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是認識,那時候宋展睿還沒換成易不凡。在宋展睿被張老爺看上之後就派了這位春柳姑娘來照顧他,畢竟宋展睿已經成為張老爺的人,不給身份也得有待遇吧。
春柳偕同管家把易不凡帶回宋展睿以前居住的屋子,春柳哭哭啼啼的安撫易不凡,易不凡那個郁悶,傷在他身上,可春柳哭的簡直比自己承受害慘。易不凡不得不安慰春柳說:“那個,姑娘,你別哭了,我本來不痛的,你一哭我頭都大了。”
“公子,你怎麽稱呼春柳為姑娘?”春柳有些吃驚的問易不凡,易不凡當下閉上嘴巴,他不知道這個春柳對宋展睿了解有多少。春柳嘆口氣,遞上熱茶給易不凡,對他說:“公子究竟是怨爺當初把你趕走,和爺生氣,連帶著遷怒春柳。還是說公子已經想開了,不再把心思花費在爺身上,卻又被爺給纏住而連帶著春柳也怨恨起來?。”
“可是公子同春柳故做生疏又有什麽意義,公子總不能把氣都撒在春柳身上吧。”春柳似埋怨的口氣讓易不凡不得不認為春柳和宋展睿曾經很熟悉。易不凡想了想,張口試探說:“春柳,我……我不想待著這裏。”
“唉,以前爺對您有興趣,一直維持了兩年多,總算是有了新人膩了你,可是如今新人仍在,卻又把您給接回來。爺究竟想什麽,我們這種下人的猜不透,您也就只能先忍耐忍耐吧,或許爺只是對自己的東西戀舊吧。”春柳像是在開導易不凡,可說出的話讓易不凡滲出一身冷汗。
天,他可沒興趣做人家的男寵!還被人壓!!他腦袋裏就沒這概念!!!
好在他身上有傷,張老爺這段時日只是過來看看他,易不凡每次都橫眉冷目,不給那位張老爺一點好臉色看。可把春柳給稀罕的,時不常打趣易不凡,說他是真想開了,不再對張老爺有情。幾天下來易不凡從春柳的話中慢慢清楚了宋展睿和那位張老爺之間的關系。
張老爺有個兒子,三、四年前滿五歲時,宋展睿被請來當西席,專門教導小少爺。可沒過一年,也不知怎麽著,張老爺看上宋展睿,之後強行要了宋展睿。起先宋展睿還鬧,可耐不過這位張老爺的溫柔攻勢,也就半推半就。張晟翰這人确實不是東西,但是他對自己的人還是很好的,宋展睿在張府沒受過半點委屈。雖然張夫人總是來找事,卻都被張老爺給擋下了,宋展睿逐漸的淪陷在張老爺甜蜜陷阱中。
可惜好日子不長,張老爺很快就膩了宋展睿,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最終在一年前張老爺另迎了個男寵回來,宋展睿就徹底被冷落了,這下張夫人可算逮著機會整治宋展睿。別看宋展睿已經成了張老爺的床上人,可宋展睿對教小少爺的事從沒落下,張夫人就找了個借口說宋展睿誤人子弟,不好好教小少爺,讓人狠狠的打了宋展睿一頓。
此時張老爺不聞不問,張夫人就更猖狂了,讓人把宋展睿趕出家門。聽春柳的意思,宋展睿還過來找張老爺幾次,可惜張老爺對他是避而不見。宋展睿不死心,一次又一次來找張老爺。易不凡也挺納悶的,這個宋展睿怎麽如此沒骨氣,人家都明擺著不要他,他還死纏著人幹嗎!
其實,并非是宋展睿沒骨氣,相反,他只是為自己這幾年感到不值,他找張老爺只是為自己讨個公道。他本來是個性情淡漠的人,對張老爺強占他一事,并沒太多計較,再說張老爺對他也沒虧待。說難聽點,他不過是用身體來換取張老爺的給他的一切而已。不過,那也僅僅是在物質上的,他依舊是個西席,無論張老爺鬧的多晚,第二天他會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教小少爺。
這也就是他之後被趕出門,還來找張老爺的意思,就如同易不凡的心思一樣。白睡了他兩三年嗎?他白當了三年西席嗎!他來讨債,可張老爺卻以為他是欲擒故縱,更加不待見他。張夫人是一心想要除掉這個宋展睿,才沒好臉色了。
這些易不凡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畢竟他不是宋展睿。別人雖然知道點,卻是把宋展睿當成一個下作之人,用自己身體換取錦衣玉食的男人,還不下作嗎!也不想想小胳膊能擰過大腿嗎?宋展睿無力反抗就只有接受了。最可笑的就是那位張夫人,她在宋展睿得寵的時候不敢動宋展睿分毫,可宋展睿失寵也不代表張老爺就能看她一眼,把氣發洩在宋展睿又有什麽意義。
只能說,這個宋展睿命太苦,逆來順受到最後卻把命給丢了。
易不凡身上的滾上畢竟不嚴重,沒幾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了,張老爺也從白天偶爾看他,到晚上準備留宿!春柳是以前就服侍宋展睿的人,當然對此見怪不怪了,可易不凡哪受得了。這次可不是當初他在皇宮時那麽單純了,他明白自己的危機。這位張老爺不是那位皇帝,說起來,易不凡還真想念那位……至少那位就沒強迫他。
“張老爺費這麽大工夫就是為了這種茍且之事嗎!”易不凡對著張老爺冷笑,可惜他的處境實在太糟糕,正被張老爺壓在床上,扒衣服。張老爺的眼睛已經被欲火燒的通紅,喘著粗氣對易不凡說:“我早就想嘗嘗你的味道了,到底和展睿哪點不一樣。”
Advertisement
易不凡傻了,他這身體不就是宋展睿的,怎麽還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易不凡想不透張老爺話的含義,正用他那百年不轉動一下的腦袋思考,張老爺哪會給他時間呀。壓在易不凡身上,又親又舔的,可把易不凡給惡心死了。就算知道跟這位張老爺有一腿,就算是明白這個世界也有喜歡男人肉體的,男人,易不凡也沒聯想到自己身上來。
可如今,他竟然被一個男子壓在身下,尤其這人還是他讨厭的人。宋展睿這身體這麽說都只是一個文弱書生的身體,對張老爺這種雖不至於體如泰山,卻也是強壯有力的體魄,實在沒轍。身高和體重就能把易不凡給壓個無法動彈,易不凡雙手被張老爺用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綁個結實,腿不斷的踢張老爺,人家卻無痛無癢。
“你TM的變态!男人你都上,也不怕遭報應天打雷劈!!”易不凡同志突然不掙紮了,因為他想到了逃避的好辦法,讓這位張老爺跟屍體親熱去吧!問題是,這麽死?咬舌頭撞牆他才執行過沒多久,心裏多少有點抗拒,換種方法吧,怎麽死好呢。
易不凡老實了,張老爺到奇怪了,不反抗了?認命了!!難道是他多疑,本以為身下這人只是和宋展睿長相相似,卻不是同一人。可是,從他撫摸這副身體的手感以及那久違的熟悉感,分明就是一個人。曾經,他第一次要下宋展睿的時候,那人也是從反抗到最後的放棄,任由他擺布,如今依舊。
“老爺,您怎麽不繼續了呢?難道老爺就喜歡野點的?人家順了老爺,老爺就沒興趣了?”一個聲音打破了易不凡和張老爺的思緒,張老爺在易不凡身上明顯的一抖,易不凡覺得有些奇怪,便朝聲音來源處望去。一位二十出頭長相俊美有些陰柔的男子正靠在門口看著他們,張老爺連忙從易不凡身上跳下來,站好整理衣襟。
“之幼,你怎麽來了。”張老爺面上帶著三分賠笑七分讨好的對著那人,那人冷冷的瞟張老爺一眼,說:“我不能來嗎?是不是壞了您的好事,我這就走,您繼續。”
“不是,不是,之幼,你誤會了,我對他沒半點心思。”張老爺見那人要走,趕緊攔住解釋。那人沖張老爺妩媚一笑,說:“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容不下你的舊情人,老爺您就好好的跟他敘舊吧。我呢,最近有些想家,先回去幾天。”
“我陪你一起回去。”張老爺連忙跟緊那人,那人臨走前似有意無意的瞟易不凡一眼。易不凡當沒事人一樣整理自己淩亂的衣服,心裏卻納悶,那人是誰呀,看起來張老爺好像很怕他?不用死,對易不凡來說還是不錯的,他最近很怕疼,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會選自自盡……
“春柳,剛才那位公子是誰?”那倆人離開後春柳才探頭探腦的過來,易不凡逮著她詢問。春柳仿若松了口氣般的捂著胸口對易不凡說:“那是文公子,老爺現在的心頭肉,虧得他肯來幫你。”
“他,是你叫來的?”春柳這麽做可真是幫了他大忙了,易不凡心存感激,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那位文公子。春柳點頭說:“恩,這幾日公子你對老爺的态度春柳能看出,你早就忘了老爺了。或者說是,你恨不得離老爺遠遠的。可是春柳不敢放你走,但是那位文公子就不一樣了,你求求他,或許就可以離開了。”
“真的!”如果能正常離開是最好不過了,和那村子的人生活了幾個月,怎麽說都有點感情,易不凡不舍得呀。春柳望著易不凡欣喜的神情,遲疑的說:“應該吧,畢竟老爺很寵他,連生意上的事都讓他參與。夫人極為讨厭他,和他鬥了幾次沒一次鬥過他的。”
“哦,挺厲害的,他是什麽來路?”易不凡有些吃驚,那位文公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連張夫人那樣的潑婦都不敢惹他。春柳瞟易不凡一眼,說:“公子你忘了,就是因為他老爺才冷落你的,後來夫人趕你走也是因為他出面才沒多為難你的。”
“他!”易不凡總算想起來了,記得鎮上人說一年前張老爺接了個男人回來,沒幾個月宋展睿就被趕走了。原來是這個人呀,看著挺妖的,心還不錯。易不凡湊到春柳身旁問春柳說:“他人很好說話嗎?他是張老爺從哪搶的?”
不是易不凡懷疑那位張老爺的人品,而是張老爺在他眼裏就沒什麽品德。春柳也賊兮兮在易不凡耳旁輕語,說:“千萬別說是我說的,聽說文公子以前是城裏的紅牌,被老爺買回來的。”
紅牌?什麽人才會被稱為紅牌,妓。易不凡瞪大眼睛,啊,居然還有男妓呀。男妓不都是伺候女人的嗎?怎麽跟男人還有一腿??單純的易不凡同志并不了解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稱為館兒,就是供男人取樂的,男人。
确定了目标,易不凡開始考慮如何接近那位文公子。文公子跟著張老爺住在主院,和易不凡住的地方有三進院子隔著,易不凡想要去找文公子,有點困難,他是不允許随意出來地。這一下就過了半個月,張老爺也沒找他,易不凡是吃飽就睡,睡醒了繼續吃,過著豬一樣的生活。
只是,他沒見胖,連他也納悶,在村子裏的時候,夥食絕對沒有現在好,天天還挺忙的,結果那肉是噌噌見漲。在這裏光吃不動,為什麽不胖反瘦了?那還用問,心情不佳,再怎麽吃也不可能有效果地。
易不凡整天就琢磨著怎麽跑了,連做夢夢的都是狠狠的痛打那位張老爺一頓,然後潇灑的離開。甚至有一次夢中還夢見了一個人,那位面帶微笑的問易不凡是覺得他好,還是覺得張老爺好。易不凡毫不猶豫的說,他好,皇宮好。易不凡夢見的,就是那位害他自殺幾次的人。醒來後易不凡是一身的冷汗,那位好,好的讓他恨不得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