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損人不利己
果不其然，過了沒一會就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哈哈哈，老子白開心又回來了，你們人都死哪裏去了！”
白開心？我微微一怔，難道就是那個損人不利己白開心？軒轅三光聽了之後微微皺眉：“那個龜兒子怎麽回來了？小魚兒江玉郎你們在這裏呆着，老子出去看看。”
軒轅三光說着就走了出去。我好奇啊，白開心，自打我到了惡人谷就沒有見到過他，我很好奇白開心是什麽樣子的，但是我現在是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啊。我猶豫的看着江玉郎歪頭嘆氣道：“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江玉郎好奇的看着我：“小魚兒想去哪裏？”
“白開心啊，你沒聽白開心回來了嗎？”我用一副你很無知的樣子看着他。
江玉郎茫然的看着我：“白開心？白開心是誰？他很厲害嗎？”
厄，我忘了，我這個開了作弊器的家夥自然是知道白開心是誰，但是江玉郎……他也沒見過白開心怎麽會認識他。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白開心有個外號叫損人不利己。”
“損人不利己？”江玉郎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外號？”
我攤手道：“一點都不奇怪，白開心就是這麽一個人。他做事情損人但是不一定會利己，典型的要讓大家一起都不好過的心态。”
江玉郎撇了撇嘴：“真是個怪人。”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谷裏有幾個人不怪呢？”我無所謂的說道。
“小魚兒怎麽知道這些呢？是屠姑姑告訴你的嗎？”江玉郎突然開口問道。
“厄，是啊，要不然我怎麽會知道。”我嘿嘿笑着，這孩子真好，都替我把答案想好了，省的我再去編了。
雖然說白開心回來了，但是我一點都不擔心，反正現在我們還是小孩子，白開心雖然行事作風神經病了一點，但是卻極是聰明的，這樣的人又怎麽會對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孩子下手呢。
只不過後來我才知道，白開心不會因為年齡大小而好心的放過我們。這是我在第二天一早踏出房門而後瞬間變成和大地平行狀态之後所領悟到的。
“白開心！”我咬牙切齒的喊道。
跟在我身後的江玉郎連忙把我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急切的問道：“小魚兒，你有沒有摔到哪裏？”
我看了看門口的一灘豬油，再看看豬油前面的一堆黃豆，額角微微抽搐。江玉郎見我沒有反應便又問了一遍，我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沒事，不過要再換一件衣服了。”
不論什麽樣的衣服在沾上豬油和泥土之後想必都不能再穿出門了吧？
江玉郎拉着我回了屋子，幫我找出一身衣服之後說道：“沒關系，先換下來，回來我幫小魚兒洗。”
嗚嗚，阿玉你真的是賢妻良母型的，乃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啊，我決定以後出谷一定要帶着你，要不然誰給我洗衣服……是誰陪我闖蕩江湖？
我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江玉郎連忙拉着我說道：“還說沒事，看看都磕青了，來來上點藥。”
我有些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沒什麽啦，只是一些淤青而已，很快就好了。”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我還是任由江玉郎給我上藥。雖然現在的江玉郎長相Q了一點，但是認真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百看不厭啊。上好藥後，江玉郎把我按在椅子上說道：“小魚兒你先不要出去，我把門口的東西打掃一下，免得你一出門又摔倒了。”
“什麽嘛，吃一塹長一智，我哪裏有那麽笨還會摔倒。”我不開心了，我有沒有那麽笨啊。
“小魚兒當然很聰明，不過我們的門前堆着那些東西太不好看了，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好。”江玉郎吧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
後來？後來我就愣住了啊，美男獻吻啊，雖然是Q版小美男，但是也是美男啊，以前江玉郎沒有對我做過這麽親密的舉動的。不過……摸了摸臉，恩，還不算讨厭。看看江玉郎忙活的身影，要不要禮尚往來？抖了抖，還是算了吧，江玉郎雖然早熟但是的确是小孩子，小孩子的喜歡表現的一向直接，我是個頂着孩子皮的大人，想想如果做出這樣的舉動，對方還不是自己的愛人……還是算了吧。
不過，我眯了眯眼，白開心真當我們是傻子嗎？居然用這麽低級的招數，哼哼，不好好回敬他我就不是小魚兒。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惡人谷可以說是雞飛狗跳，具體表現就是，屠嬌嬌的胭脂水粉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摻了泥……不用說，屠嬌嬌自然會找白開心算賬。然後就是軒轅三光的色子，無緣無故的變成兩半，恩，自然也打上了門去找白開心算賬。再然後就是萬春流那裏的草藥被弄得一團亂，我趁機偷渡了點毒藥出來。于是萬春流也把帳算在了白開心身上，至于杜殺那裏……我沒敢動，那個家夥厲害的不像話，我這點斤兩萬一被他發現了，那就慘了。
我做完這些之後，江玉郎曾經有些擔心的問我：“小魚兒，他們如果發現了……你會不會被罰？”
我搖了搖頭笑道：“阿玉，你放心吧，我手腳很幹淨的，他們一定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以前那麽多年谷裏都相安無事，如今白開心一回來就出來這麽多問題，他們自然而然先想到的就是白開心啊。而白開心又不一定會否認，當然就算否認也不一定會有人相信他。”
江玉郎聽完之後微微笑了：“的确，小魚兒真聰明。”
我嘿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很驕傲的來了句：“小子，跟哥哥多學着點吧。”
于是江玉郎微笑着溫柔的說了句：“小魚兒，你忘了，你比我小的。”
靠！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過後，白開心仿佛跟我比賽一樣的損人，于是，屠嬌嬌的人皮面具全部泡水了，軒轅三光所有的賭具不翼而飛，就連杜殺的一本武功秘籍都被撕的粉碎。
目瞪口呆，我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的表情絕對是目瞪口呆。厲害，太厲害了，真的是損人不利己啊，我剛開始做的那些無非就是栽贓嫁禍，等白開心引起了民怨，自然會有人收拾他，我才不要自己動手，他是大人我現在是個小孩子，怎麽都不是他的對手啊。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麽……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聰明了。可是沒道理啊，古龍筆下的白開心雖然神經了一些，但是總歸還是很聰明的，怎麽這裏的這個……神經有餘聰明不足啊。
不過不管怎麽樣，我的目的達到了，白開心惹了屠嬌嬌和軒轅三光，頂多是被那兩個人折騰回來，惹到了萬春流，頂多是被當成試驗品，但是惹到了杜殺，我只能說……白開心，我為你祈禱。
于是，第二天我就聽說白開心被杜殺修理的慘兮兮的，躺在自己家床上動都不能動。秉持着人道主義精神，我帶着江玉郎去慰問了一下白開心，恩，我真的真的不是去幸災樂禍的，什麽？你不信？那我就沒辦法了。
不得不說，杜殺下手還真狠，這是我看到白開心之後的唯一想法。雖然說白開心的臉上沒有什麽傷，身上也沒有像我想象中一樣包裹着紗布，但是那一臉蒼白，還有微弱的呼吸都說明，這個人傷得很重。
本來想來嘲笑他的我，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心軟。白開心的意識是清醒的，他看到我來了之後居然還笑了，然後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小子，你……可以啊。這……這次我認栽，不……不過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我翻了個白眼，別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個家夥傷疤還沒好的就不記得疼了。于是我歪着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白叔叔，你說什麽？小魚兒不明白。白叔叔是不是生病了？小魚兒拿了藥來。”我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制的傷藥擺在了白開心的手邊。
恩，那傷藥是我第一次做毒藥之外的東西，效果不敢保證，但是……應該不會毒死人吧？反正是按照醫書上做的，以前我做毒藥都是一次成功，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白開心看了看手邊的藥瓶，又看了看我，怔了半晌之後大笑兩聲，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被痛苦的表情所替代了。真是的，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居然還敢笑的這麽誇張，想死也不是這麽個方法啊。
白開心費力的擡起手揉了揉我的頭說道：“你……你這小子，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但是他居然閉上眼睛沒有再說別的話，我撇了撇嘴，真是一個怪人，然後拉着江玉郎離開了那裏。
白開心躺下了，我自然也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險去做那些事情了，于是我每天又恢複了沒事就去後山采采藥，泡泡泉水，然後被杜殺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訓練的日子。不過兩天之後，我聽萬春流說，白開心的傷勢加重了。我有些納悶問萬春流：“杜老大又去找他麻煩了嗎？還是屠姑姑或者軒轅三光去的？”要不然傷勢怎麽會越來越重呢。
誰知萬春流居然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知道那個不怕死的家夥從哪裏找來的藥，雖然成分色澤味道上來說都是傷藥，但是……不論是給人還是給動物用上，都是慢性毒藥啊。一開始我也不明白怎麽會這樣，後來拿那瓶藥給一只野狗試了一下才找出原因。”
我怔了怔，不會吧，我真的做的是傷藥啊，用藥的分量制藥的步驟沒有一點不按照書上來的啊，怎麽會……
“不過，做出這個藥的人真是個天才。”正當我納悶的時候萬春流一副佩服的樣子說道：“這才是真正殺人于無形的毒藥啊，雖然藥性慢，但是勝在讓人無法察覺，若是當成傷藥用……只怕命交代了自己都不會知道，而且，那人死後只怕也沒人能夠查處死因啊。”
我摸了摸鼻子，傻笑兩聲随便說了幾句敷衍的話，就拉着江玉郎逃似的離開了那裏。坐在後山冷泉邊的石頭上，我皺着眉頭對江玉郎說道：“我沒有要毒死白開心。”
江玉郎點頭道：“我知道，當時我看着你弄得，可是……怎麽會變成毒藥的？”
“是啊。”我也不明白：“當初我做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沒有哪步不對勁啊，怎麽會……唉，幸好萬爺爺發現的早，要不然白開心就……”我嘆了口氣，雖然我生氣白開心整我，但是也只是生氣，還沒有到想要白開心死的地步。而且憑良心來說，白開心做了一件我很贊同的事情……那就是整過了杜殺。那可是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啊，沖着這一點我也不會想要他死的。
不過幸好後來白開心沒有來找我質問，讓我微微松了口氣，這種事情……就算我否認只怕對方也不一定會相信吧。有萬春流在，白開心的傷好得非常迅速，在傷好了之後，他倒是難得的沒有在做出什麽事情了。惡人谷又恢複了平靜。
只不過……我很不喜歡這種平靜！我和白開心搗亂的那兩天，杜殺都沒有想到要訓練我和江玉郎，這兩天安靜下來了，他又開始了。好吧，這次不是訓練我們兩個的速度了，開始教我們一些招式，但是杜殺就是杜殺，魔鬼教官不會變成和藹可親的老師的！
嗚，要死人了，誰來救救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