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黃發女剛交完費回來,将銀行卡還給她後問:“怎麽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姜千遇将其和手機一塊放到褲兜裏,深吸一口氣:“我們剛剛,打錯人了。”
“哈?”黃發女一頭霧水,她卻已經轉身回房。
“發生了點突發情況,小胖,你在這先守着他,落落,你跟我走。”姜千遇走到門口,又忽然鄭重其事地折返回來,拍着傅晏清的肩膀和他四目相對:“我一定會負責的!”
這樣的再三保證好像是渣女發誓似的,在場看兩人的眼神瞬間微妙起來。
醫院人來人往,落落步伐急促地跟在她身旁:“姜投,到底發生什麽了?”
“剛剛打的不是萬惡,江月茗自己一個人去見了萬惡,現在被他們扣留到那了。”
“啊?那我們剛打的是誰?”
“不知道,總之,你打電話讓其他人都先回來。”姜千遇言簡意赅,落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瞬間不敢再耽擱,掏出手機一一打電話通知。
沒過多久,一群人拿着球棒聚集到了職高旁的垃圾巷,可原本該在這的人卻無影無蹤。姜千遇眉心緊蹙,再次撥通電話:“我到了,他們人呢?”
“姜投,我被他們帶走了。”江月茗怯懦地望着兩邊兇神惡煞不懷好意的混混們,嗓音微顫。
“你別害怕,把具體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
萬惡坐在地攤的小凳子上夾了口涼菜,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姜千遇是吧,我是萬惡,怎麽,你約的我在那見面,結果放我鴿子讓我在那白白等了這麽久,就想一筆帶過?”
“這是個意外,你最好別碰江月茗一根毫毛,否則……”
“否則怎麽樣啊?”萬惡吊兒郎當根本沒在怕的,“我累了,就在學校附近吃了點東西歇歇,五分鐘內,你要是找不到我,這小妞……就當你送給我的禮物了。”
電話那邊爆出一陣猥瑣的笑聲和江月茗嗚咽的求救,姜千遇挂斷電話後紅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其他人紛紛圍着她:“姜投,怎麽樣?”
“這附近有什麽吃飯的地方嗎?萬惡就把人綁到那了,分頭找!找到別猶豫,直接收拾他!”姜千遇眼眸微眯,“敢在我面前這麽嚣張的,他是頭一個。”
“知道了!”
大概是運氣比較好,馬上就到五分鐘的前一秒,姜千遇終于在職高最南邊最熱鬧的燒烤攤上找到了萬惡他們。
彼時燒烤攤已經被他們的人占完了,江月茗被左右兩個混混壓着胳膊鉗制摁在座位上,一看到她淚眼汪汪無助喊:“姜投!”
“放了她,咱倆約架別扯其他人進來。”姜千遇道。
“別急嘛。”萬惡不慌不忙放下筷子,起身走到江月茗面前伸手粗暴地掐緊她的臉,“啧啧啧,長得真好看,活該被我們劫色。早就聽說京都高中流傳着三大美景,市高的課堂、職高的操場和……附中的姜投,今天一見果然沒讓我失望。想救她,行啊,把球棒丢一邊,拿你來換。”
和學校裏那些小打小鬧的不良少女不一樣,萬惡是在道上實打實的混混,無惡不作,江月茗落他們手裏就成了那樣,更何況姜千遇,指不定要被他們折辱成什麽樣。
“可以。”姜千遇卻毫不猶豫扔掉球棒往他那邊走,“我一邊往你那裏去,你一邊放開她。”
此言一出,不僅姜千遇這邊的人慌了,就連被綁的江月茗也不住搖頭。
“姜投!”
萬惡得以地打了個響指,小弟一把将江月茗推了出去。
萬惡目光宛若毒蛇般游走在姜千遇姣好的身軀上,仿佛腦海裏已經勾勒出她向自己臣服讨饒的模樣,快感使得他呼吸都微微急促起來。
“快點!你磨磨唧唧幹什麽,是不是想讓老子再把那小妞再抓回來啊?”
姜千遇餘光不動聲色地尋找周圍可以幫助自己的物什,一邊與他虛僞與蛇。
他們的人剛剛因為分散找江月茗,現在跟着姜千遇的一共就只有五個人,萬惡看不慣她動作慢吞吞的,直接一個箭步沖上來想用黝黑粗糙的大手摸她水嫩的臉。
“臭娘們,非要讓老子親自……”
電閃雷鳴間,姜千遇陡然彎腰撿起地上的空酒瓶往他頭上就是狠狠一砸,萬惡瞬間頭破血流炸開了花。
姜千遇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老子?你跟誰老子呢?”
“啪”,一巴掌。
“老子老子老子,我讓你老子!早上去廁所吃飯了牙都不刷?!”
“啪”,又是一巴掌。
“爸爸今天就來教教你孫子怎麽做!”
一連幾巴掌把萬惡打得步步後退暈頭轉向,等他反應過來後不可置信地捂住臉:“臭娘們,你他媽敢打老子?我操/你媽!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不是人!”
他雙目猩紅一個猛虎撲食朝姜千遇逼過來,場面一觸即發亂成一團,燒烤攤的無辜路人當即四竄而逃,姜千遇的人也被動靜吸引過來。
“姜投,我們來幫你!”
姜千遇則在戰場中間和萬惡扭打成一團,她雖然身高上不占優勢,卻勝在體育生身強體壯,而且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專挑對方脆弱的地方下手,拳拳到肉,最後一腳挑起碎玻璃塊狠狠紮進了萬惡的左眼。
“啊——”繞是萬惡這種窮兇極惡的混混也不由得産了三分退懼,剎那間的猶豫便被姜千遇一腳踢翻在地,長腿橫跨壓制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單方面淩虐。
“服不服?”
“服服服。”
“誰是老子?”
“你、您您您。”
“誰是孫子?”
“您、不,我是,我是孫子!姐,姜投,姜爸爸!我投降,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萬惡連連求饒。
他現在一開口就是濁血混着碎牙塊“哇”地往外吐,姜千遇拳頭破風在最後一刻停在了他鼻青臉腫的面頰旁。
她頭發淩亂,呼吸急促,潔白無瑕的小臉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可一雙黑黝黝的瞳孔裏卻滿是狠厲兇橫,聞言笑了笑,往邊啐出口鮮血:“知道校園三霸嗎?主任的教棍,後排的混混,還有附中的姜千遇。”
萬惡現在簡直欲哭無淚,這哪裏是個女人啊,完全是個女魔頭!他早知道今天死也不會來這裏,不,他就不應該邁出左腳出門的第一步!
他搖搖頭,又急忙點點頭。
“沒聽過?那你現在聽過了。”姜千遇松開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去告訴你身邊那群混混,以後要是再敢欺負勒索附中的學生,那就讓他們提前準備好買棺材鋪的錢,我說的。”
萬惡舔着笑連連應是,可謂把孫子表演得淋漓盡致。混戰還在繼續,他仰頭大吼:“都別打了!沒看見老子已經這樣了嗎?都給我滾過來!”
姜千遇将嗓子裏的腥意咽下,擡手拍了拍掌:“我們走。”
隊伍以她張揚霸道的背影為首,無聲無息地來,卻轟轟烈烈地走。
小弟們跑過去把小弟們一聽,自己老大從地上扶起來:“老大,沒事吧?就這麽放過這個臭娘們了?”
“什麽臭娘們,睜大你們的狗眼,那是老子爹!爸爸慢走!”萬惡谄媚地沖她背影喊,擡手就給了說話的小弟一腦瓜子,“喊祖宗。”
“好嘞,祖宗慢走——”
“今天多虧你們了,一切損失算我賬上,晚上我請大家吃飯,老地方見!”姜千遇感激地沖他們笑笑。
“好耶,姜投萬歲!”
江月茗腼腆上前道:“萬惡他們收保護費調戲女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敢怒不敢言。上次要不是萬惡手下的混混調戲我,你恰好路過救下我,還因為我跟他們約架,這次又救了我,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好了……
衆人走後,姜千遇再也撐不住踉跄栽到了落落懷裏。
“沒事,回醫院。”她擺擺手吩咐。
三人打了出租車回醫院,落落堅持要先帶姜千遇去看病,畢竟她臉上青紫交加,唇角滲着鮮血,看上去可一點也不像沒事。
途徑走廊時,隐約似乎聽到了撞擊聲,還伴随着模模糊糊的“救命”、“饒了我”、“再也不敢了”,這幾個字眼姜千遇今天可聽了不下三遍。
就在她讓落落扶着自己走到唯一一扇緊閉房門的病房前,細長的手指即将碰到把手的那一刻,熟悉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嗯?你把人給看丢了?!”
她瞬間忘了自己要幹嘛,匆匆轉身往電梯口走,熟悉的房間空無一人,小胖內疚地站在門口。
“不是,你怎麽搞的?眼睛放臉上就是當擺設用的?我讓你看個人你也能看丢?”
“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憋不住上個廁所,誰知道我回來,他人就不見了。”
落落往裏面探了一眼,道:“姜投,你別着急,要不你先去找醫生擦藥,我跟小胖再在醫院找找,那麽大一個活人,總不會憑空消失。”
小胖點點頭,姜千遇煩躁地垂頭揉了揉太陽穴:“也只能這樣了,趕緊去。”
走廊的病房裏。
滿室狼藉,地上七零八散傷痕累累躺滿了人,他們全都驚恐地望着最中間長身玉立宛若貴公子的俊美男人,在他過來時顫顫栗栗地往後爬。
他駐足門前,狹眸微眯,意味深長地望着姜千遇剛剛離去的方向。
而在他足下,蜿蜒的鮮血從方哥被手術刀貫穿的手腕中淌下,恍若無間地獄盛開的罪惡之花,詭谲而又旖旎。
翌日,操場上。
“姜投,你還愣着幹什麽,接球啊!”
“啊?”姜千遇大夢初醒般一個激靈擡頭,壘球在高空中急速運動朝她面門俯沖,她下意識揮棒打了出去。
只聽見“咚”的悶響聲,壘球砸到了賽道上的其他學生。
姜千遇心裏暗罵一聲,邁開腿疾馳過去:“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诶,又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萬惡:當時她一個左正蹬,一個右鞭腿,一個左刺拳,我全防出去了啊。傳統功夫,以點到為止,她突然襲擊,我大e了啊,沒有閃!年輕人不講武德,我勸這位年輕人,耗子喂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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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鏡,不圓也罷!》
一句話:真香。
【文案】:
聞桑榆是席澤琛豢養的金絲雀,乖巧聽話,百依百順,盡職盡責做着一個花瓶。
采訪詢問席澤琛感情狀況時,他薄唇微啓:“單身。”
聞桑榆在此刻陡然變成了笑話。
衆人都覺得聞桑榆離不開席澤琛,卻沒想到某天聞桑榆突然消失,人間蒸發。
瘋的,卻是席澤琛。
*
三月後,當紅小花聞桑榆憑借精湛的演技一炮而紅,有記者扒到往事,問她和席澤琛的關系。
聞桑榆語氣淡漠:“不熟。”
采訪結束,還沒剛回到後臺打開燈,黑暗中陡然探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擒住她的纖腰,狂風驟雨般的熱吻不容置喙落在她身上。
聞桑榆只能被迫無力地揚起頭顱承受。
窗外“轟隆”劃過一道閃電,将男人眸底的暴戾恣睢一并映了出來,他咬牙切齒:
“不熟?你會跟一個不熟的男人牽手,會跟一個不熟的男人接吻,還會跟一個不熟的男人睡覺?嗯?”
“鬧夠了嗎?”她面無表情地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滾吧。”
倔強美豔金絲雀x陰郁偏執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