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嘩嘩的水聲沖刷着人的耳膜，剛剛因樂夙的話而加快的心跳還沒有平複下來。孔梓蒼白地臉頰上浮起了一點紅暈，小聲說：“那個……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不行~”樂夙嚴詞拒絕了孔梓得罪要求，一邊扶着孔梓在花灑下站穩，一邊用毛巾輕輕擦拭孔梓的身體：“這段時間我不是經常幫你擦洗身體嗎？你的哪裏我沒看過，怎麽事到如今才想起來害羞這回事啊？”
孔梓被他說得更窘了。一開始昏迷的時候那是沒辦法，後面蘇醒以後因為連接着各種儀器設備也是沒辦法，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個…我現在自己能洗了。”
“自己不能動就讓人幫忙，自己能動了就不準碰了。”樂夙點點孔梓的鼻子，故作不悅地說：“我怎麽沒早點看出來，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小混蛋呢？”
“不……不是的……”孔梓雙手捂臉，羞得快哭了。
他發現了，他根本沒法和樂夙講道理。
樂夙拉下了他的手，向他正式宣告：“那我告訴你，一天可以，就是一輩子可以。”
說完，不顧孔梓的反對，樂夙扣住他的腦後，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啊嗯……”
這個澡沒有洗太久，但孔梓最後是被樂夙用一條大毛巾裹着抱回床上的。
久病的身體沒有足夠的氣力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樂夙真的親的太多了！
孔梓光着身子裹在被子裏，整個人恨不得卷成一個蝦米。樂夙把他撈起來，拿了一個吹風筒坐在床頭幫他吹頭發。孔梓靠在樂夙身上，見樂夙身上的衣物也被淋濕了大片。
頭發吹幹了以後，樂夙收起了風筒，然後走到窗邊，将厚重的窗簾拉上，房間裏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孔梓眨了眨眼，終于意識到事情哪裏不對。
昏暗中樂夙走回了床邊。
孔梓弱弱地，試探的問了一句：“那個……換洗的衣服？”
“沒有準備哦^_^”
樂夙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襯衣扣子。
……
“人體內的循環系統，就像一個個四通八達的水渠。不同的是水渠內流通的物質不同。心血管系統裏面循環流動的是血液，淋巴系統裏面是淋巴液，信息素系統裏面是信息素。不同的是，信息素系統其實是半依托于心血管系統，因而在人體內，他有單獨的通道，也有與血管連通的通道。”
“孔梓的腺體受損後，信息素停止生成，獨立通道幹涸，且與血管連通的部分存在破碎，部分血液湧入通道形成淤血，部分碎片進入血管引起血栓，這就是他病情幾經反複又很兇險的原因所在。”
“而信息素系統中，A素的主要作用是強化，O素的主要作用是修複。所以Alpha的五感和身體素質方面比較強，而Omega在損傷恢複和疼痛耐受的方面比較強。”
“從你身上提取出來的O素進入孔梓的身體後，配合着其他的醫療手段，引導着身體逐步修複受損的腺體和通道，就像在疏通枯竭擁堵的水渠。”
“現在，疏通修複完畢，只差最後一步。”
“通水。”
……
孔梓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着樂夙脫光了身上的衣物，掀開被子，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來。
狹窄的單人病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孔梓下意識地後退，被樂夙長臂一伸，重新撈了回來。
“你……”他有些震驚地開了口，有不知道該怎麽繼續。
兩個人近得呼吸相聞，溫熱的肌膚緊緊相貼，光裸的小腿相互交纏。
這一切的感覺讓孔梓很陌生，陌生到有些惶恐。畢竟在他從前的人生中，并不存在一個人可以與他親近到這個距離。
樂夙能夠感覺到孔梓的抗拒和逃避。
從相識的最初，他就感覺到孔梓對于親密行為的這種本能般的戒備。這也許是源于因為生身之人的那份悲慘的遭遇，也或許是因為在他需要的時候，至親之人從未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
樂夙把雙手撐在孔梓的身側，不讓自己的體重壓到他。剛剛被水打濕的長發垂落在孔梓的胸前，一滴水珠低垂，剛好滴落在孔梓的乳/尖，冰涼的刺激讓孔梓整個人微微輕顫。
“嗚……”小動物般可憐又可愛的輕吟讓樂夙憐愛地親了親他的額頭：“噓……別怕，好好享受。”
說完，他擡手将長發攏到腦後，再次低頭，輕柔地含住了那顆受驚的珍珠。
“樂……樂夙……”孔梓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向正在“欺負”他的壞人求助。
樂夙的貝齒正在仔細地碾磨那顆小珠，讓它更加飽滿圓潤，聽到孔梓喚他，便口齒不清地回應：“嗯，我在呢。”
隔着一層薄薄的胸膛，心髒在裏面跳得咚咚響。樂夙用唇舌就能感受到戀人的慌張。他擡高身子，再次看向孔梓。
孔梓看着樂夙，覺得這樣的他就像一朵極盡妍麗的花，在他的眼中層層疊疊地綻開，妖冶的花瓣恣意伸展。
他的腦袋亂做一團，仿佛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像洪流一樣沖刷而過，但是除了樂夙輕柔撫摸的手，他一個念頭都抓不住。
樂夙的的唇舌和手指已經不在局限于胸膛。他慢慢地向下，一路舔吻到了孔梓的腿間。
“啊！”意想不到的地方被觸碰，孔梓突然從混沌中清醒，身子彈跳了一下：“不……不行……”
他驚慌地搖頭，想把樂夙拉起來，樂夙卻再次親親他的額頭，低聲誘哄着：“別想太多，專心感受我。”
然後，他再次把頭埋了下去。
也許是因為身體還太過虛弱，也許是因為太過于緊張和恐慌。盡管樂夙在孔梓的腿間極近撫慰，那裏還是和主人一樣的垂頭喪氣。
樂夙無奈地放生了可憐的小鳥，擡頭問孔梓：“是我做的太差勁，還是你根本不喜歡我？”
身為Omega的樂夙，不管如何冷淡堅忍，好像還是習慣了伴随着壓抑自己，不對他人抱有希望地活着。
面對抗拒着親密，反應冷淡的戀人，樂夙的心一下子重重墜落。
他以為，池琥的事情，他作為後來者，或許不該去過問，給他們留下一個別人未曾踏足的角落會更好。
人生或許有很多無奈的錯過，但每個人都應該忠于自己的選擇。
但，如果是他想錯了呢？
如果他一開始就踏進了屬于別人的淨土呢？
如果他也不是被選擇的那個，只是孔梓用來釋放池琥的借口呢？
☆、老虎上樹和猛虎薔薇
空氣一時陷入安靜。
樂夙放開了孔梓，曲起腿坐在一邊，被子随意地搭在腰部。長發披散在光裸的肩背上，就着昏黃的光線，有種古典油畫般的藝術美感。
即使□□，收斂起引誘的樂夙也重新變得清冷禁欲，不容亵渎。
孔梓看着這樣的樂夙，明明知道他在生氣，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畢竟，能在宛如美神化身般的樂夙那樣全力的誘惑下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你不打算對我解釋什麽？”樂夙等了半天，結果只等來了沉默。他的心簡直涼透了。
“我知道了……”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樂夙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手腕卻被孔梓抓住了。
憑他那點力度，都不用掙脫，只要輕輕一抽就可以離開。可樂夙還是為了這個明顯有挽留意味的動作而停下了。
“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就不能告訴我？”他猛的回頭，豔麗的眉眼看着孔梓，眼底帶着恨色，可眼尾卻微微泛起薄紅。
“哪怕是你從頭到尾利用我，我也認了，就不能給我一個痛快嗎？”
孔梓看着這樣的樂夙，同樣感到十分不忍。他終于忍不住湊近，捧住樂夙的臉，在他眼尾地濕潤處輕吻。
“對不起，讓你這麽難過。”
樂夙的眼睫微顫，語氣卻依舊堅決：“告訴我你在想什麽，別再騙我。至于今後要怎麽做，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好。”
孔梓安靜了一會兒，像在思考。
“三年前，分化期的時候。我選擇了不去逃避，直面自己的人生……而那也同時意味着，我舍棄了池琥。雖然成為Alpha很辛苦，但我沒有後悔過。再來一次，再來多少次，我還是想做我自己。”
“不後悔……但是內疚。”
樂夙的手微微攥緊，又松開：“那算……什麽。”因為喜歡而內疚？因為心軟而內疚？還是因為背叛而內疚？太過于暧昧的說法了吧……
“我不否認，如果順利地分化成了B或者O，和池琥在一起是一種可能的未來。甚至于，如果我順利地分化成A，都不是全無可能。”
“但那個時候，我的确在自己和池琥之間做了選擇。我不會忘記這件事。即使有那麽一種可能我會愛上池琥，我也永遠喪失了愛他的資格。”
“我只希望，對這些毫不知情的老虎，能夠遇見更好的人。”
樂夙看着孔梓那個充滿苦澀意味的笑容，覺得自己的口中泛上苦味。他已經知道了那個答案，說着可能會愛上池琥，喪失了愛的資格的孔梓，毫無疑問地愛着那個人。
那你又何苦招我呢……
他沒有打斷孔梓，即使最後終将離開，他這只中途誤入的無辜蝴蝶，就算受傷也還是要知道真相。
“大一開學後不久，我注意到了你。”孔梓看向樂夙，用贊嘆的口吻對他說：“你真美啊。美麗得驚人，掌控着所有人的視線卻又不為所動，專注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我用了一點小手段調查你。越是了解你，就越為你着迷，注視你越久，就越會被你吸引。”
“等……等一下。”一個荒唐的想法浮上了樂夙的心頭。“你不會是想讓我和池琥……”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孔梓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我們大部分時間待在一起。我那樣關注着你，他當然也會留意你。”
“那……報告廳那件事……”樂夙敏銳地抓住了破綻。
孔梓無奈地抓了抓額發：“我的想法好像被他發現了，那次他生氣不肯去。”
“所以……所以你那個時候死死忍着不肯标記我，果然是為了池琥！”樂夙控訴道。
沒有想到樂夙的重點突然偏到這個地方，孔梓的眼睛睜大了一點。他看着樂夙氣憤的表情，心中一軟：“只有這件事，真的沒有騙你啊。”
孔梓伸手輕輕碰了碰樂夙的臉頰：“我不希望你有被不喜歡的人标記的回憶，不希望你因為被我标記而受到傷害和屈辱。”
樂夙的臉色緩和了一點：“那你最後不還是沒忍住……”
這種與其說是抱怨更像是撒嬌的話語微妙地改變了氣氛，讓孔梓蒼白地臉色再次浮起一抹淺紅：“沒辦法，那麽耀眼的你把話說到那種地步，神仙也不能無動于衷了。”
“所以，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也是有一點喜歡我的？”誰能想到高冷的樂夙竟然有一天能問得這麽卑微呢？
孔梓被這個問題問到簡直方寸大亂，臉上的淺紅變成了深紅：“當……當然了！不然的話，怎麽會和你，那個，交往……”
樂夙按住孔梓四處亂看的頭，二話不說地吻上去：“你既然喜歡我，我就當你沒有騙我。”
“嗯……嗚嗚……”
樂夙這次的吻完全沒有憐惜，又兇又急，還不給換氣的機會。等到孔梓終于被放開的時候，整個人都軟成一攤。樂夙趁勝追擊：“那天在宿舍，你和池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孔梓努力平複着急促的呼吸，剛剛這麽一折騰，他的全身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那段期間，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讓池琥很難受。他了解我，所以很多話也不必再說。”
但是Alpha內心的壓抑不會消失，只會挑動着信息素愈演愈烈，帶來了狂風暴雨般的易感期。
當孔梓帶着滿身樂夙的氣味走進宿舍，池琥腦海中緊繃着的那根弦瞬間斷了。他站起身，将孔梓堵在門口，高大的身形和磅礴的A素都令孔梓非常不适。
所以池琥眼睜睜地看着孔梓臉上原本的笑意消失，血色褪盡，身體微微後仰躲避他的觸碰。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孔梓被池琥的大手抓着肩膀，像紙片一樣重重拍在牆上，發出了“咚”的一聲。孔梓當即覺得胸口一痛，咳出鮮血。
而在他的身後壓抑了太久的池琥終于爆發了失控，信息素濃烈到形成實質，在空氣中爆裂震蕩。房間內的玻璃、床鋪、書架應聲破碎，更何況池琥身前的孔梓，更是首當其沖。
本就爆破脆弱的腺體瞬間被撐爆，強硬蠻橫的A素甚至沿着循環系統沿路侵蝕掃/蕩。孔梓自己的A素毫無抵禦之力，只能任由經脈破碎，氣血逆流。
他的A素敗得徹底，活性盡失，只留下香草的味道。那香草的味道合着樂夙留下的雨水氣味讓失控中的池琥産生了奇怪的錯覺——心愛的人終于變成了Omega。
孔梓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平靜地将發生了什麽告訴樂夙。而樂夙的心中恍然。也許這就是自己在最後的那一刻被池琥放過的原因吧。失控的猛獸心中仍有一朵不朽的薔薇花。
☆、我愛你
兩人為命運的無常捉弄各自唏噓感慨了一會兒，仍是樂夙開口：“那你現在的想法是怎樣？因為池琥失控了所以幡然醒悟原來最愛的還是他？還是因為已經拒絕了池琥所以也要拒絕我以示公平？”
原來被傷害到了的樂夙，也會渾身帶刺。
孔梓不能也不想再回避問題。他閉了閉眼，道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我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心和你交往。但我其實沒有抱着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的希望。”
樂夙擰了擰眉心，追問：“什麽意思？”
“我無法完全标記你，也許最終我們還是會分開。”孔梓溫柔地看着樂夙“那可能需要很久，也可能很快。但那應該是未來會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我會告訴你，你會做你的選擇。但……”孔梓頓了頓，表情有些苦惱：“我沒有料到我身體的問題會給你帶來困擾。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你沒法做選擇，只能被推着走，做不想卻不得不做的事。”
孔梓用小臂蓋住自己的眼睛，但聲音終于止不住流瀉出哭腔：
“我已經不想再看到你們的人生因為我而變得一團糟……”
樂夙俯下身，拉起孔梓的手，讓他看着自己：“關于我不想卻不得不做的事，能不能請你舉個例子？”
孔梓眨了眨眼睛。
樂夙打了個補丁：“給你提供O素和這段時間照顧你的事就別提了，只要還沒分手我們就是戀人，我們換過來你也會為我做的不是嗎？我倒要聽聽還有什麽會把我人生弄糟的大事。”
孔梓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字一頓地對樂夙說：“這裏是醫院，病房。我剛剛照了鏡子，醜得跟鬼一樣，而你卻要跟這樣的我上床。”
“噗哈哈哈哈哈哈”樂夙直接笑翻在一邊。“你就……在為……這種事煩惱嗎哈哈哈哈哈”
孔梓被他笑得有些不開心，坐起來指責樂夙：“我明明很認真的在困擾，哪裏好笑了？”
樂夙仰躺着，雙手擡起來去捏孔梓的臉，有點遺憾因為太瘦沒有了之前肉肉的手感：“該說你是敏銳還是遲鈍呢？你真的為別人考慮太多了。”
他覺得真的有必要開解一下男朋友：“池琥的事，雖然他什麽都不知道顯得很無辜，但是你天天在他身邊，我都能發現的事他為什麽發現不了？而且就算你們真的在一起他都沒有立場要求你放棄做自己，你為什麽要為了這種事覺得內疚呢？”
“還有，雖然被你猜中了一點，今天想做的事是治療的需要。但你為什麽覺得我一定是勉強呢？幾個月不能碰自己的戀人，好不容易能做點親密的事，我是很期待的啊！只是憔悴了一點讓人心疼，說醜也太過分了，你在質疑我的眼光嗎？”
被從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麽多話的樂夙鎮住了，孔梓傻傻地聽着。
樂夙憐愛地揉了揉他的臉頰，輕聲說：“我們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人生做選擇，你不要把別人的人生也都背負在自己身上啊！”
“嗯……”
大顆的淚水終于從孔梓的臉頰滾落，滴在樂夙的指尖上，讓他的心髒都跟着又燙又疼。
他抱住孔梓翻了個身，又回到自己在上面的姿勢，低下頭去在孔梓耳邊低語：“既然把你惹哭了，就讓你哭個夠吧。”
……
最難接受的事情竟然被這樣無聲地縱容了，甚至不需要一句解釋，這樣是不是可以證明你真的愛着我呢？樂夙垂眸看着戀人，先前如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的心緒漸漸安定，不再疑慮，不再介懷，只是更專注地投入到眼前在做的事情當中。
孔梓不敢看樂夙的臉，又将手臂擋在前面，為防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他張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樂夙輕笑着拉開，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他的口中：“咬我的。”
……
孔梓體內因沖擊而幹涸斷絕的水渠仿佛受到了雨水的滋潤，漸漸通達流暢，後頸處原本癟癟的腺體也慢慢鼓脹起來，重新恢複了生機。
香草的味道最初很淺，慢慢地變濃，最後把周圍的空氣全都變得清甜柔軟。
在O素的幫助下，A素在體內重建了穩定的循環系統。孔梓的顏色肉眼可見地從蒼白幹枯變得白裏透紅。
這世上絕不可能再有一個Alpha會允許自己對他做出這種事了。
樂夙一直覺得，标記不是兩個人必須在一起的理由，相愛才是。
側身躺下，他對着昏昏沉沉，即将入睡的孔梓輕聲說：“我愛你。”
孔梓恍若有感，太過于疲憊的他似乎掙紮着想醒過來回應戀人。樂夙安撫地輕拍他的脊背：“噓……好好休息，明天我還會再對你說一次。”
☆、為祖國
T大論壇
匿名用戶：【老虎上樹】之沒有那樣的老虎上樹了嗚嗚嗚……
1L：各位……我……有一個悲傷的消息要告訴大家……
2L：看到标題我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了……
3L：樓上的我更早，開學兩個月都沒見老虎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5L：啊啊啊啊求別說！只要你不說，我磕的CP就沒有BE！
6L：對對對，大家上，我來負責把樓主的嘴堵住！！！
7L：就算我死了，被釘在棺材裏，我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老虎他不會再回來了” [嚎啕大哭][嚎啕大哭]
8L：[嚎啕大哭]
9L：[嚎啕大哭]
10L：[嚎啕大哭]
……
21L：喂，你們稍微冷靜下。據我所知老虎只是退學入伍了，你們別搞得好像他已經犧牲了一樣啊！
22L：啊啊啊啊但是老虎上樹BE了啊！！！！我的青春，我的夢想，我的真情實感，終究是錯付了啊啊啊啊啊啊………
23L：嗷嗷嗷嗷，我懂我懂，我也是55555……十年啊啊啊啊，老虎怎麽熬，等他回來估計夙神早就生娃了55555……
24L：老虎啊啊啊啊，為什麽要走！為什麽！！！！
25L：而且老虎這樣的猛A肯定要直接上前線的吧………啊啊啊啊我的老虎！！麻麻不允許！！！！
……
37L：大家平靜一下，雖然咱老虎上樹BE了沒錯，但要說BE得最慘烈的，還得是隔壁猛虎薔薇啊……
38L：啊，你這樣一說，确實……心情有點複雜。
39L：所以你果然一直跨着兩邊牆頭對吧！
40L：也不能這麽說嘛，我也是為了掌握地方訊息，知己知彼嘛……
41L：各位親，既然老虎上樹和猛虎薔薇都跌停了，要不要考慮入我們花樹股吧？我們花樹頭頂青天，時時在線哦！
42L：啊啊啊啊啊花樹黨滾粗滾粗！我今天就是餓死，從這裏跳下去，也吃不下這口安利！
43L：……真香？
44L：啊啊啊啊我鯊了你！！！！
……
57L：嘛，你們繼續瘋着吧。其實從老虎失控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了。雖然說如果不入伍還有另一個選擇，但終身佩戴失控抑制環的代價也很大。
猛A的強不是我們常人所能理解的，但是用我們普通人能理解的感受給你們解釋一下，就是一下子變成高度近視、聽力障礙、鼻炎，手腳不受控制等等……那樣的生活你能忍受嗎？所以選擇入伍，通過系統的訓練重新找回對身體的控制是正确的選擇。你們難道想看到強大的老虎就這樣失去爪牙？
再說，平時除了嗑cp，多少也關注一下戰局。現在前線吃緊，就算不是老虎，總還有其他人要上戰場。也許說不定到什麽時候，或許是你們，或許是我，都要穿上軍裝。
58L：……
59L：話題一下子沉重了呢。
60L：真的會有那麽一天嗎？
61L：不知道，我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但它真正到來的時候，我又希望每個人都已做好準備。
62L：為自己，為正義，為榮耀，為祖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