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自己毫不留情的劈下。

“哐啷”幾聲脆響,再看那男人,毫發無傷,束縛在他身上的鐵鏈卻齊齊斷裂。

衆人驚訝的看着這一幕,疑惑又驚恐的看着男人緩緩從地上站起。

“主上……”

忍不住開口,年輕男人臉上有着慌亂。

“旻堂主。”齊蕭适時喚了那人一聲,對着那人搖了搖頭。

年輕男人無奈住口,抿緊了唇。

“不愧是閻絕殺。”齊瀾的眼底有着欣賞,為剛才對方的反應。

很少有人,面對自己能有他這樣的反應。特別是身處下風,毫無回手之力時。

“哼。”閻絕殺冷冷一笑,雖然身受重傷,然擺脫束縛的他已與剛才的氣勢截然不同。“齊大将軍放了我,不怕後患無窮?”

“後患無窮?”齊瀾嘆笑搖頭:“那也要殺手樓有那能耐。不過區區江湖組織,閻樓主莫要妄想太多。”

閻絕殺眼底殺氣畢露,卻最終隐藏淡去。

“不錯,齊将軍所言不差。”看清自己的弱勢才能變得更強。“我很好奇,有什麽能讓齊将軍失了這份運籌帷幄。”終有一日,齊瀾的自負會讓他自食惡果。

“呵呵,這就不勞樓主費心了。”

一揮手,齊蕭上前将手中的信箋遞給齊瀾。

“閻絕殺,我今日與你談筆買賣。只是不知殺手樓接是不接。”

與曾經暗殺他的人談生意?閻絕殺不禁挑眉,心底注意瞬間落定。

“接。”

他倒要看看,這筆買賣所謂何雲。

次日待南竹醒來之時,屋外正響起一陣喧嘩聲。朦胧之際,想到昨夜齊瀾的話,淡然的起身,着了簡單的外衣,拉開屋門。

只見齊蕭在忙碌的指揮一群仆人來來往往,而看此時天色,大人應該早就上早朝去了。

“南竹?你醒了?”

南竹循聲而望,見齊蕭正跨步向自己走來。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今日大人交代準你假,怎地也早起?”

南竹淡笑,搖着頭豎起食指,對着天色指了指。

“也罷。今日晚上有晚宴,大人交代,若你早歸,便自個兒回房休息;若是晚了,那便侯在冠玉樓,大人會派人去接你。”

因齊蕭的話而怔愣,南竹不可思議的看着對方,一時間,竟是忘了反應。

只見齊總管略一擡手,拍了拍南竹的肩頭,笑道:“大人早就猜到你會去冠玉樓。今日晚宴會來諸多朝中貴客,依着大人的意思,南竹還是晚些等大人派人去接你。”

肩上的重量那南竹恍然回神,聽對方口氣間隐含的強硬,微微颔首。

“如此便好。那我去忙了,南竹自便吧。”

齊蕭離開後,南竹獨自一人打點了自己起居。拿出些銀兩,也未帶其餘物品,簡簡單單的出了齊府。

按着自己的計劃,他先來到城中幾家有名的藥鋪。藥材珍貴,待他買齊了能買到的所有藥材時,身上的銀兩已所剩無幾。

原本,若是府中支出,皆可去賬房領取銀兩。然而,大人中毒之事該是私密,自己又拿出何種理由去取銀兩?

即便知道藥材珍貴,南竹也唯有認了。好在平日大人總是打賞自己,才讓自己今日不至于陷入窘境。

此時已近饷午,出門前未多吃些食物,現下肚子空蕩起來。

南竹無奈笑嘆,伸手探向腰間,想要取錢買些吃的。

然下一刻,空蕩蕩的腰際,讓南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本該挂着錢袋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而更讓南竹心沉的是,那挂在腰際的銅牌,也一并消失不見。

并非自己多重視那塊銅牌,然是一念及那銅牌的來歷,南竹心底便不得不去在意。

若是日後那閻絕殺再找上門,索要起那銅牌。若是自己交不出銅牌,而那東西又意義非凡……

哎。

緊了緊肩上的的包袱,幸好,大部分的銀兩已經換取了身上這些值錢的東西。

如今,餓着肚子的自己,看來唯有提前去那冠玉樓拜訪了。

腳下一轉,南竹憑着記憶,往那冠玉樓而去。

京城聞名遐迩的鶴玉酒樓中,一雙厲眼正從二樓窗戶處默默看着下方街道。

那熙攘的人群中,一條纖細的身影緩緩移動,而男人的視線,便跟着他一刻不離。

“樓主,人帶來了。”

視線未曾偏轉,閻絕殺順手擡起杯酒,湊近唇邊淺淺一酌。

“東西拿來了嗎?”

低沉的聲音,透着刺骨的寒意,讓站于他身側的男人心中一慌。

“樓主請看。”

一塊奇怪的銅牌遞出,而街道上那抹身影已越行越遠,模糊不清。

收回視線,閻絕殺看着屬下手中的那塊銅牌。

窮奇令——號令殺手樓的樓主信物。

接過銅牌,随意的在手中翻看玩-弄。

“那賊子呢?”

狀似漫不經心的詢問,唇角微挑,笑意卻不及眼底。

作為閻絕殺的親信,白軒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

“按着規矩,斷其雙掌,并發出了黃泉追緝令。”

為了小小一個賊子而動用到這些,白軒自認有些荒唐。可誰讓對方好死不死,動了最不該動的東西。

不過說來奇怪,那賊子動手的對象,照理說更該嚴懲,可樓主卻不許自己輕舉妄動。

閻絕殺心情似乎很好,指了指自己身前,要白軒坐下。

“我不在的時候,樓中發生了些什麽。”

白軒怔愣,未料到閻絕殺會突然轉移話題,還會對自己問出這麽個敏感的問題。

該不該實話實說?白軒猶豫片刻,最後一咬牙,決定全盤托出。

“樓主,白軒絕無二心。白軒的命是樓主救的,白軒發誓一生追随樓主。”

二話不多,人又站起,不顧身在何處,沖着閻絕殺跪了下去。

屈指一彈,那本欲下跪的人複又搖晃着站起。

閻絕殺表情不變,只是聲音裏多了份不耐:“我問你樓裏的情況,不是要你回答關于你的問題。”

白軒的忠心,他從未質疑。若非,自己也不會在離開齊府後的第一時間,通知位于京城的白樓堂。

“樓中已分為兩派,樓主失蹤之際,一派意圖自立,一派立守。”白軒說的婉轉,然無論是自立還是立守,誰都不敢揚言自稱,取而代之。

他們都知道,閻絕殺的報複,太過可怕。

“如今樓主回來,請樓主盡快聯系各地分堂弟兄,穩固人心。”

“哈哈哈。”閻絕殺突然笑起來,手中的銅牌似已玩夠,随意的抛向白軒。“去替我送回去。”

擡手舉杯,一飲而盡。下一刻,玉杯在手中碎成片片,化為烏有。

“白軒啊白軒,你還是沒變。我早說過,殺手不需要仁慈。明日,便将那些自立名單交予我。記住,一、個、不、漏。”

如此想來,閻絕殺的确該高興。雖說自己失手被圍攻而擒,然這一下失蹤,卻讓樓中隐患暴露。

這倒好,省了自己一番心力,這些家夥全都露出了尾巴。那就不要怪自己動手,心狠手辣!

白軒心中一凜,卻再也無法反駁。

只是看着手中銅牌,那震驚更大于了對樓內局勢變化的憂心。

“樓主,您剛才說,将這銅牌送回去?”

自己沒看錯,也不會記錯。這銅牌代表着什麽,無需争議。

“怎麽?需要我再說一次?”

略一眯眼,閻絕殺不悅的看向白軒。

“屬下明白。”不再多問,白軒起身:“屬下這就去。”

“等等。”閻絕殺突然叫住他:“他身邊有一高手,該是齊瀾身邊的人,你小心行事,別讓他發現你的意圖。”

白軒不禁訝異。自己剛才未曾注意到那臉上帶疤的男子身邊有什麽人,若真如樓主所言,那果然是江湖頂尖的高手不錯了。

看來這一次,自己必須小心行事。

再入冠玉樓,心情不同,所見之景亦感覺不同。

“這位小……”

那迎面而來的小二哥,見到南竹擡頭的臉,頓時将口中迎候的話吞了下去。

“原來是南竹。”

小二哥認得這人,面目醜陋,口不能言,卻在當家來尋時出手相助的俠義少年。總管大人與當家的離開前,還特地讓掌櫃的傳了令,但凡遇上這小哥,總要禮讓幾分。

南竹有禮的點頭。見那小二哥揚起的笑容,心中微暖,不經意間那張蒼白卻帶着傲然的面容浮上心頭。

不知如今的顧老板,一切可好。

思緒回轉間,已伸手遞出了懷中那封信箋。

小二哥怔愣,而後看了看南竹遞來的信,轉而匆忙喚來了掌櫃。

那掌櫃因着樓裏忙乎,本被小二喚來心中百般嘀咕,然見到南竹後,一改剛才不耐的神色。

“我道這小子為何喚我來,原來是南竹到了。”

接過南竹手中的信箋,工整的字跡在信面上寫着鬥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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