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是只寵物,不會再産生別的感情。

酒後真言,由不得他不信。

悲壓過了喜,心裏悶得他透不過氣,将明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呼出來,“喝得差不多了,走吧。”

伏秋是真的喝得很多,一瓶五十二度的天之藍,将明就喝了兩口,剩下的全讓他幹了,估計是第一次喝酒,沒個數。

将明付了錢,把不省人事的伏秋拉起來,伏秋像沒骨頭一樣直接栽進他懷裏。

将明沉吟片刻,攔腰抱起伏秋,對方的手随意搭在身側,頭靠着他的胸膛。

将明長大了,肩膀一天天結實起來,個兒也比伏秋高不少,看上去比伏秋大一點兒,反而像個哥哥一樣,抱着這個不省心又瘦弱的弟弟。

就這樣抱着他走了幾步,突然又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周圍有人在看他們,猶豫了一下,把伏秋放下來,轉而背在身後。

距離他上一次喝醉沒多久,伏秋也來買醉,也是有點神奇。

入秋了,晚風蕭瑟,落葉紛飛,鑲着犯冷的月光,額角的散發随風而動,突然就感覺有點冷。

伏秋在醉意中收緊了手臂,臉埋在身下這個人的肩窩,埋得越緊就越暖和。

真希望這種感到冷的時候就有懷抱可擁的感覺可以永遠都在。

到家之後伏秋還不撒手,将明只好哄他,讓他先坐着,自己去廚房倒水。

端着杯子出來的時候,伏秋正在客廳站着,一只手從上衣後擺伸進去撓背,衣擺被手臂勾上去,露出一小節白皙的腰背。

在寬大的上衣裏顯得格外纖細柔韌。

“怎麽了?”将明過去把杯子放在一邊的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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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我撓撓。”伏秋二話不說就拉着将明的手往自己背後伸,全然忘了這個人對他的心思。

将明好歹還是猶豫了0.1秒鐘的,他覺得自己克制過,可惜沒用。

伏秋背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脊背中間線條明晰,皮膚光滑有彈性,将明撓着撓着就變成用指肚撫摸,再後來變成手掌……

将明覺得此刻如果沒人攔着他,他真的要什麽都不管地幹下去了,然而偏偏伏秋真的沒制止他。

伏秋喝了酒,腦子已經當機了,只覺得他摸得很舒服,想讓他在用力一點,但是愣了半天沒說出話。

将明從後面環住伏秋的腰,一手把他的衣服往上推到胸前,另一只手摸上他平坦的腹部,揉捏的兩下又覺得不過瘾,轉而向下探去。

理智已經被彼此相貼的熱度蒸發得消失殆盡,将明吻上伏秋的後頸,不顧一切地舔咬,吮吸。

伏秋向來穿得寬松又随便,此時一條松垮的休閑褲,褲腰的松緊帶被随手一拉,就直接順着筆直纖細的腿滑下去,堆在腳腕處。

兩人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全憑本能的索取。

伏秋轉過身正對着将明,呼吸急促地吻對方,也不管是哪跟哪了,手急切又狂熱地扒過對方的腦袋就是一陣亂啃,騰出一手伸進對方衣服裏。

少年人的身體孕育着無窮的熱量與生命力,蓬勃的力量與安全襲來,如同翻滾的巨浪,一波又一波,一浪高過一浪,毫不留情地滌蕩着伏秋的靈魂,仿佛置身極樂之地。

将明被伏秋啃得想親親不到,擡起一只手掰過對方下巴,認準了嘴唇親下去。

那一刻,少年像是嘗到了這世間最美味的禁果,內心尚存一絲彷徨,卻被猛地吸進了讓人沉醉的漩渦,就這樣吧,沉溺,堕落……

沒有任何遲疑地,兩人都張開嘴伸出舌頭,侵略進彼此的口腔,相互裹纏勾畫,誰也不甘示弱。

将明揉捏着伏秋柔韌的腰,手指順着脊背的弧度一路向下摩挲,朝更深處探去……

窗外一彎上弦月挂在漆黑的夜簾之上,被夜晚映得發灰的枯葉飒飒作響,偶爾閃現一兩顆星子,襯得這夜色更加凄清靜谧。

放縱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要塌了。

我做了什麽?

我他媽都做了些什麽?!

将明看着依然在熟睡的伏秋,一秒一卡地反應過來——

我上了一個把我養大的人。

後悔已經晚了,只能想想事到如今要怎麽解釋,雖說昨晚兩個人都是自願的,但是伏秋喝了酒,而自己是清醒的!

步入青春期沒多久的少年,血氣方剛的,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兩分任性,三分放縱,再加上五分的把持不住,事情就成了這樣。

你說他怎麽就這麽急?慢慢地一天一天表達心意不好麽?非得來這麽一下,倆個人以後怎麽自處?

他今天還要上學,沒時間先向伏秋解釋了,只得先去學校,這一天正好想想該怎麽辦。

這一整天将明的心裏都挺慌的,上下竄來竄去地沒着落,跟人說話的表情只能用“強顏歡笑”這個詞來形容。

一天過得着實煎熬,但熬到放學了,又希望這一天能在長一點,他還沒想好怎麽辦呢。

但是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将明只能晃悠着盡量磨蹭到家。

實在想象不出伏秋對這件事是什麽反應,畢竟自己還沒來得及試探,就把不該幹的都幹完了,連點兒前期的參考資料都沒有!

還真是挺失敗的。

站在家門口,拿着鑰匙猶豫了半天,最終一咬牙,開了門。

伏秋沒在家。

最壞的情況——伏秋一氣之下抛下他走了。

這情況他不是沒想過,但是他心裏還是相信伏秋不會這樣做。

怎麽說自己也是他最寶貴的東西不是。

可惜再寶貴,也只是個東西。

将明自嘲地笑笑。

其實他現在仍是不相信的,伏秋可能只是正好出去散心,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但是,這麽多年,伏秋沒有一次在他回家的時候不在,他從來不會出去散心,他只會悶在家裏。

将明平靜地走進卧室看看,沒人,又到書房放下書包,再走進廚房,做晚飯。

這一刻他突然就決定了,再見到伏秋的時候,就明确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不管對方是什麽态度,他不能就這麽混過去。

畢竟還是挺大逆不道的。

哎。

然而這一等,就是好幾天。

将明慌了。

其實伏秋沒将明這麽糾結,他就是單純地不知道該拿将明怎麽辦。

照理說應該憤怒吧,他卻沒什麽感覺,就是……沒什麽感覺。

第二天醒來腦子裏還是挺空的,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原本就知道将明對他的那點兒小心思,而且接受的也特別自然,順溜得都有點讓他不知所措了。

那天幹出那檔子事兒,說到底也不是将明一個人的錯,甚至這到底算不算錯,伏秋都有點搞不清。

伏秋猛地覺得自己很迷茫。

不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對一件事不知道持什麽态度,什麽都不知道,他都覺得自己白活這麽多年了。

突然就特別想罵人,想打架。

于是他起身出門,蓬頭垢面地去找人幹架。

又來到這片森林,又是二話不說就放火,又是那名小仙憤怒地還擊。

“你昨天剛來過,今天又上門挑釁,到底是要幹什麽?!”小仙對于随意破壞樹木的妖實在壓不住怒火。

伏秋笑眯眯道:“來找你玩兒啊!”他原本不太喜歡逗人,但是這小仙板着臉的正經樣就特別惹人逗他。

要不說伏秋任性呢,這一架足足打了三天三夜,累了歇一下,歇完再繼續,到後來兩個人都忘了剛開始為什麽要打了,伏秋也把将明的事兒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小仙也是個倔性子,火氣被人撩起來就沒完沒了了,最後還是伏秋先反應過來,這才停了戰。

“草,”伏秋躺在地上悶聲笑了半天,“要說這世界上最智障的,我認第二,也就你敢認第一了。”

小仙只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屑與他這種人為伍。

不打架了,心靜下來,那些煩人的事兒又回到腦子裏。

伏秋從雜亂的樹枝枯葉中望出去,看着湛藍的虛空,神情迷惘又怔忡。

“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的?”

“為什麽會有喜歡一個人這種東西呢?”

伏秋這樣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程度會被鎖碼?

命案

原本将明正為伏秋幾天沒回來但自己又不知道該去哪找的事失魂落魄着進了教室,突然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你說什麽?”将明有點不敢置信。

“是真的!”詹沐道,“今天早上屍體還在的,我也去看了,不知道是誰,肯定不是我們年級的,但是死相很像那種被人吸幹了精氣的樣子……”

吸幹精氣。

這個詞讓将明眼前一陣發黑,心裏閃過一個猜想。

不過他馬上否定了,伏秋不會的,這麽多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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