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語欣,你有心上人了嗎?”

這時候,語欣正在自己的宿舍與遠在國內的男朋友志文聊電話,然而,腦海裏卻不斷的浮現起史蒂芬當時的問題,還有那雙讓她倍感莫名的眼神,這是深情的眼神嗎?只是,語欣不敢相信,也不願去相信。在語欣的心裏,史蒂芬的那種眼神,應該只對維娜斯才會有的啊。語欣只把這一切當成自己的錯覺。

當時,在語欣發表完畢她對的老少戀的看法之後,卻見史蒂芬用他那對深不見底的眼神望着自己,并問道:“語欣,你有心上人了嗎?”

看着史蒂芬的眼睛,語欣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是何時的事了,她卻無法去考究了。那對深邃的眼睛,以往像是給予她無止境的溺愛的感覺,像是只要她想要的、想做的,這對眼睛将為她一一完成與實現。

然而,這對眼睛現在給她的感覺,雖然溺愛依然,卻多了某種莫名的情素,像是對她訴說着另一段愛情故事的開始,這是她的錯覺嗎?是的,是的,一定是錯覺。由于她太想知道史蒂芬對上維娜斯時的眼神,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的。由于她太想念志文了,所以才會幻想擁有一對深情的眼神望向她。對了,一定是這樣的,沒錯,錯不了了,是她自己的幻覺。

只是,語欣有點感到困惑,怎麽史蒂芬會無緣無故的提起心上人呢?心上人嗎?有啊,她有個心上人在國內等着她的歸去,想到志文,語欣也不自禁的微微一笑,那是幸福的笑容,表示着她對這段戀情的滿足。

想到志文,語欣也就滔滔不絕的打開了另一個話匣子:“有啊,我在國內有個心上人,他叫做志文,他是我的初戀,我想也将是我的全部了。他很愛我、很疼我,我也很愛他。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卻能夠非常的了解彼此,我想,這是心有靈犀吧。他啊,外表看起來很嚴肅,其實內心卻是非常調皮的,有時還會被他的冷笑話給弄得啼笑皆非呢…”

當話題撤到男朋友身上,語欣的話将會是特別的多,沒完沒了的,三天三夜都未必夠用,有時還會令人懷疑她與志文真的只認識半年嗎?不太像,她說他們之間的故事時,就好像雙方已經認識很久很久的時間。有多久呢?上輩子嗎?不止,上上輩子,還有上上上輩子,上上上上輩子,上上上……,是數也數不完的。總之,半年的故事,好像不可能如她所講的那麽多、那麽深。

可是,語欣與志文卻做到了,怎麽做到的呢?沒有人知道,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也只有一個二十三、四歲才有初戀的女子才可能編造出這麽多的故事吧。是可喜呢?還是可悲啊?

只是,滔滔不絕談論着自己這半年來初戀經驗的語欣,完全忽略了史蒂芬臉上的落寞,史蒂芬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落寞,像是失去珍寶時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平生只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得知維娜斯結婚的時候,第二次是維娜斯前夫告知他維娜斯去世的時候。而現在,是第三次。

然而,史蒂芬已經不再是當初為了愛情而去強搶人妻的史蒂芬了,他已經走出當時年少輕狂的時期了,現在的他,只會默默的守着語欣,願她可以有朝一日與志文共結良緣。

“這一生,強搶人妻,一次就夠了。”史蒂芬輕語着。然而,語欣完全沒有聽見史蒂芬的輕語,因為她還在沉醉于扮演着她那說書老太太的角色,真是…,沒完沒了啊。史蒂芬也不想打斷語欣的雅興,只心不在焉的聽着。

要不是突然胃部攪動,傳來了人造打鼓聲,語欣還真是打算說上十天半月了。那是語欣肚子餓的聲音,還差點忘了這些日子為了減肥,語欣就開始戒吃午餐,現在肚子還不餓,才怪…

聽見自己的肚皮不争氣,說到精彩處卻來打擾,,語欣不好意思的看着史蒂芬。

雖然當不了情人,就當朋友吧,史蒂芬還是會盡全力的保護着語欣的。看來,這個心上人朋友是肚子餓了,那麽就痛快的吃一餐吧。

“來,語欣,我們去吃好的,我請客。”史蒂芬站起身,伸出右手,把語欣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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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欣不好意思的問:“這怎麽好呢?”她雖然想吃好的,但是無功不受祿啊,怎麽可以白吃別人的晚餐。

“就當是你回答了我的問卷吧。”史蒂芬略帶深意的回答,老少戀、心上人,他總算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了,雖然答案并不是盡如他意。

問卷?什麽問卷啊?語欣不太明白,但是還是吃了史蒂芬的晚餐。

在宿舍裏

語欣與電話另一頭的志文訴說着別來的思念,并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向志文訴說了一遍,從回答付費問卷,到後來的吃了史蒂芬的免費晚餐,一字不漏的說全,卻沒留意到電話另一頭的志文,有所不同。

在挂了電話之後,語欣終于幸福美滿的一笑,還給了電話聽筒一個深吻,這是她常有的慣例,每回與志文通完電話,她都會倍感溫馨。雖然他們分開了已有半年了,但是她自覺他們的感情依然如初不變。

語欣拿出鉛筆,在牆上的日歷畫了一個叉,那是今天的日期。再算了算日子,欣慰的說道:“還有五個月又十八天。”

五個月又十八天之後,語欣就可以學成回國了,她又可以與志文見面了。當然,她也希望能在這有限的五個多月裏,找出那個前世的夢中人。這些日子,語欣是時常在夢中與那人見面,只是就是看不清楚那個人,熟悉卻遙遠。

語欣就這樣的入睡了,然而,在遙遠的國內

志文卻無法入睡,他今天有點精神晃乎,是因為語欣今天說的嗎?只聽見他說道:“一個男子,是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問人有無心上人的。看來,那個叫史蒂芬的男子,是喜歡上小欣了。”他是為了這件事而精神晃乎嗎?還是

今天,他的初戀情人秋琳回國了,約他周末見面,當初他們分手時,還鬧得很不愉快,他自認對她已經徹底的死心了,只是,是這樣嗎?他自己也不太了解。可是,聽秋琳的語氣,好像是想再續前緣的感覺。

這件事,志文沒有告訴語欣,雖然他自覺問心無愧,但是還是擔心語欣的任何反應,畢盡,女人心海底針,這話是從秋琳身上得知的。自從領教過秋琳的女人心之後,志文就無時無刻的以此警惕自己,免得讓自己再次陷入海底撈針的情況,那種令人困擾的情況,一次就已經是非常的足夠了。再多,他可是再也承受不起啊。

只是,海底針是難撈,卻把坦誠的心也給沉淪于海底了嗎?那麽,要怎麽去撈回那顆坦誠的心呢?

盡管語欣感覺不出史蒂芬對自己有所改變,也盡管語欣無法辨別志文在電話裏的異常。然而,語欣仍然還是能夠感覺得出某人的态度有着很大的變化,因為真的是太明顯了,如果語欣仍然感覺不出來的話,真的是感官神經出了問題,需要找個醫生看看了。

那個有所明顯改變的人是,一直與語欣針鋒相對,非把也許欺負到痛哭流淚、跪地求饒才肯善罷甘休的安德魯大爺。

安德魯的轉變,真是讓語欣措手不及啊,害語欣胡思亂想了好一段時間呢,不斷的猜疑,這是不是安德魯的另一種對付她的方式,到後來才發現安德魯真的改變了态度,只是背後好象另有原因的。

只是,到底是什麽原因呢?唉,語欣自覺愚蠢,猜不透啊,只好等答案自己揭曉吧。

自從與黛芬妮約克之行回來之後,語欣就明顯的發現安德魯有着非常重大的轉變,他對語欣的态度完全的變成了另一種方式,令語欣難以抓摸啊,其實海底針豈只用于女人呢?男人心,也不是像海底的針嗎?難撈之極啊。

以往,安德魯總是無時無刻都在找機會欺負語欣,只要遇到一丁點的破綻,找到小小小…的小瑕疵,安德魯總會乘機刁難,非把無事化有事,小事化大事,之後就來一場齊天大聖大鬧海龍宮。海龍宮之後,再來個鬧天宮,鬧完天宮後仍然不肯上西天取經。

只是,現在的安德魯,卻變成了帶上金箍圈的乖乖猴,不奔、不跳、不打鬧,完全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對語欣可是千依百順。當然,他的轉變只對語欣而已,對于其她的醜女啊,可就像是外甥打燈籠照舊,沒變。

在約克之行之後,上班的第一天,安德魯就做了一個極為反常的要求,他竟要求語欣讓他當她的護花使者,送她回家,讓語欣大掉眼鏡,還想給他一拳、踢他一腳,讓他去當他想要當的護花‘死’者吧。

照理說,安德魯的下班時間是比語欣早一個小時的。照着以往的慣例,語欣都是與黛芬妮同一時間下班,并一同回家。

然而,那一天,安德魯卻反常的親切,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語欣聊天,弄到語欣全身感覺怪怪的。只是,她也沒有辦法,畢盡廚房是安德魯的天下,她只是個服從命令的小小助手。在廚房裏,只有安德魯說得算,而廚房裏,也只有安德魯和她這個小小助手語欣兩人,那麽她只有聽的份,管他是難聽,還是好聽,總之只有聽。

只是,怎麽這天安德魯的話卻是這麽的好聽呢?還滿讨喜的。語欣懷疑自己太久沒挖耳朵了,既然會聽見安德魯不發狠話。真是太稀奇了,只是,更稀奇的還在後頭呢。

當安德魯完成了他的廚師工作之後,也是他功成身退,回家睡覺的大好時光。只是,他這天卻反常的留下,還動起了手,幫語欣洗那些成山的碗碟,弄得語欣還以為安德魯吃錯了什麽藥。

“你…,你…,”語欣的驚訝是不言而喻的,難怪她會口吃到這種程度,“你這是幹什麽啊?”想搶她的飯碗嗎?

“沒有啊,”安德魯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想幫你嘛,讓你能夠盡快把工作完成,然後一起回家。”

“一起?”語欣巨大反應的問道,“跟誰一起?”跟你一起?還是跟黛芬妮一起啊?語欣可不曾有過跟安德魯一起回家的記憶哦。

“我們一起啊。”安德魯意味深長的說着。

“我們?”語欣瞪大着眼睛,說道:“我可不想折壽哦。”跟這樣的人一路,好像會有危險。

“你應該為自己着想嘛,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子。深夜一人回家是很危險的,所以,需要有一個人在在一旁保護。”安德魯說得很誠懇,只是,怎麽感覺他這句話的背後好像是另有目的似的,只是,是什麽目的呢?現在還不是很明顯。

“我可不是一人回家,我還有黛芬妮同行呢。”語欣匆忙的糾正安德魯的話,明顯表示她自己的意願。

“我知道,”安德魯輕松的回答,以前他知道有人陪‘她’回家,只是不知道是誰,後來,知道了,自從約克碰面之後。

“那麽,你就是多餘的了,”語欣補充了一句。

“這當然不是啦,”安德魯理直氣壯的說着:“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黛芬妮着想嘛。兩個女子深夜裏走在無人小巷,是多麽危險的事啊。是絕對應該有一個男子來保護的,你說是嗎?”

這個安德魯,既然高招,拿黛芬妮來塞她。不過,經安德魯這麽一提,語欣也有點為之所動了,只是并不因為安全或危險的課題。而是,她真的是在為黛芬妮着想啊,為黛芬妮的愛情路線着想呢。

在語欣的腦海裏,打了幾萬個設想,該怎麽把黛芬妮的姻緣線給搞好,她自己是很讨厭安德魯沒錯,不過黛芬妮喜歡,她又有什麽辦法呢?只有當辛苦的月老來盡力的撮合了。

而現在,男主角又是自己送上門的,那麽她的月老的工作不就是輕松了許多嗎?唉,天意啊,天意啊,她現在慶幸那天在約克遇見了安德魯呢,真是上天幫她這可憐苦思如何拉紅線的月老,讓她的白發少長幾根、黑發少掉幾撮,她雖然喜歡白發魔女,但并不表示她想當啊。

想到這裏,語欣馬上把話鋒一轉,打嘻哈的說道:“也是,我也該為黛芬妮着想,”這可是另有意思的想,“兩個女子的确是太危險了,是應該有個男子保護。”尤其是黛芬妮。

“這就對了嘛。”安德魯極力附和的說着,看來他的苦心計劃總算沒白費,就說‘她’會很有幫助的嘛,看來這回應該可以追到手了。

“好吧,”看見安德魯這麽的極度渴求,語欣也不想掃他的興,“以後就有你送我們‘兩’回家吧。”

語欣專門強調‘兩’這個字,一是因為要提醒安德魯還有黛芬妮的存在,另一個是因為她将會比黛芬妮先到家,所以提醒他不能到後來抛下黛芬妮,自行回家。

黛芬妮啊,黛芬妮,為了你,我田語欣只好讓這個我不喜歡的臭安德魯送我們回家了,你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啊。別讓我白費了這份苦心。

聽見語欣同意了他的要求,安德魯也非常的開心,回應道:“我一定會把你們‘兩’安全的送到家的。”只要她允了,別說是兩個,就算是三個、四個,一百個、一千個,他都願意送呢。

安德魯特別的開心,還自負自己懂得如何運用手法,暗暗自喜。

看來,從‘她’那裏下手是正确的決定。

安德魯的心裏暗想。

看見安德魯也一起跟着她們回家,黛芬妮首先是有點驚訝,可能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排斥,或許是對自己的樣子有點自卑吧,她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疤痕。

之後,想到他們在約克相遇,又想到語欣其實是很美麗的,黛芬妮就猜想了安德魯的這個舉動。她推斷,安德魯應該是對語欣有意思吧,所以才會想找這個機會送她們回家的。

黛芬妮是很喜歡安德魯,只是自覺自己是配不上他的了,她可不是那種對愛情自私的人,她深深的明白,只要自己喜歡的人能夠幸福快樂,那麽叫她苦、讓她心痛,她也會願意的。

所以,她就決定了,要盡一切所能的撮合安德魯和語欣,将他們推上紅毯,而她就在那兒默默的祝福他們也就心滿意足了。

相反的,語欣也有意要撮合這對看起來思想上有點不合的‘青梅竹馬’,所以也就這樣的沒人反對三人一同回家的建議。

只是,有點奇怪,真的有點奇怪。三個人雖然一同回家,只是三個人的距離都離得好…,好遠,整條馬路都差點被他們三個人給沾滿了。

由于兩個女生都有意把這個安德魯往對方的身上推,所以安德魯就在兩女的中間。為了表示這個安德魯完全的與自己沒有刮擱,暗示對方別顧及到自己,兩女都與安德魯保持了好一大段的距離,以表清白。弄到最後,變成三人占了整條的馬路,好像這路是他們買下一樣。幸好現在是晚上時分,不然他們要置交通于何地啊。

最慘的還是在中間的安德魯,往左,左邊的人就往左邊退;往右,右邊的人就往右邊擠,為了避免有人跌進水溝的慘狀發生,安德魯只好安分守己在路中間走着,無時無刻的還得提心吊膽,注意前頭與後邊的來往車輛,以免自己會魂斷公路上。

由于語欣先回到自己的住屋,所以之後安德魯與黛芬妮還有好一段路要走。

在語欣抵達了自己的住屋之後,當她正打算往屋裏走時,聽見黛芬妮傳來了說話聲:“好了,你可以回家了,我想,我并不需要你送。”雖然心中是奢望着,但是,黛芬妮不需要憐憫,憐憫對她而言是沒用的,她要的不是那些。然而,她的自卑,讓她不敢做任何的奢想。

安德魯看見語欣還沒完全隐去的背影,故意提高聲調的對黛芬妮說:“我可是答應了語欣,要把你們‘兩’個人都安全的送回家的。你這樣的要求,不是讓我很為難嗎?”

聽見安德魯這樣的說,語欣滿意的回過了頭,微微一笑的對黛芬妮說道:“是啊,黛芬妮,你就讓他送你回吧。一個人走,是很危險的,有個人保護是好的。”

說完之後,語欣就回屋裏去了,心裏非常滿意自己這樣的安排,讓他們有多點獨處的機會是好的,這樣才可以盡快的促進感情嘛。只盼安德魯看見黛芬妮內心的美,而別在意她眼角的疤痕,雖然語欣認為這對重美色的安德魯而言,是難上加難,但她還是希望有奇跡。

“只是,安德魯今天倒很聽話,”叫他兩人都送,他還真的接了這份工,“還不錯嘛。”

與安德魯一起走路,黛芬妮是安靜的,這剛好跟她的心情相反,她的心情是無法平靜,不停的紛亂,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為什麽要這樣呢?語欣為什麽要把她推向安德魯,難道她不了解安德魯是不可能看上我的嗎?如果…,如果沒有眼角的疤痕,或許我跟他是一對,只是,現在是不可能的啦。

安德魯他這麽好看,而我卻…

黛芬妮是希望能夠與安德魯一同走過歲月,走過人生的路,只是,她不需要憐憫,她要的是真愛。她不想他用憐憫的眼神看她,這對她而言是種打擊。誰都可以憐憫她,就只有他不能,因為他在她的心裏占了不一樣的位子。

她也不要他的愧疚,他的愧疚,只會讓她覺得他在同情她,這樣,與憐憫有什麽不同呢?

以前,他們是多麽的要好,只是,那次事件之後,他們慢慢的疏遠了,像是在說明他們并沒有那一段過去。他們之後雖然同班,安德魯卻再也沒有邀請黛芬妮加入他的游戲當中了,這是排斥她的疤痕嗎?

在回家的一路上,雙方都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就只是靜靜的走着,或許是因為一個感到愧疚,而另一個不想被愧疚吧。

在黛芬妮抵達了家門,安德魯叫住了黛芬妮,深深的說了句話:“對不起。”

“對不起?”黛芬妮不知所措的問道。

只見安德魯輕輕的摸着黛芬妮的眼角的疤痕,這是他的不小心,而造成的,造成了黛芬妮的傷痛,當時的受傷以及這一生中的心傷。

“我不是故意的。”安德魯說道,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了。

對不起?黛芬妮驚訝的回想着,自從那次受傷之後,安德魯從來都沒有向她道歉過。現在已經過了十六年了,他才向自己說了那句早該說出口的‘對不起’,是遲了嗎?難道,語欣真的有這麽大的魅力嗎?既然能夠讓安德魯說出這句‘對不起’。

“下雨了嗎?”黛芬妮摸摸自己的臉頰,怎麽濕濕的。可是看看天空,沒有雨點落下啊,只是水從何處來。在得不到所以然之後,黛芬妮也就放棄了,反正英國的天氣都是這樣的難以抓摸的,一時晴來一時雨,陰晴不定。

然而,如果黛芬妮把那滴‘雨’放進口裏的話,或許會知道答案吧。

那滴‘雨’的味道是鹹的,那是淚雨。而流那滴‘雨’的人是安德魯,他的心是酸的。

我終于說出口了,我終于說出口了,安德魯內心激動,這些年來,他想說的,一直沒說,他想做的,也一直沒做。現在,他已經完成了他第一個任務了。下一個呢?

這些年來,他對黛芬妮一直是深感愧疚,現在,一聲道歉之後,希望就此将愧疚化解。

只是,一句對不起,解得了安德魯的結。卻是否也能解開黛芬妮的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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