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第二天,芳婷在基于女秘書應該與上司供乘車上班的原則下,乖乖的與諺俊一起上班。由于歌着一份生疏感,芳婷與諺俊也不知該如何打破這種沉默。
最終,還是由諺俊開場。“你…,”芳婷的頭略微移動的看向諺俊,諺俊有點口吃的說,“上一天班之後,感覺怎樣?還适應嗎?”
“嗯,”芳婷又低下了頭,簡單的回答。“還好。”
諺俊腦袋又一片空白了,也不知該找些什麽話題來聊,只好說道,“那就好。”
接下來的路程,又是一片的沉默。一直到了公司,他們之間兩所說的話就只那兩段。
其實,諺俊的心裏有着千言萬語,準備向芳婷訴說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卻讓他多次的欲言又止。
詩兒,詩兒,我又見到你了。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知道你一直都記得我。
而我,我卻把你給忘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凱哥不好,都是我的錯。
弄得你現在這麽的怕我,甚至,讨厭起我了是嗎?
…
…
諺俊的心裏一直想向芳婷說出這些話,可是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心裏感覺芳婷已經真的放棄他了,再也不想回頭理他了。腦海裏還不時的浮現那晚的情景,告訴他,芳婷已經另有新歡了。
芳婷未嘗又不想打破這段沉默,她有好多好多話要向諺俊說,她有好多好多問題要問諺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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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這些年,你知道我多想你嗎?
我…,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可是,你卻…
你為什麽忘記我了?
我是詩兒,我是詩兒啊…
難道,你真的這麽讨厭我嗎?
…
…
還有好多好多的話,一直藏在芳婷的心裏。只是,她說不出口,也問不出口。這些話,芳婷只敢在心裏念,在午夜夢回時念,在日記裏面寫,就是沒有勇氣向諺俊說。因為,芳婷害怕諺俊的答案。
是啊,我已經完完全全的把你忘記了。
你真是個大傻瓜,還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愛你。
你真是個愛做夢的笨女人。
看看,我有的是身份、地位、權力,還有樣貌,怎麽會喜歡你這種醜小鴨呢?
我會喜歡你嗎?
我要什麽有什麽,女人,我怕沒有?
笑話,更何況,你都已經被我吻過了,我已經沒興趣了。
哼,是不是想變成白天鵝啊,簡直是做夢。
愛做夢的女人,還是回家去睡覺吧。
要不是看在秋儀的分上,你早就滾蛋了。
…
…
接二連三的可怕用辭,最後,還有一連串的怪笑、奸笑聲,一直回旋于芳婷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這使得芳婷不敢再奢望着諺俊的感情了,她沒有勇氣聽到那些心裏的魔音真的從諺俊嘴裏傳出來。不然,這真的是太可怕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将如何承受那些魔音成真。
就這樣,諺俊一路上欲言又止,而芳婷就胡思亂想的到達了公司。
上班時間――
正在做事的芳婷一直感到今天的氣氛好奇怪。芳婷雖然一直低着頭做事,但是,她卻可以感覺到周遭的情況怪異。怎麽怪異法呢?
這個部門的同事真的好奇怪哦,簡直令人感覺到他們有偷窺別人隐私的習慣。
就像昨天,幾位同事将她邀到休息間去,問了一些關于她的私人感情問題,什麽戀愛啦、初吻啦,弄得她都怕怕的。
而今天呢?所有的人似乎全變成了狗仔隊、偷窺狂。
在工作的芳婷,不時都會感覺到一道,甚至幾道眼神不斷的往她身上投過來,像是要對她加以觀察,還是什麽的。
有時,芳婷真的掩不下好奇心的擡頭往那些眼神望去,往往得到的答案是那眼神的主人及時低頭,不然就是眼神突然憋開,轉向身旁的同事,開始僞裝聊天。當然,也有一些眼神成功的讓芳婷抓個正着,不過,芳婷也只得到那人的一抹微笑,似乎在告訴芳婷他們的眼神是碰巧遇上的,一切雷同,純屬意外與巧合。
這樣的情形,讓工作着的芳婷感覺到坐立不安。最後,還覺得自己有點神經兮兮了。在這種大企業做工,難道真的要有被監視的準備嗎?好怪異的工作方針。這樣不是要把人給逼瘋嗎?
到了午餐時間,芳婷想終于可以暫時擺脫這種恐怖的監視了。
芳婷實行女秘書的義務,與諺俊一起外出共享午餐。
今天,另芳婷略感奇怪,所有的同事都不約而同的叫了外買,而且還像大聚會似的一起擁入休息間享用,好像正要打算讨論些什麽重要事件一樣。芳婷心裏略感落寞,因為自己并沒有受邀。
在午餐時,芳婷終于壓抑不下心中的納悶與好奇,決定問清楚諺俊,“韓少,我可以問你一些事情嗎?”
諺俊心中暗喜,因為,這是芳婷這些天以來,第一次主動開口對他說話。諺俊強壓心中的興奮,故意裝着語帶平靜的說,“當然可以,你盡量問,我必定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芳婷開始産生錯覺,感覺到諺俊好像真的有所改變了,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個無法親近的諺俊了。這是真的嗎?那她是不是還有希望呢?芳婷用力的搖着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
芳婷努力尋找着那差點被搖走的問題,問道。“你們的公司,是不是有着一些不同的方針?”
諺俊略感好奇,“不同的方針?”怎麽自己從沒聽過,“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比如說,必須問新同事一些怪問題,還有不時的監視同事的工作态度。”芳婷更進一步的解釋。
諺俊好像頓悟了什麽似的,“其實,這是他們的習慣,這些事只會發生于第一和第二天而已。以後就不會發生了。可能,等下你回去之後,就會回複平靜了。”
“原來是習慣啊,”芳婷像了悟了什麽似的,真是個奇怪的習慣。
“還有一個問題,”芳婷提道,見諺俊點點頭,就問道,“他們今天怎麽都叫外買?還全部擁進休息間。”
“這也是習慣,”諺俊答道,“也是只限于今天而已。”
又是習慣?怎麽這公司的同事有這麽多奇怪的習慣。
然而,諺俊沒有真的‘知無不言,言而不盡’,他心裏明白這些屬下到底在搞些什麽,但是這是萬萬不能告訴芳婷的,不然,芳婷對他的印象肯定大打折扣了。
諺俊明白的,這種習慣只發生在來了新任女秘書之後。諺俊現在的心裏可以想象,他的一群屬下們,正擠正休息間裏開賭局了。諺俊曾經有在考慮着,是否該把休息間加大,方便下屬們有足夠的空間,以免擠在這麽小的的空間,導致缺氧暈倒了。可是,現在不用擔心了,因為,他們以後不用有這種習慣了。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很想大聲的對他們說,‘這次你們是輸定了。’
休息間裏――
果然是如諺俊所料,這群下屬們好像一瞬間成了賭鬼,即使休息間再小,他們也甘願擠在這裏,開局下注。
不過,他們在賭些什麽呢?這賭局可是與芳婷息息相關啊。而導火線就是他們的最高領導者――韓少,韓諺俊。
說到這賭局的起源,可要追述到韓少‘登基’為‘韓氏企業’的最高領導者之後,在公司裏流傳的一個傳說了。
話說,韓少續承父業之後,‘韓氏企業’的最高領導者身邊的秘書人數有了一些改變。在韓少接管企業之前,最高領導者的秘書本來只有一人的,可是,韓少之後卻變成了兩人。
為什麽突然間會增加秘書的人數呢?業務突然間繁重了嗎?雖說在韓少的管理下,‘韓氏企業’的業務是真的蒸蒸日上,可是以情況來看,韓少多請一位秘書的用意似乎不在這原因上。
而說到這兩個秘書,各位屬下就可以看到很多不同之處。因為,他們雖收同等的薪水、擁有同等的職位,可是卻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着不同的功能。
他們一個男,一個女;一個長留,一個常換。
先說說男秘書吧。這位男秘書名叫鄭如海,可是受用于上一任最高領導者,也就是諺俊的父親提拔出來的人物。
說起這位鄭如海,不論問那一家企業都會豎起大拇指來,對他嘉獎有加。不管那一家大企業,都在費盡心思的想将他挖角過去。由此可見,這位鄭如海可是一位能幹的人,在這種爾虞我詐、明争暗鬥的商場上,他可算是一位硬角色了。
至于這位鄭如海的能幹程度也就不多談了,因為,他與這場賭局并沒多大關聯,頂多也不過是一個下注者。
現在就說到了另一個秘書了。也忘了是那一年,由那一位仁兄傳出的傳說了。
據說另一位秘書必定是女的,而且,必定是一位美女(當年的傳說傳到現在傳漏了一點――帶眼鏡的美女)。而這位美女所扮演的角色,雖說是秘書,實則是韓少的女朋友。她不但與鄭秘書一樣收同等的薪水、擁有同等的職位,還有鄭秘書所沒有的待遇,那就是包交通與膳食,而且,還是由韓少親力親為的。
如果說到美女秘書的最大功能,那就是讨韓少開心,向韓少撒嬌,為韓少舒解一切煩悶與不快。如果公司有人犯了錯,只要不是太嚴重的,找這位美女秘書去求情的話,肯定沒錯了。因為,韓少很賞她的臉,不會給予重罰、嚴懲。
只不過,有一句名言可以用在這位美女秘書身上,那就是――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這位美女秘書通常秘書這位子還沒坐熱,就已經走人了。也忘了是那一年,由那一位仁兄傳出的傳說了說道,這位美女秘書之所以走人是因為成功被韓少吻了,所以被愛玩始亂終棄的韓少給抛棄了。
然而,不必擔心的是,在她們被抛棄之後,一定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贍養費,不,是分手費。
至于為什麽會在情到濃時就分手呢?那就不得而知了,多方揣測就由此而生了。有人說因為韓少有口臭,所以被女方嫌棄;有人猜韓少事實上是性無能,被那美女發現而離去;有人說韓少是個花心大蘿蔔,立志騙盡全天下美女的吻,得逞就走人;還有更荒謬的說,韓少為了練什麽神功,必須吸一口不同美女的陰氣,吸到一定的數目之後才能大功告成。諸如此類,還有一大堆不同的見解,在此省略。
至于這女秘書的位子,不一定時常有人做的,可以空玄了一段日子才有人補上,但是就是沒有人待得久。
經過了下屬們的一些觀察,加上一點點的考查,然後再加上一點點的研究,他們發現樂歷屆美女秘書的在任時期最長是三個月,最短的只有幾天而已。
現在,回到了這場賭局了,在場的所有人士正賭着這位新任美女秘書,也就是芳婷,将會在什麽時候被韓少索吻,之後就‘三振出局’,也就是被韓少抛棄,走人了。
在大家下注之前,志翔先拿起他的質料,把昨天他們三人打探的質料說出來,以供所有下注者參考,以讓在座的各位自己心裏打譜,作出他們自認的下注決定。
各位賭友在得到了志翔提供的質料之後,外加一些這兩天對芳婷的觀察,都下了自己任為的注了。
“根據我的質料,阿婷已經有過初吻的經驗了。如果韓少要向她索吻,那應該不是件困難的事,而阿婷應該也會大方的獻吻吧。”志翔說着自己的論點,然後一番深思之後,像是作出決定似的,說道,“我想,阿婷肯定留不長久,我買她留不到兩個月。”
一些賭友聽他說得有理,也跟着他下‘不到兩個月’的注。
“不到兩個月?這未免太少了吧。”莉惠說道,“我買跟之前在任最長的秘書一樣。三個月。”
不少人跟着莉惠下‘三個月’的注,因為莉惠時常料事如神,除了幾次的錯算,通常跟她買是沒錯的。
“六個月。”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傳來。
“六個月?”有人驚訝的說。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這實在是太長了。所有的人都在好奇,到底是那個笨蛋下這種不可能的注,把目光轉向這聲音的主人。全部人更是驚訝,因為這個笨蛋是韓少身邊的秘書,那個精明能幹的鄭如海。
面對所有人的疑惑,如海也不理他們,下了注之後就往外走了。
在門外的如海,只聽到裏面傳來了大家的驚訝,有的還暗罵他的愚蠢,不懂得賭博下注。想當然的,這個‘六個月’的注是沒人跟的。
然而,如海心裏明白,或許芳婷無法保主她的吻,但是,他決心要幫助她至少那到年終花紅才走。經過了這兩天的觀察,如海發現芳婷不同于以前的那些花瓶(美女秘書),芳婷是真的努力在學習做個好秘書,她真的對這份工作感興趣,這點令如海感動。雖然,他無法勸諺俊常留芳婷,但是,他會盡全力讓她留六個月。那麽,在他的調教下,六個月之後,芳婷已經可以算是頂尖的秘書了,她就可以另謀高就了。
如海走後,休息間裏的賭局還在繼續着。
“經過了這兩天的觀察,我看她為人清純,有別于以前的放蕩、花瓶的美女秘書,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就獻吻給韓少。”一直沉默的李懷仁分析着,之後作出了決定,“我買四個月。”
“什麽清純啊,”只見志翔語帶諷刺的說,“再怎麽清純的女人,在韓少面前,也會變得不清純了。”
不少的賭友也跟着點頭同意,也沒有人願意跟着下這個注,只有――
嘉玲,“我也贊成仁哥的投注,”嘉玲對懷仁的下注大表贊同,然後提出自己的見解。“我昨天想了一整個晚上。”
難怪,嘉玲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根據心理學的分析,如果要我碰我親人的東西的話,我會再三的考慮之後,才會有勇氣下定決心的,畢竟,虎毒不食子,兄弟之妻不可欺。”嘉玲跟着再進一步的解釋道,“阿婷是少小姐的朋友,韓少再怎麽想動阿婷,也必須不時的顧及到少小姐的護友之心。在這種絆手絆腳的情況下,韓少應該需要大約四個月才能親親阿婷的小嘴。”
“我決定買四個月,”嘉玲馬上下了‘四個月’的注。
這時的下注活動也到了尾聲了,只見大家在計算着投注數額,卻發現一股不祥之氣,一股戰争又将爆發的不祥之氣。
衆人看了看志翔和嘉玲,馬上知道下一刻即将發生的事了,所有的在場人士馬上讓道閃人,以免殃及無辜。
一聲爆響,“嘉玲,你是我的妻,你知道嗎?”志翔憤怒的吶喊着。
卻見嘉玲一臉‘那又怎麽樣’的表情對向志翔的怒容。
“那你就應該支持我啊,”志翔感到被妻子背叛似的,“你為什麽不下兩個月,卻偏偏跟這壞人買四個月。”志翔故意把‘懷’念成‘壞’。
“我是就事論事啊,有什麽不爽的。”嘉玲回罵道。
“就事論事?我看你明明就支持他,還不斷的仁哥、仁哥的叫。”嘉玲明明只叫了一句,卻被志翔說成不斷的叫。
嘉玲開始覺得火大了,“我喜歡啊,怎麽樣?仁哥,仁哥,仁哥,……”嘉玲的嘴裏‘仁哥’的叫個不停。
志翔不小心把‘我喜歡啊’聽成‘我喜歡他’,醋盤子立刻被打翻。
“好啊,你這個沒良心的,”突然間像深宮的小怨婦,跑向辦公桌,不發一言的與嘉玲嘔氣。
但是,嘉玲還是不甘心的走向志翔的面前,“今天,你給我說清楚,什麽沒良心,到底是誰沒良心了?”
“明明是你沒良心,怎麽反咬我一口,”志翔理直氣壯的說。
“說啊,”嘉玲像等這看好戲的道。
“你為什麽不跟我一樣,下兩個月,卻偏偏走去下四個月。”志翔高聲的質問着。
嘉玲正要開口,卻聽見身後轉來好奇的聲音。
“什麽下兩個月、下四個月的?”
好熟悉的聲音,主人好像是新來上班兩天的小姑娘,他們賭注的主角。嘉玲為确定自己的猜測,馬上回轉過頭,果然沒錯,這聲音是由芳婷發出的,她的身邊還站着賭注裏的重要男主角――韓諺俊,韓少。
嘉玲一時感到措手不及,将眼神掃過公司的每一位賭友。從賭友們回敬的眼神裏,嘉玲清楚的收到訊息,他們叫她瞞過去,否則所有的人就玩完了。
嘉玲開始搜索着圓謊的借口,“是這樣的,剛才我跟這死鬼讨論我們孩子的生日。”
“是啊,是啊,”志翔一邊點頭,一邊幫太太圓謊。
“那怎麽扯上下兩個月和下四個月了?”諺俊悠哉閑哉的問道,看看他們怎麽圓這個謊。他的心裏可是心知肚明,這兩位屬下在搞什麽鬼的。
“哦,他說是下兩個月生日,可是我說是下四個月生日。就這樣,我們就吵起來了。”嘉玲從容不迫的說道,可見她是時常說謊啊。
“原來如此啊,”容易受騙的芳婷說道,心裏佩服這兩夫妻,即能為了這種小事吵的天翻地覆。
“那你們的孩子到底是‘下兩個月’生日,還是‘下四個月’生日啊?”諺俊好枕以暇的問,還特別注音‘下兩個月’和‘下四個月’呢。
“這個嘛,”志翔腦袋在轉着,“原來我們談的是不同的孩子。她說的是大兒子,在下四個月的十五生日。而我說的是小女兒,在下兩個月的二十九號生日。”
志翔夫妻兩頓時松了一口氣,心裏感謝老天爺把兩個孩子分別賜予‘下兩個月’和‘下四個月’出生。
諺俊心裏暗暗的贊嘆,欣慰擁有這兩位‘腦筋急轉彎’的下屬。
芳婷完全的相信了這兩夫妻的答案,還說道,“真的嗎?那我一定會為他們準備生日禮物的。”
兩夫妻有點僵硬的假裝着開懷的笑道,“好啊,好啊,那我就先謝謝你了。”他們心裏卻到,只要你還沒有走人。
芳婷看不出他們的變化,還興奮的把這兩天記入筆記本裏。
諺俊心裏感到溫暖,芳婷就是這麽的細心,願為每個人記下生日,也把他的生日刻在腦海裏了。
就這樣,這場賭局的下注時間也結束了。
因為過了下注時間,芳婷終于可以擺脫被監視與被同事問話的奇怪命運了。
公司也因此恢複了正常運作,一切只等待着答案的揭曉,才能知道誰是這場賭局的贏家。
而答案呢?那就是芳婷何時離開公司,這就是大家所期待的答案。有時,賭友們都會問問自己良心何在,既然這麽期待着同事的離去。但是,在金錢的利益下,他們只有努力的将良心給按下了。
一個月過去了――
芳婷仍然安坐于美女秘書的那張椅子,而且還學會了一些秘書該有的儀表與責任。
各位賭友心裏也不急,因為,還有的是時間嘛。
至于芳婷與諺俊的關系,他們已不再像以前一樣‘金口’,惜字如金了,轉而變成了‘銀口’,比惜字如金多話,比暢所欲言少很多話。而且,通常他們談話所觸碰的話題總是圍繞在工作上,比如某某某有什麽預約、xxx将于什麽時候到來、o月o日将有什麽會議,諸如此類的,不用細說。
在這一個月裏,諺俊幾乎很難有機會與芳婷約會,因為芳婷的時間除了用來上課,其它的多數時間都是與兩位好友,莉芬與秋儀一起供用晚餐,諺俊簡直是無法介入了。
看在這群嗜賭如命的同事們的眼裏,總覺得丈八金剛,模不着頭腦。衆人奇怪這位美女秘書怎麽沒有像以往美女秘書一樣,撒嬌或是用盡法寶讨韓少開心。另一方面,他們的韓少也不像以前那樣對待他的美女秘書。
以前,韓少對美女秘書總是有求必應、千依百順、體貼有加的,而且,還會不時的伸出他那摸盡天下無敵手的魔掌來,問候、問候那位美女秘書。他對待她們總是無限的寬容,并不期盼她們成為頂尖的秘書,只要求她們可以扮演好花瓶的角色。
至于現在呢?韓少雖然對這位美女秘書體貼有加的,不過卻似乎不敢伸出魔掌。他雖然對芳婷寬容,但是卻不時苛求她做好分內的事。他不想讓她成為一個只供賞玩的花瓶,反而希望她盡善盡美,成為一個無可挑剔的美女秘書。
這些差別,屬下們只能做出以下的總結,韓少嘗試着使用不同的手段來追求不同的美女。而不同的美女,也會使用不同于其她美女所使用的方法來釣韓少這只金龜。下‘兩個月’注的賭友們心裏期望兩人在剩下的一個月裏有所表現。
然而,更令屬下們搞不懂的是,這位韓少好像時常監視這位美女秘書,卻每次都找借口否認。有一次還被如海給碰上了,還成功推托。
其實,事情是發生于一天的下班時刻。
這一天,諺俊正打算約芳婷一同供用晚餐,出了辦公室卻不見芳婷,便打算到處找找。
終于,諺俊發現芳婷的聲音從休息間裏傳來,正打算進去,向芳婷提出約會的邀請,卻聽見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令諺俊止步,耳朵還因為好奇心起的貼向牆壁。
“阿儀也真是夠慢的,”這是莉芬埋怨的聲音,“都已經什麽時候了,遲到了十分鐘了。晚餐都沒吃,我快要餓扁了啦。都約好了還遲到。”
“可能阿儀一時有事,走不開呢?再等着吧,可能,她就要到了。”善解人意的芳婷說道。
諺俊心裏失落。因為,芳婷有約了,他原本打算的約會終于宣告失敗。然而,他卻無法把耳朵拉離牆壁,好像已經被石灰定形于此似的。因為,他臺想念芳婷的聲音了,那種不帶公式化的聲音。是的,諺俊已經好久沒有聽見芳婷閑談時的語氣了,他好想念這種腔調。
“好吧,就你說的算。”莉芬說道,“那我們來談談別的東西好嗎?”
“好啊,談什麽呢?”芳婷也附和了。
“那就談書吧。”莉芬建議着,又問道,“阿婷,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叫做《誰動了我的奶酪》?”
“有啊,”芳婷回答道,“這本書是由一個名叫斯賓塞。約翰遜的美國作家寫的,是嗎?還是全球第一暢銷書,對吧?”
“就是了,我就說你應該也看過了。果然沒錯,那你對它有何看法呢?”莉芬詢問芳婷的讀後心得。
“這書說的是四只老鼠在面對奶酪不見後的反應。也就是叫我們勇于面對改變的書嘛。還好啦。”芳婷提出見解,“聽說,還有一個人出版了它的颠覆版,叫什麽《我能動誰的奶酪?》。雖然我還沒看,倒是很想找來看看,看它裏面寫些什麽。”
貼在牆上的耳朵,像是收到什麽重要的訊息,告訴它的主人,芳婷想要找一本叫《我能動誰的奶酪?》的書。而那主人決定幫她找。
正當諺俊還想繼續再聽時,一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肩,然後手指的主人小聲的發問道,“韓少,你在做什麽?”
一聽這程咬金的聲音,諺俊就知道是他那精明能幹的如海秘書了。必須馬上想個臺階下,免得讓如海發現他有偷聽的癖好。
“哦,如海嗎?”諺俊讓身體貼着牆壁,“我正要找你呢。我想叫你幫我取消所有在今天的預約。”
“可是…,”如海說道。
也不等他說完,諺俊馬上接話,“別再可是了。我今天真很累,不想參加任何的應酬。”
話才說完,諺俊人就好像真的很累似的,靠着牆壁托着走。其實,這只是為了掩飾他把耳朵貼在牆壁的假動作。在遠離如海視線範圍之後,諺俊馬上恢複回生龍活虎的模樣了。
如海的可是還沒說完。其實,他要報告韓少,韓少今天并沒有任何預約。然而,看在韓少累成這副模樣,如海只當韓少是累到忘記了。
正想離開的如海,被休息間裏傳來的甜美聲音所吸引了。
“這麽說來,你對《誰動了我的奶酪》是不以為然喽?”莉芬問道。
《誰動了我的奶酪》?在外面的如海對這話題略感興趣。因為,他最近才看了這本書,所以想聽聽別人的看法。為了聽得更清楚,如海擺着與諺俊一模一樣的姿勢,把耳朵緊貼牆壁,津津有味的偷聽起來。
只聽芳婷解釋道,“也不能這樣說啦。”
“那你說說看。”莉芬不放人的要求芳婷的解釋。
“在某方面來說,我贊成我們應該勇于接受改變或失去奶酪的事實。”芳婷解釋道,“但是,也有一些事,是很難令人遺忘,然後再去另尋一個奶酪的。”
莉芬似懂非懂的要求更進一步的解說,“比方說?”
“比方?”芳婷有點失落的說,“感情。”
“感情?”莉芬覺得好笑的說,“這有什麽困難的。時間是可以讓人遺忘的最佳特效藥。”
“不是每個人都有效的。”芳婷苦笑着,畢竟她是那個收免疫的人。
“有些人,不會因感情的流逝,而去另結新歡。反而會像哼哼一樣,執迷不悟的守着、等着,癡等着已逝的感情,迷戀着以往的回憶。”
芳婷像是在說着自己的遭遇,直觸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感覺到心在滴血,淚腺也在緊急狀态了,她強忍着悲痛的心情,若無其事的繼續與莉芬聊天着。
“那麽,如果那段逝去的感情一去不回,那個人不是要孤獨終老了?”莉芬有點難以置信的說。
“這是很有可能的。”芳婷說着。“不過,如果他遇到一個與他懷念的人相似的人時,或許遇到別人的主動,或是一些情有可言的情況時,他或許會接受與之婚配。不過,他不會再主動去追求了。”
“那還好。”莉芬像送了一口氣似的。
“只是,”芳婷接着道,莉芬的一口氣還沒松完,緊接着又深吸了一口氣。“他将會一直對那段戀情戀戀不忘。而這個與他終老的人,也只不過是個代替品。更嚴重的事,或許根本沒任何感情,只不過是同床異夢。”
莉芬略感不平的,“這樣太不公平了。”
“這就是先來後到的差別吧。”芳婷苦笑的說。
“太辛苦了。”莉芬叫道。
芳婷不解的望向莉芬。
“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不會這樣。”莉芬開始提出自己的見解,“我們不應該為一段已逝去的感情而悶悶不樂。我們應該讓一種藥,叫做時間的藥,來為我們扶憑傷口。”
“然後,”芳婷提問道。
“還什麽然後啊,”莉芬驚訝芳婷的遲鈍,“當然是遺忘過去,奔向未來,尋找另一段愛情。”
莉芬看芳婷無言,就再次繼續自己的偉論,“如果像你所說的,把另一個人當成替代品,那個人真是太可憐了。我一直以為,當我們與一個人交往時,就應該付出全心全意,把之前的戀情忘了,專心一致的愛這個人。就像如果我與他分手,而與另一個人交往,我也會将他忘了。也許,冥冥中注定,我們就只有那段情緣呢。”
“冥冥中注定?”芳婷若有所失的說。
“對。”莉芬确切的說。
曾幾何時,芳婷也是一直以莉芬的偉論告訴自己,她與諺俊的情緣只是命中注定的邂逅而已,諺俊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就這樣讓時間來幫助遺忘吧。可是,芳婷自己的心卻不是如此,不但忘不了諺俊,還因時間的流轉而更是加深對他的思念,叫她怎麽揮,也揮不去那抹身影。
“如果我是你就好了。”芳婷用蚊子才聽得見的聲音說着。
這時,一直貼在牆上偷聽的如海,聽見了莉芬的一番偉論,心裏大表贊同,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如海終于忍不住了,他忍不住的好想見見莉芬的廬山真面目。
如海馬上把耳朵拉離那堵誘人的牆壁,整了整自己的衣裝,從容不迫的踏入休息間,像是才到的感覺。
“阿婷,你好?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如海語帶平靜的問芳婷。然而,他的心裏卻是無限的贊嘆,他已經被莉芬的美所吸引了,再加上莉芬之前的偉論,如海對她可是傾心不已。
另一方面,莉芬也被如海的俊郎給深深的吸引,心裏暗嘆着,原來除了諺俊,還有別的男子可稱得上是上乘之作。以前的諺俊,給莉芬一種花花公子的感覺,只供觀賞,不能相與之。雖然這一個月間,她發現諺俊花花公子的特性有所改變,但是卻給她有種難與相處的感覺。
而在見到如海之後,莉芬卻感到耳目一新的感覺,還有那種與他共度此生的幻想。如海給了莉芬一種很想親近,又很容易親近的感覺。
經由芳婷的介紹,如海與莉芬就這樣認識了。
接下來的日子,莉芬更是時常來芳婷的部門,絕大多數是找如海聊天,真是重色輕友啊。相反的,如海也不時的往莉芬的部門跑,真是千裏迢迢也非見卿一面啊。莉芬與如海的感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