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太子
等褚念走後,趙越堯跟着小太監來到了蕉下館。
蕉下館相較于別的宮殿,小了将近一半。從大殿走過去,足足走了半個時辰。
小太監面無表情,指着一個破敗的大門說:“蕉下館到了,王爺。”
“奴婢彩雲見過王爺。”
“奴婢彩雨見過王爺。”
兩個穿着宮女服飾,嬌俏的少女跪在門口,脆生生的給趙越堯請安。
這兩個宮女,容貌嬌美,并且還長得一模一樣,是一對難得的雙生子。
趙越堯燃起了幾分興趣:“我從未見過長得這麽像的雙生子,你們是如何進的宮?”
彩雨比較活潑:“回禀王爺,我和姐姐為了讓爹爹安穩下葬,就自賣自身,入了宮。宮中可比外面好多了,我一點兒也不後悔呢!”
彩雲:“雨兒,王爺肯定累了。”
趙越堯:“你別怪她,是我心中好奇,沒想到竟然戳到了你們的傷疤。”
旁邊的小太監說:“既然王爺到了,奴才還有事,便先行離開。宮中的規矩,就勞煩兩位給王爺說了。”
他的态度極為不客氣,換做以前,趙越堯非得讓人将他的臉抽腫。什麽東西,還敢給他臉色看。
但如今他也知道,意氣用事并不能改變什麽。
趙越堯從袖子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小太監:“多謝公公帶路。”
小太監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将銀子收了:“王爺,此處雖然荒涼,但也能遠離很多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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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越堯面露苦笑:“我不會介意的,如今自身難保,還有什麽可挑剔,多謝公公。”
小太監走後,趙越堯走進了這個荒涼的住所。
這個偏殿的陳設很少,桌椅床看起來也比較陳舊。但是趙越堯并不在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蕉下館差不多住了十日,趙越堯仿佛被所有人遺忘了一般。柳枝和趙泗被送進宮照顧他,不讓那兩個雙生宮女插手。
入夜,冷宮中照例傳來了哭喊聲,女人的嘶吼聲,吓得趙越堯打了一個哆嗦。
趙泗用寬厚的掌心捂住趙越堯的耳朵:“王爺,不聽就不怕了。”
趙越堯仰頭問趙泗:“你說,為什麽要将那些女人關着?皇上若是不喜歡了,讓她們回家就是了。”
趙泗從小在南岳長大,心思單純,也不太明白為什麽還要專門修個屋子關人。
“吱呀”一聲,門外傳來柳枝的話,她一邊拿出一壺熱水,一邊說:“皇上臨幸過的女人,這輩子只能死在宮中。王爺,燙個熱水腳吧,早些睡。今日外面不知道在辦什麽宴會,熱鬧的很。”
趙越堯将腳放進了銅盆中,趙泗半蹲下身,給趙越堯洗腳。他在南岳從來不肯做這種下人做的事情,來了京都倒是什麽都做。
将那雙粉白色,骨肉勻稱的腳放在白巾帕上擦幹淨,趙泗将銅盆端了出去。
因為柳枝說今晚宮中會很熱鬧,趙越堯想可能褚念會來。而他現在根本不想看見褚念,就想要避開。
他穿上月白色的外套,輕聲輕腳的走出了房門,順着石板小路慢慢的走。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宮中這些奇花異草反而更加的好看。
趙越堯在這廣闊天地之中,覺得輕松了一瞬。
他玩心大起,摘了一朵粉色的小花,這花的花瓣層層疊疊,旖旎夢幻,在月光之下真的特別好看。
趙越堯将花拿起來,放在月光之下,看起來竟十分的夢幻。
“唔!”
一股磅礴的力氣捂住趙越堯的唇,将人拉近了旁邊茂密的花叢之中,趙越堯差點拼命掙紮,沒想到皇上竟然這麽快就下手。
“別動!”
一陣低沉的嗓音響起,伴随着一股海棠花香粉的氣味,捂住趙越堯嘴的是個身強體健的男人,他力氣大得如鐵一般,趙越堯動彈不得。
一隊穿着铠甲的侍衛走了過來,他們似乎是在搜尋什麽。
趙越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狠狠的咬上了那個男人的手。
一陣忍耐的悶哼聲響起,趙越堯根本沒有留力氣,将男人的手指要的血跡斑駁。
這點聲音被侍衛聽見,他們警覺的說:“誰!”
那個男人用披風捂住趙越堯的臉,站了起來。侍衛們看見了,竟個個吓得面色蒼白,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太子殿下恕罪!”
趙越堯在披風中人都傻了,透着一點亮光,他可以看見太子狹長的鳳眸,和薄削淡色的唇。
太子和褚念長得完全不一樣,褚念是偏深邃的俊雅,而太子就是鋒芒畢露的英偉。
他捏着趙越堯的耳垂,輕聲說:“小乖乖,別說話,是不是他們吓着你了?”
趙越堯怎麽敢說話,他剛才狠狠的給太子來了一口,将他咬得那麽嚴重。
侍衛們看着鬥篷下不停顫抖的人,心中以為這是哪個宮女,畢竟太子浪蕩不羁的名聲向來傳的很遠,這并不奇怪。
害怕自己打擾了太子,這群侍衛們幾乎是用逃的速度離開了這兒。
太子拿開了趙越堯頭頂的鬥篷,變了臉色:“你是哪個宮的小太監,不認識我嗎?”
趙越堯垂着頭:“我不是太監,是南岳來的趙越堯。”
太子頓時有些玩味:“哦,原來你就是新上任的南岳王?趙越堯,你咬傷了我,你覺得你應該怎麽賠?”
趙越堯咬着牙擡起頭,眼中如同有簇火焰在燃燒一樣:“是你自己不打招呼,将我拖進草叢的!就算我咬傷了你,也是活該!”
他就像一只發怒的小獸一樣,野性難馴,但是又充滿着神秘的吸引力。
太子冷笑一聲:“不知死活,你以為你現在還在南岳嗎?來人,将他拖到中宮去!”
中宮,是太子的住所。
幾個強壯的侍衛上前,蠻橫的将趙越堯架起來,一路拖到了中宮。
趙越堯的手臂被鉗制住,被一路拖着到了中宮。他心中怕的瑟瑟發抖,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所說的話。但是,要讓他低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中宮整個布置奢華大氣,擺設都是珍品,比趙越堯所住的地方好了不止一百倍。
貌美且身材豐潤的宮女給太子端上幹淨的熱水,太子換上了寬松的長袍。走動間露出結實的腹肌和人魚線,看的宮女們面紅耳赤,目不轉睛。
趙越堯被侍衛控制在院子中央,倒在凳子上。
太子手上是剛剛被包紮好的幹淨棉布,趙越堯咬得那一口可謂結實,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啞巴虧。
“南岳王,你對本宮如此不敬,理應受罰。看在父皇的份上,我就只打你二十大板,動手。”
侍衛們做慣了這種事情,直接拿着一塊布想要塞進趙越堯的口中,卻被太子叫停:“不用,我想聽他痛苦的聲音。”
太子陰恻恻的撫摸着自己受傷的手,勢必要讓趙越堯感受到他的痛苦。
侍衛受了太子的吩咐,下手極重,只打了三下,就讓趙越堯覺得整個下身都沒了知覺一樣。
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淚眼朦胧,不自覺的喘息嗚咽起來。
趙越堯長得好看,完美結合了老王爺和王妃的優點。他優美的唇形上沾着點點紅色的血跡,額頭上的汗珠打濕了他的頭發,頭發沾在了臉頰旁邊,顯得異常可憐,可憐中又帶着一點誘人。
太子見過許多的美人,從未見過趙越堯這一款的,連哭都能勾的人心癢癢的。
還沒打完,趙越堯已經呈半昏迷狀态,太子忽然讓人停手。他走下去,捏住了趙越堯的下巴,忽然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異香,這香味讓他沉醉:“女人我玩兒過不少,男的我還沒玩過。”
太子身邊的宮女跪在地上,發抖着勸告:“請太子三思,言官們已經參了您好幾本了,太子殿下!”
太子面色沉了下來,如同殘暴的野獸一般,他指着那個勸告的宮女說:“沒眼色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宮女大聲喊道:“太子殿下,奴婢死不足惜。但請您看在皇後娘娘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不要做此荒唐之事啊!”
太子頭痛欲裂,捂着頭抽出長劍,一劍砍在了這個宮女身上,宮女頓時口吐血沫,被拉了下去。
趙越堯臉色蒼白,被潑了一盆冷水。他打着冷噤,清醒了許多。
太子忽然冷笑一下:“将他給我洗幹淨。”
趙越堯心中忽然知道了些什麽,他拼命掙紮:“混賬東西,你想做什麽龌龊的事情!”
那些年齡大的老嬷嬷們見怪不怪的将趙越堯弄了下去,老嬷嬷手法很是精準,既能不弄傷趙越堯,又能制住他,讓他不動彈。
因為趙越堯被板子打傷了,老嬷嬷們就只是用幹淨的帕子擦了一下,并且上了藥,擦了香膏,沒有給他洗澡。
“姑姑,太子讓我們給他洗澡。”
老嬷嬷不甚在意:“洗澡,他的傷口碰了水和香胰子能疼死,太子殿下不會在意的。”
趙越堯就這樣穿着白色的中衣,被綁着手送上了太子房間中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