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叫喉結,在男子成年後都會現顯的東西,這是胸口,女人會在長大後鼓起來,而男人就像他這樣,永遠都是平滑的……”女講師的手指順着話音落在奴寵的胸口上,指尖在那裏輕輕勾動,這麽明顯的調|戲動作身旁的孩子們不懂,可墨皓熯卻是清楚明白的。

眼神緊緊盯着奴寵的臉,他想看看這個男子會不會有哪怕一絲異樣的反應,可是沒有,他仍在笑,淺淺的妖一樣惑人的笑着,那雙低垂着的眼簾再一次擋住了他眼眸中的神情,讓人看不透品不出。

“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是這裏……”女講師手掌快速蓋在了奴寵的重要物什上,舌頭舔了舔幹幹的嘴唇,手指不受她控制的彎起握住上下起動,興奮使女子輕脆的嗓聲變得沙啞低沉,當軟軟的東西變得‘膀大腰圓’,講臺下的孩子們齊齊驚呼起來,而女講師卻受不了誘惑的一口吻上了奴寵的嘴唇,深深的緊緊的吻了好久好久。

還是不躲不閃不在乎嗎?墨皓熯這回不止是嘆息簡直是有些佩服了,與奴寵相比,自己真的差的太遠太遠了,因為愛而不得,自己可以設計墨偃鑰親手殺了自己,那只是愛而不得而已,若換成奴寵這般得而不愛呢?自己可以做到如他這般恨極淺笑嗎?搖頭,做不到,将羞恥和情緒都忘掉,只留理智守着心田,對自己都能狠到如此地步的人,這世間怕是只有一個他了吧?

“來,學子們都上來摸摸看,這是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也是男人最大的弱點,不管多麽厲害的男子,只要我們抓住了他們的這裏,他們就得像狗一樣匍匐在我們的腳下。”

越說越下|流,當聽到女講師這樣的話,當看到身邊的女孩子們真的好奇的走上臺前摸着揑着他的那裏,墨皓熯輕揉着額心趴在了桌面上,将整張臉完全埋在了圈起的胳膊裏。

重活了三輩子,這是他見到過的最瘋狂的一幕,這裏的人都瘋了吧?女人不把男人當人看,男人不把自己當回事,大人看着小孩子往岔道上走還能露出欣慰的眼神,瘋了,全TM瘋了。

“十五?十五學子?”臺上講師見下面還有一個小姑娘賴在座位裏沒上來,高聲呼喚。

“……”這是對于新安在自己頭上的名字完全米反應的某位。

“喂,下面那位小學子,你怎麽不上來?”

“……”此時正頭痛的厲害自我催眠在做惡夢的某位,仍是沒反應。

有些生氣了,幾大步走下講臺,女講師來到墨皓熯的身邊狠敲了一下桌子,“十五,我叫你起來你沒聽到嗎?!”

嗯?叫自己的?暗愣着,墨皓熯仰起了臉龐。

嘶~女講師開始吸涼氣了,她沒想到自己班裏還有這麽個漂亮如精靈的小姑娘,想到不管是大祭師還是仙使都特喜歡美麗的小孩子,聲音不自覺放柔,女講師擔心的摸了摸墨皓熯的頭發,“十五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十五?這是自己的名字?暗自白眼一個,我還初一呢,“嗯,心口有點痛。”微微擰眉,這個萬能借口墨皓熯打算不離開瑤池仙殿就不放下了。

“心口痛?原來是你啊。”終于想起來了,昨天大祭師身邊的侍從曾和她聊起過,說有一個很美很美的小女孩兒哄得大祭師特高興,還賞了小女孩兒貼身的腰牌,只可惜那孩子身體不好,天生的心病,想來,侍從說的應該就是眼前這位了,果然美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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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心口痛你就趴着聽課吧,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老師會找時間單獨對你授課的。”微笑着再次拍了拍墨皓熯的頭以示親切,女講師轉身又走到講臺上去了。

而被留在座位上的墨皓熯此時已經顧不得生又被拍頭的氣,他耳邊在一遍遍回蕩着女講師剛剛的話,什麽叫……單獨授課?那豈不是要單獨面對奴寵,不得不再經歷一番此時的折磨?

想着,墨皓熯愣愣的擡起了頭,卻陡的撞進了一汪水潭裏,清澈見底的水面上沒有任何飄浮物,一望而知根底,純靜的如同不知事的孩童一般,眨眼,再眨眼,直到水潭再次掩在了長長的眼簾之下,墨皓熯才恍惚着收回目光。

眉心不由得漸漸皺起來,那是一個成年人應該有的眼神嗎?腦子裏回想着昨天男子看向他的目光,那也是一汪水潭,卻是個深幽的能吸走人靈魂的地獄之潭,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氣息,不一樣的身份不一樣的靈魂,這是一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揉眉心,他這回是真的頭疼了,因為腦子在打結。

終于,漫長而又荒誕的課堂結束了,身邊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由近到遠,想着人應該都走光了,墨皓熯慢悠悠直起腰,還沒等他完全站起來,寒意突襲,四肢幾乎在一瞬間盡皆失去了知覺。

好可怕的殺氣,好熟悉的殺氣,扭動着脖子一點點看向殺氣襲來的方向,果然是……他……

他,仍舊是一襲紅衣,仍舊是胸膛半露,曾泛着淺淺媚笑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如火焰中的青蓮,哪怕身處在煙媚之地也能綻放出如斯光華的他,高貴得讓人不敢逼視。

真是邪了門兒了,這男人屬毛毛蟲的嗎?一會是醜醜的誰看了都能踩一腳的長長蟲子,一會又變成張着美麗翅膀飛在高空中的彩蝶,還有,他做什麽一直拿殺了他老母的目光看着他?自己哪裏得罪他了嗎?沒有吧?

“十五是嗎?”清冷到直冒寒氣的聲音由緊抿着的嘴唇邊溢出,一步步逼近至墨皓熯身前,纖長的手指如昨天一般撫上墨皓熯白晰的脖子,低下頭俯視着下方淡漠的臉龐,奴寵用很輕很輕的聲音撩撥着墨皓熯緊繃的神經,“不要再試圖靠近我知道嗎?不然……”手掌一緊,掌心裏的臉開始一點點發青,靜靜笑看,像是在欣賞一副絕美的畫,半晌寵奴才悠悠松開了手,“你,懂了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新鮮的空氣湧過火辣辣的嗓子,嗆的墨皓熯難過的彎下腰不停氣的咳嗽,整整四輩子,他除了在墨偃鑰手上吃過虧,別人還不曾如此對待過他,可對于墨偃鑰自己是自願的,這個人是誰?也敢充當死神随意掌控他的生死嗎?!

毫不理會咳的像是快斷氣的墨皓熯,奴寵冷冷勾了勾唇角轉身就走,飛揚的發甩起無情的弧度,當真像極了引人墜入地獄卻尤自婀娜多姿媚然而笑的曼陀沙華。

咳的夠了,喘息着直起腰身時那個時而妩媚時而冷酷無情的男人早不見了蹤影,眯起眼睛撫上疼痛難忍的脖子,他敢肯定,脖子上一定出印子了,奴寵是真的想殺了他,卻不知為何始終沒下狠手,想到奴寵最後那句‘你,懂了嗎?’濃濃的煞氣瞬間染上了眉稍,被墨皓熯刻意隐藏刻意淡忘的屬于‘上一世’的幽冷和血腥齊齊瘋湧至心頭,墨皓熯笑了,飛揚邪魅的笑與氣極了的墨蕭寒驚人的相似。

奴~寵~嗎?他承認,自己被這個心思複雜的男子吸引了,那一變再變的氣質勾起了他濃厚的探索欲望,特別是男子蔑視的眼神和表情,真~讓~人~興~奮~呢!

于是穩下因缺失氧氣而失率的心跳,甩一甩如墨的長發,準備和奴寵扛上的墨皓熯舉步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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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旁,落日下,在花瓣漫天飄飛的桃花林裏墨皓熯終于找到了勾得他心火大動的男子,此時的他正攬着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低低而笑,半裸的衣衫遮不住胸口上斑斑的吻痕,背依着樹身任女子親吻他的身體,墨發如絲随風而揚,半仰着頭的他只是眯着眼睛享受般的輕輕喘息着……

抿嘴唇,他又變了,不似孩子般純真,不似冰蓮般傲人,而是化身成了水妖,想溺死所有靠近他的人,喟嘆,他不是人吧?一定不是人吧?問世上哪個人像他這樣說變就變?還好這家夥只能在瑤池仙殿裏活動,這要是放他游走天下,那天下的男男女女們還不得幾年間就少去一大半?禍水,禍水啊~

似乎感覺到了墨皓熯的目光,奴寵挑起眼簾望了過來,清幽的眼眸沒有一絲情|欲,他直直的目光平靜的讓墨皓熯又開始不由自主的産生了一種錯覺,好似這個人和剛剛差點掐死自己的男子壓根就不是同一個。

“寵兒,寵兒你好美,我自從當初見到你就愛上你了,給我,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給我,我想要你,要你成為我的第一個男人。”女子邊說着邊扯落了奴寵的腰帶,火熱的嘴唇不肯離開誘人的胴體,急急的又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裙……

垂下目光悄然起身,他可沒有偷窺別人做那事的嗜好,可……擡起的腳步因為一束灼人的目光而等住,扭頭,奴寵炯炯的看不出情緒的眼眸正定定的看着這裏,此時,他的身體正被女子壓在身下,兩人緊密相連,坐在他身上的女子動作狂野的品嘗着他的滋味,而他……卻定定的目不轉睛的望着這裏。

眯眼睛,這家夥是在挑釁?心中火氣高漲,他做的都不怕了自己這看的還會怕了不成?于是轉回身手腳并用爬上了樹,墨皓熯面無表情的回視着下方看上來的男子,盤腿坐在樹枝間用手支着下巴還閑閑的歪起了頭。

輸人不輸陣,這活春|宮他看了又何防。

時間在推移,下方的人數從兩個變成了三個到如今的五個,像是故意的,奴寵面對接二連三出現的女子盡皆媚笑着接納,身體與這些女人們抵死纏綿,可眼睛卻仍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墨皓熯,漸漸的,點點流光染上了無波無瀾的眼眸,奴寵突然重重推倒了身旁的女子,用足以讓任何男人都汗顏的持久力,徹底征服了最後一個還有神智的女人。

不是滋味的撇撇嘴,持久力長怎麽了?顯擺什麽?老子的也不差,哼一聲将盯在奴寵身上的目光移轉到另幾個女人的身上,墨皓熯又開始傷腦筋了。

這些人當中有仙殿裏的職事,有才剛剛長成的學子少女,(天香國有別于其它國家,女子十四歲成年,男子十六歲)這些女人好似都知道,只要她們想要奴寵就會給她們,不論何時何地,這太讓人奇怪了。

要知道奴寵再怎麽說也是大祭師的正夫,哪怕那個大祭師再不喜歡他,也總是要顧及些顏面的,放任自己的正夫和全仙殿的女子亂來……那大祭師不是個傻子,就是有陰謀。

随着天色漸漸暗下來,女人們一個接着一個離開了,奴寵在她們都離開後站了起來,光着身子走到墨皓熯藏身的樹下,仰起頭,清幽純靜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墨皓熯看。

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由樹上一躍而下,因為身高的問題,當墨皓熯站直身體後眼睛剛剛好平視着兩顆被人咬的紅腫不堪的‘櫻桃’,暗自咽一口唾沫悄然後退,卻猛的腰身一緊,身體下一瞬被攬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裏。

驚愕着仰起頭,月色下,男子美倫美幻的臉龐越發迷人萬分,長長的發披散着由頭頂順下,奴寵那雙半掩在陰影裏的眼眸晶亮的吓人。

身體下意識一僵,可又說不出來是為什麽,墨皓熯幹幹眨巴眼睛許久,最終只蹦出了一句,“哥們很讨厭仰視的感覺。”話落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這TM什麽話?自己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正自懊悔着,耳邊突然一熱,側頭,嘴唇輕輕劃過了男子如玉的臉頰,身子僵的更厲害了,這家夥什麽時候把臉靠自己這麽近的?

“奴~寵。”眼睛盯着眼睛,薄唇輕啓,奴寵用輕輕的卻也堅定的聲音一字一頓念着自己的名字。

“什麽?”弄不明白奴寵是什麽意思,墨皓熯詫異的挑了挑眉。

“名~字,奴~寵!”仍是一字一頓,雙手板着墨皓熯的肩膀,清幽的眼眸裏似乎閃起了幾絲委曲。

“我知道你叫奴寵。”不耐煩的低吼,差點死在這人手裏兩次,自己當然知道他是誰,可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嗎?他又沒殺過這人全家。

咬嘴唇,薄涼的嘴唇讓奴寵咬的差點出了血,定定看了墨皓熯許久,奴寵突的将低垂的頭又低下了幾分。

“幹嘛?掐不死我想換咬的嗎?”冷笑,自己可不是什麽善碴子,正面不是對手不代表暗殺不行,悠悠舉起讓自己嫩白到無語的小手,墨皓熯幽冷的目光似有若無般掃視向奴寵因低頭而露出的白晰頸項,只須一瞬間,他就可以輕易舉走這人的性命,保證一點聲音也不會發出,他……

整個身體陡然僵硬如石,脖子上柔柔的濕濕的觸感讓墨皓熯差一點龜裂成千萬塊,奴寵他竟然在……舔他的脖子?這什麽狀況?

手掌小心翼翼捧着精致絕美的小臉,小臉下方那抹驚心的青紫讓奴寵淺淺攏起了眉,伸出舌頭輕輕舔着粗紅的指印,一下兩下,認真而又執着。

“放開我!”從來沒這麽失态過,狼狽的由奴寵懷裏脫身而出,手撫着濕乎乎的脖子,墨皓熯窘紅了整張臉,“你TM……”頹然頓口,該死的面對一張坦然無畏的臉他罵不下去,特別是那雙眼睛,晶亮如星,點點委曲如薄霧指控着他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

我X的,差點殺了自己的是他,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也是他,上完了課找上門來挑釁示威的還是他,如今像是被欺負的孩子般望着他的人仍舊是他,老天,碰上這麽個難纏的男人他算倒了八輩子黴,他認了還不行嗎?打不起罵不得咱躲總成了吧?想着立馬轉身,我走……走不了了……

“放開!”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纏過來的奴寵讓墨皓熯惱火的低吼出聲,丫的這人到底想幹嘛?光|溜溜就随便抱人,他有裸|身的愛好自己可沒有陪演的心情。

“奴!寵!”利用二倍于墨皓熯的身高将嬌小的人兒死死壓制在樹與人之間,手指板起墨皓熯尖尖的下巴,迷人的眼眸裏霧氣更濃,“奴!寵!!”

‘唔~’重重的壓力讓墨皓熯難耐的皺緊了眉,不等他吸口氣緩一緩,下巴上手指加力,逼得他只好挑起眼簾,而當眼簾挑起的一瞬間,墨皓熯就愣了。

眼眸裏倒映着的是一雙哀傷的眼眸,它委曲着也急切的望着他,薄涼的嘴唇一張一合只有兩個字,奴寵,“你……”什麽意思?

“奴~寵。”見墨皓熯眼神不那麽冷了,奴寵放緩了力度再次開口,仍舊是執着的兩個字,奴寵。

抿唇,他怎麽覺着奴寵的聲音怪怪的?像個才學會說話的孩子,發音生硬還帶了點咬不準字的味道,“奴?寵?”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叫他的名字吧?應該……是吧?

笑了,這是墨皓熯第一次在奴寵的臉上看到不屬于媚字範圍的笑,很清純很燦爛,笑過之後,奴寵轉身細細穿起了衣服,動作自然姿态優美,一點引人非非的感覺都沒有,穿好了衣服回身又給了墨皓熯一抹純淨自然的燦爛笑容,踏着月色奴寵離開了。

而站在一旁的墨皓熯卻是在久久之後才從那樣的笑容中緩過心神,然後……

“我一定看錯了,我在做夢,我一定看錯了,我在做夢。”雙手抱着腦袋蹲在地上呢喃,前後兩天,這個變來變去的男人将他弄的都快神精錯亂了,呢喃了許久搖搖晃晃起身,睡覺睡覺,睡醒了盡快找機會殺了沐倩嬈,然後自己就下山去吧,山上太危險,不是久留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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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接了編通知,這周五入V,所以明天就不更文了,周五當天三更,給親們帶來了不便請原諒,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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