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章:-第一章:第一章:第一章:
第一章:第一章:
“老爺,您是擔心我勾引展睿呢,還是害怕他把我勾了去。”文之幼笑中透著妩媚,半靠在易不凡身上,易不凡身體僵硬卻不敢把文之幼彈開。張老爺徹底被文之幼激怒了,跳下馬,一把将文之幼拉下車,拽到自己懷裏,問文之幼說:“你和我怄的什麽氣,你要是讨厭他,我就把他送的遠遠的,不讓你心煩!”
“可你帶他離開我,算是什麽意思!”張老爺說完還狠狠的瞪易不凡一眼,易不凡對這位張老爺心裏充滿鄙視,呸,現在裝什麽情聖,怎麽不說前幾天騷擾他的時候了。而且,既然在意這位文之幼又幹嘛把他弄來,還收購了展營,害他沒地方去,才跟著文之幼奔波的。
“我……夢見我爹娘了,這些年我從未拜祭過他們,如今不過是想略表下做孩子的孝道而已。”文之幼躺在張老爺懷裏,倆人就這麽在官道上調情,張老爺帶來的家丁都見怪不怪了。易不凡把腦袋縮進馬車中,不去看那倆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傷風敗俗。
“那我陪你一起去。”既然文之幼說要回家拜祭父母,張老爺便要求同往。文之幼神色微變,瞬間又調整好,嬌笑的對張老爺說:“老爺,您是不放心我們嗎?”
“我知道,在我沒跟你之前展睿是你的心肝寶貝,要不,您也不會費工夫把人弄來了。我也只是怕路上太寂寞才帶著他一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的那個婆娘,容不得人。”文之幼笑的分外妖嬈,可是眼睛中卻沒一絲的笑意。
見文之幼提起自己家裏的那位,張老爺那張看著還不錯的臉都有點變形。抱緊文之幼痛下決心說:“我陪你一起去拜祭你的父母,那婆娘就随她的便!”
張老爺說完立即給他帶來的那群人下了指示,留下兩個随從,其餘的回去。文之幼又勸了張老爺幾句,未果,便不再說話了。張老爺的那倆随從都騎著馬,而張老爺則是把自己的馬缰繩撂給其中一人,抱著文之幼上車了。這車,不小,容三個人還松松的。
“我,我去騎馬。”易不凡覺得這空間不是他待的地方,紅著臉慌張的竄下車,也不管他會騎馬這技術,硬是蹬上了張老爺的那匹馬。車內留下張老爺望著已經放下的車簾發呆,文之幼半笑不笑的對張老爺說:“怎麽,這才幾天沒見他,想的荒了?”
“不是,之幼你別亂猜,我只是覺得奇怪,他,好像變了很多,多的如果不是這幅皮囊,我真不敢相信他就是宋展睿。”張老爺對易不凡僅僅只是好奇,他能縱然自己娘子将宋展睿趕走,肯定是沒有半點情分。之後把易不凡弄到張府無非是面子上過不去,氣的。
“老爺,您……是個薄情之人……”文之幼依偎在張老爺懷裏,幽幽嘆息。張老爺有些納悶,怎麽突然就冒出這句話?文之幼有些哀怨的說:“聽說宋先生跟了您三年,他最後卻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若不是那個什麽村子的人收留他,怕是……”
“若将來老爺又有中意的人,之幼怕是還不及他。”文之幼的話中透著蒼涼,把張老爺給心疼的,連忙為自己辯解,說:“不會的,之幼你和他不一樣的。”
宋展睿和文之幼絕對不一樣,宋展睿木讷不知情趣。文之幼是歡館出身,那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媚态橫生,說不出的風情,他又怎能不喜歡。文之幼把自己的身體朝張老爺懷裏湊了湊,心中的哀傷卻是無法平息的。他得寵也不過是因為他比宋展睿更懂得看人臉色行事,而他之所以變成這種下作之人,以身體為本錢活命,若不是……
文之幼咬緊牙,無論如何,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不可能放棄。張老爺摸著跟小貓一樣柔順的文之幼,腦袋裏想的卻是外面的易不凡。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費那麽大勁把人弄來,卻連一口都沒嘗過,怎麽可以!
張老爺這個人還是很有耐性的,他雖然對易不凡眼饞,卻知道要哄著文之幼。他可不想到最後那個沒弄到手,這個又氣的不理他。這一路,易不凡可有夠難受的,馬車不能上,馬,他騎了沒倆時辰,腿僵的一步路都走不成。還好張老爺體貼,和易不凡交換,他騎馬讓易不凡繼續坐馬車。
路上在客棧休息的時候,易不凡沒少想跑,都無疾而終。最主要的事,易不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而且展營還在張老爺手裏,吳老頭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怎麽說,他都得找張老爺談談,讓張老爺放手。他不認為張老爺會看上展營那個小地方,大概,是因為自己的頂撞才賭一口氣的吧,服個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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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凡把這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等到了蒙泉,易不凡終於有機會和張老爺獨處,因為文之幼要自己先回祠堂看看,而把張老爺和易不凡都留在客棧。易不凡便跑到張老爺和文之幼住的那一間,張老爺正在房間中看書,見到易不凡嘴角微微一翹,他正想著什麽時候飽餐一頓,這美食就送上門了。
易不凡扒著門一出頭,鬼鬼祟祟的張望,張老爺見這情形忍住笑,對易不凡說:“展睿,進來吧,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調皮。”
“呵呵……”易不凡幹笑,他這不是先來确定下人在不。進了屋,關上門,易不凡有些為難,他到底要怎麽開口好呢?張老爺合攏手中的書,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問易不凡說:“你好像有心事?”
“恩……那個,張老爺,我……”易不凡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還是沒開口。張老爺指指對面的座位示意易不凡坐下,有求於人的易不凡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張老爺也不急於問易不凡,而是悠哉的端起茶盞品了一口,皺下眉頭,說:“這茶太涼。”
張老爺放下茶盞,不喝了。易不凡很狗腿的站起身,找茶壺重現沏上熱水,給張老爺倒了碗,遞過去。張老爺接過茶盞,似乎不經意的說道:“展睿你可比以前變了很多,至少,從未幫我倒過茶。”
宋展睿即便屈身於人下,可骨子裏的高傲仍在,這種在他看來是下人做的活,他是絕對不會做的。當然,給自己倒除外,伺候人就免了。易不凡幹笑,連忙開口準備挪移張老爺的注意力,說:“張老爺,聽說您把展營的地都收了?”
“展營?那不是你先前住的地方嗎?我收它做什麽??”張老爺挺納悶的,展營雖然不窮,土地也挺肥沃的,可他主要是經商不是種地,要那沒用。聽到這話易不凡愣了,半晌後問張老爺說:“那,那您有沒有聽說誰收購展營?”
“沒有,也不可能,那裏的吳老爺又不缺錢怎麽可能會賣地。”張老爺因為易不凡的事查過那位吳老頭,發現這老頭身後有人,還是跟朝廷有關的,當初把易不凡弄到手都是費了不少功夫。要不是吳老頭突然收手,大概這會易不凡已經回展營了。
“可是,可是文之幼說展營被你收購,連村子裏不少人都被你趕走,還有吳伯也下了大獄,他的家人下落不明!”易不凡急了,這倆人,誰在撒謊!張老爺眉頭擰到一塊了,文之幼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說出如此謊言。張老爺晃動著手中的茶盞,對易不凡說:“大概之幼弄錯了吧,不過,或許真有這麽一會事。只是,是別人收購了展營,而之幼誤解了。”
“要不,我派人去查下?”張老爺顯然不安好心,明明他就沒有得到這方面的消息,卻假作好人。易不凡果然上當,連忙向張老爺道謝,說:“那就麻煩您了,吳伯他們都是好人,如果沒有他們的話,我就……”
他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早換具身體了。換具身體,未必就能再碰到吳老頭和那些樸實的村人了。張老爺心中暗笑,表面卻裝作關懷的說:“你大可不必擔心,就算吳老爺真出事了,我會盡力幫你救出他的。”
“多謝張老爺。”易不凡還是太天真了,見張老爺肯幫他,還說出如此漂亮的話,立刻把這人當好人看待。張老爺借機拉近兩人關系,說:“展睿,你何必對我這麽客氣,別總是老爺來老爺去的了,叫我晟翰。”
“恩,晟翰,謝謝你。”這會兒的易不凡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人家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見易不凡如此上道,張老爺故作親切的和易不凡套近乎,說:“展睿你在那村子過的似乎還不錯,等之幼拜祭完父母我送你回去如何。”
“真的!”易不凡滿臉的興奮,他對展營和那兒人都很有感情,別看時日并不長。張老爺繼續一點一點的下套,點頭說:“恩,這次把你帶過來也無非是因為以前有些對不起你,想要補償。不過,展睿你似乎對我已經……”
張老爺留下半句沒說,那意思誰都明白,易不凡對他不感冒。可現在易不凡正傻呢,脫口而出,說:“我又不是真正的宋展睿當然對你不會有感覺了。”
“哦──那你是誰?”易不凡的話并沒引起張老爺太大的驚異,他早就猜到易不凡并非宋展睿。只是兩個人太過相像,除卻習慣不一樣,舉止言談不同外,真的看不出來會是兩個人。易不凡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怎麽能把這說出來,但是說都說了,他還能怎麽樣。
“我……我……我是他弟弟。”易不凡連忙編造假話,只是能瞞過張老爺嗎?張老爺顯然不信,剛想開口,聽到文之幼的帶笑的聲音傳過來,說:“我怎麽不知道宋展睿什麽時候有個弟弟,宋家可就你一根獨苗!”
文之幼站在門口一臉的陰毒盯著易不凡,易不凡吓得一抖,這是怎麽回事?張老爺顯然也很吃驚,不是做賊心虛,而是他從未見過文之幼有這種表情。張老爺站起身想要朝文之幼走過去,文之幼卻對張老爺說:“老爺,對不住了。”
什麽意思?張老爺停下腳步,就覺得頭昏腦脹,腿腳不聽使喚,同樣的還有易不凡。易不凡趴在茶幾上瞪著眼睛看文之幼,而張老爺此時已經癱軟在地上,強打精神不讓自己昏迷。文之幼沖兩人一笑,說:“我可回來了一會了,見兩位忙於親近,所有稍微做了點手腳。”
“為,為什麽……”張老爺不可置信的瞅著文之幼,可文之幼并不理睬他,而是對易不凡說:“我知道你不是宋展睿,因為,他已經死在我的毒藥下。可惜,卻又活了過來。”
“如果你是孤魂野鬼附在宋展睿身上的話,那只能怨你命不好了,偏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正後悔把宋展睿解決的太早,而沒有祭品拜祭父母,你就再死一次吧。”文之幼話語說的雖然平淡,可那濃濃的恨意,讓易不凡感到陰冷。
他,還真猜對了,文之幼帶他來就是讓他當祭品的。可是,可是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人用來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