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若非當今皇上念其及鐘妃這層關系,怕也早就對鐘家動手。
然,新帝登基,無論是誰者成王,必定是容不下鐘家的。
只可惜了,鐘家那天資聰穎的鐘昀。
而倆人相談之際,卻沒有發現,一旁南竹垂在身側的手,越握越緊。
想到晨日裏那年輕俊朗的笑臉,那清越的聲音,南竹的心,一沉再沉。
或許有一日,自己也會與他一樣,如履薄冰,卻猶不自知。
帝王将相。
若可以,自己真的不想再與任何其一,沾上幹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班和老姐去吃火鍋,回來晚了>.<
大家發現沒發現沒發現沒,其實南竹已經……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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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昨天JJ抽,無法更新,所以今天拜托姐妹先來幫忙更新。故而現在在更新的是某炎姐妹,而某炎正悲催的在上班= =!
PS:今天晚上回來還會有更新~
某姐妹再PS:死鐵通!!現在才有網的某人抹淚
18
18、第十七回 ...
那日之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南竹的日子漸漸有了規律,清晨跟随齊瀾早朝,之後回府小歇,午後在齊瀾前去校場之時,随齊蕭打理府中瑣碎。
自從齊蕭試着讓南竹接觸賬本,并發現南竹在此方面的天賦後,便樂于将自己的工作與南竹分享。
能将南竹培養成自己的副手,齊蕭求之不得。
齊瀾最近頗忙,早出晚歸。
南竹不聞不問,只自顧自做好自己的本分。
直到那一日,晚膳之後,南竹被齊瀾招去書房。
心裏忐忑,齊瀾不常找自己單獨聊天,特別是這幾日的平靜後。
如今他突然找上自己,不禁讓南竹聯想到自己與他間難得的幾次單獨接觸。
似乎每一次,都有些不甚自在。
站定在書房門口,看着屋內反射出的身影,南竹定了定心神,擡手想要敲響門板。
卻是這時,裏頭傳來一聲“進來。”
南竹擡起的手微僵,随即作罷放下,反手推門而入。
眼前的齊瀾正坐在案桌前,手中拿着毫筆目不轉睛的對桌上的宗卷做出批注。
南竹進屋的動靜不大,但也不會令人忽視。
然齊瀾依舊埋首公文,對南竹不理不睬。
反手将房門關好,南竹走到一旁候着,一言不發。他能等,靜靜的看着齊瀾桌案上的那些文件慢慢逐層遞減。
終于,最後一篇公文批注完。齊瀾放下筆,将目光投向靜立在一旁的南竹。
“竹兒,替我倒杯水。”
南竹颔首,順從的走到一旁的側桌,取了杯就着壺,斟滿一杯。
茶還熱着,這才放心的端到齊瀾身前,恭敬的奉上。
齊瀾淺飲一口,剛想笑着對南竹開口,突然臉色一變,一手放下玉杯,另一手猛地按住胸口。
“咳……”強忍不住,輕微的咳聲溢出喉嚨。胸口間頓時泛起的痛,來勢洶湧。
南竹一驚,迅速掃過他的面色,而後探手搭上他的腕脈。
毒發。
自己倒是忘了,齊瀾還身中劇毒。
只怪平日的他太過強硬,若非是痛到極致,積毒猛發。南竹甚至看不出,他是個中毒已久之人。
取了桌上的筆,随意一抽空白宣紙,在其上揚筆寫下:大人的毒,需根治。若大人相信南竹,便讓南竹試一試。
齊瀾微驚,随即唇角帶笑道:“我早就說過,我自然是信南竹的。”
那麽大人請準我明日告假,我想替大人外出覓藥。
這一次,齊瀾不說話,猶豫起來。
讓南竹出府單獨行動嗎?雖然不過是自己身邊的一名小厮,然在随自己出入早朝的這些日子,怕是那霖軒之事,已讓衆人記下了他。
時局動蕩的眼下,讓他一人出府……
“明日,便不要随我去早朝了。”
齊瀾繞過書案,起身走到南竹身邊,将人帶到一旁坐下。
“今日來,是有事要知會你。”
南竹已有些了解齊瀾的性子,因此并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覺得尴尬。
手中拿着紙筆未放,此刻正好又有了用武之地。
大人有什麽事吩咐南竹?
看着那紙上慢慢擴散開的墨跡,胸口突然覺得有些窒悶。不及細想,口中的話已經出口:“竹兒既然懂醫,可知道自己的嗓子是天生不能言抑或是其他?可有治愈方法?”
南竹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堵得一愣,繼而苦澀的笑了笑,動筆寫下:南竹習慣了,大人若是覺得南竹笨手笨腳,可遣南竹去府中別處幹活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齊瀾皺眉,百般不解心中那股不悅是有何而來。
“哎,罷了。”松開緊皺的眉心,無奈一嘆,“今晚喚你來是想告訴你,煙荷與晚翠這幾日就要準備回清泉鎮。這幾日你若是願意,就去那冠玉樓再探探他們。往日想再見……”
齊瀾言至此處,略一停。
見南竹那定定看着自己的眼神,不能倆字剛到嘴邊,卻是硬生生轉了個彎:“怕是不太容易。”
南竹握筆的手一緊,倒是未猶豫多久,便寫下:南竹知道,南竹多謝大人。
“天色不早,竹兒早些回去睡吧。明日若是出府,記得與齊蕭知會一聲。”
交代完後,齊瀾亦不等南竹有所回應,自顧自繼續回到書案前,埋頭于卷宗。
聽見那細微的出門聲,接着腳步越行越遠,這才将視線從文書中擡起。
“厲。”
輕輕一喚,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齊瀾身後。
“這幾日,替我護着他。”
既然不想讓南竹多心,亦無法阻止他出府,那唯有讓人保護他的安全。
還記得今日朝堂後李辰祁別有深意的探問,提及南竹與自己的幹系。那時自己雖則回答得不甚在意,也只說南竹乃自己的小厮而已。
然,唯有齊瀾自己心底明白。區區小厮,他在自己心裏,又何止只是小厮。
“屬下領命。”
厲不會多問。在他眼裏,無論什麽命令,只要是主子下令,自己必定竭盡所能完成。
“去替我把齊蕭與齊峰找來,之後,便去他身邊吧。”
齊瀾下令後不多久,齊蕭便先一步敲門而入。
見屋裏只有齊瀾一人,也不多言,安靜的在一旁等候。
“将軍。”
屋外再次響起一人聲音,齊蕭聽聞起身,徑自替那人開了門。
來者是一臉疲倦的齊峰,他一接到厲的通知,便迅速趕來。好在他的府邸與将軍府相隔不遠,趕來不需花太多時間。
“都來了。”擡頭看了倆人一眼,起身走到書案正後方。
齊蕭合上門,與齊峰對視一眼,跟着走到齊瀾身旁。
輕輕挪動牆上那副不起眼的字畫,一道暗門緩緩自壁畫後打開。倆人跟着齊瀾走入門中,身後的暗門自動合上,而屋裏的油燈瞬間全滅,漆黑一片。
暗門之下別有洞天,待三人走過曲折的窄道,一間寬敞的密室展現在三人眼前。
而密室中,早有幾人在其中。四散慵懶、形色各異坐着的人,在見到那齊瀾之後,皆一一起身,嚴肅了面容。
“主上。”
齊瀾目光一掃,第一時間便瞧見了那倚靠在牆邊的男子。
男子雙手雙腳束縛着巨大的鐵鏈,被固定與牆上。此刻的他正閉着眼,靠着牆面仿佛在休息,倒不像是個階下囚。
“就是他?”
齊瀾眯起眼,雖是問句,卻已是在心底肯定。
“正是。”
這一群人中,一人出聲回答。他見齊瀾的表情,不禁心裏微微緊張。
齊瀾走近那人,卻被幾人阻攔。
“主上不可!此人實在太過危險……”
危險?
齊瀾笑了,而他身後的齊蕭一陣咳嗽,齊峰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句話用在大人身上……咳咳,似乎不太妥當。”最後,還是齊蕭尴尬的開了口。
至今為止,他還未曾見到過比自家大人更危險的人物。啊,錯了,還有一人例外——那位深不可測的三殿下。
“蕭,閉上你的嘴。”齊瀾這話溫溫的,并不是在動怒。
跨步走向男人,這一次,沒有人再上前阻止。
一雙腳在地上的男人身前停下,擡手,五指微張。
密室地面上的碎石不安的顫動,一股氣流讓它們跳離地面,四處張狂的竄逃。
一室死寂,唯有一雙雙瞪大的眼,緊盯着那立在男人身前的齊瀾。
此刻他們心中所想皆同:早知道主上武功高強,卻不知是如此出神入化!
唯有齊峰與齊蕭稍稍鎮定,似是心中早有預料。
而那靠在牆邊的男子,終于因周遭的騷動慢慢睜開眼來。
冷笑幾乎同時在唇邊挂起,男人漠然的看着齊瀾,等着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一掌落下,帶着迫人的勁風與煞氣。不避不躲,看着那一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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