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八年後,二十四歲的語欣終于成功的踏出了她所夢想的第一步。現在的語欣,在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飛行航程,終于成功的抵步于英國倫敦的國際機場。通過了英國關卡,認領了自己的行禮之後,單槍匹馬的語欣便往自己的夢想步去。
走出機場的大門前,看見眼前的一切事物,語欣默默的對自己說:“田語欣,田語欣,從現在開始,你要變得堅強,你要變得勇敢,因為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媽媽不在身邊了,弟弟和妹妹也不在身邊了。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成功争取到了來英國的機會啊,怎麽能夠就因你不夠堅強、不夠勇敢,這麽輕易就敗下陣來呢?”
說完了這番話,語欣情不自禁的往自己家鄉的方向望了去,跟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想到了當初為了來英國留學尋夢,語欣差點與母親雨晴翻臉,甚至還離家出走了好一段時間。之後經過了一連串的冷戰,雨晴終于作出了妥協,同意讓語欣到英國來留學。
三個月前…
“小欣,你這又和苦呢?”看着語欣堅持選擇出國留學,最後還搞到絕食抗議,雨晴心痛的對語欣說,還撫摸着語欣的額頭。
經過了一連串的冷戰,還絕食了一個多星期,語欣已經是無力的躺在床上。然而,看見雨晴撫摸着自己的額頭,語欣努力的把頭憋開,不讓雨晴觸摸她。仿佛害怕雨晴的觸摸會連她的夢想也一起給抹去似的。
自從十六歲之後,雨晴就發現語欣的心境開始有所改變了,只是,雨晴從來沒有想像語欣想要到英國留學的意念會這麽的強,強到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看到虛弱躺在床上的語欣,雨晴有點心痛。
只是,雨晴不解為何語欣會有這麽強的意念:“為什麽你就偏要去英國呢?以前的你,不是只想平淡的過一生嗎?你不是一直都希望陪在媽媽的身邊的嗎?為什麽十六歲之後,你完全的變了?變了另一個人,不在是媽媽以前的小欣了。”說到最後,不知什麽觸動了雨晴的心弦,語帶哭腔了。
聽見媽媽這樣的說,語欣有點心動,然而想到自己這八年來每夜所夢見的畫面,語欣又把心硬了起來,把頭憋了開,決絕的說道:“人是會變的,十六歲之前,我的年紀還小,胸無大志,只想守着這片小土地;十六歲之後,我想開了,人是應該到外邊去走一遭的,看看外邊的世界,看看另一種文化、另一種人的生活方式。”
語欣不敢對雨晴說出自己是為了追尋前世的夢才想到英國去,因為她害怕媽媽會說她發神經了,這種年代,還相信那種前世今生的鬼話。語欣擔心在自己還沒到英國之前,就被媽媽送進了神經病院了。這個前世今生的夢想,語欣從來就沒跟任何人談過,只是自己默默的織着那張出國的夢網。
“只是,你為什麽非選擇去英國不可?美國不好嗎?澳洲不好嗎?為什麽偏偏是英國?”雨晴看似并不想語欣選擇英國似的,嘗試讓語欣改變初衷。
“我知道,英國的生活費很高,只是它的教育制度卻是美國、澳洲所難比的。”語欣也嘗試說服雨晴讓她去英國。
“只是,你沒聽過嗎?英國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全都是好色、無恥之徒。”雨晴還是不放棄改變語欣的想法。
“我只聽過英國出紳士,”語欣堅持己見。
“紳士?”雨晴有點不悅,“別開玩笑了,世上的男人,都是好色、無恥之輩。不分國籍,天下烏鴉一般黑,何來紳士之說。”
語欣知道母親因為父親的原因,對全天下的男人都痛恨不已,也想不出用什麽話語來反駁她,只好把臉翻開,不再去理會雨晴的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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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語欣再也聽不進自己說的任何話語,語欣現在虛弱的狀況,讓雨晴不得不為此妥協,最終答應讓語欣到英國留學。
“只是,我只會為你出學費和部分的生活費,其它的我不再負責。你自己決定吧,要不要去。”雨晴故意出了個難題給語欣,希望語欣為此而卻步。
然而,夜夜糾纏語欣的夢,讓語欣只想往她所夢想的地方飛去。
“唉…,”想起三個月前的那場絕食抗議,語欣不自禁的嘆了口氣。之後,把眼神轉向自己的左手腕,一道極淺的刀傷,永遠無法抹滅的疤痕。
為了來英國尋找她前世的秘密,而母親卻一再的反對,令得語欣陷入了一段極度低潮期。某個晚上,不知從何而來的痛苦觸動了語欣的心裏深處,令語欣不自覺的拿起了桌上的美工刀往自己的左腕上割。當語欣發現痛的時候,左腕已經開始流出了鮮血。幸好傷得并不深,如果不仔細的看,是不容易看出來的。這件事,只有語欣知道,她從沒有告訴母親。
“無論如何,我現在已經到了英國了,”語欣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是時候開始尋找前世之迷的時候了。”
然而…
“我該怎麽去我的大學呢?”在經過了一陣的感懷之後,語欣發現自己并不知道如何去自己的大學。
“我還以為自己前世是英國人,就對這裏的交通不會有任何問題呢,”語欣不禁皺起了眉頭,“早知如此,就應該多做些準備了。”交通可是年年在變的,盡管你記完全部的地圖路線,也未必能夠輕易的從一個地方去到另一個地方,更何況,語欣的記憶是那麽的單薄,更別認為可以憑着什麽前世的記憶了。
經過了一番訊問,語欣終于知道怎麽去自己的大學伯明翰了,語欣之所以選擇伯明翰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自從每晚做着連串的怪夢之後,語欣就開始探讨那些照片的真實地點,雖然無法完全知道它們的所在地,然而,根據鳳琴的訊息,語欣知道與伯明翰有一些的關聯,于是,語欣選擇了伯明翰為自己的根基地,之後再進一步的慢慢考究自己的前世之迷。
坐在開往伯明翰的火車上,沿途的景物不斷的往後退,看到這些景物,初到英國的語欣并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仿佛這些景物對她而言并不陌生。
在火車上,語欣用左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漫不經心的看着窗外溜過的景色,一時也不明白自己腦海裏所飄過的思想,是現在所見?還是前世的幻影?語欣自己也糊塗了。
有些景物偶爾令語欣感到混亂,是乎感覺自己曾經在那個景物中出現,有時是漫步的走着、有時是開心的奔跑、有時是坐在馬背上,各種不同的姿态。只是,語欣卻無法完全的确定,因為她只是憑着那麽一點點單薄的感覺去體會當時的時光,她無法完整的看見自己的身軀和樣子。
然而,語欣可以确定的是,每一個畫面裏,出現的不只她一人,一定會有一個男子守在她的身邊,同一個男子。在他們的身後,偶爾也會有一群人跟随着。
“感覺上,是我們的保镖,”不知不覺間,語欣已經把自己心裏所想說了出來,“那麽,那個男子呢?我的男朋友嗎?”語欣不解的自問。
“小姐,你沒問題吧。”看到語欣對着窗口自言自語,還用那種別人聽不懂的語言自言自語,查票員擔心的問語欣。
聽見查票員的訊問,語欣立刻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尴尬的望向查票員,說道:“沒事,只是一時閃神了。”
看見語欣回複了正常,查票員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半開玩笑的說道:“那就好。剛才你的神情真是有點吓人,目不轉睛的看着窗子,像是想把它給吞下肚一般。之後還說了一番令人聽不懂的語言,害我還以為你在念什麽咒語,要把那塊玻璃窗變成一片巧克力給吃了。”
聽見查票員如此誇張的形容自己剛才的樣子,語欣不自禁的嫣然一笑。
看見語欣這麽一笑,查票員不自禁的心動,問道:“你從哪裏來呢?”
“亞洲,純正的亞洲人。”語欣溫婉的說道。
聽了語欣的答案,查票員像是有點失望似的,但很快就被抹了去,便開口通知語欣:“伯明翰到站了。”
之後,轉身就走了。然而,語欣可以隐約的聽見查票員走後所說的話:“亞洲來的。只是,為什麽剛才她那麽的一笑,讓我有錯覺呢?剛才,我還以為她是擁有英國血統的亞裔人呢。”
之後,查票員又回頭望向語欣,搖搖頭的說道:“應該是我的錯覺吧,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
“英國血統的亞裔人?”語欣自言自語的問道:“難道是我來了這之後,前世的基因也不自禁的浮現了出來?”
然而,語欣也沒時間深究了,因為她必須下站了。
來到伯明翰的第一晚,語欣難以擁有一個好眠,并不是因為時差的緣故,而是她又做夢了,只是,這晚的夢卻沒有任何的畫面,只有對話。至于對話的語言,語欣也無法确認了。
“聽我的家人說,一個月之後就要打戰了,英國也打算派兵。”一個男子的聲音不安的說着。
“那麽,你是打算參戰了?”現在,是一個女聲。
“是的。”男聲堅定的說道。
“那麽我怎麽辦?你打算抛下我嗎?”女聲有點心痛的問道。
“當然不是啦,我怎麽舍得抛下你?”
“那…,那你打算怎麽辦?”女生有點放柔。
“就要打戰了,我想這裏應該會很亂,所以你先回你的家鄉。打完戰之後,我會去找你的。”
“找我?什麽時候?一年?兩年?還是五年?十年?”女聲有點不安的問道。
“我想,這場戰應該不會打太久,最多只是半年罷了。”男聲安慰女聲的說。
“真的嗎?”
“是的。”
“那麽,我留下來等你。”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你先回家鄉,打完戰後,我會去找你的。”
“…”
“明天,你就回去。太久之後,恐怕會夜長夢多。這裏是一筆錢,你先拿着。”
在還不知道故事的結局,語欣就不自覺的睜開了眼睛。那場夢,就因語欣的蘇醒而宣告結束。
現在的語欣,正坐在床上,回想着之前的夢,猜測着它的結局。
“這是我前世的記憶嗎?”語欣有點茫然的問,“只是為什麽沒有畫面,只有對話呢?”
“那個女聲是我嗎?”語欣不解的問着自己,“那麽…,那個男生呢?是誰?”語欣有點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
最後,語欣擡起了頭,問道:“我前世的情人嗎?”
經過那場夢之後,語欣更是相信自己的前世是英國人了。只是,現在的她不但只為了尋找前世的記憶那麽簡單了,她也希望能夠找到夢裏的那個男子。
雖然,現在語欣只聽見那男子模糊的聲音,但是她相信以後将會越來越清晰的,或許以後還可以看見那男子的輪廓,甚至是真面目。
“只是,”語欣有點猶豫的問道:“如果那個人不是志文的話,我該怎麽辦?”
志文是語欣在國內的男朋友,雖然相戀的時間甚短,然而感情卻是很深。曾幾何時,語欣打算為了志文抛棄這個尋找前世的夢想。然而,前世的夢對語欣而言太過強烈了,夜夜纏繞着她,令她無可釋懷。徘徊于去與留之間,令語欣一時無法取舍。
看見語欣這麽痛苦的做選擇,志文也非常了解語欣是非常想出國的,雖然不知語欣的真正目的,志文也決定讓語欣來英國了。
在臨走之前,志文告訴語欣:“在英國,如果有另一個人能夠代我好好照顧你的話,你就把我給忘了吧,跟他去吧!別在意我的感受。”
聽見志文這麽說,語欣眼淚汪汪的倒進志文的懷裏,把他的衣服弄濕了一大半。
哭了好一陣子之後,語欣擦幹了眼淚,擡眼對志文說:“只要你的心裏一直有我,我的心裏的位子,也将會永遠是你的。”
看着語欣那堅決的眼神,志文不自禁的嘆了口氣,用他那溫柔的手為語欣擦眼淚,說道:“傻瓜,這又何苦呢?”
“只要我不覺得苦,就不苦了。”語欣傻傻的說道。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也觸動了志文的心,成了一段他們彼此間的海誓山盟,志文自制不了自己的沖動,把語欣緊緊的抱入了自己的懷裏,溫柔的雙唇,輕吻着語欣的額頭。
當時的回憶,與剛才的夢不斷的重疊着,令語欣的腦海一片混亂。
只聽語欣說道:“不會的,那個人一定是志文的前世,我們一定是命定的情侶。”
那個夢之後,語欣更是希望盡快找到自己的前世的秘密,為了證明她與志文是命中注定的情侶。
一天,語欣跟自己大學裏的朋友出游,當她們來到了一個名為Salisbury的大教堂時,語欣的腦海裏又再度閃過絲絲的記憶。
站在大教堂的大門前,語欣仿佛感覺到不真實的景象,眼神呆滞的望着大門前的空地上。
頓時,一些幻影浮現在那片空地上。語欣模糊的看見了一隊人馬正停留于這大教堂的大門前,她感覺到自己也在這對人馬當中,語欣感覺到自己是在人馬的前端,而且,感覺到自己與一位男子并騎着同一匹馬。只是,畫面太模糊了,語欣無法看清自己,也無法看清對方的面孔。
看到這種畫面浮現在眼前,語欣自覺性的揉了揉眼睛,希望能夠看得更加的仔細。然而,經語欣這麽一揉,所有的幻象頓時消失無蹤。
在幻影消失之後,語欣呆滞了好一段時間,不知從何而來的不甘,語欣拼了命似的奔向剛才幻影的所在地,左顧右看的想要找回剛才的景物,然而,卻失敗了,語欣痛苦的蹲下,用雙手支撐着自己的頭,盡全力的回想剛才的影像,只是,語欣再也無法把那影像給喚回了。
過了好一陣子,語欣發現有人正輕拍自己的肩膀,語欣的回想就此被打斷了。
語欣慢慢的把頭擡起,望向拍自己肩膀的人,她是與自己一起同行的朋友,日佐加,她是個善良的日本朋友。
看見語欣突然有這種特異的舉動,日佐加不禁擔心的走向語欣,并拍了拍語欣的肩膀。等語欣擡起了頭,日佐加關心的問道:“語欣,你沒事吧?”
語欣看着自己這時的舉止,有點尴尬的站了起來,努力的讓自己回複正常的狀況,用着平靜的語氣對對日佐加說道:“我沒事,”盡管語欣的心情是澎湃洶湧的。
“只是,你為什麽…,”日佐加難以啓齒的問道。
“…”語欣正努力的尋找着适當的借口,“我剛才發現我掉了一英鎊,所以馬上奔出來找。”說完了這段話之後,語欣覺得這是個好爛的借口,擔心無法令日佐加相信自己的說辭。
然而,善良單純的日佐加不經深究,就相信了語欣,并關心的問道:“那麽你找到了嗎?”
看到日佐加這麽輕易的相信自己的爛借口,語欣暗地裏松了口氣,但心裏感到一股內疚感。只是,她不可能跟日佐加說她剛才看到了海市蜃樓吧,這樣只會令日佐加更加的擔心她。
為了回答日佐加的問題,語欣故意語帶神秘的說:“你猜呢?”之後,還故意的對日佐加眨了眨眼。
“看你剛才痛苦的樣子,應該是沒找着吧,”日佐加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聽見日佐加的答案,語欣馬上換了一副痛失金錢的面孔,順水推舟的說道:“是啊,沒想到給你看出來了,”之後,還扁了扁嘴。
看見語欣一臉心痛的樣子,日佐加表現出一副樂于助人的精神,問道:“這樣的話,你夠錢用嗎?需不需要我借錢給你呢?”
看到日佐加信以為真,還打算借錢給她,語欣有點歉疚的感覺,說道:“不需要啦,只是一英鎊罷了,不要緊的。”
聽見語欣說不要緊,日佐加松了口氣,只是還是不死心的問道:“真的不要緊嗎?如果你真的不夠錢的話,記得要告訴我。”
看見日佐加這樂于助人的表現,語欣更是內疚了,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免得讓她自己感覺到無地自容了。語欣巧妙的轉換了話題:“是的,是的。我想我們應該進教堂了。再為那個一英鎊而讨論下去的話,教堂都要關了。”盡管其實教堂還有好一大段的營業時間。
在Salisbury大教堂裏,語欣與日佐加決定分頭看自己感興趣的事物,之後在大門前集合。
站在教堂的西部起點,語欣看見了整個教堂的總長度,語欣一眼望見教堂的高檀和在後面的華麗窗戶,這是一個早期非常完美的歌德式建築物的樣本,簡單而優雅。
“這只花了三十八年的時間完工的,”語欣自言自語的說道。對于這建築物的設計、這建築物的歷史,語欣仿佛并不感到陌生的感覺,還把它完工的時間說了出來。
這時的語欣,像是着了魔似的,往教堂的另一個部位走去。語欣把步伐停留在一個中世紀的鐘前,那個鐘被認為是世界上最早起動的一個鐘,在鐘的旁邊還有一個罕見的箱子。
“它大約是在1386年開始的,一直到1792年之前,它是在一個隔別的鐘樓裏,”語欣又再一次說出了這鐘的歷史。
語欣在這鐘前呆站着,直到鐘聲響起了三點鐘的訊息,語欣很自然的往下一個地點走去。
之後,語欣在十字尖塔,看見了一群游客正圍着一個導游,正聆聽着女導游的解說:“這裏有四個蒲貝克(purbeck)大理石柱子。它們的設計,本來只是用來支持小燈籠的高塔而已。後來,大約是十三或是十四世紀的時候,這高塔被加高至123公尺,成為英國最高的教堂塔。…”
“後來的強化包括在上層廊臺的‘懸拱璧’。十八世紀的地板标志描繪着永久的塔尖到西南方。”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入了語欣的耳裏。
語欣驚訝的轉過了頭,卻無法看見任何的人影。語欣把頭轉向女導游,非常肯定的,剛才的聲音并不是這個導游所發出的。
語欣再度的望向四周,尋找着任何的可疑人物。只是,每一個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着導游的解說,不可能會有那種閑暇來跟她玩這類無聊的惡作劇。
語欣癡癡的回想剛才的聲音,不自禁的說道:“這聲音好熟悉哦…”
“三一堂:1225年,第一個聖桌供奉在此。1092年,Osmund主教建立了在這裏的大教堂,并且推動它為學問的中心。1266年時,他的遺體被從OldSarum帶來這裏,安葬于西南方。…”
“Mompesson之墓:死于1627年的李查爵士,和妻子卡德琳住在大教堂邊。肖像面向西,不同于…”
“WilliamLongespee:他是約翰國王的半兄弟,是國王的陸軍和海軍司令官、外交官、政治家。是…”
“大庭院:…”
一時之間,一連串有關Salisbury大教堂的訊息全部湧入語欣的耳裏,而發音人就是剛才對她說話的那個男子聲音。所有的訊息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語欣的耳邊,語欣不斷的在原地打轉着,仿佛要尋找着發音人。現在,語欣只看到空蕩蕩的大教堂,卻沒有任何可疑人物。
在教堂遙遠的一角,語欣模糊的看見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的背影,那男孩正向那個女孩解釋着這個大教堂的歷史與結構。
看着那女孩的背影,語欣仿佛感覺到那是她自己,只是又不太真确。為了看得更加的清楚,語欣正打算往那角落奔去,只是,被一陣聲音給喚醒了。
“語欣,語欣,你沒事吧。”是日佐加的聲音。
語欣看了看日佐加,再把頭看向那角落時,那兩抹背影已經消失了,語欣才發現那又是她的幻覺。
于是,語欣轉回頭,面向日佐加,勉強的說道:“我怎麽會有事呢?別開玩笑了。”盡管,語欣現在的思緒是千回百轉,她也不希望讓善良的日佐加為她擔心。
就這樣,語欣結束了這天的行程,唯一結束不了的是那些莫名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