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第二個月…

今天,芳婷感到公司的氣氛好奇怪,她才踏入公司,就發現公司裏的同事們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看到她就對她綻開開懷的笑容的,眼裏還帶着稱贊她‘幹得好’的意思,有些還看得出有些人想對她熱烈的擁抱,這些人當中有嘉玲、莉惠和懷仁。而另一種同事呢?卻是看到她就愁眉苦臉的,像是芳婷騙了他們幾百萬似的,其中志翔更是明顯,他的臉色還透着一種自尊受損的深意。

原來,這天是關鍵的一天,就是下注後的兩個月。由于芳婷仍然出現于秘書位子之上,這表示那些下‘兩個月’注的賭友們的投注額就地陣亡了。

明顯的,那些對芳婷笑的人,就是沒買‘兩個月’注的賭友;而那些對芳婷愁的人,自然是賭注泡湯的人了。其中,受挫最大的當然是志翔了,因為妻子跟‘情敵’一樣既然下了可能贏的注,叫他如何在嘉玲面前擡得起頭來。

在這另一個月裏,諺俊開始有所發現,莉芬與秋儀來約芳婷的次數有所減少了,他暗暗告訴自己,機會來了。

為什麽莉芬與秋儀減少約芳婷了呢?一切終歸一個‘情’字啊。

莉芬的感情有所歸屬了,那就是如海了。自從那天的談話,莉芬與如海感覺到對方的思想與自己很契合,于是一拍即合,開始成了好朋友,再從好朋友變成了男女朋友,以後的關系,還有待發展了。

至于秋儀那一邊,她可就忙了。秋儀每天都會提早下班,不然就是夜宿公司裏,這一切的動作,都是為了逃避她那命中的克星,葉不凡。最近,這個葉不凡每天都在下班時間到‘韓氏企業’的大門等秋儀。等不到秋儀時,他就會去找他的學妹,芳婷,通過芳婷見秋儀,這樣,使得秋儀連芳婷也不敢見了。

另一方面,諺俊發現葉不凡的出現,而且還時常找芳婷,更是醋勁大發,決心盡快把芳婷追到手了。

這天下班前的時間,諺俊打算今天約芳婷出外用餐,他從辦公室裏往外望,尋找着芳婷的蹤影,卻見芳婷與如海有說有笑的往休息間裏走去。諺俊心裏又冒起了另一股醋意,芳婷既然向如海笑,而且還笑得如此開懷,而如海也是笑得這麽開心。

諺俊看了此情此景,在辦公室裏徘徊了一陣,雙腳就不聽使喚的走出了辦公室,不知不覺的往休息間走去了。跟着,人也像着了魔似的,将耳朵緊貼着休息間的外牆,希望能聽清楚裏邊的談話。

只聽見如海說道,“那麽今晚的雙人約會就全靠你了。”

什麽?約會?如海要與芳婷約會,而且還是由芳婷來準備,那有這樣的男人,由女方來安排約會的。諺俊心裏暗叫,芳婷,不要答應他,這種不體貼的男人,不要接受。

然而,事與願違,因為――

“好啊,我會做得越浪漫約好的。你別擔心了。”芳婷回應着。

外面的諺俊心中怪叫,芳婷既然答應了這種不體貼的約會,難道芳婷喜歡的人是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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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諺俊聽見休息間裏傳來兩人同時站起的聲音,處于作賊心虛的本能下,諺俊馬上慌張的奔離原地,希望在芳婷與如海出休息間之前離開。下屬們面露驚訝的看着韓少一陣風似的奔入辦公室,衆人的腦海裏同時出現無數的問號。

在休息間裏的芳婷與如海并沒有察覺外面的不對勁,繼續着他們的談話。

“你和阿芬是怎麽了?才剛交往而已,既然會鬧得這樣。”芳婷關心的問道。

“也不是怎麽大不了的事。只是像普通情侶一樣,意見不合罷了。”如海掩飾的說道。

當然,更進一步的原因是不能告訴芳婷的。因為,芳婷才是這次吵架的導火線。

那天,他與莉芬約會的時候,跟莉芬提起芳婷的事。他問莉芬,芳婷是否喜歡諺俊,沒想到這引起莉芬的強烈反應。

“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講,你不要亂講。阿婷的心裏已經有別人了,你這樣說會餡芳婷于不義的。何況,你也知道,諺俊哥是不喜歡那些自己走上門的女子的。你這樣只會讓諺俊哥讨厭阿婷。”莉芬曉以大義的說着。

然而,如海卻依然不斷的繞着這話題說個不停,令莉芬大感生氣,便不告而別了。那日之後,也沒有主動去找如海,甚至還故意避開他。

就這樣過了幾天,如海終于經不起對莉芬的思念,便向芳婷提出求救,希望通過芳婷,得以與莉芬和好如初。

“你們的默契不是很合的嗎?”芳婷取笑的道,“原來也有沖突的時候啊。以後還請你遷就阿芬一點,她對自己的信念可是很強的。”

說完之後,兩人便一同走出了休息間,還有說有笑的閑聊着,完全沒有感覺到一對冒火的眼睛看向他們,而這對眼睛的主人除了諺俊,無第二人選了。

在辦公室裏,諺俊看到芳婷與如海又再有說有笑的走出休息間,心裏的無名之火被激起了。

“原來如海喜歡芳婷,難怪一直希望我把芳婷留下,”諺俊喃喃自語的說道。

回想這些日子以來,如海在他的面前不斷的稱贊芳婷的能幹,還說她有機會成為頂尖的秘書,還不斷的勸諺俊別讓芳婷離開公司。

當時,諺俊還覺得心裏開心,因為芳婷可以輕易勝任這份工作,那麽就不會遭到同事們的閑言閑語了,另一方面,他也慶幸自己能夠擁有另一位能幹的秘書。他之所以對芳婷要求苛刻,也是為了這些原因,他希望可以讓芳婷真正實現當他秘書的願望,能夠真正幫助他的願望。

現在,諺俊開始起疑了,如海之所以稱贊芳婷,只不過是為了讓他留住芳婷的甜言蜜語。那麽,他是不是應該對芳婷的要求更為嚴格呢?從明天開始吧。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阻止如海的約會,讓諺俊可以‘乘虛而入’,諺俊的腦子在轉了。有了,諺俊傳叫如海進來。

“如海,我看今天你要加班了。”諺俊語帶同情的說,心裏卻暗自偷笑。

只見如海的臉起了一瞬間的變化,之後又恢複平靜。諺俊暗喜可以破壞他的約會計劃。

“我希望你可以在明天早上幫我把公司歷年的重大企劃準備好,并加以注釋我們是如何獲得和成功實行的。”這樣的話,如海是非得加班趕工的了,而成果将給芳婷那來做參考,讓她以後擁有這方面的經驗。

“是,好的。”如海遵從的道。

諺俊慶幸自己擁有這樣的身份,可以假公濟私,諺俊語氣平靜的掩飾自己的私心,“很好,那就辛苦你了。還有,出去之後,請叫芳婷進來見我。”

無法與莉芬約會的如海,只好愁眉苦臉的走出諺俊的辦公室。

如海走到芳婷的座位前,對芳婷說道,“阿婷,我今天的約會泡湯了。因為我接到了一個累人的任務,看來不做到三、四點,是無法做完的。你幫我向莉芬說吧。”

“什麽任務?我可以幫得上忙嗎?”芳婷關心的問道,還拍着如海的肩,令在裏面看戲的諺俊頓時醋火大升。

歷年的重大企劃外加以注解,這是必須有經驗才能辦到的,“算了,不麻煩你。”如海婉拒。

“何況,你可能另有任務,韓少叫你進去。”如海說完之後,也拍了拍芳婷的肩才走,看戲的諺俊差點氣暈。

看到芳婷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來,諺俊馬上沖向自己的座位,強壓自己的妒嫉心,并扮出一副從容不迫的表情。

看着眼前的人兒,諺俊因為心中憐惜,一時忘了開口說話,只是看着芳婷。直到…

“韓少,請問有何吩咐?”芳婷打破了沉默。

吩咐?她既然叫他吩咐她。這說明着,她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定位于上司與下屬。諺俊心裏真正想要的關系不是如此。

“今天下班之後,沒有其它的事吧?”諺俊問道。

“沒事。”芳婷以報告的語氣說道。

“很好。”

芳婷好奇的看向諺俊。

“那我們約會吧。”諺俊說道。

“約會?”芳婷略感驚訝,心裏暗喜。

“對啊,以前的女秘書,都會在下班後跟我約會的。”諺俊自然的說道。不久,才發覺自己的錯語,這麽說,不就把芳婷當成是他的女秘書裏的其中一人嗎?

見諺俊正打算開口,芳婷立即說道,“好的,我會盡這女秘書的職責的。”芳婷心裏氣苦,原來他還是只把她當成那種女人看待。

之後,二話不說的走出了諺俊的辦公室。

目送芳婷的離去,諺俊嘴裏喃喃,“不是這樣的,你是不一樣的。因為,你是我的詩兒。詩兒,你什麽時候才肯再回到我的身邊。”

餐桌前,諺俊與芳婷一同供用晚餐。

芳婷心無旁務的低着頭享用着諺俊為她所點的佳肴。

然而,坐在芳婷對面的諺俊卻無法像芳婷這樣心無旁務了,他一邊用着餐點,一邊又不斷的擡頭望向芳婷,腦袋裏還在胡思亂想着。

這幾天,屬下們都覺得諺俊有點怪怪的,甚至,連諺俊自己本人都覺得自己的不尋常了,這一切發生在葉不凡出現之後。

以前的諺俊,總是可以心平氣和、專心一致的坐在辦公桌前處理事情的。然而在葉不凡時常現在‘韓氏企業’之後,諺俊總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迷迷糊糊的。每當諺俊清醒過來時,總發現自己不是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就是耳朵緊貼着牆壁,好幾次都必須找借口瞎混過去。

更嚴重的是,每當看見芳婷與不凡有說有笑,還是時常勾肩搭背的時候,諺俊的感覺就好像喝了一大缸的醋似的,全身難受到了極點。有時,諺俊看見秋儀因為芳婷與不凡聊得起勁,不願打擾他們而悄悄的離去,更令諺俊懷疑起芳婷與不凡的關系了。

今天的諺俊更是心急了,因為發現競争對手多了一人,那就是他那精明能幹的鄭秘書。本來還沒有這麽着急的諺俊,現在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以前的葉不凡由于距離的問題還可以應付,可是現在多了個如海,後者可是占盡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這怎麽叫諺俊不急呢?

諺俊暗自慶幸自己偷聽到了芳婷與如海的對話,使得他可以假公濟私的破壞他們的約會,不然當這兩位秘書的感情更上一層樓的時候,他可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韓少,你怎麽還不吃,”還笑得這麽奸,芳婷好奇的問道。

諺俊突然省悟到自己的失态,馬上恢複了過來,“沒什麽啦。只是想事情。”想有關你的事情。

諺俊馬上若無其事的用餐,頭腦還是沒一刻停頓的想着,繼續之前的思緒。

之前,諺俊本來想如果得不到芳婷,只希望能夠看到她得到幸福就心滿意足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看見競争對手一個接着一個出現之後,他的心會如此的酸,整個人就好像浮沉于醋海之中。從那一刻起,諺俊才發現他是多麽的在乎芳婷,多麽的希望想擁有她,将她呵護在臂彎下,不讓任何人來分享。

既然都已經确定自己的心了,諺俊決定用‘先下手為強’之計,深情的看向芳婷,“芳婷,我們交往吧。”

還在低頭用餐的芳婷,被這句話所震懾住了,宛如手腳僵硬了一般,一時之間,感到餐廳裏空曠無一物,就只有諺俊,還有那句話在不停的回蕩着。

芳婷的心裏白味雜成,他要與她交往,這是他的真心,還是另一個秘書的義務。芳婷可以感受到那對深情的眼神,那眼神是對她的,還是對他的秘書的。

芳婷迷惘的擡起頭,對向諺俊那神情的眼神,開口問道,“為什麽?”

諺俊開口回答,“沒有為什麽。”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剛才想着芳婷與不凡和如海談笑甚歡的情形,諺俊心裏的無名醋火就這樣燃起,不小心的就脫口而出了。他是愛她沒錯,不過他提出交往只起因為妒嫉心所引起的,他是不想讓不凡與如海有機可乘,諺俊暗自慚愧自己的私心。

“沒為什麽?”芳婷有點失落的低下頭。

“我給你時間考慮,”諺俊說着,想着一個期限,“用完晚餐後給我答複。”

什麽?用完晚餐?芳婷心裏叫苦,這叫她怎麽還有心情用餐,光想他的答案就已經頭大了。

只見諺俊一改剛才的胡思亂想,輕快的吃着食物,畢竟終于把要說的話給吐了出來了。相反的,對面的芳婷一臉憂心重重的吃這食物,每吃一口要咀嚼上十多分鐘的,才肯吞下,然後切一塊肉又需要幾分鐘的,簡直是超慢動作。因為,芳婷在争取時間想答案。

坐在對面的諺俊,吃完了食物,喝着飲料,閑暇的看着芳婷用餐。在喝完了第三杯熱可可之後,諺俊終于有點不耐煩的拿起刀叉,自動的幫芳婷把牛排切片。

然而,對面的芳婷還是慢吞吞的吃着已切片的牛排,腦子裏思索着,接收與拒絕的決定。

終于,在諺俊喝了四杯熱可可和一杯葡萄酒,還打算喝第四杯果汁時,芳婷終于用完了這頓冗長的晚餐,并給了諺俊答案。

“好吧。”誰叫她對諺俊始終念念不忘,到不如把握這個機會,看清楚自己,也看看他的心,是否真的把詩兒給忘。

諺俊聽到了芳婷的答應,心裏載着滿滿的歡喜,正打算付帳,再帶芳婷去個浪漫的地方散步,以讓雙方的感情更進一步。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隔幾桌的顧客傳來一陣喧嘩聲。

諺俊從剛才便已經發現了,這桌顧客有點古怪,一直鬼鬼祟祟的遮頭遮尾的,但是也不以為意,但是,現在才注意到,原來還是認識的呢。

只聽一個男子有點心痛的對妻子說,“原來還沒有開始,害我下了兩個月,那筆錢簡直是白賭的。”說着,還憤憤不平的向旁邊的東西用力的捏上一捏,出氣。

然後,一個小男孩叫道,“爸爸,你捏痛我了,很痛啊。”

那個爸爸馬上松開手,摸摸孩子的手,“對不起,對不起。”然後很警覺的擡頭看向芳婷和諺俊的位子,看到諺俊看向這邊,馬上縮頭轉向妻子的方向,叫道,“完蛋,被發現了。”

只聽妻子埋怨的說,“都是你,輸了錢就輸了嘛。幹嗎還要發出這麽大的聲音,還捏兒子。”

之後,那男子像要吵架了,“我是心痛嘛。白白投一個還沒開始的注。這可不是他的作風嘛。”

他們的談話令芳婷覺得自己像丈八金剛,摸不着頭腦。

“你看,都說四個月喽,你又不跟。”妻子的語氣有點得意的說。

只見戰争即将引爆,諺俊馬上起身向那桌走去。“你們都被發現了還這樣吵個沒完沒了嗎?”

那對夫妻馬上住嘴,并向諺俊恭敬的鞠躬,說道,“韓少,晚安。”

不用質疑了,這對夫婦就是芳婷的活寶同事,嘉玲與志翔,他們一家四口來此用餐,沒想到撞見了諺俊與芳婷也到此用餐,就想挖點內幕與同事們分享,所以就鬼鬼祟祟的。

不過,當志翔知道諺俊與芳婷今天才正式交往時,一時心痛他的投注金,導致最後被諺俊發現。

這時,芳婷也走向志翔一家的位子,說道,“你們剛剛在說些什麽來着。什麽剛剛開始,又輸了錢的。”

作賊心虛的夫妻兩馬上說道,“沒什麽,沒什麽。”還笑得很假的。

諺俊也不希望芳婷知道他們下注的事,不等芳婷打破沙鍋,就馬上接着問道,“你們一家來這裏做什麽?還有蛋糕呢。”

嘉玲解釋道,“為我們的小女兒慶祝生日,”跟着牽着女兒的手。

“你的女兒不是明天才生日嗎?”芳婷記得明天才是二十九號。

“我們打算在十二點正的時候為她慶祝。”志翔解釋着。

原來如此,芳婷看看手表,已經是十一點三十分了。沒想到,她這一餐吃了這麽久,從九點吃到了十一點多。由此可見,諺俊給她的選擇真的好難決定。

只聽嘉玲跟着說道,“阿婷,你這一餐吃得好久哦。害到我們等你的答案也等得不耐煩了,還好韓少有耐心。”

“是啊,”志翔也說道,“需要想這麽久嗎?還是跟韓少交往很丢臉?以韓少這麽好的條件,應該不需要考慮吧,以前的…”

志翔還沒說完,就被諺俊給擋了下來。“明天是你的女兒生日吧。預祝她生日快樂。”

“那裏,那裏。謝謝。”夫妻兩說道。志翔也忘了繼續剛才的話題了,原本他還打算為諺俊推銷他的情史的。

“我已經準備了她的禮物了,明天再拿給你們。”芳婷說道。

客套了一番之後,諺俊打算帶芳婷離去了,他眼帶深意的對志翔夫妻兩說道,“你們不是很想聽獨家的嗎?”

看到諺俊有意爆料,兩夫妻點頭如搗蒜的回應。只見諺俊背對着芳婷,雙手環抱着志翔夫婦,竊竊私語着。

說完之後,語帶警告的說,“不準你們洩漏出去,不然,”一雙威脅的眼神,“後果自付。”

只見夫妻兩驚訝的看向芳婷,然後卻一臉痛苦,為什麽告訴了他們獨家,又不準他們說出去,好痛苦啊。

第二天,芳婷和韓少的情侶關系傳遍了公司,這意味着誰也別想動芳婷,像是在向如海示威似的,韓少還勾着芳婷的肩,在如海面前幌過,弄得芳婷怪不好意思的。

之後,當不凡來找芳婷時,諺俊馬上出現在芳婷身邊,還自告奮勇的自我介紹道,“我是芳婷的男朋友,韓諺俊,昨天才開始交往。”害怕人家聽不見似的,把‘男朋友’這三個字叫得特別大聲。

這種情況,弄得芳婷怪不好意思的,也弄得不凡感到奇怪。

當不凡向諺俊提出‘借’芳婷去商量事情時,諺俊馬上一口拒絕了他的請求,搞得不凡連芳婷這個後援也失去了,只好愁眉苦臉的離去。而諺俊的臉上出現得意洋洋的表情,惹來芳婷的惡瞪。

然而,公司裏最痛苦的人莫過于志翔夫妻兩了,得到了一個獨家大新聞,卻被某人以高壓的手法強迫不能說,真是償盡了保守秘密的痛苦。

車外下着綿綿細雨,只見一輛豪華轎車裏載着一對男女,男的儀表非凡,風流倜傥的樣子,簡直是迷死人不賠命的俊郎模樣。而女的卻是個打扮老土,其貌不揚的裝扮,然而,如果仔細的瞧,不難發現,這只是被掩飾的寶玉,其實她未嘗不是一位絕代佳人。

車裏的男子一臉的擔憂,嘴裏還在不停的埋怨,“怎麽你打扮成這個樣子?”

女的有點驚訝,“怎麽了?諺俊哥,不是你叫我這樣打扮的嗎?”

“對,我是,”諺俊承認,“阿婷,只是,你不應該化妝的。”

自從交往之後,芳婷與諺俊都這樣稱呼對方,不論是家裏或公司。原本芳婷想要公私分明的,但是在諺俊的堅持下,因為他不想将芳婷當成使喚的對象,芳婷只好無奈的就範了。

“什麽?”芳婷更是驚訝了,“連化妝也不行。我們不是要去見重要的客戶嗎?可是,你卻叫我打扮成這樣,這種打扮的秘書,會讓人笑掉大牙的。你有點怪怪哦。”

昨天,諺俊告訴芳婷今天将見一位大客戶,還特別囑咐芳婷盡量打扮得越土、越醜、越是其貌不揚,越好,盡量不讓自己的天生麗質突顯出來,就像是要帶她去醜女大選拔一樣。雖然,芳婷也不知道諺俊的目的何在,但是也照他的吩咐去做。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已經打扮到很土、很醜、很其貌不揚了,諺俊還挑剔着她這種打扮不夠醜。

諺俊沒有回應,只是抽出一張面紙,遞給芳婷,還很自然的說,“快把妝擦了。”

芳婷不可置信的說,“真的要擦嗎?”這樣的話,不怕客戶笑他請了個不識大體的秘書嗎?

諺俊用着不容質疑的語氣,“當然,快擦。”

沒用辦法的芳婷,只好順從諺俊的要求,用面紙擦掉臉上的妝,腦袋裏卻出現了無數的問號。

芳婷一邊卸妝一邊聽着諺俊嘴裏念念有詞的說:“那個如海也真是的,以前都不曾請假的,怎麽這次請了兩個星期的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抗議那天我叫他加班,這小子好像突然變了似的,以前不是這樣的嘛。”

芳婷暗自偷笑,因為她知道如海請假的原因。由于那天無法與莉芬約會,在趕完了諺俊交代的工作之後,終于決定請假兩個星期,與莉芬一起出國度假,以便趁着這段時間與莉芬重修舊好,并讓雙方的感情更進一步。有可能的話,或許還可以閃電結婚呢。

芳婷收斂着自己的暗笑,問道:“怎麽啦?突然想念起如海的好。”

自從與諺俊交往之後,芳婷開始發現諺俊溫柔之處,也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厭惡感已消除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讓諺俊有這樣的改變,只能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努力被肯定了。久而久之,芳婷對諺俊已不再像以往的恐懼了,可以交談如常人了。即使如此,芳婷仍不時的告訴自己,諺俊已不再是小凱了,他們的交往只不過是昙花一現,最後也會像諺俊之前的女友們一樣,結束。但是,即使結局是如此,芳婷也心滿意足了。

“是啊,直到現在,我才開始想念如海的好呢。”諺俊不否認的說,“如果他在的話,我就不必帶你來了,也就不必這麽提心吊膽了。本來,今天與那顧客談生意,不應該帶你來的,如海才是最佳人選。可是偏偏如海在這時候請假,萬不得已下,只好帶你來了。”

聽到諺俊說得這麽無奈,芳婷心裏一陣悲傷,原來諺俊還是不認同她的實力,認為她無法辦大事,認為她永遠無法與如海相比。

看到芳婷默不做聲,諺俊有點擔心的問道,“阿婷,你怎麽啦?突然間這麽靜,別讓我擔心好嗎?”

“是啊,我就只會讓你擔心罷了。”芳婷有點受傷的說道,那為什麽要她這個沒用的秘書。

聽出芳婷的語氣,諺俊才發現剛才的失言,馬上問道。“阿婷,你以為我懷疑你的能力?”

“難道不是嗎?一直只希望如海的存在。還說,不該帶我來,而我,原來只是如海的代替品。”芳婷有點委屈的說,原來她這些日子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聽見芳婷的委屈,諺俊感到心痛,“不是的,我并沒有懷疑過你的努力與能力。”

芳婷也軟了下來,但還是問着,“可是,為什麽你又說不該讓我來呢?這難道不是懷疑?”

諺俊見芳婷失去自信,心底責備自己的失言,馬上解釋道,“這不關才幹的事,問題出在那位顧客,完全與你無關,你別胡思亂想了。”

這話勾起了芳婷的好奇心,追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來不說明白是不行的了,諺俊尋找着話頭,“因為那位顧客是危險人物。”

看見芳婷不滿意這答案,諺俊思考着該如何說起。“你知道什麽是幫派嗎?”

芳婷點點頭的問道:“黑社會?”

“對,就是黑社會。”諺俊滿意這答案。“我們等下要見的客戶,就是有幫派背景的商人。由于他有幫派的幫助,所以做起生意常常無往不利。很多人害怕他的背景,所以都不敢得罪他。”

“可是,為什麽我不能去呢?”芳婷窮追不舍的,“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有武功底子,很會打的哦。如果對方來自幫派,我不是更合适出席嗎?因為,我可以保護你。”

芳婷不知其實諺俊已經知道了她是武林高手,而且還知道她練武全都是為了保護他,諺俊心裏一陣暖意。

“最大的問題不在這裏,”諺俊說着,“他雖然是混幫派的,不過我跟他也有一些情誼。他不至于會這麽恨對我。”

“那你還擔心什麽?”芳婷更是不解了,怎麽越聽越糊塗。

“我擔心的是你。”諺俊把嘴弩向芳婷。

“我?”芳婷釋然。“你不必擔心我。我會武,量他也動不了我。”芳婷一向自信自己的武藝,為了諺俊,她可是苦練過的。

“我擔心的不是你打不過他的手下。”諺俊回應着。

“那你到底擔心什麽?”芳婷不解了。

“我擔心的是他本人。”諺俊進一步的解釋,“他這個人很好色,只要對美麗的女人,他都不會放過,尤其是我的女朋友。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他對我交的女朋友特別有興趣。所以,我通常會盡量不讓他看到我的女朋友。可是,這次沒辦法,因為如海請假,只好這樣了。”

“這就是為什麽你要我打扮成這樣子?”芳婷若有所悟的問道。

諺俊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的回應。

諺俊怎麽能不擔心,他曾經的一位女友已經成了那個人的女友了,雖然是諺俊先抛棄那女子在先。可是,諺俊看得出來,那個人對他的每一位女友都感興趣,還有拆散他們為樂的興趣。以前的女友,諺俊可以不去在意,可是,對芳婷,諺俊不能不在意,他只要芳婷就滿足了。

芳婷終于明白了,這樣的大客戶真的不好對付,不但有黑社會背景,還會對美女毛手毛腳的,既不能得罪,又要防着被吃豆腐,如果是如海的話,一切應該會容易辦得多吧。

“你放心,”芳婷安慰諺俊道,“我會小心的。”

諺俊苦笑着。叫他怎麽放心,他現在可無法确定芳婷對他的心,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對方的挑逗而離開他,他可不想失去她。

抵達地點之後,諺俊注視芳婷變裝後的模樣。雖說現在的芳婷穿着老土、沒有化妝,掩飾了好多美麗的地方,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美女的模樣。看到這樣,諺俊只好嘆息,只希望那個人看不出芳婷是美女就好了。

芳婷看出諺俊的不滿意,馬上從包包裏拿出一副眼鏡,并将它帶上。這副眼鏡已經好久沒用了,這是芳婷生平的第一副眼鏡,也是唯一的一副眼鏡。

當諺俊看到帶上眼鏡的芳婷時,諺俊看到的已不是芳婷了,而是當年的詩兒變大版,諺俊看傻了眼,這讓芳婷感到不自在。

“是不是很醜了?”芳婷問道,跟着不好意思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這就是當年詩兒常做的動作。

其實,帶上眼鏡的芳婷并不醜,只是鏡片将她的眼神給擋住了,讓諺俊感到一點點的安全感。

“阿婷,你有奶名嗎?”諺俊問道。

“奶名?”芳婷訝異,“有…,有啊。”

“那,你的奶名是什麽?”諺俊迫不及待的問道,諺俊希望芳婷向他說她就是詩兒。

聽到諺俊這麽問,芳婷心裏不自覺的受傷了,她想,原來諺俊真的忘記她了,忘記詩兒了,諺俊不再是小凱了。

芳婷回應諺俊的說。“就是阿婷啊。”芳婷感到心痛,詩兒這個名字她只希望小凱知道,而諺俊已經不是小凱了。

諺俊的心也痛了,芳婷真的放棄他們的過去了,連奶名都保密着,不讓他知道。

片刻之後,雙方的心情都回複了平靜。

算了,別想這麽多了,先解決眼前的事,諺俊牽着芳婷的手,走進了一家俱樂部,并小聲的對芳婷說:“待會兒,你要盡量扮得很老土。記得,越老土越好。”他可不希望芳婷被對方搶去。

在俱樂部的一路上,芳婷與諺俊看盡了不少指點與偷笑,全都沖着這對看似不登對的情侶而來的,男的有才,女的卻無貌,怎能不讓人指點,怎能不讓人笑。

芳婷也隐約感覺到這個情況了,馬上将自己的手抽離諺俊的掌握,再牽下去的話,簡直是在自取其辱吧。

當諺俊正想握回那只被抽離的手時,一念突然閃過,便不再去握了。那個人是專搶他女友為樂的,如果讓那人看見諺俊對芳婷這麽難分難舍,只會引起那人更想得到芳婷的欲望。

諺俊正忍着出手牽芳婷的沖動,卻見前方走來了一位帶眼鏡的美女,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來。這時的諺俊,大叫頭痛,因為這美女正是衆多被他抛棄的女子之一,而且已經成了那位重要客戶的女友了。這下可不好了,如果被芳婷碰到,一定認為他是個花花大公子了。

然而,要來的總是會來,只見那美女站定于他兩之前,開口說道。“諺俊哥,好久不見了。”之後,故做冷眼的看向芳婷。“怎麽最近你換口味了,喜歡交個老土的鄉下女朋友。記得以前,你只跟美女相好的。”

諺俊有點作賊心虛的看向芳婷,卻見芳婷一臉處之泰然的樣子,好像剛才的話是天氣報告一樣。諺俊當然不知道,芳婷早已經知道了他是花心大少的名頭,還知道他凡吻必棄的惡名了,所以對這美女的話并沒多大的反應,只有心裏讨厭他的惡習。

這時,諺俊看見一位男子正向他們這邊走來,他馬上用超大的聲量說道:“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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