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了,誰去照顧你?”朱胤宸嚴厲的呵斥道,他将蘇瑾沅從人群中拉開。
“那些人我不放心,再說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所以你不用擔心。”蘇瑾沅甩開朱胤宸的手,被他這樣牽扯着,很不爽。
蘇瑾沅看着不遠處塌方的地方,官兵還在看守着,禁止閑雜人等入內,遙遙望去,一座山就這樣夷為平地,實在是駭人聽聞。
蘇瑾沅心情複雜的巡視着四周,朱胤宸問她為何什麽事情都要親歷親為,她只是不忍聽到那麽多哀嚎聲,能盡一份力,便盡一份力罷了。
蘇瑾沅總覺着這件事隐隐約約沒有那麽簡單,綁架案剛發生,這座山就塌方了,顯然是有人想要隐瞞那件事的真相。
倘若塌方一事發生在平常,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偏偏發生在綁架案之後,難免不讓人心生疑慮。
“喲,這不是南普太子殿下嗎?這麽有雅興浏覽我北曌的大好河山?”
蘇瑾沅循聲而去,沒有想到竟然是蔡賢之。
“蔡大人,你不是一樣好雅興,喜歡北曌的大好河山,不過你倒是神通廣大,竟然能找到這裏來?”朱胤字裏行間裏都在試探,自從那天警告過蔡賢之不要傷害蘇瑾沅後,兩人便不曾見過。
“我可沒有那麽好的雅興,我是來給你們送禮物的。”
蘇瑾沅剛開始不解蔡賢之說的何意,直到從他的身後出現三個人,更準确的來說,有一個人被手铐拷着,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很清晰的可以看出此人剛剛受過酷刑,站都站不穩,全靠着兩位官兵的拖着。
“蔡大人此舉何意?此人又是誰?”蘇瑾沅問。
“此人乃浙舟知縣,這所礦山歸他所有,因為他私自開礦,導致礦洞坍塌,聽聞厲王負責這案子,所以特地将人送來。”蔡賢之說道。
蘇瑾沅冷哼一聲,當她是三歲小孩,這般說辭明顯是找人來當墊背的,這個時候送人過來,難道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當真別人什麽都不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嗎?那倒是有勞蔡大人了。”蘇瑾沅不緊不慢的緩步上前,迎上了蔡賢之的目光,毫無畏懼。
“我剛剛一路走來,都不曾看見厲王殿下,莫不是真如傳聞,厲王失蹤了?”蔡賢之還假裝殷勤地四周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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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人瞧您說的,我家王爺只是累了,找了一個地方休息一下,怎麽到您的嘴裏就成失蹤了呢?你怎麽也和普通百姓一樣,去相信口耳相傳的消息,這事要是傳出去,可是有損您的名聲。”
面對蘇瑾沅的一言一語,蔡賢之立刻沉下臉,語氣甚是冷冽,知趣的說道:“看樣子此處不需要我幫忙了,我就先退下了,倘若這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派人到驿站尋我便是。”說完,蔡賢之便騎上馬揚長而去。
蘇瑾沅看蔡賢之離開,疾步上前查看被他丢下來的浙舟知縣,她捏開那人的嘴發現,此人已經被剪了舌頭,身上一處完整的皮膚都沒有。
“瑾沅,這人還有救嗎?”朱胤宸看着眼前的人,被蔡賢之虐的慘不忍睹。
“有點懸,他被處以烙刑,身上多處被燙傷,皮膚又被鞭子抽開了花,我真的沒有把握能治好他。”蘇瑾沅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都不知道從那裏下手,從哪裏開始醫治。
在官兵的幫助下,将此人安排到了帳篷裏,助手用剪刀将黏在衣服上的破舊的衣服,一點一點剪開,雖然在大夫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瑾沅還是避開了,找一名男大夫幫他上藥,處理傷口。
對于蘇瑾沅來說,此人對他們一點用都沒用,既不能說話,手也被用了刑,也不能寫字,蔡賢之抛出這個人更加證明了他的心虛。
“瑾沅,你在想什麽?”朱胤宸看着一樣的蘇瑾沅,眉頭緊鎖,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
“沒有,我只是在想,這座礦山的背後的主人太狠了,為了隐藏自己的目的,竟然讓這麽多人無辜喪命。”
蔡賢之果然比我狠,竟然将事情作到這個程度,罔顧他人性命。蘇瑾沅暗暗地想道。
“老先生,我已經在這裏修養了幾日,外面的一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處理,實在沒有閑情雅致繼續呆在這裏,煩請老先生送我出去。”
從開始下棋,顧延卿便是心不在焉的,總是下錯棋,已經連續輸了好幾盤了。
“既然王爺無心呆在我這裏,我也不強留,等會兒我便送你出去,這是過外面迷障的解藥,呆會兒你含着它。”說着,柳寒之遞給顧延卿一顆遙丸。
“謝謝老先生。”顧延卿站了起來,躬身雙手交疊抵于胸前,表示感謝。
“你是北曌的厲王殿下,無需對我行此大禮,今日我救你一命,他日我希望你可以看在此份恩情,可以好好的照顧瑾沅。”
“您請放心,即便您不說,我也會去照顧蘇瑾沅的。”
過了一小會兒,來了一劃着船的書童,顧延卿含着藥丸乘着小船出了蝴蝶谷。
剛出蝴蝶谷,不遠的樹上系了一匹馬,還沒有等顧延卿轉身說謝謝,只見那書童已經消失在竹林中。
顧延卿不禁感嘆,這蝴蝶谷要不是熟人帶着,恐怕連蝴蝶谷的入口處都找不到。
顧延卿騎上馬,朝着浙都的方向而去。
“瑾沅,趕緊過來吃飯,等會兒飯菜都冷了。”朱胤宸叫喚道。
“等我把這個患者包紮的傷口處理好,就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蹲的時間太長了,還是因為餓了一天的緣故,蘇瑾沅剛站了起來,感覺天旋地轉,無力的倒了下去,她本以為自己會這樣摔倒下去,突然之間身後有一股力量将她團團圍住,讓她不至于摔在地上。
蘇瑾沅擡起頭,沒有想到是顧延卿接住了她,她從他的懷裏掙脫開,等她穩穩站了問:“王爺,你現在不應該在蝴蝶谷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本王的傷好了,不放心浙都所發生的事情,怕你和雲飛應對不了,便趕緊趕了回來,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
“王爺,你放心吧,這些患者我都安排好了,具體死亡人數、受傷人數已經所消耗的糧草,我都安排人做好了統計。”
“我說的是你,你有沒有好一點?我記得你那天也受傷了。”顧延卿殷切的問。
直男愛鐵花
那天,顧延卿和蘇瑾沅順着懸崖邊小心翼翼地尋找着祝餘,找了半天,蘇瑾沅終于找到了祝餘,剛準備伸手去摘,完全沒有注意周遭的情況,腳下踩空滑了下去,眼看着要墜落山底,她一個轉身緊緊抓住絕壁上的藤曼。
顧延卿見蘇瑾沅懸挂在那裏,一時間着了急,借着旁邊的藤曼跳了下去,一個縱身飛躍将蘇瑾沅緊緊的抱在懷裏。
“王爺,你其實不用救我,我可以自己上去的。”以她的輕功應該可以上去,只不過有一點費力。
“哦,那我松手了?”
沒有想到顧延卿真的打算放手,蘇瑾沅慌忙之下,緊緊的抱住了顧延卿的腰,“王爺,您是不是有病?說放手就真的放手了?”
“你說你可以自己上去,我就松手了,再說你這麽重,我的輕功可能帶你飛不了。”顧延卿冷着臉說道。
“王爺,這裏可是萬丈深淵,我要是摔下去了,您真的舍得嗎?”蘇瑾沅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顧延卿,一副很很委屈的樣子。
顧延卿放在蘇瑾沅腰間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他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将蘇瑾沅救了上來。
剛将蘇瑾沅緊緊的放在地面上,顧延卿便因為體力不支的往後倒了下去,蘇瑾沅眼疾後快的托住了顧延卿。
蘇瑾沅本來還打算笑話顧延卿,征戰沙場的王爺體力竟然這麽差,她這個時候才發現,只見顧延卿嘴唇紫的發黑,她輕輕的解開他的面具,只見他的臉色變得慘白,“王爺,你剛剛有沒有碰到什麽東西?”
“剛剛救你的時候,感覺左脖頸處被什麽東西蜇了一下。”剛開始顧延卿以為被藤曼刺了一下,他便沒有注意,誰曾想會這麽嚴重。
蘇瑾沅看了一眼,顧延卿的左脖頸處,有一個很小的黑點,四周已經開始發黑,看顧延卿的樣子應該是中毒了。
蘇瑾沅将顧延卿平躺在地上,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去幫顧延卿吸去脖頸中毒的毒血。
等到清風趕到的時候,顧延卿已經昏迷過去,蘇瑾沅已經幫顧延卿吸去一部分毒血,她不知道顧延卿到底中了什麽毒,毒性這麽強,随身帶的解藥也只能幫他解去一部分毒,想要将顧延卿體內的毒徹底解清,可能需要外公柳寒之的幫忙。
“閣主,您這是為何?你要是有什麽好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