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語欣突然這樣的問史蒂芬。現在的語欣，并沒有做那種醜化的打扮，因為她把史蒂芬當成自己的朋友，所以便以原本的面目與他交朋友。對待朋友不都是這樣嗎？都必須真誠以對。
至于防範色狼這方面，語欣更是不需要擔心了，因為有個八歲就已經被女皇陛下點名進軍校，十歲就擁有軍銜，…（外加三十九年來的豐功偉績，共三千五百九十四個字，就此省略。）的史蒂芬準尉大人在她的身旁保護着，有哪個色狼這麽的不要命了，敢來動她，只會遭到住院或喪命的不堪下場罷了。
自從語欣去了約克之後，史蒂芬總是感覺到語欣變得有點煩悶，看上去就知道是為了某些事而煩惱，所以就找了一天邀語欣出來散步走走，并打算問她為何煩悶。
只是，沒想到當史蒂芬問語欣為何事而煩悶時，語欣卻問了一句令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問題：“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史蒂芬的思緒停頓了數秒鐘，困惑的問道：“前世今生？”
語欣看出史蒂芬對這名詞不太了解，便解釋道：“在有些東方人的思想裏，總認為人是會輪回轉世的。”
“輪回轉世？是說人死後還會有生命嗎？”史蒂芬問着。
“差不多吧。他們總認為，人死後，會投胎，就是說再一次的回到這個世界，以另一種身份活在這世上。而這身份就起決于他生前所做的事，如果他生前是一個大好人，那麽他下一世就會因他這一世所積的福德，而獲得幸福美滿。相反的，如果一個人在這一世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他下一世就沒能好過，更糟糕的是，或許還有可能轉入畜生道，投胎成畜生。”
“只是，那不是很恐怖嗎？”史蒂芬提出自己的見解。
“為什麽？”
“因為，這樣的話，轉世的那些人不就會去找回自己前一世的東西了嗎？比如說，他們可以去找回自己前一世的親人、愛人、財産。這樣，天下不就是大亂了嗎？我雖然了解你的意思，但是，這好像是不太可能。”史蒂芬把自己所疑惑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沒這麽簡單啦。”語欣向史蒂芬笑了笑。
看見語欣的笑容，史蒂芬感到自己的閃神，總覺得語欣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他很快的就回過了神，潛意識裏告訴自己這只是錯覺而已。
語欣沒留意到史蒂芬的變化，繼續着自己的說教：“每當那些人要投胎的時候，一定要喝下一碗名為‘猛婆湯’的水。這水啊，可厲害了，能讓人忘記一切，把他們前世的一切的一切給忘得一幹二淨。這樣的話，這些人即使是投了胎、轉了世，也不會記得以往的種種，也就不會有那種不必要的糾紛了。”
“這樣的話，還算是滿不錯的嘛。”史蒂芬還滿感興趣這投胎轉世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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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還滿不錯啊？”語欣不解的問。
“怎麽？你不覺得嗎？現在全球都在提倡環保，我覺得這樣滿環保的。”
“環保？”語欣有點驚訝的看着史蒂芬，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她說的話，怎麽無緣無故的扯上環保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課題上來了。
看見語欣不解自己的獨特學說，史蒂芬只有進一步的解釋了：“是啊，現在全球不是提倡再循環嗎？這輪回轉世啊，好像再循環一樣，把用過的東西再用一次，或者是很多次，而且可能不再是之前的東西了，我們也無法猜透它之前是什麽東西。就好像投胎轉世一樣嘛，只不過投胎轉世是生命的再循環。”
“生命的再循環？”語欣緩緩的說着，“還滿有道理的嘛。”
“這是當然的啦，”史蒂芬自信滿滿的說着：“這世上的道理，也只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那麽，你是認為有輪回轉世的這說法喽？”語欣詢問史蒂芬的看法。
“很難說，”史蒂芬賣關子的說着：“或許真的有吧。只是我沒有這種興趣去做這種考究。人活着為什麽要去管這種什麽輪回轉世、前世今生的大道理呢。開開心心的過不是很好嗎？而且，你不是說過，每個人都喝了那個叫‘孟婆湯’的水了嗎？要記得的，也都忘記了，又怎麽去研究是否真有什麽輪回轉世、前世今生啊。”
“是啊，每個人都喝了孟婆湯，又怎麽能夠探讨真有輪回轉世和前世今生呢？”語欣喃喃自語的說着。
“不就是嗎？”史蒂芬是個不可知論者，不管是否真的有無前世今生或是輪回轉世，他都不想去讨究這種偉大的課題，這種問題，他都留給那些自封為哲學家的人去研究，反正，他只要做好自己身為軍事家的本分就夠了。
原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的，只是語欣又提出了另一個相關的話題：“只是，如果孟婆湯起不了作用呢？如果有些的人并沒有受到孟婆湯的影響，又或許有些人并沒有喝下那碗孟婆湯呢？那麽，前世的記憶是不是還會殘留在腦海裏。只等待着相關的事物把它給呼喚出來，把它給喚醒。然後，進行進一步的追尋呢。”
史蒂芬靜靜的聽着語欣的見解，并不多加插話。
“可能前世的記憶太過的強烈，太過的深刻，所以那個人無法忘懷。也有可能那個人根本沒有喝下孟婆湯，所以記憶沒有消失。史蒂芬，你認為呢？這有可能嗎？”想着想着，語欣想知道史蒂芬對于她的見解又是怎樣的。
“或許吧。人總是會想到辦法讓自己不做那些自己不想做的事。他們能夠逃過喝孟婆湯的那段過程也并不會讓人覺得意外，不是嗎？路是人走出來的嘛，方法也是有人能夠想出來的啊，對嗎？”史蒂芬對于那些能夠不喝下孟婆湯的人并不感到意外，因為他自己也有好多種不讓自己喝下一杯水的方法，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件稀奇的事。
“那麽，你認為有前世今生嗎？”語欣重複的問道。
“我是不可知論者，”史蒂芬簡單的回答。他并不排斥什麽前世今生的問題，但也不認為有必要去找出答案，對他而言，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活在當下，盡可能順利的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至于終生伴侶嘛，一切随緣。而前世今生呢？就留給哲學家去争論個面紅耳赤吧。
“好，就不問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語欣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所以就轉變了話題：“那麽，你可曾對一件事物、一個地方，又或者是一個人感到熟悉？好像似曾相識，卻又不太确定，但是又不斷的會有影象浮現。就是…”
語欣也不知道要怎麽去表達自己的感覺，對她而言，那些幻象、那些夢境簡直是太過的虛無缥缈了，即使說出來這些日子的種種經歷，史蒂芬也未必不可能會了解她所想要表達的東西。
然而，耳邊卻傳來了史蒂芬的話語：“就是好像是對它有很親近感覺，可是又好像很疏遠。似曾相識，卻完全的忘了何曾相識。”
聽見史蒂芬能說出這種感覺，語欣略感驚訝，震驚的問史蒂芬：“你也有過這種感覺嗎？”
史蒂芬點了點頭。
語欣有點驚訝的問史蒂芬：“是哪件事呢？哪個地方？還是哪個人？”
史蒂芬沒有回答，只是呆望着語欣。
然而，語欣卻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是維娜斯吧。一定是她了，不然你不會對她如此的深情。”
史蒂芬只有對語欣微微一笑，并沒有答話，這讓語欣更是肯定了。
只是，真的是維娜斯嗎？只有史蒂芬知道這答案。在他心裏，已經為語欣回答了那個問題。
不是的，不是維娜斯，是你。語欣，那個人是你。
跟語欣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史蒂芬總覺得與她似曾相識，對她的感覺總是特別的想要親近，想要用自己的一切努力來保護着這個女生。只是，就是不知道是何曾相識。現在，聽見語欣說起前世今生，史蒂芬就把這一切的感覺推給前世今生吧。反正，他自己是找不出答案的了。
在送了語欣回家之後，史蒂芬反複的回想着自己對語欣的感覺。
“是愛吧？”史蒂芬自言自語的問着自己，“這種感覺應該是愛吧？”
雖然對語欣的感覺與對維娜斯的感覺有點不太一樣，但是都是那麽的想要去親近，并想要好好的握在掌心，細細的保護、深深的呵護。
而且，還有那種時常對之牽腸挂肚的心情。
“看來，”史蒂芬喃喃自語的說着，“這次是我的第二春吧。我沒有想到，在維娜斯之後，我既然會喜歡上另一個女子。只是，她才二十四歲呢，相差了整整十五年。對于年齡差距我是沒問題，只是，語欣會接受嗎？”
看來，必須找個時間來問問語欣了。
“志文，你相信前世今生嗎？”現在，語欣正與國內的男朋友志文通電話。盡管她已經問了志文一千零一次同樣的問題了，語欣仍然還是不放棄的再問上第一千零二次。
“我已經告訴了你多少萬遍我的答案了，”志文總是愛把數字誇張化，這點語欣已經習慣了。
“我知道啊…”語欣可憐兮兮的說道。語欣只是在想，或許她問多幾遍之後，志文會改變他固有的想法，轉而與她同一陣線呢？
然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志文的答案：“我不相信這種前世今生的說法。”志文的回答，又讓語欣敗下了陣來，看來再問多幾遍也是沒用的了，語欣想或許還需要另外的一千零一遍吧。
“小欣，為什麽你總是喜歡研究前世今生、輪回轉世這種問題呢？難道活在當下不好嗎？知道了自己的前世是什麽，有用嗎？難道你就能夠讓歷史倒流回去，改變什麽，做些什麽。現在的情景不好嗎？你有我，我有你，我們兩個人都深愛着對方，這樣還不夠嗎？去探讨什麽前世今生的深奧問題，簡直是自找苦吃。小欣，你現在功的科系是商科，不是哲學。那些怪問題就留給那些功哲學的人來研究，何必苦了自己呢？”
志文可真的是苦口婆心的勸着語欣放棄研究這種哲學問題啊，然而，語欣卻好像沒聽進耳一般，又問了另一個哲學問題：“你不相信前世今生，應該是有答案的吧。那麽，你為什麽不相信呢？”
現在還來個步步逼問了，之前只是相信與不相信的是非題，現在還要來個詳細說明的論文題。
“唉噢，我的小欣啊，你什麽時候突然變成了個問題少女了？”志文有點不想回答，又或許是一時想不出答案吧。
“我就是想知道嘛，”語欣語帶撒嬌的說着。這一生當中，她只向志文撒嬌，因為她知道志文是最經不起她的撒嬌的，也就只有志文才會對她這樣的百般呵護與牽就。而且，她也只會對自己喜愛的人做出這種撒嬌的動作。
志文真的是經不起語欣的撒嬌，即使語欣現在是在遙遠的英國，他也無法承受她的撒嬌，現在正挖空腦袋想答案了。
“小欣啊，我認為那些什麽輪回轉世，什麽前世今生，只不過是另一種導人向善的故事，就好像十八層地獄一樣。我們都明白，輪回轉世告訴我們什麽，也不外乎是因果報應，警惕我們種什麽樣的種子，将會得什麽樣的果。無時無刻的提醒着我必須種善因，之後才能得善果。不是嗎？”志文說着自己的看法。
“嗯…”語欣回應着，以表示她在用心的聽。
“我認為呢，輪回轉世、前世今生，就只為了這課題而存在着。它是好的，教導我們不去做壞事，只是我們不應該這麽的執着着這件事。只要我們做事問心無愧的話，，就已經是足夠的了。你不認為嗎？”志文反問語欣。
其實，在語欣被怪夢纏身之前，她對輪回轉世、前世今生的看法也不過是如此，與志文的看法可說是同出一撤。只是，怪夢連連，語欣也不得不多加探讨研究了。
電話另一頭的志文又再勸道：“小欣，即使是真有前世今生、輪回轉世。你也該想想，人生在這世上就只是這麽的短短的幾十年，為什麽還要去考察自己生前的世世代代呢？這麽短的幾十年，怎麽能夠承受得了那些幾世幾代，那可是超過我們現有的生命，或許是上百年、上千年，還是上萬年，更有可能是無止無休的漫長輪回啊。”
“嗯…”語欣回應着，像是似有所悟一般。
“小欣，過去的事，是改變不了的了，那麽，知道自己的前世又有什麽用呢？倒不如想想未來，計劃将來，這樣不是更好嗎？”志文為自己的答案做出了結案陳詞。
語欣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了，她自己也明白，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也無法挽回前世的任何過失。只是，她還是很想知道，在她夢裏出現的男子是誰，如果他沒有夢見他，那也就罷了。可是，他偏偏出現在她夢裏，語欣的好奇心讓她想揭開那男子的神秘面紗，一睹他的真面目。
只是，為了讓志文放心，語欣不得不把這話題給結束了，她把話題一轉，轉到了日常生活上，他們談論着發生在自己生活周遭的事。志文說他的工作、說他的朋友、說他的近況。語欣說她的學業，也提起她的朋友，還有與史蒂芬的一些事。只是，她最近時常在電話裏提起史蒂芬，因為，史蒂芬是她朋友當中最照顧她的。當然，也有黛芬妮，至于那個安德魯嘛，就省下一些口水吧，語欣不太喜歡說別人的壞話。
“史蒂芬，你知道嗎？英國的人真是太奇怪了。”今天，語欣突然間對史蒂芬這樣的說道。
“怎麽啦？”史蒂芬可是住在英國有三十九年的人了，怎麽不曾發現英國人哪裏奇怪了，“怎麽奇怪法啊？”
史蒂芬自己也很想知道，看看他自己是不是也在這奇怪的人群當中。
“今天我為一個人回答了一份問卷，”語欣訴說着自己今天的經歷，“然後，她給了我兩鎊。我真的沒想到，回答問卷也能賺錢的呢，真是太神奇了。我只大約花了二十分鐘，就得到了兩鎊，有點不可置信。”
史蒂芬微笑的看着語欣，眼裏充滿着溺愛。
其實，付費回答問卷在英國可是件常有的事。這或許是因為，他們總認為時間就是金錢吧，你利用了別人的時間，就得付還別人相對的價錢吧。另外，或許是因為他們總認為人心都是只向金錢利益看，只有金錢才能賣到真實的答案。畢盡，那個人在回答你的問卷時會想到他是收了人家的錢，所以會給最衷實的答案，回答問題的時候，也會比較的小心謹慎。
這是語欣第一次有這種經驗，所以略感驚訝，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的經驗：“當時，她說會給我兩鎊為酬勞，我還不太相信呢。沒想到，在我回答完畢之後，她真的把兩鎊交給了我，我都還在難以置信的階段呢。可是，我的手上真的有兩鎊啊，我不得不相信了。”說着，語欣還從口袋裏掏出那兩鎊給史蒂芬瞧。
“是啊，這是那兩鎊吧。”史蒂芬微笑的說道。
“就是啊，”後來，語欣有點困惑的問道：“這種付費問卷在英國都是這麽的普遍嗎？”
“是啊，非常的普遍。”史蒂芬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試圖轉移話題的問道：“那麽，她要你回答什麽樣的問卷呢？”
“她的問題是關于同性戀的，”語欣不以為然的說道。
“同性戀？”史蒂芬有點驚訝，是不是因為這種怪課題才會想到用付費方式來尋求看法啊。
“是啊，”語欣仍然不以為然的說着，“就是一些對同性戀的看法啊，認為他們是什麽形态，生活方式是否異于常人，會不會排斥這類型的人，有沒有朋友是同性戀啊，還有一些相關的問題，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那麽，你呢？你對同性戀有何看法？”史蒂芬試探的問着，聽語欣的口氣，好像是不以為然一樣。
“同性戀？我不覺得怎麽樣啊。”語欣還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以前的我，其實真的是很排斥這種另類的戀情的，總覺得男的應該配女的，這是順應天理，陰陽調和，才是正常之道嘛。只是，後來，當我看了一部戲之後，我的想法完全的改觀了。我想，兩個人只要是兩情相約，又為什麽要在乎對方是男是女呢。其實，在愛情的字典裏是難分男女的。可以異性相吸當然是件好事。只是，當沒辦法這樣的話，可以同性相吸又何妨呢。只要，彼此相愛又何必在乎性別呢。”
“你說得很有道理，”史蒂芬回答着，只是語氣略感牽強，似乎并不是完全認同的語氣，只不過是因為溺愛而勉強認同的感覺。
“你也這樣認為嗎？”語欣興奮的問。
史蒂芬只是有點尴尬的點點頭，明顯的能夠看出他并不贊同的臉色，然而，單純的語欣卻看不出來，只知點頭的意思，卻不懂臉色的違背。
“只是，我很想知道是怎樣的一部戲，既然能夠讓你超脫對性別的約束？”史蒂芬有點好奇，是怎樣的故事，即能讓語欣的愛情觀起了這麽大的轉變。
“戲？我不知要怎麽翻譯那個戲名，因為它是中文的名字。”語欣有點尴尬的說道：“不過我可以說說它的故事內容，它是說一個女子女扮男裝闖娛樂圈的故事，她與一個男子相遇。後來那個男子發現自己愛上了她，一直認為自己不該愛上一個男子，所以不斷的自責。但是，愛了就是愛了，沒有什麽能解釋的，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去愛，最後才發現她是個女的。”
“好像還滿不錯的故事嘛。”史蒂芬提出自己的見解。
“劇裏的一段對白，令我深深的受到感觸，男主角說：‘不論你是男是女，我都是一樣的愛你。’是啊，愛情是不分男女的，既然愛上了，就該勇敢的愛啊，何必去在意世俗的眼光呢。”語欣靜靜的說道。
對于這個概念，史蒂芬還不是可以完全的理解，只是，這讓他理解到他可以抓緊這個時機，問出另一個他所要的答案。
于是，史蒂芬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仿佛在防範語欣察覺了什麽一般的問道：“對于愛情，你并不在意性別。那麽…，年齡呢？你會考量到年齡的差距嗎？年齡的差距對你而言，是不是非常的重要呢？”
“年齡？”語欣完全沒有察覺到史蒂芬的反常，依舊是不以為然的回答着自己對愛情的的見解：“其實，我最喜歡的一段形容愛情的詞句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說實在的，只要是兩個人都是喜歡着對方的話，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把他們給分開的。”
“是嗎？”史蒂芬有點開心的問着，這表示着他有希望了嗎？
語欣完全聽不出史蒂芬語氣裏的變化，只顧着發表自己的偉論：“這是當然的啦。身高的距離、國際的不同、種族的區別、思想的差異、年齡的差距，甚至于性別的殊異，都不會對愛情造成任何的影響，只要兩人是那麽的深愛着彼此，就算是海角天涯，也只不過是近在咫尺。”
說道這裏，語欣想起了現在在海角天涯另一端的男朋友志文，不自覺的喃喃說道：“是啊，心連着心，天涯也咫尺；”之後，還甜蜜的一笑，“心背着心，咫尺若海角。”
史蒂芬聽不懂語欣說的外語，但他心裏已做了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