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色已漸漸的暗下來了,當諺俊告別回憶、走出房門之時,看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這麽遲了啊,”他都忘了他已經一整天還未進食呢。轉念想想,他不想再錯過任何可以找到詩兒的機會了,一天沒吃有什麽關系。
正當諺俊正抱着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情來到了芳婷的房門外,他卻見到芳婷的房門大開。
諺俊納悶,“怎麽沒關門啊,”難道知道我會來,還是這一切都在她的安排裏了。沒辦法,還是想要弄清楚。
諺俊正準備步進芳婷的房間,卻與正出來的女傭雲嬸撞個滿懷。只見雲嬸懷裏抱着一個紙箱,正準備出芳婷的房門。
諺俊好奇心起,“雲嬸,懷裏抱着什麽寶貝啊?”看樣子是個很陳舊的紙箱。
雲嬸看到了諺俊,“少爺,這是芳婷小姐的東西。她說不要了,叫我幫她丢了。”
喔,芳婷的東西啊,諺俊突然感興趣,“是嗎?”先找到芳婷再說,“那她的人呢?”
雲嬸感到驚訝,“少爺,您不知道嗎?芳婷小姐打算搭今晚的長途巴士回家呢,”芳婷怎麽沒向諺俊說呢,“剛才,已經和小姐與莉芬小姐出門了,說要去餞行。然後,就直接到車站買車票。”
是嗎?她要走了,怎麽心裏有點不舍。
雲嬸報告完了之後,便打算去完成任務了,“少爺,那我去丢垃圾了,”說着便抽身出房。
“垃圾?那個紙箱嗎?”諺俊很想知道裏面收藏着什麽東西,“雲嬸,你去幫我收拾書房,幫我找一本叫《如果你要一千萬》的書,”哪有這本書,先随便安排個差使給她,“那個,”說着,指向那紙箱,“我幫你丢。”
這叫做調虎離山之計,看着得手的紙箱,諺俊面露邪笑。
諺俊捧着紙箱步入了芳婷的房間。
看着已空空如也的房間,有點感觸。
諺俊坐在芳婷的床上,把那紙箱放在雙膝之上,小心翼翼的将盒蓋打開。進入眼簾的東西令他的心微微的一顫,那些東西都是他與詩兒所共有的回憶,其中也有他寄給詩兒的信件。
他所要的答案似乎正因眼前的物件而漸漸揭曉。諺俊拿起那紮信件,抽出了最上面的一封,打開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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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兒:
你還好嗎?你的信,我在回家的那一天就收到了。
好高興你這麽快就寫信給我了。
你別擔心我是否有沒有準時吃藥了啦。雖然我身邊
少了你這位即可愛、又美麗的小護士,還有外加一點點的
羅嗦。但是,我爸爸有為我請了個大護士,我忘了吃藥也
會有人提醒我的。
當然,為了你,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健康的,因為我
要娶你啊。
倒是你,以後要多加小心了,小心那些頑皮的少年,
別再讓他們欺負了。因為,沒有人在你身邊,幫你出頭、
為你留疤了。
記得每天想我。
小凱筆
諺俊看着自己寫給詩兒的第一封信,确認自己小時的筆跡,更是确定詩兒的存在,內心百感交加。其餘的信更是不用去确定了,因為,他仍然記得自己寫些什麽。
仔細的将自己的寫給詩兒的信件束好之後,再觀看着其它的物品,他看見了那些他與詩兒互換的禮物。其中,當然也有那個定情信物,三毛的《我的寶貝》,只見那本書被包得好好的,似乎為了不容有一絲損傷。可見她是多麽的愛惜這本書。
見到了這些物品,諺俊眼泛淚光。
突然之間,諺俊的目光停留在放置于盒底的一大疊信紙上,對他而言,這疊信紙是完全陌生的。因為在他的記憶裏頭,他與詩兒之間不應該有和這疊信紙相應交錯的回憶。那為什麽在這個他們共有回憶的盒子裏,出現了一疊毫不相關的物件呢。
情書?莫非詩兒在與他失去聯系的多年裏,又交了其他的男朋友。諺俊臉色為之一變,她不是答應會等他的嗎?但是,這是不無可能的事,因為諺俊自己也交了不少女朋友。畢竟,他可以,她當然也可以。不可能要她等一個不知道何時可以再見面的人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的人。
出于好奇心,外加一點點的妒嫉心,諺俊将那疊信件抽出來。
然而,當諺俊看到了第一張信紙時,他的心開始在刺痛。諺俊的目光全落在這疊信件上,只見第一張信紙寫着:
凱哥:
你好嗎?
本來,詩兒一直以為,凱哥這幾個月以來應該一
直很忙,所以就沒空寫信給詩兒。那麽不用緊,這幾個
月來,詩兒寫多一點,等凱哥有空時再補回。
但是,昨天郵差叔叔把這幾個月詩兒寫的信給退回
來,還說不知收信人去哪了。怎麽可以這樣的,郵差叔
叔不是神通廣大的嗎?為什麽不知你去哪了?以後我要
把信寄去哪裏呢?
凱哥,你搬家了嗎?那我們要怎麽通信?
本來,詩兒想,你既然搬家了,那以後就無法寄信
給你了,那就不要再寫信了。
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麽,詩兒卻不小心的拿起筆、
寫了信,是不是很笨、很傻?
雖然知道這信是在也寄不出去了,但是還是想寫信
給你。我想以後應該還有不少吧,可能要等到我把你忘
記為止了。
p。s:希望這信會有寄出去的一天。
詩兒筆
原來,那疊信件并不是別的男生寫給詩兒的信件,而是詩兒從不間斷寫給小凱、但卻無法寄出的信件。
看着這些信,諺俊開始一陣心酸,沒想到詩兒對他的情意是這麽的深刻。只見那疊信多數是寫一些有關日常生活上所發生的事。
其中,有幾封更是令他發現詩兒對他的念念不舍。
凱哥:
暑假了,我依照我們的約定,回到了鄉下,期待
着你的到來。
我每天都到你的別墅,為了等你。看到車子到來,
詩兒便會興奮的張望,看看是不是凱哥的到來。然而,
詩兒一次又一次的引頸長盼卻換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落。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但是,詩兒仍然等不到
你的到來。終于,暑假也過去了,凱哥還是沒來。
詩兒想,凱哥應該是有很多事要忙吧,所以無法來
鄉下養病了。
詩兒不怪凱哥,真的,你不要挂在心上。
詩兒筆
看了這封信,諺俊想像一個小女生坐在他那間別墅的門前,正耐心的等待他的到來。看到了車子的經過,馬上面露喜色,然而之後,小女生的臉上卻出現一抹的失望。
這時,諺俊才想到了自己的失約。回想到當年,他因為父親的安排,正在國外留學,已漸漸的把詩兒給抛諸腦後了。那年的暑假,他正與一位來自中國的女生交往,那女生帶這眼鏡,長得也很可愛。
諺俊心裏一陣慚愧,當詩兒在守候着他的到來的同時,他卻正與另一個女生到法國巴黎度假去了。
凱哥:
哈,今天開始我是中學生了,是不是認為詩
兒長大了?
今天我們所有的新生被要求自選一些項目的
課外活動。你猜猜詩兒選了什麽課外活動呢?
詩兒從沒有忘記對凱哥的承諾哦。你還記得
嗎?去年的暑假我們被一群少年欺負,看到你右
手背上的疤痕,詩兒說以後要成為武林高手保護
凱哥。
所以,詩兒選了跆拳道、空手道和太極拳成
為詩兒的課外活動項目。以後,詩兒還要練更多的
武功,不再讓你留下一道疤痕了。詩兒要好好的保
護你。
詩兒筆
看了這封信之後,諺俊心裏一陣感動。沒想到,詩兒會為了保護他而去練武。練武本來是個很辛苦的運動,必須每天練習,還須要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只要一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會受傷,更甚者會殘廢、死亡。詩兒卻為了他,一個不知還能不能再見面的他而感冒其險。
看着一封又一封的信,信件的時間已到了詩兒上大學的時期了。
凱哥:
詩兒上大學了哦,很快吧。
算算時間,我們離別也有六、七年了吧。不知道你
還記得我嗎?但是,詩兒卻不曾忘記凱哥,反而,日子
越就了,對你的思念就越深。我該怎麽辦呢?沒有人可
以告訴我,我也無法回答我自己。
不談悲傷的事了,告訴你一個令我快樂的事。你還
記得嗎?以前的我是個帶眼鏡的小女生,那個眼鏡還時
常從我的鼻梁上滑下來,當時我好讨厭哦!因為很麻煩
啊。
現在,我不用為那個讨厭的眼鏡煩惱了。因為,我配
了副隐型眼鏡了。帶上了隐型眼鏡真的是很方便呢,好像
沒帶眼鏡一樣。
詩兒筆
“原來她帶隐型眼鏡了,”諺俊若有所悟的,“難怪我一直認為她不合我要得條件,”諺俊的擇偶條件是可愛、美麗,還必須帶眼鏡。
諺俊一直以來都以詩兒十二歲的模樣為擇偶條件,卻忘了中間詩兒可能會有所變化。諺俊似乎也忘了隐型眼鏡的存在,還忘了詩兒小時說要帶那種放在眼裏的眼鏡。
就因為如此,雖然芳婷的輪廓、樣子與五官都是很可愛、很美麗的條件,但還是無法吸引諺俊的注意與興趣,只因她沒帶顯型眼鏡。反而,帶眼鏡的莉芬卻引起諺俊的極度興趣。
凱哥:
詩兒終于大學畢業了,當我們三位好友正談論着
往後的計劃時,阿儀和阿芬很了解我的心結。因為我
又要去旅行了。
其實她們也只是似懂非懂的,因為她們只知道我旅
行是為了解開我的心結。然而,她們卻不知道詩兒是為
了尋找你;她們知道我心裏有個人,但是卻不知道那個
人對詩兒而言是多麽的刻骨銘心。
她們不知道,是因為她們還沒有遇到。而詩兒卻遇
到太早了,所以才會這麽痛苦吧,但是,詩兒不後悔。
這些年來,為了找你,詩兒到了好多地方去旅行,
但是卻沒有你的蹤跡。凱哥你到底在哪裏呢?你知道我
在找你嗎?
詩兒筆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找我,”諺俊有點感動。沒想到她對他已經情根深重了。其實,諺俊對她何嘗不是如此,只是,他卻沒有像她記得這麽深刻。然而,諺俊亦将詩兒的影像長存于心裏,只是自己沒察覺而已,否則,怎麽會以詩兒的形象為擇偶條件呢。
只是,詩兒對他始終如一,以旅行來尋他。而他,卻以與她人相戀來尋詩兒。同是尋人,一個飽受風霜與痛苦;一個卻盡享齊人之福。命運與性格的差異讓兩人使用了不同的方法尋找對方。
看着詩兒寫給小凱的一封又一封的信,諺俊的心仿佛開始在滴血。從這些信裏,諺俊可以想象詩兒這些年為了找他所受的苦。諺俊手裏的信件經歷的時間逐漸往後移,到達了他與芳婷見面的那一晚。
凱哥:
是命運的安排嗎?詩兒終于找到你了。
沒想到,你既然是阿儀的哥哥。原來,你叫諺
俊。沒想到,詩兒找了你這麽多年,而你卻是我好朋
友的哥哥。
當詩兒看到你的第一眼時,詩兒的眼淚差點奪眶
而出,但詩兒強忍着,正想喊你一聲“凱哥”。但是從
你的眼神,詩兒不但沒感覺到你對重逢的驚喜,反而發
現你對詩兒的厭惡。這是真的嗎?你真的讨厭詩兒嗎?
還是…,其實是詩兒我認錯人了。可是,你的右手
背上明明擁有着當年的那道疤痕啊!還是…,你已經把
詩兒給忘了。對了,應該是你忘了。
凱哥,你忘了詩兒了嗎?那詩兒該怎麽辦?放棄嗎?
還是,繼續留在你的身邊?詩兒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閉
上眼睛,流着眼淚,想了很久、很久,終于下了決心,詩
兒想要讓你想起詩兒,想起我們的一切。
對!既然找到了,就不要放棄吧!雖然,你看樣子很
讨厭詩兒我,但詩兒還是會努力的,老天啊,您既然讓我
遇到了凱哥,就別讓我一再的錯過他吧!
那麽,詩兒應該會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吧。那麽,從
明天開始,詩兒必須找工作了。
凱哥,你要等詩兒哦,你一定要想起詩兒。
詩兒筆
“芳婷,她真的是詩兒,”諺俊再一次的确定,真正的得到了确定。
諺俊一邊看信,一邊回想着芳婷到來的那一天,當時的情形,正在腦海中回蕩着。那天,諺俊第一眼看到芳婷時,察覺到她的眼睛一陣一閃即過的光芒,當時諺俊認為那是“久旱逢甘露,百尋遇金龜”的眼神。現在回想,原來那是芳婷一閃即過的的淚水,找到她心中的凱哥的興奮淚水。
“當時,她好像說‘凱…’,”諺俊繼續的回想,“原來是要喚我的乳名,”諺俊恍然大悟。然而,當時的諺俊以為芳婷在說他是個凱子,便認為芳婷是為釣凱子、釣金龜而來的。之後,立即對芳婷擁有極厭惡的印象,這是芳婷對與他相認的念頭為之卻步的原因。
諺俊将眼神專注于右手背上的疤痕,“當時…,她把玩我的手,”想到那時對芳婷更加厭惡,“原來…,是為了确定這疤痕,”諺俊若有所悟。
諺俊開始懊腦自己的粗心大意,因為,由芳婷的每一點都可以發現詩兒的影子。然而,他對芳婷先入為主的厭惡,令他忽略了可以留意芳婷每一點的機會。
“當時,她一定是很傷心吧,”諺俊更是後悔。
凱哥:
今天詩兒到書房找書時,看到你在服藥。看到你的
藥量,詩兒的心頭為之一寬。因為,詩兒好高興你的藥
量已經減少很多了。是啊,你說得對:以前更多呢。記得
詩兒第一次看你吃藥時,那分量,真的是讓詩兒吓了一跳。
當然,詩兒是很貪心的,希望你以後的藥量也可以逐
漸減少。
祝你:身體永遠健康。
詩兒筆
諺俊想到了吃藥被芳婷碰見的那天。當時,他還以為芳婷為吸引他的注意,而說出了那些話。
“難怪,她會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如果看過他以前所吃的藥量,誰也不再覺得驚訝,反而會為他感到慶幸。
諺俊真後悔沒察覺到當時芳婷因他減少藥量而感到的喜悅,還誤會她在幸災樂禍,對她更為厭煩。
“當時,我又錯怪她了,”諺俊責怪自己的粗心。
凱哥:
今天,你差點被壞人害了,詩兒好擔心呢?幸好,
詩兒答應過你,為你學武保護你,不然詩兒會傷心死的。
但是,我卻沒想到,我們會在那種黑暗的情況下接
吻,弄得詩兒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把你丢
在那裏,自己離去了。
今天是我們的第二個吻。你是不會知道的,這只有
詩兒一人知道。當然,詩兒不會讓你知道的,因為這樣
我們才能永遠在一起。
詩兒聽阿儀說,每當你和你的女朋友接吻之後就會
馬上分手。本來詩兒是不相信的,但是那天晚上,詩兒
從窗口親眼看到你吻了那可愛的帶眼鏡女生之後就分手
了,阿儀的話是真的。所以,詩兒不會告訴你今晚的事,
因為詩兒不想像那女生一樣。
當年,你突然不回信給詩兒是不是也因為我們的第一
個吻。早知你有這習慣,當年詩兒就不應該讓你吻了。
p。s:凱哥,那個偏僻的黑色角落太危險了,以後別去那種
地方了,好嗎?
詩兒筆
“真的是她救了我,”諺俊确定了芳婷是他的救命恩人,“那熟悉的吻是屬于芳婷的,”也就是詩兒的,難怪當時他覺得這麽的熟悉。
“詩兒…,”諺俊傷心的叫着,“你誤會了。”
諺俊這些年來交了不少女朋友,類型都是以詩兒為考量,可愛、美麗和帶眼鏡。然而,每當他與她們接吻之後,他卻開始感到心裏空虛,也發現她們并非他所追求的對象,毅而提出分手。
這些年來,他也不知問題出在哪裏,直到看到了這封信,他才若有所悟。原來,這些年來,他不但以外表來尋找詩兒,他也以當年詩兒送他的定情信物來尋找詩兒。當年的定情信物是詩兒的吻,定情之吻。
詩兒的吻,對他是那麽的深刻,那麽的刻骨銘心。每當他吻過一個女生時,他都無法感覺詩兒的存在,為此他才感到空虛而向那女生提出分手。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尋找着詩兒的吻。
直到那天,他在黑暗的角落,與芳婷接吻,感覺到了熟悉、似曾相識,正是他多年來尋找的感覺。然而,當他正想詢問這吻的主人是誰時,她已經離他遠去了,不知奔向何方。
現在的他,開始明白那天襲來的熟悉感覺,因為它們是屬于同一個人的,詩兒與芳婷的。這才是他多年所尋找的感覺。
凱哥:
沒想到我們還會有第三次的吻。
可是,詩兒好害怕哦。因為,這次你知道了那個人
是我。難道我們連開始都沒有,就結束了嗎?我不要這
樣。
怎麽會這樣的?我不想就這樣結束了,詩兒是好不
容易才找到你的,這太不公平了。
詩兒筆
“不是這樣的,”諺俊看着信,“就因那個吻,我們才開始呢。”
是啊,如果不是那個吻,諺俊就不會對芳婷的事追根究底,從而知道她是詩兒,一個他一直挂在心上的人兒。
只因那個吻,諺俊終于明白了以往的種種誤會。
“詩兒,我愛你,”諺俊默念着,“芳婷,我愛你,”因為詩兒與芳婷是同一人。
然而,諺俊這麽想,芳婷是否也這麽想呢?
凱哥:
詩兒想我們之間應該真的是結束了吧。雖然有點不
甘心,但卻又無法否認。
今天,吃早餐時沒見到你,我想應該是你不想再見
到詩兒的意思吧。詩兒當然明白,凱哥對已經被親過嘴的
女生不在興趣,所以為了不讓凱哥為難,詩兒決定今天就
回鄉下了。
以後,凱哥可以不再看到令你讨厭的詩兒了,詩兒也
不再寫信煩凱哥了。
詩兒決定把所有關于你的東西都丢掉,再也不要想你
了,詩兒要努力的把凱哥給忘了,我會努力的。
只是,詩兒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凱哥這麽讨厭詩兒呢?
又為什麽這麽喜歡阿芬?是不是因為你吻過詩兒,卻還沒吻
到阿芬?
永別了…
詩兒筆
“永別了?”諺俊一陣心慌,“詩兒要走了?她不再理我了。”
想到芳婷對自己的放棄,諺俊的心在滴血,眼淚也開始從眼睛裏奪眶而出了。
彼此都好不容易的找到對方,當一方才準備開始,而另一方卻決定就這麽的結束了。命運總愛這麽的作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