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矛盾

房間中點着貴重的龍涎香,南岳貧瘠,趙越堯是個土包子,只覺得這香味兒厚重的很,十分的不習慣。

“來人,來人!”

房間中空無一人,趙越堯叫了很久,卻根本沒人搭理。如果他還在南岳,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出現,整個王府的人都對他百依百順,怎麽可能會讓他受這樣的傷,還被太子這種殘暴的人看上。

明明上一世太子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溫文爾雅,對周芍清很好。就算有後宮三千,但從來都向着周芍清,根本就不會一言不合就殺人。

趙越堯越想越氣,一腳踢翻了房間中的香爐,貴重的龍涎香散落一地,還未燃盡的香将地毯燒了一個窟窿。

門打開了,太子長發濕潤,還滴着水,他扯開一個笑容:“你還真是不識時務,就那麽想讓我教訓你嗎?”

這個笑容配合着他身後無邊的黑夜,就像是地獄中的惡鬼一般,趙越堯吓得打了一個冷噤,站起來想要逃走。

太子上前,直接用短刀割斷了趙越堯手上的繩索,對他說:“我不喜歡有人違抗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死,或者是取悅我。”

“如果你死在我手上,我父皇可能只會關我兩天禁閉,不會有任何懲罰。說不定還會覺得我這個兒子做的好,除去了他的心腹大患。”

趙越堯跑到門口的腳步停住了。

太子坐在床上,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神色坦然的說:“走出去一步,你和你的下人都會死。取悅我,讓我高興,我會容許你繼續活下去,并且還能要什麽有什麽。”

趙越堯只覺得心中的屈辱達到了頂點,他收回了自己的腳步,慢慢的走到了太子的身邊。

太子神色中都是惡趣味:“怎麽了,你成木頭了嗎?”

趙越堯的手顫抖着,将太子的睡袍褪下,他青澀的抱了上去,然後輕吻。

太子看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和一個小動物一樣,心情驀然變好,笑的爽朗大聲。

趙越堯受到了嘲笑,再接再厲的親了下去。

Advertisement

兩人之間的氣氛慢慢的,變得濃稠起來。

趙越堯拿起太子脫下的白色睡袍,趁着他放松之際,立刻勒上了太子的脖子。

趙越堯回憶起武學師傅教授的內容,将太子掀翻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沒有停頓的将太子勒住。

太子沒想到趙越堯會來這一手,被直接壓在柔軟的枕頭之中,差點被趙越堯一屁股坐岔氣。

他被勒住要害,雙手拉住脖子上環繞的白色的中衣。

趙越堯下了狠心,他要将太子勒死,就算同歸于盡,這也算為父王報仇了。

太子察覺到了趙越堯的殺意,他直直的看着趙越堯的眼睛,裏面有着燃燒的仇恨和火焰,美的驚人。

他一時晃神,眼前一黑,差點被趙越堯勒死。

這種窒息的瀕臨死亡的感覺,立刻将太子拉入了現實的境地。他手臂青筋暴起,将自己脖頸上的長袍用力的撕碎了,翻身将趙越堯壓在身下。

“現在,你輸了。”

太子脖頸上有神色的瘀痕,看着被壓在身下,楚楚可憐,眼中滿是淚水的趙越堯,解下了床帳。

趙越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珠劃過。

散落的床帳遮住了一室春光。

當天氣漸明,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房中的時候,趙越堯從滿室狼藉,昏睡中醒來。

他只覺得渾身都痛,低頭一看,連手臂上都是紅色的瘀痕,氣的趙越堯渾身顫抖。

他從床上下來,腿一軟,差點摔倒。

太子正站在窗邊,手中拿着一個小瓷瓶,吸食着什麽。

他聽見動靜,轉頭看着勉強穿着一件寬大長袍,唇色嬌豔,憤恨的趙越堯。

太子眼中全是幽深的欲望。

“今晚,你再來我的房間。”

趙越堯冷笑一聲:“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他赤腳踩在地上,搬起太子房間中的昂貴瓷瓶就往地上砸,噼裏啪啦聲綿延不絕,房間中的陳設碎了一半。

外面聽見動靜的總管走進來一看,顫抖的跪在地上:“王爺,求您別砸了,這些可都是禦賜的珍品啊!您若有氣,朝奴才撒就行了,奴才一條賤命不值錢,若是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怪罪的!”

太子看着趙越堯,就像看着一只不懂事的野貓:“福壽,你去庫房挑一些來擺上,今天讓我們王爺砸個痛快。”

趙越堯也不說話,直接拿起宮女捧着的幹淨衣服,就走進內室。

宮女看着太子,生怕太子怪罪,誰知道太子卻毫不在意:“再去拿一件。”

老嬷嬷與福壽見多了,每一個被太子寵幸,有興趣的美人最開始都會被太子這樣寵溺,要什麽有什麽。

可當時間過去之後,只要太子沒有了興趣,就會像一塊抹布一樣,将那些美人丢掉。

那些美人往往一顆真心都交付在太子身上,被這樣毫不留情的抛棄,很少有人能夠接受。

她們要不就因為惹得太子厭煩,成為了花泥,要不就直接被放逐出宮,或是終日關在了冷宮。

老嬷嬷眼中微微帶着同情,不知道這位容貌昳麗的小王爺,能撐多久?

趙越堯穿好了衣服,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太子站在窗邊,對趙越堯說:“你想出宮嗎?我可以幫你。”

趙越堯頓時覺得很感興趣:“你父皇想将我握在掌心,若不是為了顧及天下人的輿論,我早就沒命了。你不過是太子,憑什麽改變你父皇的主意呢?”

太子緊緊的捏着手中的玉瓶,眼神危險的看着趙越堯。他坐上太子之位已經十五年了,皇上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更衰敗,卻緊緊的握着權柄,死也不肯放權。

“趙越堯,你以為我當真不敢對你動手?”

太子走上前,捏住了趙越堯的脖頸,慢慢的收緊。趙越堯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慢慢的被遏制住,他覺得頭暈目眩,在最後一刻,太子松手了,表情十分的可怖。

“明晚你自己看着辦。”

趙越堯幹咳了幾聲,本應該十分狼狽的他,卻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回到了蕉下館,沉穩的柳枝頓時大聲的叫起來:“王爺,你昨晚去哪兒了,我和趙泗急得不得了。連六殿下也派了不少人找你。”

褚念聽見聲音,從房間中走出來,面上是純粹的擔憂:“堯兒,你昨晚去哪兒了?”

趙越堯什麽也沒說,臉色微動,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投入了褚念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了他:“我不想說。”

褚念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抱住趙越堯走進屋中。

柳枝這下不擔心了,她戳了一下趙泗:“你說,我們王爺究竟喜歡哪一個?可恨周啓時沒良心,眼看王府有難,偷了庫房那麽多珍品跑了,不然他和我們王爺倒是比六殿下般配。”

趙泗板着臉,心中不知道為什麽不太高興:“王爺終究是要娶一個高門貴女,成親生子的,這些都只是玩玩而已。”

柳枝嘆口氣:“這倒也是。”

房間中褚念十分不放心,抱着趙越堯問:“究竟怎麽了,你為什麽老是哭不說話?”

趙越堯抽泣着:“昨晚,我好像沖撞到了太子,被他命人打了二十大板。”

褚念深深的閉上眼睛,控制着自己身體中的怒火說:“你是怎麽沖撞到他的?”

趙越堯搖頭,聲音中帶着哭腔:“不知道,我心情苦悶,就只是在花園中賞花而已。被太子拉住,我害怕是匪人,就咬了他一口。”

“真的,就只是輕輕的一口而已,六哥。”

褚念冷聲說:“誰知道呢,那是個瘋子。他以為自己是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接着,他又變了神色,十分溫柔的對趙越堯說:“讓六哥看看,傷到哪兒了?”

趙越堯捂着傷口,不肯讓褚念看:“不行。”

褚念退一步,并未執着:“那總要敷藥吧,若是傷口加重,那就不好了。”

趙越堯悶悶的說:“可我這樣的身份,能請禦醫嗎?六哥,我不想節外生枝,反而引起皇伯伯的忌憚。”

褚念心疼起來:“好,那我去宮外找最好的大夫替你配藥。這兒環境不好,六哥也不方便拿太多東西進宮,你先忍忍,有什麽事可以去找吳總管,那是我的人。”

趙越堯很乖的說:“哦,我聽六哥的。”

他平日任性妄為,一旦乖一點,就能讓褚念心軟至極。此時此刻,褚念早就将什麽握在掌心,要讓趙越堯心甘情願做他的人并且任他施為抛在了腦後,反而是毫無察覺的動了幾分真心。

當褚念沒有辦法,依依不舍的離開之後,趙越堯立刻變了臉色:“柳枝,給我準備水,我要洗澡。”

柳枝在門外答應了,吩咐那對千嬌百媚的雙生子:“你們去廚房給王爺提水過來。”

兩個宮女似乎是從來沒有被這樣使喚過,神色很是不滿:“柳枝姐姐,我們姐妹是奉皇後娘娘的命令,前來照顧王爺,不是做這些雜事的。”

柳枝還沒說話,趙越堯從屋子中扔出來一個硯臺,硯臺沒有準頭,剛好砸到了彩雨的額頭。

“啊!”

彩雨蹲下身捂住頭,血從她的指縫慢慢的流出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