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工的生涯是痛苦的
最後，我不得不拉着江玉郎一路飛奔到屠嬌嬌的房間。然後……犧牲色相一下子撲到正驚訝的看着我們兩個的屠嬌嬌懷裏。恩，犧牲色相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因為我無法想象江玉郎裝可愛撒嬌的樣子啊。
屠嬌嬌抱起我奇怪的問道：“小魚兒，發生什麽事了？你們兩個怎麽這麽狼狽？”屠嬌嬌整理了一下我的頭發，又看了看江玉郎。
“嗚，屠姑姑，好可怕，杜老大放野狗咬我們！”我把臉死死的壓在屠嬌嬌的懷裏。
什麽？我吃她豆腐？開什麽玩笑，如果可以我巴不得離這個女人遠點，現在我是有求于她沒辦法啊。
“哦？”屠嬌嬌挑了挑眉。這個時候門外應景的傳來了野狗的亂吠聲，或許是因為聞到了人的氣味野狗們沒有敢直接追進來，但是站在外面叫喚……也足以證明這些野狗并不是那麽怕人啊。
“這樣啊。”屠嬌嬌說完之後，突然奸笑道：“小魚兒，屠姑姑幫你把那些野狗趕走好不好？”
我心中警惕，但是卻還是表現出一副希冀的樣子來，雙眼放光的看着她：“真的嗎？我就知道屠姑姑最厲害了。”
“那是。”屠嬌嬌有些得意的說道。
嘿嘿，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不過，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才能幫你。”屠嬌嬌突然變成了男聲說道。
我暗裏咬牙切齒，面上卻一片天真：“屠姑姑那麽厲害，還需要小魚兒做什麽呢？”
“我厲害是沒錯，但是這件事情只有你配合才可以哦。”屠嬌嬌或許見我猶豫便立刻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你們兩個丢出去，你們放心，杜老大不會讓你們輕易被野狗咬死的！”屠嬌嬌笑眯眯的将咬死那兩個字下了重音。
NND，我知道杜殺不會讓我們被野狗咬死，只會在我們兩個被野狗追的累的只剩一口氣的時候來救我們，上次要不是我一把火燒了那群馬蜂，估計也是這個下場。可是……馬蜂怎麽能和野狗相提并論？
我咬牙忍痛點頭答應了喪權辱國的條約：“那好吧，只是一件事而已，屠姑姑對小魚兒那麽好，小魚兒一定幫屠姑姑的忙。”于是同樣的，我重重咬在了一件事三個字上，不就是一件事麽，就算你要老子跳脫衣舞也不過在惡人谷裏罷了。
屠嬌嬌笑了，聲音如銀鈴般，然後她把我放下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了句：“小人精。”然後就走了出去，不知道她做了什麽，反正只聽見外面傳來了幾只野狗的哀嚎之聲後，便安靜了一會。
過了沒一會，杜殺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屠嬌嬌，不要多管閑事。”
我微微抖了一下，杜殺在惡人谷是當之無愧的老大，現在聽起來他似乎生氣了。厄，當然，他不生氣的時候也是這個音調，我只是覺得他應該是生氣了吧。我有些擔心，屠嬌嬌扛不住杜殺的壓力把我和江玉郎交出去……只怕我們兩個會死的更慘啊。
“杜殺，你這樣對兩個孩子也太苛刻了點吧？他們還小，身體都還沒長全，你忘了上次萬春流跟你說的了嗎？你這根本就是拔苗助長，行了，今天就讓他們休息吧。”屠嬌嬌說話一點都沒抖，也不像是懼怕杜殺的樣子。
不過，也幸好屠嬌嬌還算夠意思，沒有二話沒說的把我們兩個推出去，而且還跟杜殺據理力争。我突然覺得我答應的那個條件也算不上什麽了，比起面對杜殺……我寧願答應屠嬌嬌三個條件都不願意頂撞杜殺，他要殺一個小孩子實在是太容易了。相較而言，屠嬌嬌提出來的條件再怎麽樣都好辦許多。
後來我們沒有再聽到杜殺的聲音，再後來屠嬌嬌推門走了進來。拍了拍我的頭說道：“好了好了，那個家夥已經走了，你們不用害怕了。”
我微微松了一口氣，同時還不忘拍馬屁說道：“屠姑姑真厲害，連杜老大都聽你的話。”
屠嬌嬌臉色微變然後嬌笑道：“你這孩子可真會說話，不過……”倏然，她的聲音又變成了男聲說道：“杜殺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他只會衡量別人的話對或不對明白嗎？”
我裝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沒辦法，成人裝小孩子實在不是很容易，有很多時候就會露出馬腳，所幸屠嬌嬌他們都只是以為我早熟，并沒有疑心，否則……只怕他們會直接把我送給萬春流研究！”說起來，小魚兒啊，我記得你很會用毒藥的啊，剛剛怎麽沒有毒死那些野狗？”屠嬌嬌把我抱到懷裏，然後讓江玉郎坐在床上之後問我。
我眨巴着眼睛無辜的說道：“萬爺爺不肯讓我把那些藥帶在身上。說怕我會傷到我自己。”
屠嬌嬌聽了之後掩面笑起來。當然，萬春流不讓我身上藏毒藥的原因肯定不是我說的那個，而是怕我給他下毒罷了。想當年，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一些瀉藥之類不會傷害人體，卻又能讓人渾身難受的藥方之後就開始研究了。可是研究半天只有理論沒有實踐怎麽可以？所以，我就要找人幫我試藥。第一個就是萬春流，這一來報這些年他拿我當試驗品的愁，二來他對那些藥應該也有研究，就算沒研究也能對症及時治療自己，多麽完美的試驗品啊。
所以，萬春流有一段時間被我弄的很慘很慘，當然，那些只是我“不小心”之下的結果，我可沒有想毒害別人哦。不過這也只能敷衍一下無知群衆，比如說屠嬌嬌，杜殺，軒轅三光之類的。像是萬春流，他絕對不會相信的，所以他開始對他的藥物嚴格監管，可是，我又不是不認識，他那裏的草藥大多都是從後山采來的，所以一些平常的藥材我自己也能弄到。
話說回來，我身上并不是真的沒有毒藥，包括能夠毒死那些野狗的毒藥都有，別說毒死五六條，就是毒死十五六條也綽綽有餘。但是我不能用啊，野狗是杜殺放出來的，我如果真的毒死那些野狗不是擺明着跟杜殺做對嗎？這比搬出屠嬌嬌救場都要來的嚴重。這次來找屠嬌嬌，大不了就是下次杜殺會防止我們找人去幫我們，如果我毒死那群野狗……就算事後我不被毒死，也會跟着掉一層皮。真的，杜殺真的能做出來。
“屠姑姑，我和阿玉身上都很髒，我們去洗個澡然後再來找你玩。”我掙紮着跳下地說道。
屠嬌嬌倒是沒攔着我，只是笑眯眯的對我說道：“要不要屠姑姑幫你們洗？”
我一哆嗦，然後揚起大大的笑臉對着屠嬌嬌奶聲奶氣的說道：“不用了，我和阿玉會自己洗了，以後不用麻煩屠姑姑了。”
“真聽話，唉，你要是我兒子多好。”屠嬌嬌微微嘆氣道。
我又抖了抖，然後連忙随口說了兩句話之後拉着阿玉落荒而逃。真是的，被她養大已經很悲劇了，如果真的是她的兒子那人生就是一個茶幾啊，等同于悲劇的N次方。
泡在縮小版的木桶裏，我舒舒服服的嘆了口氣。在經過那樣劇烈的運動之後，還有什麽能比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更惬意的事情呢？
“小魚兒累了吧？不過小心不要睡着了，會得風寒的。”江玉郎關心的話語又傳了過來。
我看着他微微嘆氣問道：“阿玉是怕屠姑姑他們嗎？”
江玉郎愣了愣歪頭道：“不會啊，屠姑姑他們對我們不是很好嗎？”
我翻了個白眼，江玉郎啊，你還真是容易滿足啊。好吧，我承認，屠嬌嬌他們對我們還算不錯，當然是站在他們本性的基礎上，沒有虐待我們就算不錯了。只不過，屠嬌嬌和軒轅三光明顯的對我還算不錯，對江玉郎卻有些不聞不問。頂多就是養着他如此而已，可是，一般的小孩子不會争寵嗎？一起長大的，看到另外一個比較受寵不是會心裏不平衡嗎？怎麽江玉郎這麽的……這麽的不在意？所以說不怪我懷疑他是不是穿過來的，他根本比我還像好吧？
不過，我記得原著裏江玉郎心機深沉，蕭咪咪那麽對他，他還能那麽忍辱負重，很難說他現在是不是故意親近我然後将來怎麽怎麽樣。想到這裏我不禁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江玉郎是個很敏感的孩子，他立刻感覺到了我目光的不正常，然後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問道：“小魚兒，你怎麽了？怎麽這麽看着我？”
我微微一驚，知道自己太過露骨，便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就是奇怪你在屠姑姑他們面前都不怎麽說話的啊。”不能怪我懷疑他，他這樣敏感聰明，我想不出他不嫉妒我的原因。不過，他從來沒有在暗地裏對我怎麽怎麽樣過，難道真的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玉郎沉默了一下微微黯然的說道：“他們好像不是很喜歡我，我……我盡量讓他們不注意我。”
我心中微微一疼，不管怎麽樣，這個孩子陪伴了我四年，因為有他所以我不會覺得孤獨。我伸出手抱住他，笨拙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沒那回事，阿玉這麽聰明這麽好看，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呢？”
江玉郎也回手抱住我說道：“恩，沒關系，只要小魚兒覺得我好，喜歡我就好了，別人我都無所謂。”聲音裏透露出來的真誠卻不像是假裝。
我微微一怔，不由得微微苦笑，這個傻孩子，現在谷裏的确只有我一個人陪着他玩，嚴格來說是他陪着我玩。但是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出谷，那個時候你會遇到更多的人，更多比我更好的人，那個時候你就不會執着于我是不是喜歡你了。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好了，再泡下去都要泡脹了，起來吧。”
于是我們兩個便爬出浴桶，擦了擦身上套上件衣服就回房間……睡覺。好吧，現在嚴格說來并不是睡覺的時候，但是……我實在是太累了，只想舒舒服服的癱在床上，什麽都不做。顯然江玉郎也累了，因為躺下沒多久就感覺他的呼吸綿長，想來是睡着了。
睡醒一覺之後，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這個時候，我們的房門突然被打開，軒轅三光的聲音随着他的人一起進來：“小魚兒，來來來，今天我教你另外一種擲骰子的技巧。”
我聽了之後不由得滿臉黑線，我前世對賭博深惡痛絕，源于我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爸就是因為賭害得我們傾家蕩産，害得媽媽沒有錢治病生生拖垮了身體。但是現在我居然被迫要來學習賭博技巧。可是明顯的，我不能對抗軒轅三光，我曾經敷衍的學了幾下之後，立刻就忘得光光沒有再練習過，結果軒轅三光知道之後，我一整天都是在搖色子的聲音中度過的，其痛苦程度不亞于魔音穿耳。自那之後，軒轅三光教我什麽我都學，而且還會學的不錯，沒關系，雖然學了，但是用不用卻是我自己的事情。對此，我也曾經很嚴肅的跟江玉郎說過不可以沉迷于賭博，江玉郎雖然不解但是還是乖乖的聽了我的話……對于他這點我非常滿意啊。
“來來來，今天我教你……”他還沒說完就突然頓了下來，然後若有所思的看着門外說道：”居然有人進谷？”
我微微一驚，自從我到了惡人谷之後，再沒有看到有人進來過，來來去去總是那麽幾個人，弄得惡人谷更像是隐居的小山村一般。今天居然有人來，雖然我沒察覺，但是軒轅三光說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果不其然，過了沒一會就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哈哈哈，老子白開心又回來了，你們人都死哪裏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