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天早晨,諺俊可是一反以往所擁有成熟穩重的性格,成了個過分喜悅的男生,話語裏帶了一點點的興奮,還滿面笑容的向秋儀與莉芬宣布芳婷将要進入韓氏企業工作的第一手天大消息。

當然,身為芳婷好友的秋儀與莉芬為芳婷的留下感到萬分的喜悅,也感到十分的驚訝,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既然可以讓已下定決心離去的芳婷留下。她們當然更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諺俊會有有這麽大的轉變,既然肯出面留住芳婷,還讓芳婷當他的秘書。

無論原因何在,秋儀與莉芬只當諺俊是突然間開了竅,知道了要如何有風度的對待任何女生,不論是有興趣與否。

另一方面,正在享用着早膳的諺俊,正在興高采烈的做着他的春秋大美夢呢。諺俊的腦筋開始轉動,正在努力的尋找着各種适當的說辭,打算在用完早膳之後,讓芳婷同意由他當起“柴可夫司機”,與他供乘一車、一同去上班。

不過,他的滿滿的期待恐怕即将泡湯了。因為,他萬般期待的可人兒一直都沒有出現。即使大家都已經用畢早膳,芳婷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

在諺俊的詢問下,他才知道芳婷在他們用餐前幾分鐘已經出門。據雲嬸所知,芳婷打算搭巴士去韓氏企業上班,所以必需提早出門。

諺俊心裏開始犯愁了,芳婷寧願搭巴士,也不願搭他們的順風車去上班。這麽說來,芳婷還是無法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心打開給諺俊進入,芳婷還在躲避着諺俊,逃離到受傷害的範圍之外。的确,芳婷這一次真的是遭到重挫了,她必需用一段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傷口,才可以再重新出發。

然而,焦急的諺俊,似乎無法再讓自己等待芳婷将傷口複原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正朝芳婷的方向奔去,他等不及了。因為,諺俊已經等芳婷等了足足的十二年的時間了。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他實在是太寂寞、太空虛了。即使在這段時間內,他的戀愛經驗是多得數不勝數,然而,她們都不是他所等待的人兒,他心中的寂寞與空虛都無法因她們的出現而被填滿。直到諺俊知道芳婷就是詩兒之後,諺俊開始活力四射起來,感覺他的愛情充滿了希望(盡管那時的芳婷是充滿了失望)。

在諺俊的思想裏,扶平芳婷受挫的心的最好方法,當然是用他那無限的關懷與溫柔。然而,很明顯的一件事,諺俊完全忘了芳婷正在想盡辦法的避開他,使得他無法近身。這樣下去的話,諺俊怎麽能談得上對芳婷使用無限的關懷與溫柔呢。

既然芳婷已經先行的出發去上班了,諺俊也只好無可奈何的自行駕車到公司(秋儀另行有自己的車,而莉芬則搭秋儀的順風車),可謂是獨首空車啊。不過,諺俊可是一個不容易死心的人,在前往公司的路途中,不死心的諺俊可是無時無刻的注意着路邊人,尋找着芳婷的蹤影。

果然真的是應驗了“皇天不負苦心人”這句話,諺俊果真尋找到了芳婷的身影,不過時間有點遲了些。在諺俊步入公司大樓的同時,諺俊終于看到了那一路上他所尋找的身影,芳婷正站在電梯前,等待着電梯的到來。

其實,正在等電梯的芳婷,由于把大多數的時間用于等巴士上,她也只不過才剛抵達韓氏企業,她的前腳才踏入公司的大門,諺俊也跟着踏入了。

當諺俊發現到了芳婷的人影時,便立刻的三步并成兩步的走向芳婷。與此同時,諺俊的心裏正在打着腹稿,想着如何說出開場白,如何說出結尾語,外加一些的重點,那就是――從明天開始,由諺俊親自送芳婷上下班,外加兩人一同供用早、午、晚三餐,必要時,附加宵夜。

一路走過,公司裏的工作人員,不分階級,只要遇到這位韓氏企業的最高領導者、企業新貴,都必會向諺俊鞠躬,并且語帶恭敬的向他請安,說聲,“韓少,早安。”或說一些客套話什麽的。

等待電梯的芳婷,眼見一路享受着各方朝聖似敬禮的諺俊向自己的方向走來,一時間也亂了陣腳,不知自己該用怎樣的方法面對這位老板。

思前想後之後,芳婷決定使用“人雲亦雲”的方法,反正每個人都這樣叫嘛,看來諺俊是十分享受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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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來到眼前的諺俊,這位已住入她心裏的男人,芳婷學着剛才衆人的姿勢,恭敬的向諺俊鞠躬,并說了聲,“韓少,早安。”韓少,一個對她而言,是一個劃清界線的稱呼,芳婷心有點痛的告訴自己,諺俊已不再是那個深藏于她心深處的小凱了,現在的諺俊已經是她的頂頭上司了,一個十分讨厭她卻被逼錄用她的頂頭上司,她之所以可以留下,全只因為秋儀對她的不舍。

一聲韓少,聽在諺俊的耳裏非常刺耳,他感覺到了橫跨于他們兩人之間的界線,令他感覺到今天的芳婷好陌生。諺俊心裏問着,為什麽她可以這麽平淡的喚他,仿佛正與一位路過問她時間的人說話似的。諺俊開始懷疑,他在芳婷心中的地位是否已經變質了,自從芳婷決定離去的那一天起嗎?難道,他真的已經錯過了嗎?但是,他不服氣啊,他一定要想盡辦法将芳婷召回,召回到他的身邊,他要給的幸福,只有芳婷才有資格承受。

“韓少?”諺俊讨厭芳婷這樣喚他,“你是妹妹的朋友,以後還是照樣叫我諺俊哥吧。”其實,他心中更希望芳婷能喚他凱哥。

“韓少,請公私分明,”又是因為秋儀才有這樣的優待,芳婷讨厭這樣的優待,“上班的時候,下屬是應該尊敬上司的。”

“那好吧,随你。”諺俊也不勉強芳婷,但是,他感覺到芳婷對他好冷漠哦。

一段談話之後,芳婷又一再的目瞪電梯銀幕的顯示數字,芳婷故意裝成忽略了諺俊,只有她自己的心裏明白,只要站在諺俊的身邊,她的心好亂,思緒也亂了。

諺俊感覺到了芳婷對他的忽略,微感不悅,“今天,你為什麽這麽早出門?也不一起用早餐。”

這是秋儀要他問的嗎?芳婷扪心自問,諺俊應該不會管她有用早餐與否吧。又是因為秋儀,為什麽他對她的關心只因為秋儀。

“因為…,”芳婷一時想不出回複的答案,“我想先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好一個熟悉環境的借口啊,明明是希望可以盡量回避諺俊。

“是嗎?”諺俊似乎接受了她的理由,“很不錯嘛。那,你到了多久了。”

“剛剛才…,呃…”芳婷的“到”字還沒開口,就發現自己差點說錯話了,她馬上改口,“剛剛我才到四處去參觀了,工作環境還不錯。”圓謊的技巧也很好嘛。芳婷開始發現自己很會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諺俊不疑有它,“是嗎?那就好了。”

看到諺俊并不懷疑,芳婷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諺俊正打算進一步的說話,卻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由于電梯到站了,芳婷正往前走向電梯,諺俊也只好無奈的走向電梯。

在諺俊的辦公室前,諺俊正向所有的下屬介紹着芳婷。

“各位,這位是我的新任秘書,”諺俊将芳婷帶到大家的面前,并向芳婷說道,“芳婷,你自己向大家自我介紹吧。”

芳婷向諺俊點點頭,心裏卻想,連幫我介紹都覺得可恥嗎?

“大家好,”芳婷換上笑臉,語帶诙諧的介紹,“我姓廖,名芳婷,初到貴寶地,以後請多多指教。至于其它的個人質料,我可以私底下對大家有問必答。”

當然最後一句只是笑話,然而,在諺俊聽來卻另有一番意思。諺俊看見好幾位屬下躍躍欲試的表情,心裏掠過一抹的不悅,并以警告的眼神一掃在座的每一位。那眼神似乎傳達着,芳婷只有我可以碰,你們每一位休想打她的主義,不然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接收到韓少的警告眼神,在座的每一位都打消了念頭,都覺得好笑,有誰會不知道,韓少的女秘書是動不得的,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

但是,大家的心裏開始躍躍欲試,他們想來一場豪賭。每當韓少身邊來了一位女秘書時,他們的想法就會與賭挂鈎了。

一臉警惕的諺俊,看到了屬下們的動作,也不以為異,因為他完全明白他們即将采取的動作。

哼,還以為可以逃過我的法眼嗎?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清楚楚。諺俊知道他們即将來一場下注行動了,他心裏邪笑着,心裏發出一陣誰也聽不到的魔音。

“你們這一次,誰也休想贏了,哈…哈…哈…因為這次的贏家将會是我。呵…呵…呵…”那個邪惡的魔音一直在諺俊的心裏回響着,仿佛正在宣判着諺俊即将得到全部的投注金。

至于芳婷這方面,她雖然覺得氣氛有點怪異,但是也不以為異,她只當這或許是大企業裏的怪氣氛、怪現象。

一般的介紹儀式之後,諺俊把眼神對上芳婷的眼,開口說出了那個在電梯前還未完成的主題,“芳婷,從明天開始,由我送你上下班。除此之外,我們還必需一同用餐。”

什麽?芳婷突然間傻了。

“好像不方便吧,”芳婷尋找着恰當的用詞,“你是上司,我是下屬,君臣間,不越禮,我怎麽能與上司供乘一車呢?”

諺俊頓覺火大,又來什麽上司下屬的,現在還加上君臣了,他可不希望芳婷以這種身份對他。

諺俊正打算開口再勸,只聽身邊的另一位秘書對芳婷說道,“芳婷小姐,你錯了,這是規矩。”

這到另芳婷好奇了,諺俊也略感奇怪,公司什麽時候定下這種規矩了,怎麽連他這位最高領導者都不知道。

這位男子接着解釋,“凡舉這裏的人都知道,身為韓少的女秘書,都必需與韓少供乘一車上下班,外加共同用餐。”

怎麽有這樣的規矩,芳婷略感納悶。

“不信?”那男子見芳婷疑惑,“那你就問問這裏的同事,就會知道了。”

芳婷才轉頭看向同事們,就見他們全都點頭如搗蒜似的贊同。

諺俊略感不悅了,這表示什麽。說他風流嗎?這些下屬太不給他面子了吧。好像說他專對女秘書大主意,盡管是真的如此,諺俊也不想讓芳婷知道這樣的他。

下屬們看到諺俊蔭森得臉,馬上自動的離去,連那位男秘書也識相的閃到遠遠去了。

芳婷心裏有點惆悵,原來這是每一位女秘書都會享有的待遇,原來他以前還跟不少的女秘書供乘一車、用餐,芳婷心裏有點酸溜溜的。

“既然有這樣的規矩,那我也只好遵從了,”芳婷向諺俊說道。

“只是,我無法每天實行這規矩,”芳婷補充道。

“為什麽?”諺俊希望知道答案。

為什麽?芳婷有點氣餒,連她必需上秘書課程的事都忘了。算了,反正他從不曾主意她,也不曾重視她,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

“私事,”芳婷也懶得說理由了。

私事?這回,諺俊開始胡思亂想了,心裏反複尋找着答案。對了,多數是與那晚的護花使者約會了。諺俊心裏有點不好受,他有競争者了。但是,諺俊也略感欣慰的是,他仍有機會與芳婷獨處。

就這樣,從今天開始,芳婷每天乘諺俊的車子上班。至于下班,那就視情況而定了。

才第一天上班的芳婷,就開始發覺同事們對她的關心與照顧了。

諺俊才一離開這個工作管轄範圍,就有幾位關心她的同事,邀請她到休息間去喝茶聊天。盡管芳婷的一再推遲,他們仍然出盡法寶的,有的用三寸不爛之舌、有的撒嬌鬧別扭,将芳婷邀進了休息間。

在這些同事的要求下,芳婷終于無奈的投降于他們的口水下,應邀的來到了休息間,盡管她仍然還不累,也還沒打算休息。

芳婷在這幾位同事的前呼後擁下,來到了休息間,原本以為可以休息的,卻沒想到又來了一場口水問候戰了。至今,芳婷還在納悶,到底該不該替休息間改名,或許把它稱為會聊天室更為恰當吧。

首先,是一輪的客套介紹,美一個在場的同事都向芳婷報上自己的大名。在場的同事總共有四位,兩男兩女。

第一個先開口的女子,樣子還算清秀,一頭及肩的長發,看樣子還很年輕,但卻不掩眼底的精明,“我姓姜,名莉惠。你以後可以叫我莉惠或阿惠。那我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

“我的朋友們都叫我阿婷的,那你們就叫我阿婷吧。”芳婷回複着,并用心的記下莉惠的名字。

這時,其中一個男子也開口了,這位先生也是被其他三位同事拉來休息室的,與芳婷有着共同的遭遇,“我姓鄭,名為如海。父母希望我的志願如海,心胸也如海,讀的書将如海一般的深、一般的多。我是韓少的另一位秘書,請多多指教。以後你可以叫我如海。”

諺俊的另一個秘書?這倒要仔細觀察了。只見這位鄭如海一身西裝筆挺的,全身上下給人一種井井有條的感覺。這人的樣貌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氣質英挺潇灑。這人的眼裏令人感到他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但是又讓芳婷感覺到一絲絲若隐若現對她的輕視。

不錯,鄭如海是輕視芳婷,就如他以往輕視每一位女秘書一樣,他覺得這些女人都是用外表來得到工作的,一點的實力也沒有。

芳婷心裏知道這位鄭如海對她的偏見,但是她不想反駁,她只希望用自己的努力來證明她的實力。“你好,鄭先生。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我是初來新到,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一切都得慢慢的學,還請你可以細心的教。”

如海的心裏起了一丁點的變化,他心想,或許這女子會有所不同吧,但是,一切還有待時間來考驗,他謙虛的道,“那裏,那裏,一定,一定,”心裏想着,不過還得看你肯不肯學了。

當如海與芳婷客套完之後,另一個女子立即親近着芳婷說道,“我的名字是賴嘉玲,以後你就叫我嘉玲姐吧。”這位女子的年齡看上去應該有三十五以上了吧,只是她的一身穿着給人的感覺十分跟鳳,仿佛在诏告天下似的說她可是人老心不老的,永遠不會輸給年青人。

一個成熟穩重的男子開口了,看上去也有四十歲了,“她的夫姓趙,所以你也可以稱她為趙太太,”明顯的,這位男子将“趙太太”這三個字叫得特別大聲。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只見賴嘉玲眼帶責備的瞄向那位先生,以示不爽。

“明明都有了兩個孩子的媽了,還要人家稱你為嘉玲姐,”這男子看似諷刺,卻像調侃的說,“阿婷,你還是叫她嘉玲嫂吧,”跟着嘴邊略帶邪笑的看向賴嘉玲。

賴嘉玲簡直是氣瘋了,一拳打向這男子的心口,“你找死啊,盡敢這樣說老娘。”這一拳看似重,卻也只不過是蜻蜓點水般的輕碰于這男子的心口。

可這男子卻像受到重挫似的,捂着心口呻吟着,連帶着賴嘉玲的手也被緊緊的捂着。這種情況簡直吓壞了芳婷,卻見另一對一男一女像是見死不救的悠然然坐在原位。

只見嘉玲的另一只看似重,卻也只是蜻蜓點水的手又打在這男子的身上了,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你這個該死的東西,還不求饒。”

芳婷見狀,正打算起身阻止嘉玲再次行兇,卻被莉惠與如海按下,眼神裏帶着叫她觀看好戲似的。

與此同時,只聽那個男子嬉笑道,“謀殺親夫啊,賴嘉玲謀殺親夫啊。”

“謀殺親夫?”芳婷也為之一怔,好奇的問身邊的兩個人,“他們是夫妻?”

莉惠與如海面帶悲哀表情,向震驚的芳婷點點頭。

“他們就是這樣,每天都要吵上至少一回才甘心,全公司裏的人都覺得奇怪,他們到底是怎麽走在一起的。”莉惠向芳婷解釋着。

這時,正打得不可開交的夫妻兩頓時停手,改為甚為親密的态度,坐回原位,異口同聲的說,“這就叫做情趣,你們年輕人是不懂的啦。”

看到這般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芳婷更感驚訝。但是,看在他們異口同聲的分上,那就暫且相信他們是夫妻吧。但是,可想而知,他們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婦。

這回,輪到那男子介紹自己了,他一手拉着嘉玲的手,一邊介紹,“我姓趙,名志翔。志在必得的志,翺翔萬裏的翔。是這位美麗太太的丈夫。”

之前的波濤洶湧、驚濤駭浪在一瞬間完全消失,變成了風平浪靜、曉鳳扶岸。兩位夫婦從喊打喊殺似的仇人,一下子轉變為新婚密戀似的情侶。而且還是只發生在短短幾分鐘之內罷了,真讓芳婷打開眼界,開始理解何為床頭吵架床尾和了,可見他們是一對極其恩愛的夫妻。

只聽嘉玲扭捏在丈夫懷裏的道,“以後別用嫂字輩叫我,也不要叫我趙太太。”

芳婷點頭表示理解。

卻見趙志翔佯裝生氣似的對嘉玲說道,“怎麽?叫趙太太很丢臉嗎?做我的妻真的讓你難堪、難受嗎?”

不過他越說越激動了,從之前的佯裝生氣,漸漸轉變成微惱,“那你為什麽要嫁給我?到不如嫁給那個姓李的小子,那個你一直叫親親仁哥的男人,”到後來簡直是語帶酸醋了。

突然之間,嘉玲的臉又起變化了,看樣子夫妻兩的另一場戰争即将爆發了。

見到這種情況,芳婷也一時手足無措了,只見莉惠馬上适時的馬上開口,“你們還要吵到什麽時候?難道,你們都忘了我們來休息間的目的嗎?給你們吵架?讓我們看戲?”

之後莉惠眼帶玄機的看向芳婷,“我們是來與新同事聯絡感情的,知道了沒。請你們記住,現在在這空間裏,少來針鋒相對了,要讓阿婷看笑話嗎?真是的。”

聽到莉惠的提醒,趙氏夫妻也馬上想到了這次的目的,休戰協議書已在他兩的腦裏影印一遍了。雙方達成協議,擇時再戰。

莉惠馬上安撫着芳婷,“別理他們,他們夫妻兩每天不只要吵一頓架的,他們簡直是把吵架當飯吃的。”

一旁的如海及時糾正着,“不是當飯吃。而是像呼吸一樣,無時無刻都需要啊。”

“對,對。這形容更貼切。”莉惠馬上附和着。

安靜下來的夫妻,又恢複了恩愛模樣。芳婷今天可謂嘆為觀止啊,她又理解了什麽叫變化無常了。

“阿婷啊,”嘉玲親熱的叫着芳婷,“在我們更進一步了解你之前,我們來為你介紹一下公司裏的人、事、物。”

更進一步了解我?芳婷心裏納悶,而且,這句話給她的感覺似是語帶玄機,芳婷的腦袋出現了個大問號。

也不等芳婷清醒過來,莉惠就馬上将食指指向辦公空間裏的一個人,“你看到那個身穿藍色襯衫的男子嗎?他是林天浩,相當有經驗的人。但是,他人有潔癖,經不起一點點的肮髒。”

說着,三人(鄭如海除外,因為他是被逼着來的)你一言、我一語的為芳婷介紹着其他人。

這時,一個人影從休息間的門口走過,嘉玲馬上說,“剛才的那個人,叫李懷仁。懷念的懷,仁慈的仁。可是一位聚美貌與智慧于一身的男人。他很能幹的。”

芳婷仔細聽着,并一一的努力将每一位同事記下。然而,芳婷察覺室內的氣氛又起變化,仿佛戰争即将來臨了。

果然不錯,只見志翔臉色像及了梅子,酸酸的,“什麽懷仁啊,簡直是壞人呢。阿婷,以後你就叫他壞人。”

嘉玲立刻反擊,“你怎麽一下子又要找架來吵啊,我逢倍。”

說着,嘉玲跟着卷起袖子來,準備陣仗。

“你…你…你…”志翔一連說了好幾個你,“你既然為了他,要跟我打架。難道…,你心裏還有他,他有什麽好,又花心、又…”

志翔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已貼在眼睛前了。

莉惠見狀,馬上咳嗽一聲,像是警告趙氏夫妻似的。

趙氏夫妻馬上想到了‘顧全大局’這四個字,馬上又安靜了下來。

看在芳婷眼裏,這對夫妻真是活寶啊。

如海看到這種荒謬的情況之後,似乎已打算眼不見為淨了,還是盡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為妙,馬上找個告辭的借口,就丢下芳婷一人來應付這三人了。

三人看見如海的離開,也開始發現芳婷似乎也坐不住了,馬上各使眼色,向同伴暗示應該進入正題了,免得芳婷一走,就錯失良機了。

只見三人的話題一轉,開始對芳婷發出關心的問題了,尤其是私人感情方面的問題。

第一個開口的是莉惠,他擺出一副我是‘三姑六婆’的樣子問芳婷,“阿婷啊,你是怎樣認識韓少的?”

認識諺俊?該怎麽說呢?該說那年的暑假的小凱,還是今年的畢業後的秋儀哥哥呢。芳婷心裏抓模着。

突然間,芳婷像觸動了什麽似的,心裏略帶哀傷。因為,她不能否認的,當年的小凱已經将她忘得一幹二淨了,諺俊的記憶裏不再有詩兒了。那麽,即使芳婷是在那年的暑假認識諺俊,到現在已不存任何意義了。

既然如此,芳婷認為他們是通過秋儀才認識的,而且還是從認識到現在一直被他讨厭着。

“我是他妹妹的朋友,也就是秋儀。我是通過秋儀認識韓少的。”這是芳婷不能否認的事實,小凱已經忘記了詩兒,當年的詩兒與小凱已經不再存在了。原來,時間真的能讓人沖淡記憶,那芳婷的記憶将在何時才能成功被沖淡呢?

“通過少小姐,”志翔嘴裏重複着芳婷的答案,還非常認真的拿出一枝筆,在筆記簿記錄着這段‘重要’的談話。

芳婷眼帶驚奇的看這志翔,好像在詢問着他這怪異的舉動。因為,志翔的這個舉動令芳婷感覺自己好像大明星,而另外三個人好像是狗仔隊的成員。

嘉玲發現芳婷的疑惑,馬上上來打圓場的說,“阿婷,你別介意。我這老公有幻想症,他年輕時很希望能成為一名記者。可是,卻屢次面試就屢次失敗,弄得他每次有什麽他感興趣的對話,他就一定會細心的記錄下來。”

莉惠也面帶同情的點頭表示贊同。

志翔卻抗議的喊到,“你就一定要一直不斷的提我當年的糗事嗎?想當年,我是有機會當記者了,還不是因為你。”

“喔,你這是在怪我啦,”嘉玲不悅了。

眼看另一場戰争即将來臨,莉惠馬上敲了敲桌子,以示他們大事為重。夫妻兩才又安靜下來。

平靜下來的嘉玲也擺出一副我是‘八婆’的招牌來,問芳婷,“阿婷,你有無戀愛過啊?”

戀愛?有嗎?芳婷有點疑惑了。當年與小凱相遇的暑假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戀愛。

芳婷一時無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志翔又一再重複着,并在記事本裏記下,然後還加上自己的結語,“這麽的說法,大多數是表示戀愛過。”

只見嘉玲與莉惠深表贊同的點着頭,三姑六婆派的莉惠緊接着道,“是誰呢?”不過之後又說,“唉,算了。反正說出來,我們也未必認識。而且可能還一大堆呢。”

聽到莉惠放棄追問這問題,芳婷頓覺松了一口氣。

但是,芳婷的一口氣還沒松完,另一口氣又将緊急吸入。因為,志翔擺出‘狗仔隊’的嘴臉問她,“那麽,請問芳婷小姐,你可曾擁有初吻?”簡直像及了記者的架式,還把手中的筆當成了麥克風,對向芳婷,以示叫她發言。

初吻?芳婷臉色頓時發白。有啊,只是,真的要承認嗎?

房裏的三個人聚精會神的看向芳婷,心裏了然。

“嗯,不用問了。”志翔馬上在記事簿裏記錄,“有。”還說出了芳婷心裏的答案。

另外兩個人也點頭贊同。

嘩,好可怕,既然可以察言觀色到這種地步,芳婷有點慌張了。

“還有…”嘉玲正打算問出下一道問題,卻被芳婷給打斷了。

“我想,我們休息太久了,還是回去工作吧。”芳婷也不等他們的附和,便已起身,打算離開了。

這回,非得走不可。此地不宜久留啊。留久了,可能什麽隐私都會被這三個神通廣大,又會察言觀色的同事給掏光了,那以後還有什麽臉留下來啊。

休息間裏的三個人,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不停的以眼神告訴着同伴,‘阿婷,她在作賊心虛喽。’嘴角還帶着奸笑。因為,他們的質料已收集到七七八八了。

三人心裏還在籌劃着,明天将要如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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