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盡管一大堆的怪夢不斷的纏繞着語欣,盡管語欣試盡一切的方法,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的頭緒。只是,尋找前世的路,似乎還是那麽的遙不可及。那些怪夢,對語欣而言,只不過是難以抓模的迷一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若隐若現、如絲如霧,簡直是剪不清、理還亂的煩惱。
說到煩惱,語欣現在的煩惱還不只是尋找前世而已,語欣還必需為自己的錢財煩惱。
自從來到了英國之後,語欣不只是每天做怪夢、想前世,她每天都會三不五時的拿起計算機來,算一算這些時間所需要的費用。只是不論語欣怎麽算,那些錢的數目都不會變多。
“唉…,不論怎麽算,就是少了那半年多的生活費,”語欣不禁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該怎麽辦呢?是不是該向媽媽求救呢?”這也是個最簡單的方法。
只是,“我只會為你出學費和部分的生活費,其它的我不再負責。你自己決定吧,要不要去,”語欣絕食的時候,媽媽曾經這樣的告訴語欣。雨晴的這句話又浮現在語欣的腦海裏。
想到這裏,語欣又不禁的大退堂鼓了。只是,“如果沒那筆錢的話,我就很難留在英國了,”語欣不自禁的又想了想。
這些想法,在語欣的腦海裏已經重複了上百次,每當她按計算機的時候,就會浮現這麽的想法。
“無論如何,就試試看吧,”語欣終于下定了決心,“媽媽應該不會真的那麽絕情的吧。當時,她之所以這麽說,只是為了讓我打退堂鼓,不敢來英國罷了。現在,我都已經來了,木已成舟,她也沒辦法不幫我了,”語欣安慰自己的說着。
就這麽的決定了,語欣決定向雨晴發出求救信號。于是,語欣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家鄉的電話,腦海裏反複的想着該怎麽開口說出第一句話。
電話接通了,是妹妹嘉欣的聲音,聽見語欣打電話回家,嘉欣興奮的跟語欣說起話來了:“姐,你在英國住得慣嗎?”
對于這個問題,語欣也覺得自己滿反常的,一般的人,初到異國的話,總會有什麽時差、或是水土不服的現象出現。只是,語欣完全沒有不對勁,或是住不慣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回到了故鄉似的,完全的融入了這個西方的國家、西方的社會、西方的文化。語欣一直把這種歸屬感解釋成前世的因果。
只是,語欣也不可能向嘉欣說她沒有任何的不慣吧,這樣好像表示她并不想念遠方的家鄉與家人。于是,語欣回答嘉欣說:“還好吧,有時覺得太冷了。”至于冷,語欣倒是沒說假話。
“是嗎?那麽你要多穿幾件衣啊,”嘉欣關心的說,之後又問道:“你有認識到新的朋友嗎?會寂寞嗎?我們每天都很想你呢。”
聽見妹妹嘉欣的聲音,還說很想自己,語欣有點不舍的一一回答了嘉欣的問題。兩人說了好一陣子的話,語欣終于問嘉欣:“嘉欣,媽媽在家嗎?”
聽見語欣一提到媽媽,嘉欣也沒回答語欣的問話,便立刻轉頭喊道:“媽,姐姐從英國打電話回來。快點,國際電話的費用很貴的。”
過不多久,語欣聽見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雨晴的聲音:“小欣啊,你在那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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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母親擔心,語欣也不敢多說關于那些怪夢的事,只回答道:“還好。”
“那就好。你一人在外,要小心啊,沒事的話,就別到處亂跑,免得遇到存心不良的人,”雨晴殷殷的交待着。
看見雨晴這麽的擔心着自己,語欣也只有回答道:“知道了。”
“那麽,別說太多了,電話費很貴的,”雨晴迫不及待的說,最後還加了句:“別把錢浪費在電話費上,到時候我給你的錢不夠用的話,你就麻煩了。我可不會再給你錢的了。”
語欣原本是打算要向雨晴要多半年的生活費的,只是,聽見雨晴的最後一段話之後,不禁語塞了,只好乖乖的把電話給挂上了。
挂了電話之後,語欣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媽媽這條路是不通了。”
這時,語欣還真有點懷疑雨晴有預知能力,自己還沒有開口要錢,雨晴就馬上吧她的話給檔了回去了。
“看來,知女莫落母吧,”語欣不禁搖了搖頭起來。
這些天,語欣看報紙都是心不在焉的,眼珠子對着報紙,可心神卻不知飛到哪裏去了。然而,報紙裏仍然還有能夠吸引她的地方。每當語欣看到征聘版時,整個人都像是變了另一個人似的,無神的雙眼,頓時變得炯炯有神,在十萬八千裏外的靈魂也馬上回了竅。
在看征聘版時,語欣總會盡可能的一字不漏的把它們全看完。累積了這麽多看征聘版的經驗,語欣大致上都知道什麽名詞是代表着什麽樣的工作,也知道雇主必須給最低多少的工資,連伯明翰附近的城市都可以略知一二了。
自從向雨晴多要錢的這條路被堵上之後,語欣只好另找它路了。現在,語欣唯一可以想到的路就只有一條,那就是找兼職工了。
“其實,打打工也不錯嘛,”語欣一邊看着征聘廣告,一邊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賺到的工資,可以補貼補貼生活費。”
“不但如此,”語欣還在自言自語的說着,“其實,這樣也可以讓我體驗一下半工半讀的生活。以前的我,真是太幸福了,輕輕松松的讀書,從小學、到中學、之後上大學,都不需要以半工半讀的方法來讀書,所以才不太懂得外邊人們的人心。一直以為每個人都是那麽的善良與完美。到後來,工作了半年,才慢慢開始明白,人其實并不是全都一個樣的。”
“唉…,”語欣開始有點感慨,“只是,我的夢想太沉重了,不容許我再浪費自己的時間在繼續工作上,不然,我可能可以看完所有的人心了。”
“現在可好,我又有機會體驗一下生活了,繼續我那未完的觀察人心之旅,”語欣還在沒完沒了的說着自己的偉論,“這也未嘗不好呢?而且還是體會外國人的人心咧,以後回國之後還可以做比較,看看人心是不是會因地區不同而另有差異。”
“其實,如果我找到一份工作的話,接觸的人也就會多了,或許可以看看我的前世的線索。而且,在這裏打工,面對到的大多是英國的本土人吧,或許對我尋找前世會有很大的幫助。”
“看看,這麽多的好處,我還是趕緊找一個工來打打,這樣的話,我的行動也将會更快的開始進行。”
就這樣,語欣已經下定決心要盡快找到一分工作。
找了幾個星期之後,語欣終于成功的找到了一分在一間名為加伯菲的旅店裏的工作。在這間旅店裏,語欣的工作性質大致就是為廚房助理和客房服務。
廚房助理,就是在廚房裏幫忙一切廚師所需的工作,如洗菜、準備菜,絕大多數就是洗碗碟;而客房服務呢?就是整理客房的工作了,比如鋪床、清理衛生間、打掃客房等等的工作。
然而,在找到工作之後,語欣擁有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由于語欣白天需要上課,所以,語欣申請的工作是傍晚到晚上的。
在英國,倫敦、曼澈斯特和伯明翰是三個相當大的城市,而且,這三個城市被譽為在英國犯罪率最高的三大城市。而語欣就讀于伯明翰,這表示着語欣正處于其中一個最危險的城市裏。
由于感受到自己的危險狀況,語欣不得不作出一些的防範措施,免得有什麽不幸的事發生時,将會難以挽回。因此,語欣每次夜間外出時,都會帶着一把刀片同行,并且還備有了一個防狼警報器,這些的一切,都是為了以防萬一而準備的。
只是,這些的種種準備,都是無法讓語欣完全的放心,畢盡,語欣擁有一副難以不讓壞人生起邪念的臉孔。語欣的美,是難以用三言兩語就可以完全的形容的,她的美,會讓好男人生起想要盡一切可能的保護她,就算是賠上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然而,她的美對壞男人而言,卻是一種無法言欲的誘惑,難以不讓他們升起想要擁有、想要侵犯的欲望。
為了能夠完完全全的保護自己,以免被不肖之徒得逞,每次語欣夜出,都會把自己盡可能打扮得不讓人注目。
打扮過後的語欣,完全掩蓋了自己的美麗,成功的把自己弄成其貌不揚這四個字。對此,語欣感到很滿意,還認為自己前世可能是易容高手呢。
第一天上班,語欣認識的第一個人是櫃臺服務員,莎拉,她是一個可愛又熱情的女人。
當莎拉第一眼看到語欣時,不禁露出一副擔心的眼神,小聲的對語欣說道:“待會,你到了廚房,将會遇到一位非常俊朗的男生,他是我們的廚師,你要小心他,知道嗎?”
“小心他?”語欣有點不解:“他是色狼嗎?”就算她現在已經打扮成這樣了,也難逃魔掌嗎?
“對,他是色狼,”莎拉堅決的說道:“只是,他只選美色。至于你,你就不需擔心他會對你性騷擾了。”莎拉看看語欣易容後的樣子,肯定的說道。
聽見莎拉這麽說,語欣總算松了口氣,問道:“那麽我還需擔心什麽啊?”
看見語欣這麽的單純,莎拉搖了搖頭,好心的解釋道:“在他的眼裏,女人就只分為三類,第一類是美女,第二類是中等的,第三類是醜女。對他而言,美女是用來當女朋友的,中等的是用來調侃的,醜女呢?是用來欺負的。”
“哪有這種道理啊,”語欣咋舌的說道。
“而且,他自負滿高的,在他眼裏,還不曾出現美女。那些他認為還可以的,他會調侃、調侃。然而,醜女的話,就真的麻煩了。曾經,有幾位樣子不怎麽樣的女生,被他弄到哭了,最後還辭職不幹了。”
“這種人還真荒謬,”語欣自己作出了判斷。
莎拉好象沒聽見似的,繼續的說着:“至于你,你自己作出歸類吧。”然而,從莎拉的眼裏,很明顯的告訴語欣,她是歸類于第三類,醜女,并且,還帶着一種告訴語欣自求多福的眼神。
語欣可沒就此被打敗,對于困難,她可是越挫越勇的,她堅決的說道:“這我倒是不怕,我可沒這麽容易被打敗。”
誰怕誰?烏龜怕鐵錘;蟑螂怕拖鞋。語欣心裏想着這句話,自小每當她遇到難題時,就總愛說這句話,她可是鐵錘和拖鞋,把那個莎拉嘴裏的壞廚師給打敗。說完之後,語欣堅決的邁向了廚房。
看見語欣離去的背影,莎拉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次,又會有個女生被弄哭了。安德魯啊,安德魯,你要到什麽時候才能醒悟,要到什麽時候才會罷手呢?可憐的黛芬妮。”說完之後,莎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莎拉走遠之後,傳來莎拉的輕輕的問話,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是抓不着的,她說:“只是,在安德魯的眼裏,從沒出現過美女。唉,他的要求太高了吧。還真希望這女孩能夠幫到他。”好像是故意說給語欣聽的。
在廚房裏,語欣遇見了廚師安德魯,安德魯真的如莎拉所說,樣子俊朗。安德魯擁有一副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容顏,然而,從他的表現,看得出他也擁有着一副令人難以親近的傲骨。
當安德魯看見變裝後的語欣時,眼角不禁露出了一種興奮的神态,仿佛像是獵鷹遇到了獵物一般,可以捕來慢慢的虐待、蹂躏它至死,再生吞下肚。
安德魯仿佛另有意思的對語欣說道:“很高興能夠遇見你。”
“我也是,”語欣很有禮貌的回複,然而,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雙方在燃燒着一種無可言喻的戰火,一觸即發似的。
在語欣還沒完全準備妥當時,安德魯就大聲的命令道:“馬上把廚房裏的所有碗碟給我洗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之後,我要做檢查。”
聽了安德魯的命令之後,語欣匆忙的問道:“包括那些幹淨的嗎?”跟着,語欣把手指向擺在廚裏擺放着的碗碟,那些可是已經非常幹淨的狀态了。
跟着,安德魯用一種不可一世的眼神看着語欣,說道“你認為呢?”
“…”語欣無言。
“我說過,把廚房裏‘所有’的碗碟洗一片,”安德魯還特地加重‘所有’這兩個字。
自此,廚房裏的戰火就此拉開了序幕,安德魯想盡一切的辦法刁難語欣,而語欣也想盡辦法與安德魯對抗到底,雙方都不甘示弱。然而,也不見輸贏。
這間旅店裏的女侍應生都仰慕安德魯的俊朗,經常都無事來到廚房裏獻殷勤,然而,安德魯都只對中等的的調侃,不美的刁難。在他眼裏,似乎都沒有一個是上等的美女,或許是安德魯的眼界過高了吧。
每當看見一大群的女子一窩蜂的湧向安德魯獻殷勤時,語欣都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美之物,人皆喜之;然而,為什麽她們卻忽略了內心裏所必需擁有的善根呢?”
其實,世人皆都如此,往往都看到了外表的美麗,忘了內在的需求。
除了在廚房幫忙以外,語欣還有另一份任務,那就是客房服務。就這樣,語欣認識了黛芬妮。
黛芬妮是客房服務的組員,她的眼角有着一道極深的疤痕,原本一張美麗的臉,因為那道疤痕而有了缺陷。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黛芬妮給人一種自憐自哀的感覺。她經常都把頭盡量避開能讓人看見的角度,不是必要的時候,黛芬妮都是把頭低下,不讓人有機會看見她的臉。
然而,黛芬妮很快的就與語欣成了好朋友,這或許該歸功于語欣的打扮吧,語欣這種其貌不揚的打扮,讓黛芬妮有同病相憐的感覺,盡管眼角仍然還是有着那道疤痕,黛芬妮卻不曾回避語欣。
只是,她們之間的感情,就只有她們兩人知道,從來沒有人探讨她們兩培養出的友情,也沒有人觀察她們之間的情誼。
有一天,語欣對黛芬妮說:“黛芬妮,其實你的樣子滿好看,為什麽你偏偏要去在意那道疤痕呢?其實,那道疤痕對你的整體并沒有多大的影響啊。”
聽見語欣這麽說,黛芬妮以感謝的眼神看向語欣,搖搖頭的說:“語欣,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其實,你并不需要這樣的。帶着這道疤痕這麽多年,我也已經習慣了。我現在是什麽樣子,我自己知道,現在,我再也回不去以前的那個我了。”
說着,黛芬妮不禁摸了摸眼角的那道疤痕:“這道疤痕,将會永遠的陪伴着我的下半生。”之後,黛芬妮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一口氣。
看見黛芬妮無法聽進自己的話,還在自憐自哀的樣子,語欣也沒辦法了,好奇的問道:“聽你這麽說,你以前并沒有這疤痕的。那麽,是什麽時候的事?又是怎麽會有的呢?”
聽見語欣問起,黛芬妮靜靜的閉上了眼,像是回想着前塵往事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黛芬妮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語欣以為黛芬妮并不想被人問起這件事,于是,抱歉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我只是随口說說罷了,你別記在心裏。”
之後,黛芬妮慢慢的睜開了眼,說道:“不是的,我在回想。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問我這問題,所有的人,都以為這道疤痕是我打從娘胎就有的。像是怕觸動我心裏的另一道疤痕似的,總是回避問我這問題。其實,他們也不必這樣的,那樣只會令我覺得自己更加的異于常人。是嗎?”
語欣點點頭的認同,說道:“就像你在街上看見一個坐輪椅的人,與其你故意假裝沒看見,到不如用看別人的眼神來看他。即使眼神裏帶着那麽一丁點的驚訝,也好過讓他們以為自己是透明的。”
“是啊,”黛芬妮輕輕的說:“以前的人,都向是前者一樣,故意回避不看我的臉,像是害怕我看出他們眼裏的驚訝。然而,這樣只會讓我更不好受,令我認為沒有人願意正視我。”
語欣靜靜的聽着黛芬妮的訴說。
“就像安德魯一樣,他都是像別人一樣的,不敢正視我,”黛芬妮語帶哀怨的訴說着。
聽見黛芬妮突然提起安德魯,語欣不禁抓了抓頭,心裏想道:“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那個可惡的安德魯啊。”
不一會兒,語欣發現黛芬妮的眼眶有點濕濕的,怎麽會就這樣的哭了,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語欣的腦海裏,很自然的沖出一句問題:“難道…,你喜歡那個癟三?”
“癟三?”黛芬妮不解的問。
“安德魯啊,”語欣很緊張的解釋道,語欣強逼自己認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然而,看見黛芬妮浮在臉上的紅暈,語欣不禁歇斯底裏的底呼:“哦,我的天啊!不會吧。”語欣不想相信,只是,她不能不信,因為她看到了黛芬妮點了點頭。
“你怎麽這麽想不開?”語欣問道,只差沒說出‘既然會喜歡上一個只重美色的低俗男人’。
看見黛芬妮的眼淚就要掉了出來,語欣不得不改變語氣的說道:“算了,算了,愛情是沒有對與錯的。”只是,語欣心想,黛芬妮愛上安德魯是錯的吧,像安德魯這種以美色來待人的男子,該不會看上黛芬妮吧。
語欣想着想着,不自覺的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沒有那道疤痕的話,安德魯應該會看上黛芬妮吧。只是…,唉。”
聽見語欣這麽一提,黛芬妮的眼淚終于忍不住的掉了出來。
看見黛芬妮傷心的樣子,語欣才發現自己的失言,馬上想着轉移黛芬妮注意力的話題,問道:“我們在說什麽啊?完全脫離了話題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眼角的那道疤痕是怎麽來的?”
聽見語欣這麽一問,黛芬妮也馬上回了神,擦幹了眼角的淚水,用手慢慢的輕撫着眼角的那道疤痕,輕輕的說道:“大概是十六年前吧,我十一歲的時候的事了。”
語欣叉嘴的說着:“你今年二十七歲了?看不出來呢。真沒想到,你跟那個混蛋安德魯同年,”語欣可以感覺到黛芬妮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瞪完了語欣之後,黛芬妮自說自話的:“當年我還小,不清楚怎麽保護自己,跟朋友玩耍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的分寸。在一次的意外裏,我就有了這道疤痕了。”
“意外?”語欣好奇的問道:“什麽意外?怎樣的意外?車禍嗎?”
黛芬妮平靜的說道:“只是普通的事故,我與一位朋友在玩着游戲,一時的拉扯,他出力太大,我一時站不穩,跌倒了,割傷了我的眼角,疤痕就是那時留下來的。”
語欣知道,雖然黛芬妮說得若無其事,可是她的心裏一定是波濤洶湧的,或許還會狠狠不平當時自己的不小心。
語欣也不想再追究下去,這樣只會讓黛芬妮更加的難過,即使她問出那個朋友是誰,也沒有用,因為事情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也無法挽回了。即使語欣知道那個當年不小心推倒黛芬妮的朋友,也沒什麽意義,因為她都未必認識對方。
即使語欣認識那個人,她也不能對他怎麽樣,難道要他把黛芬妮眼角的疤痕給複原嗎?還是,也推他一把,把另一道疤痕留在那人的眼角上?
“既然都不可能,那就算了吧。”語欣喃喃自語的說。
聽見語欣說着自己不明白的語言,黛芬妮也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她自己還沉醉在當年的悲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