧延卿怕蘇瑾沅追不上他,一直小心地跟在蘇瑾沅的身後,那天雲飛說有南普細作會找蘇瑾沅,至今沒有出現,時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到了句餘山山頂,四周雜草叢生,蘇瑾沅朝下看了看,一眼看不到山腳,“我看書上說,祝餘喜歡長在懸崖邊,四周可能會有毒蟲守着,王爺你等會兒小心一點,這是我外公給我的護心丹,可暫時不讓毒液入腑,短時間的內性命無憂。”說着,蘇瑾沅從随身的藥瓶裏倒出一顆黑色小藥丸,遞到顧延卿手上。
顧延卿吃掉給的蘇瑾沅的藥丸,“你自己也小心一點。”說着,他便四周尋找祝餘了。
等顧延卿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以後。
顧延卿在鳥鳴中醒來,他環顧四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随手披了一件衣裳,拖着沉重的身體走出門外,眼前是一片湖,湖四周種滿了桃花,他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老翁在垂釣,他走進一看,沒有想到是蘇瑾沅的外公。
“老先生,您怎麽在這?”顧延卿看了看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唯獨看見了蘇瑾沅的外公。
“這裏是我的蝴蝶谷,你什麽都記不得了?”柳寒之問。
“那日我和瑾沅去采藥,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那日,顧延卿記得他陪着蘇瑾沅去采藥的,可是一覺醒來卻發現在自己身在蝴蝶谷,“老先生我睡了幾日?”他突然想起什麽,迫切的問道。
“四日。”
“老先生,這些日子多有叨唠,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他日一定登門拜訪。”說着,顧延卿轉身準備離去。
“厲王殿下,你還是好生在這裏修養吧,外面的事情,瑾沅這孩子會幫你處理好的,再說,你覺着你能一個人走出蝴蝶谷嗎?”
聽了柳寒之的話,顧延卿停住腳步,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這房子被湖水圍繞,還有彎彎繞繞的岔口,倘若沒有人帶路,确實走不出去。
“放心吧,瑾沅可以處理好那些事情的,她有這個能力。”柳寒之自信地說道。
柳寒之是見過世面的人,他一眼便看出,如今的蘇瑾沅和往日的不同。
那日,蘇瑾沅在清風的幫助下,将中毒的顧延卿送到了蝴蝶谷,離開的時候再三交代,讓柳寒之好生照顧顧延卿,并囑咐柳寒之:外面的事情,她會幫顧延卿處理好。
“外面風寒,厲王還是進去好生休養着,不要浪費我的護心丹。你可知道,護心丹彌足珍貴,我給瑾沅是為了她不時之需,她竟然給了你。”柳寒之說道。
延卿歸來!
“厲王殿下閑着也是無趣,陪老夫下一盤棋如何?”柳寒之緩緩開口道。
“本王好久都不曾下過棋,棋藝生疏了不少,倘若呆會兒在您面前丢了醜,還請老先生不要笑話。”顧延卿謙虛的說道。
“厲王謙虛了,老夫可是聽聞厲王殿下文武雙全,從小文武兼修,倘若你有心争這皇位,恐怕這天下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老先生,您謬贊了,本王只是皇上的臣,休閑之時喜歡流連于青樓聽聽小曲罷了,并沒有您說的文武兼修,這朝堂之事,本王不懂,您這話倘若要是被這有心人聽了,本王可就人頭不保了。”顧延卿言辭緩緩,一再的推辭,探不出什麽,總是覺着他深不可測。
“是嗎?老夫可是記得厲王可是好久都不曾去青樓了。”
确實,顧延卿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在去下棋,不在流連于青樓,而去關注他以前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朝堂之事,去争一些本就屬于他的身份低位,或許是因為他有了要保護的人。
好像從蘇瑾沅住進府裏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去了解朝堂之事,幫着顧延珏處理奏折上的事務,下了朝便着急回府,想要看見蘇瑾沅,看見蘇瑾沅和沈清荃鬥智鬥勇的樣子,他都忍不住的想笑。
蘇瑾沅對付顧延卿總是氣勢洶洶的樣子,面對太妃和沈清荃的時候,總是表現出很委屈的樣子,有的時候還真的琢磨不透。
“厲王可是想到了什麽人,或者什麽事,為何笑得如此的開心?”
“只是想到一些在府中的事情,想着非常的有趣,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倒是讓老先生見笑了。”
“無礙,只是覺着王爺和傳說中不太一樣,似乎有所變化。”柳寒之看了顧延卿一眼,饒有意味的說了一句。
顧延卿嘴角噙着笑意,不語!
那天将顧延卿送到蝴蝶谷療傷之後,蘇瑾沅帶着祝餘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浙都城郊,将祝餘入藥治療那些傷患。
雲飛問蔡海明借來了帳篷,她帶着人将那些傷患處理好,妥善的安置在帳篷內,便開始着手處理那些已經去世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家人,由他們出面進行喪葬。
“瑾沅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你這一整天都沒有休息。”一旁的朱胤宸心疼的開了口,
朱胤宸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這麽不拘小節,為了照顧受傷的礦工,竟然直接住在荒郊野外的帳篷裏,和大家一起吃着大鍋飯,吃着大鍋菜,即便是他們南普的女子,都沒有像她這樣不拘小節的。
這兩天,朱胤宸一直在陪着蘇瑾沅忙前忙後的,替顧延卿安排着現場的所有事宜,他站在一旁都看在眼裏,也不得不欽佩。
“沒事,那邊有礦工跟着發燒了,等下我還要去看一下。”
“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給那些大夫,這些小事根本不用親歷親為,你要是累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